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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特别篇《文章解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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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我”的这个视角有限,主观因素太多,所以有些细节是“我”看不到的,更无法去注意的。我把细节藏在了只言片语之中,但有的可能看不出来,所以我想为大家解释一下。
其实这里面的每个人都有困境。茗月是作品不行,茗月来到朝歌,是抱着一个看客的心情和态度来的。
在茗月的眼中这些人是过去式,已经死在了过去,茗月对于他们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情感。就像是一个冷漠的观察者,在观察蜗牛爬树和蚂蚁搬家一样。
对质子营中的所有人都一样,你们与茗月搭话茗月就回复,不搭话茗月就不回复。用冷漠来形容茗月也可以。
很多地方都可以看出,她对这里的事情都挺满不在乎的。
但当她参与了越来越多的人的人生,特别是抱起一个新生的生命的时候,她才真正的变了。她知道这一切都是活生生存在的,跟她一样有血有肉,不是历史上的尘埃。她参与了他们的喜怒哀乐,也成为了他们的喜怒哀乐,这个时候的她才真正的推动了她与所有人之间的那颗齿轮,属于他们的故事才算正式开始。
茗月是想走的,那个新生的生命只是触动了她对这些人物的改观。她一直觉得她是未来的人,对于她来说他们是历史,但当她真切的感受到生命存在的时候,她才发现,无论是哪个时空,这些生命都是真实存在的,与她一样。
而不是单纯的说,我不走了。
茗月一开始就把自己当成局外人的,这就注定了她不会那么容易就喜欢一个人。一个看待问题非常理智的人,是不会轻易动心的,需要多重条件去推动她。
姜文焕最初来找茗月写信,是抱着想试一试的态度,或许能寄出去呢?最后选择烧掉,是因为他觉得这封信还会被殷寿拦下来,不如烧掉算了。
可有的质子不会想那么多,所以让她寄信,结果成功送出没有被拦截,便有越来越多的质子闻风而至。他们有的是父母的儿子,有的是弃子。所以有人能收到回信,然后继续寄信,有人却半个字都收不到。
所以有人不再来,有人继续来。但并不是所有没收到信的人都不来了,依旧有人来。他们是把茗月当成了一个倾听者,一个可以信赖的朋友,借着写信的名义倾诉。
崇应彪听说后其实也来写信,但选择不寄出去,因为他知道自己收不到回信。他再来,也是跟其他人一样,想找个倾诉的地方。
但这一切被打破是因为北边有个小侯叛乱,牵连了他,扒光衣服被当众打鞭子。殷寿被责怪后把气也撒在了崇应彪身上,说他学人写什么信。自尊心极强的他觉得很耻辱很愤怒,但他不知道该如何发泄,继而把这种情绪自己内化成对茗月的厌恶,这是他自我逃避的情绪。他在自我内耗和自我否定中恨着别人。
他砸茗月的摊子,一是因为讨厌,二是因为凭什么姬发可以跟茗月做朋友,凭什么姬发可以拥有这些,他嫉妒羡慕又恨。
追着茗月的摊子砸,是出气,也是想要一些关注,他想要茗月的关注,跟姬发比。
茗月不干了之后,崇应彪是有点愧疚之情的,他觉得毁了人家的营生,所以再相遇的时候并不说话。
鄂顺、姚庶良与茗月搭话很轻松,就像朋友一样,打雪仗的时候他站在一边看着,其实也羡慕。无意之中的加入,让他的心里开始窃喜,他是渴望像其他人一样和茗月做朋友的,也是渴望博得关注和融入大家的。但他的观念和多年来养成的脾性并不允许他这样做。
在茗月说要走的时候,他其实有些难过,但不会也不能表达,就只好说鄂顺要冻死自己,以此转移情绪和话题。他是个混蛋,也是个好人,他会追着茗月的摊子砸,也会把斗篷披在茗月身上,紧紧护着把她送回家。他坏,但坏的不彻底,所以拧巴。
他在马上趁着茗月醉酒偷偷叫她名字,她很温柔的回应的时候。他是窃喜的,像是一个偷到了珍宝的小偷一样,他觉得自己跟鄂顺他们一样了,他得到了回应,也有可以跟茗月。他在渴望和拙劣地模仿,渴望和其他人一样。
这会儿崇应彪是没有动心的,只是在表达自己的情绪。崇应彪这个人动心是很难的。缺爱且待人处事观念扭曲的崇应彪,注定不是一个轻易就交付真心喜欢上别人的人。
但最后还是要回到现实,到达目的地之后他粗暴地吼茗月,又把她踹下马。这才是“真正的”众人所认识的那个崇应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