《足球之不可能完成的奇迹》无**脸

157、青梅竹马番外篇

　　宁远在七天后收到了卡卡用国际特快寄来的特产保健品巴西蜂胶一箱和圣保罗明信片厚厚一叠。每张背后他都洋洋洒洒写了好多。按照顺序是先问候他哥哥的伤势，再展示巴西的美景，邀请他们兄弟有机会一起来。

　　那我也得买北京的特产和明信片寄回去吧？宁远说干就干，伏在病房桌上认真写着寄语。

　　“这是长城，亲爱的卡卡。是古代中国的王朝为抵御外敌而建。每年春天，十万亩的野山杏花开满内外，我今年应该没机会去游览，但是也许在不久的将来，我能招待你，你个头那么高，不戴眼镜还近视，一不小心可能被伸出的一簇花枝碰到。亲爱的卡卡，你这么温柔的人肯定只会哈哈笑吧？我想你的笑容一定压倒灿烂花枝。”

　　他边写边低低念，念得躺在一旁床上看报纸的哥哥都看着他，就一个倒抽冷气，“宁宁，你写抒情作文不牙酸吗？”

　　宁远朝哥哥扬起下巴。“你才酸。”

　　他和卡卡每天都要打国际长途。在卡卡忍不住告诉了宁远梦境里他真成了穿白大褂的医生那天晚上，宁远也梦到了卡卡，画风奇特。

　　梦里他正在医院打热水呢。一个熟悉的声音叫他。

　　“卡卡？”

　　是他亲爱的卡卡，但怎么下巴胡茬这么茂密？宁远忍不住伸出手摸了摸，挺扎的。

　　卡卡哭了。为什么？为什么二话不说一直抱着他拍他背，安慰叫他别怕。

　　“我没怕啊。卡卡。你来了我泡茶给你喝吧？”

　　卡卡一定要帮他拎水瓶。那好吧。他牵着他在医院走廊里行走，叮嘱道，“不要忘掉我，亲爱的。”

　　“怎么会呢？我记忆力可好了。卡卡！何况我还这么喜欢你。”

　　医院走廊变得有一公里那么长。

　　梦里意识不到古怪。

　　“卡卡啊，既然来了，要不要去挂号看一看医院的专家门诊呢？”

　　但是宁远拽着卡卡，怎么都找不到骨科……

　　找着找着他就醒来了，天色蒙蒙亮，正要出去准备洗脸刷牙，病床上宁驰把灯一开，问，“卡卡就是你那个朋友吗？你怎么晚上梦话叫了好多遍？”

　　……后续的事宁远不会透露给卡卡。因为哥哥说，“我还以为你要上厕所了，所以用意大利语叫大便呢。卡卡这发音不就是吗？”气得宁远跳了起来一通叽里呱啦说，这明明是最好听的男人名字！

　　到了十二月，每晚枕着厚厚一沓明信片，睡觉前要摸出来看，睡醒第一件事也看，手腕还套上了一条潘家园紫檀手串的卡卡，心情明显好了起来，因为宁远说他哥哥伤势恢复速度理想，催促自己回巴西。

　　“那我肯定能赶上你的俱乐部首秀！亲爱的卡卡！”

　　这个时期的卡卡早就被圣保罗一队的主帅阿尔瓦雷斯订下——他太出色了，还因为十六岁开始骑车载着宁远来回差不多每天有十公里吧，锻炼得腿部腰背肌肉线条流畅矫健，配合他踢球的大步开合风格，毫无疑问是恰恰正好相得益彰！让他无形中实力又提升了。

　　在青年队的时候，什么圣保罗州青年杯，巴西全国青年杯冠军全都被宁远加卡卡搭档带队横扫一片收入囊中。

　　当然，阿尔瓦雷斯也早早预订下两年后宁远的入队位置，这个天赋异禀的中国小男孩同样会成为大球星！

　　作为圣保罗主教练，他青睐卡卡，也同意了卡卡的请求：等宁远回来再把他放入十八人大名单。

　　博斯科虽然有所不满，但儿子这次固执极了。

　　圣诞前，宁远还在中国，和卡卡通过国际长途联系互祝对方圣诞快乐。

　　“家里每个人都想念你，妈妈念叨着一起装饰圣诞树怎么没有你呢？亲爱的，你有什么愿望吗？我会在平安夜祷告时一并向上帝祈求。”卡卡在家握着话筒温柔说。

　　这个……宁远想说向上帝祈求就会从天上掉下来吗？自己想要的自己争取呗。但是卡卡嘛，爱教堂爱上帝，他尊重巴西人的信仰，“那就，祝愿大家都健健康康，你首秀一鸣惊人！”

　　“哈哈。”卡卡笑得白牙露出八颗。“还需要更多更具体一些。亲爱的，不如我们每人许下五个愿望？算是我们的人生规划？”

　　“好，你一个我一个。你先来吧卡卡。”

　　“我代表圣保罗球队参加的第一场比赛，你要坐在观众席为我加油。”

　　“那我也一样啊！我成年后正式参加的第一场比赛，你必须是我的亲密队友。”

　　卡卡心花放，两人都笃定必定实现——确实实现，只是和他们想的有点不一样，上帝喜欢开玩笑。

　　接着卡卡依次许愿能参加世青赛，再入选国家队能踢世界杯，将来能一起登陆欧洲豪门俱乐部，转会到意甲或者西甲，英超同一个球队，一起踢比赛夺冠军。

　　“呀，你把我想许的好些都说了。我想下……我希望北京申办2008奥运成功，卡卡你能去我家乡参加奥运足球比赛，夺得金牌！这是不是就三个了？还剩下最后一个：我要金球奖和世界足球先生有一个仅仅属于你我两人追逐竞争的时代！！哈哈哈！亲爱的卡卡，别忘了告诉上帝，时代的意思是十年起步。”

　　真是我见过最聪明的小机灵鬼。卡卡笑着保证他会虔诚地向上帝祈祷。哪怕他现在都没有正式代表一队出战，但不知怎么的，从前腼腆的卡卡现在就是认为自己的未来一定瑰丽多彩——我会成为大球星。

　　他在教堂祷告后，习惯地回头看。哪怕漂亮的中国大男孩此刻并没有坐在玻璃彩绘窗下翻书冲他抬眼笑。

　　只是，两个人都忘了许愿不分离——或者他们轻率地以为这是理所当然水到渠成的事。

　　在2000年圣诞节期间，巴西家庭的亲朋好友聚会上，博斯科叫他，“里卡多！来认识一下。”

　　一位叫做卡洛琳·赛利科的十四岁小女孩出现在卡卡眼前。长长的棕黑头发，笑容格外甜美。他觉得她长得很漂亮，除此之外并没有别的想法。

　　但是父亲却叫他陪着这位小姑娘去散步，再带她去教堂。“我儿子最喜欢读圣经，去教堂。”他笑着告诉身边的那位夫人——“他是个虔诚的好孩子。没有任何不好的习惯，对其他人都有耐心极了。”

　　可能爸爸想和卡洛琳的母亲，迪奥的地区代理谈投资或者合作？

　　卡卡心想，他礼貌地为卡洛琳开了门。

　　卡洛琳则目不转睛看着卡卡，“你真好看，天哪！你是我见过最好看的男孩。”

　　“哈哈哈！”卡卡高兴地说，“亲爱的卡洛琳，那是因为你还没看到过我家另一个男孩儿呢。”

　　“谁？你弟弟吗？不是吧？”

　　迪甘听到了这句话，朝出门的人翻了个白眼。他一边拆圣诞礼物，一边心里想念起宁远。嗷嗷！要是他在，肯定会瞪着眼睛不可思议地问卡洛琳，十四岁的小姑娘为什么要化妆？要是出门遇上下雨你的眼睫毛眼线都会花掉吗？啊！去游泳吧！卡洛琳！

　　——宁！你什么时候回来啊？

　　宁远在一月下旬终于回到了巴西。

　　哥哥在他拉着行李箱离开医院前，别有意味叫住了他，“宁宁，你才多大？可别早恋啊，那没有好下场。”

　　宁远点头心想。巴西女孩嘛，我也见了好多，感觉都不是我喜欢的类型。

　　听说他回来卡卡大喜，第一次训练课请了假也要去机场接他。

　　归来的宁远也认识了经常来找卡卡的卡洛琳。卡卡说她母亲是爸爸的朋友。宁远也压根没把这个比自己还小的黄毛丫头放在眼里……他概念里这就是个娇滴滴又活泼喜欢刺激的小女孩，不过……巴西女孩真的好早化妆啊！在中国，十四岁化妆的算初中太妹了……文化差异还是尊重吧。

　　2001年2月1日，在里约-圣保罗锦标赛第一阶段，圣保罗对博塔弗戈的比赛中，年轻的卡卡首发登场。他身穿30号，是宁远认为第一个把这套主色调白球衣穿出赏心悦目感的队员！

　　真好看哪！

　　卡卡更在登场两分钟后就冷静地晃过防守球员，打门！

　　哈哈！宁远欢乐地从观众席上跳了起来，太棒啦！！

　　五分钟后还是卡卡，接队友传球快速插上，依旧写意流畅晃过防守，面对守门员的出击依旧保持冷静一脚挑射！梅开二度！

　　这场比赛的轻松胜利让俱乐部把开给卡卡的薪酬从每月一千雷亚尔立刻上涨到了八千。

　　卡卡拿到奖金后，买礼物送给父母弟弟和宁远。给宁远的居然是一块比较贵的男士手表。

　　“谢谢啊。”

　　卡卡一边亲手帮宁远把手表戴上，一边说，“我们之间怎么要说谢谢呢？这是你应得的。我首次登场就踢得不错还不是因为一直有你额外陪我练球？说真的，见惯了你啊，我都不觉得其他人的速度反应快。”

　　“这也是因为机会只给有准备的人嘛。亲爱的卡卡。你勤奋又律己，还长得这么好看，你不成功谁成功呢？你具备当大球星都的一切素质！”

　　博斯科哈哈笑，满意地拍拍宁远肩膀，“你们将来可要在俱乐部好好搭档啊。”

　　届时自己身为他们的经纪人，一条金钱灿烂滚滚来的路就在前方。

　　一个月后的3月7日，卡卡在锦标赛决赛中居然上演了帽子戏法，一人独中三球！是球队问鼎从未得过的这项赛事冠军的第一功臣！那一天起，他彻底成为了一个有名的巴西人。俱乐部又再次给卡卡涨了工资变成了两万雷亚尔，从前只是学校的女孩子们围绕着俱乐部训练场外等着搭讪签名，现在就是卡卡和妈妈出门去超市购物都会被大批人围观求合影和签名。

　　他收到的情书更是……宁远想到了车载斗量这词。

　　“你要一封封都拆开看吗？”他好奇地问。

　　“呃。也不一定吧。只是我不知道该怎么处理。”卡卡一把勾住宁远的脑袋揉了揉，“不如你给我出个主意？”

　　“简单。买个公寓把它全都收起来啊。一个地方放满了就再买一套房子。”

　　“哈哈哈。那你也得在我隔壁买。或者我买个大的。因为未来你肯定也会收到更多。”

　　宁远卡卡都觉得他们的东西放一起自然而然，博斯科先生也点点头，觉得买房子这是个好主意。那就买吧！圣保罗市，里约市都可以买，当作投资。还可以提前给儿子准备豪华婚房——他绝不会让卡卡来日和想攀附他家想分财产的巴西美貌勾人小模特恋爱结婚。卡洛琳的家庭条件不错，算门当户对，长得也漂亮。他已经和对方母亲商定，等卡洛琳满十八岁，就催促儿子赶紧结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