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的话，我愿意》我是花好好

15、靠近

　　徐月亮刚下直播，就直奔事先约好的餐厅。
　　她穿了一身休闲装，宽松的毛衣加上牛仔裤，外面随便套了件大衣。
　　脸上带着疲惫。
　　如果不是阿瑜求了她很久，她是不会来找沈池的。
　　“上菜了吗？”徐月亮说。
　　她只想尽快吃完这顿饭。
　　沈池悠悠地说：“不急。”
　　他打了个响指。
　　餐厅响起了音乐声。
　　又有服务员送来了一大束玫瑰。
　　徐月亮笑了笑，只觉得眼前的人太过幼稚，“沈池，你这是什么意思？”
　　“当然是……喜欢你啊！”沈池说。
　　徐月亮冷笑，“喜欢？哈哈哈……不过几面之缘，你能有多喜欢？”
　　沈池摇头，“徐月亮，相信我一次，好不好？”
　　徐月亮说了句无聊，然后就走了。
　　她一贯不信男人的鬼话。
　　沈池跟在徐月亮后头。
　　徐月亮也懒得管，她最近烦得很。
　　酒吧。
　　徐月亮坐在吧台旁，点了一杯酒。
　　“哟，美女！”一个男人端着酒走过来，“一个人？”
　　“喝一杯？”
　　正巧徐月亮的酒上了，她和那男人碰了一杯，余光瞥见后面观察她的沈池，笑了笑，故意和那男人靠近了些。
　　沈池眉头紧皱，却又没资格上前。
　　他一口干了一杯酒。
　　直到男人离开，他才松了一口气。
　　“找我干嘛？”谢知言寻着沈池发的定位找到他。
　　沈池邀谢知言坐下。
　　他说：“你和姜予乐到底怎么认识的？”
　　他总觉得姜予乐和谢知言关系匪浅。
　　“你大晚上给我打电话叫我过来就因为这个？”谢知言道。
　　“兄弟，我说真的，姜予乐对你的态度可不像你口中的普通朋友！”沈池说。
　　今天姜予乐来找他的时候，他就看出来了，她似乎对谢知言的过去格外关心。
　　“儿时玩伴而已。”谢知言道：“昨天的事还生气吗？”
　　“我生什么气。”沈池说，“和他有过节的不是我。只是谢知言，你的心太软了。”
　　他又喝了一口酒。
　　“我只觉得凡事留一线，挺好。他身上有我的影子。我帮他也是在帮自己。”谢知言说。
　　沈池看不懂谢知言，他也没谢知言那样的好心肠，但……身为他的朋友，能做的也只有支持了。
　　只希望余庭舟真的能有所改变。
　　“哟。”谢知言看到了吧台旁坐着喝酒的徐月亮，又转而看向沈池，然后意味深长地笑了笑。
　　沈池用胳膊肘抵了谢知言的胸口，“滚！”
　　“你叫我来难道不是诉苦的吗？”谢知言说，“哥哥的肩膀随时待命。”
　　“去去去。”沈池白了他一眼。
　　喜欢徐月亮这事儿，沈池不是一时兴起，早在十年前，他就喜欢她了。
　　他身边的朋友都知道这事儿，除了徐月亮本人。
　　“谢知言，这么多年在外面有遇到喜欢的姑娘吗？”沈池正经起来。
　　谢知言摇头。
　　沈池低笑，“真羡慕你啊！”
　　十年前，那道清冷的月光落到了他心里，逐渐深刻。
　　智者不入爱河，而他却陷了进去，无法自拔。
　　“不喝一杯？”他举起了酒杯。
　　谢知言推拒了。
　　沈池知道他的习惯，也没再说。
　　一杯接着一杯。
　　沈池的目光却一直在不远处徐月亮身上。
　　不知道什么时候，徐月亮旁边又坐了一个男人，只见男人的手缓缓揽过徐月亮的腰肢，色眯眯地看着徐月亮。
　　徐月亮冷冷道：“滚。”
　　那男人不死心，“妹妹啊，让哥哥疼疼你？”
　　徐月亮直接将酒杯里剩下的酒泼在他的脸上，“滚蛋……”
　　沈池注意到了那边的动静，明显怒了，他重重拍了下桌子，拿起酒瓶就往那头冲。
　　谢知言跟在他后头，想要拦住。
　　奈何沈池完全丧失了理智，他抡起酒瓶就往男人身上砸。
　　谢知言用手臂挡住。
　　他只穿了件衬衫外加一件西服外套，袖子原本就是挽起的，瓶子正好打在了他的胳膊上，渗出了血。
　　那男人显然被吓到了，慌乱逃走。
　　沈池不争气地看向谢知言：“你干嘛替他挡？那个老色鬼就得吃点教训。”
　　谢知言道：“打伤他，你被讹上了怎么办？”
　　“沈池，你这兄弟还不错！”徐月亮笑，“只是可惜了。”
　　她的欲言又止让沈池提出疑问，“可惜什么？”
　　“可惜是姜予乐的男人。”徐月亮说。
　　沈池轻咳了两声，挡在谢知言前面，“他已有家室，你不如看看我啊？”
　　“你有什么好看？快带他去医院吧。”徐月亮看到谢知言脸色煞白，于是提醒了沈池。
　　沈池道：“他一个大男人，受这点小伤，用得着大惊小怪？打个电话让他老婆过来不就得了？”
　　“喂，重色轻友的家伙，信不信我打你啊！”谢知言恶狠狠地瞪了眼沈池。
　　徐月亮看了眼手机，说：“今天的事也是因我而起，一起去医院吧。”
　　因为喝了酒，徐月亮找了代驾。
　　等到了医院，徐月亮趁着空给阿瑜打了电话。
　　彼时的阿瑜正在家里敷着面膜追剧，听到这个消息，急忙忙地收拾，然后去了医院。
　　谢知言在里面包扎的时候，沈池还不忘和徐月亮搭话。
　　“刚刚没吓到你吧？”沈池说。
　　徐月亮白了他一眼，“沈池，你是不是傻？”
　　“我这不也是想多和你说会话嘛，明天有空吗？”
　　“没空。”
　　“那后天？”
　　“没空。”
　　“那大后天，大大后天，大大大后天呢？”
　　“没空没空没空……”徐月亮一脸不耐烦，“沈池，你能不能消失啊！”
　　沈池笑着说：“不能。明天我去你公司接你。”
　　“真是无可救药。”徐月亮说。
　　“月亮！”阿瑜是小跑过来的，有些喘不过来气，她大口呼吸。
　　徐月亮起身走到阿瑜旁边，替她拍了拍背，“不是说没事儿嘛，急什么？”
　　“这不是担心嘛？你们怎么凑一块儿了？”阿瑜说。
　　徐月亮道：“还不是因为这位……朋友。”
　　她似笑非笑。
　　“朋友？”沈池疑问，但也很快接受，“朋友也不是不行，那既然是朋友的话，接你下班也是很平常的事吧？”
　　这人也太会为自己找理由了。
　　徐月亮张了张嘴，终是没说话。
　　又过了一会，谢知言才出来。
　　阿瑜连忙凑上去，看到他的右臂包了一层又层，心疼道：“你疼不疼啊？”
　　谢知言浅笑，“不疼。”
　　“好了，没事的话我先走了，拜拜。”徐月亮转身离去。
　　阿瑜叉着腰，对沈池哼了一声，“没用。”
　　“到底谁没用啊！”沈池当下不满了，他把阿瑜拉到一边，背对着谢知言，“你猜猜我问谢知言你们的关系，他怎么说？”
　　阿瑜回头看了眼谢知言，这人竟对他们的悄悄话一点不感兴趣，自顾自地看起了手机。
　　她又回过头，继续听沈池说。
　　“儿时玩伴而已……”沈池模仿着当时谢知言的神情。
　　阿瑜有点失望。
　　只是儿时玩伴吗？
　　很快，她反应过来一件事，“你……知道我们的事？”
　　“这主意还是我替他出的呢！只是对象是他自己选的而已。”沈池一脸嘚瑟，“不过我看你和他应该有点缘分，不如我帮你一把？”
　　“馊主意。”阿瑜气愤，踩了沈池一脚，然后回去拉了谢知言就走。
　　沈池欲哭无泪……小姜同学也忒绝情了。
　　“喂，你考虑一下啊！”沈池喊道。
　　阿瑜回头，食指抵在唇上，让他安静。
　　沈池跟了上去，放低了声音，“或者你帮我一把，让我和月亮修成正果。”
　　这几次相处，沈池算是看出来了，徐月亮和姜予乐关系匪浅。
　　他认识徐月亮的这么多年里，姜予乐算是她为数不多的朋友。
　　阿瑜白了他一眼，一字一句道：“我，不，愿，意。”
　　“阿言……”沈池转而向谢知言求助，未等谢知言开口，阿瑜就拒绝了，“什么事都能答应，就这件事不行。”
　　月亮明显对沈池没意思，甚至对他的纠缠都十分不开心，身为朋友，阿瑜觉得真的不能再这样瞎撮合了。
　　哪怕是谢知言开口，也不行。
　　不过他……是绝对不会放弃的。
　　沈池暗想。
　　……
　　回到家，阿瑜直接将包甩到沙发上，然后去厨房热菜。
　　谢知言跟在她后头，帮她把换下的鞋子摆正。
　　阿瑜一贯觉得他是多此一举，自己家里不用这么麻烦。
　　“吃什么？”阿瑜道，“我去接你之前吃过了。”
　　谢知言道：“没什么胃口，别忙活了。”
　　“行。”阿瑜放下刚刚拿起的锅，然后又烧了一壶热水。
　　谢知言去洗澡了。
　　阿瑜躺在沙发上，回消息。
　　“阿瑜。”
　　过了好一会，里面传来谢知言的声音。
　　阿瑜赶忙走到了浴室。
　　她忘记谢知言的手受伤，不方便换衣服。
　　“明白了。”她很快的上前，替谢知言解开衬衫的扣子。
　　衬衫敞开，露出冷白的皮肤和腹肌。
　　这人身材居然还不错……
　　阿瑜不自觉地撇过头。
　　这也太尴尬了。
　　“阿瑜？”谢知言不明所以，喊着阿瑜的名字。
　　阿瑜咬牙，道：“差，差不多了，你去洗吧。”
　　她快速把他衣服脱下。
　　待他进了浴室，她又对着镜子照了照，脸好红。
　　里面的水声哗哗啦啦，阿瑜看着手上的衣服，脑海里又想起刚刚的场面……
　　忽而，阿瑜的手机铃声想起，吓得她一激灵。
　　陌生来电。
　　阿瑜接起，只听见那头冷冷道：“下楼。”
　　然后很快挂断。
　　阿瑜听出来是程淮川的声音，原本没想搭理，她随手拉开家里的窗帘，只见那人站在楼下，原地徘徊。
　　按照程淮川的性格，应该是不达目的不罢休的。
　　阿瑜只能下去看看。
　　程淮川一身的酒气。
　　“有事？”阿瑜说。
　　听到阿瑜的声音，程淮川才缓过神，他一把抱住阿瑜，哭出了声，“阿予，我错了。”
　　“你，你干什么？”阿瑜想要推开他，但实在是挣不开。
　　程淮川说：“为什么突然结婚了？为什么不等我？你告诉我为什么？”
　　“程淮川，你好幼稚。”阿瑜愤怒。
　　趁程淮川说话的间隙，阿瑜猛然推开了他。
　　“姜予乐，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程淮川眼尾微微泛红。
　　今天……他和自己的母亲大吵了一架，是为着结婚的事。
　　程兮想把他和温阮竹的婚事提上日程，可他……却不愿意。
　　他放不下姜予乐啊！
　　阿瑜无奈，道：“程淮川，我们都不是小孩子，就算我现在还喜欢你，就算我愿意和你在一起，你……能娶我吗？”
　　阿瑜的话像一根针刺入程淮川的心里，他一直在麻痹自己，他和阿瑜还有可能。
　　他僵硬地站在原地。
　　看着阿瑜陌生的眼神。
　　阿瑜也不忍心把话说得太绝，于是轻拍了程淮川的肩膀，“不要回头，记得向前看。温阮竹是个好姑娘，别辜负了她。”
　　可别的姑娘再好，也不是你……
　　程淮川暗自神伤。
　　今天是他喝多了，喝醉了，神志不清了……他也只是想再看看她。
　　他说：“姜予乐，我放不下你，总有一天，我会拥有决定自己人生的能力。”
　　而这一切被两个人尽收眼底。
　　温阮竹握紧了方向盘，她按了按喇叭，惊动了不远处的阿瑜和程淮川。
　　阿瑜轻声对程淮川说：“温姐在等你，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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