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面总裁》Swire

66、非礼勿视

　　金清和被柔软的被子压着，一直起不来身，

　　因为项若禁锢住他的行动。

　　直到金清和认输，项若翻了个身，让金清和透气。

　　金清和隔着被子紧紧抱住项若，继续挠他痒痒，“又抓住你了。”

　　项若忍不住说：“要我把你再埋进去一次么。”

　　金清和：“你在谋杀亲夫。”

　　呼吸近在咫尺，还有晨间特有的反应，项若把枕头拿过来，捂住金清和。

　　金清和却用力起身了，反客为主，两人位置倒转，金清和使劲地在项若的脸颊亲吻。

　　项若说：“不，不早了，起来。”

　　金清和说：“你腰还疼，下午再起来。”

　　项若：“和薄约约好了，今天是祈福仪式。”

　　金清和声音带着蛊惑，犹如蛇一样危险：“既然不痛，现在来一小时。”

　　项若很快被翻了个面，眼前一片头晕眼花。

　　金清和终于肯停下来，项若出了一身汗，任金清和给他擦汗，洗澡，穿衣。

　　两人面对镜子，均穿着雪白的衬衣，黑色的裤子，雄性荷尔蒙恰到好处，像一对兄弟。

　　但只要细看，就能发现他们之前做过什么。

　　金清和的拇指摩挲项若的侧脸，像艺术家欣赏自己的一件杰作。

　　项若说：“换件高领的衣服。”

　　他们身上情爱过后的气息，藏都藏不住。

　　金清和说：“爱看就看，室内太热了，你没有别的衣服了。”

　　项若点头，牵过金清和的手，和他一起出去。

　　在这个远离尘嚣的世外桃源，是他们能大大方方，接受别人注目礼的伊甸园。

　　即便在外面，金清和搂着项若的腰，项若也不再抗拒。

　　青铜树上的装饰已经挂上了，璀璨夺目，让这古树变得温馨。

　　十二点整，装饰大理石柱子上小发的礼炮喷出红色的丝带和闪闪发光金币、银币

　　小孩子笑着去拿，咯咯地笑。

　　有一块金币滚到项若脚下，他捡起来，递给金清和：“今年我有财运。”

　　金清和笑了笑，”这些孩子是附近住的吗？”

　　“算是。附近的居民都在我们这里工作，算是我们工作人员的孩子。”

　　“很不错。过年就要人多才热闹。”

　　“你们来啦！”

　　阿宝说：“今天每一个小时，就会喷一次。”

　　阿宝今天穿了套暗红色的汉服，领口还有白色兔毛，在长长的桌子旁，分发礼物。

　　孩子们都很有礼貌，互相嘀嘀咕咕讨论要拿哪个

　　礼物盒有长有短，是包起来的。

　　金清和身上准备了很多红包，本来是想给工作人员，现在看到孩子们在，正好散下去。

　　“你们太客气了。”薄约一副没睡醒的模样。

　　金清和道：“压岁钱本来就是给小孩子的。”

　　桓华黎把孩子们赶走：“回来再发，时间要不够了。”

　　“哎，你太粗暴了。”

　　“记得要回来！”
　　小孩子起身，给桓华黎做鬼脸。

　　“他们很喜欢你。”

　　桓华黎得意地说：“当然，我从小就很受小孩子欢迎。”

　　项若：“你自己就像个小孩。”

　　算出来时间是在晚上六点，不过要亲手做贡品，所以需要提前准备。

　　他们一起尝试包饺子趣味活动，桓很厉害，薄约就一般了，歪歪扭扭地，一直皱眉

　　桓华黎哈哈地笑了一会儿，过去教

　　薄约穿了件高领黑毛衣，戴着黑框眼镜，禁欲又性感

　　项若和金清和相互看看，都想到了早上的事情，

　　薄约包饺子，少了平时的冷漠，问道：“你们看着我笑做什么。”

　　两人纷纷摇头，心里疯狂八卦。

　　面前金镶玉的元宝，精致得不得了，要包在饺子里

　　“这叫福气饺子。”薄约介绍

　　“要做多少。”

　　“把这个碟子堆满。”

　　碟子不大也不小，做99个之后终于搞定了。堆成一座小山一般。

　　两个人拿着金箔洒在饺子上。远远看上去像元宝山。

　　不过见过那艘黄金船，已经不觉得奢侈了。

　　“这么多金子，吃了不会中毒么？”项若问

　　“特别的金箔。巧克力和甜品上面那种，贡品，是要拿给大家分的，每人也就吃几个。”

　　桓华黎对着成年人那么大的年糕，拿着小刀在雕刻。

　　项若看了半天：“你在做什么。”

　　“做鱼啊。没看出来。”

　　当地人会拿食用色素，给大锦鲤上色。

　　“好了，风干一会就好，年年有余。”

　　桓华黎头也不抬地欣赏自己的作品：“你们去换衣服，都准备好了。”

　　两个工作人员，带金清和和项若去一个宽敞的房间换衣服。

　　里面有两桶放了兰草和其他香料的水，清香芬芳，泡够十五分钟，屏风后被放置了两套衣物。

　　“按照两位的身材制做的，如果不合适，可以现改。”

　　金清和拿起衣物一看，都是他不会穿的衣服。

　　他道：“这些是祭祀穿的衣服？我没穿过。”

　　外面的人说：“我们可以服侍两位贵客更衣。”

　　项若研究一番，“不用进来了。”

　　项若就给金清和穿衣服。上身是红色的纱袍，衽前别一只鎏金的龙，下身穿一条黑色的长裤。

　　金清和也看明白了，按照顺序给项若穿上。

　　他们一起在镜子里看自己：“这是唐装还是汉服，看起来很好看。”

　　金清和：“像古代人。”

　　项若道：“像成婚。”

　　不过零下的天气，穿着这么薄的衣服，自然是不行。除了贴身内衣，工作人员给他们准备了特别的手炉，衣服上也贴了暖宝宝。

　　于是出门后，迎着风也不冷。

　　他们沿着台阶走到半山，类似祭坛的四方高台在天际线出现，周围是圆形的，外型独一无二，气派又宏大。

　　“天圆地方。”

　　环形的墙面，被分成三十六块，每块上面没有刻字，也没有刻图案，反射着绝美的晚霞，给人一种无字天书般的震撼。

　　每个工作人员都捧着个贵重的器皿，上面摆满贡品和鲜花，包括那条活灵活现的大锦鲤，还有他们做的福气饺子。

　　薄约穿着上红下黑的武袍，看起来像上古武士。

　　他射箭点火，火从中间燃起来，顺着凹槽一直往天上走。

　　瞬间，四面八方烟火齐发，凤凰、孔雀、白鹤、狮子、虎豹、麒麟、狐狸、熊猫等图案遍布天空。

　　最后幻化出两条龙，呼啸着消失在天空。

　　未曾见过如此震撼的场景

　　“祭典的最后一个部分，你们来。”

　　最后一个部分是献灯，

　　示意他们走去悬崖边，那里有巨大的孔明灯。

　　“下面有人。”

　　“他们在等着放河灯，就等你们了。”

　　“不会引起山火罢。”

　　“风向是算好的，不必担心。”

　　金清和道：“你来放。”

　　项若：“一起。”

　　孔明灯升起来

　　同时，莲花灯汇入江水，天地间变成茫茫灯海

　　换回衣服，因为是过年，穿着木屐。

　　金清和给的是美元，因为不知道是心理作用还是真的有效，财富值简直无法估量。

　　金清和倾向后者，反正他也没有人可以给压岁钱，就当玩儿了。

　　项若准备的是黄金，因为去年没给，今年金价又比较贵。

　　“没想到你们土特产是黄金。”

　　阿宝说：“我不嫌弃！我爱老板们！啊啊啊！今年你们两位都会富贵无边，买房买屋又买地，财来如开印钞机～”

　　抱着两个大钱包亲了一口。

　　大年三十要守岁，大家聚在一起看春晚。

　　金清和道：“这个没见过的房间。”

　　桓华黎：“是我住的地方。”

　　金清和没想到那么简朴。

　　桓华黎高大强悍，也是四个人里面最具有暴发户气质的男人，

　　住的地点像个洞穴，里面铺着厚厚的皮毛地毯，上面是抱枕，懒人枕头，一地软绵绵。

　　项若随口道：“最近好莱坞流行的乞丐风设计。”

　　桓华黎说：“我给人建太多房子了，轮到自己就随便住，只要人对了就行。”

　　桓华黎看着薄约，金清和和项若笑笑，看春晚去了。

　　旁边桓华黎从冰箱里拿出个Godiva的冰淇淋，矜持地问薄约：“吃吗，你喜欢的口味。”

　　薄约接过来，“过年快递不是停了吗？”

　　桓华黎：“我从成都开车带过来的，跑了好几家店，买了一冰箱。”

　　薄约道：“谢谢。”

　　桓华黎道：“谢什么谢。我就是心疼你，你让冷柜车载了一火车新鲜水果给动物，也不买点自己爱吃的。”

　　薄约道：“我吃什么都一样。”

　　桓华黎道：“不是，不一样，你明明有喜欢的东西，不要那么圣母，把好的都让给别人。”

　　薄约说：“你不要那么大声，别人在听。”

　　桓华黎的声音就低了许多，变成情人的呢喃细语。

　　金清和后来看了一眼，那边已经开始接吻了。

　　项若扭过金清和的下巴，“非礼勿视。”

　　金清和道：“小品没他们有意思。”

　　项若：“那你觉得什么有意思？”

　　金清和：“你。走吧，今晚肯定能跨年。”

　　他们离开，把空间留给桓华黎和薄约。

　　房间有特别准备的香槟浴，在浴缸里加满香槟，和当地的香料。

　　醉意和暧昧的气息萦绕在周身，这次的吻，和以往的似乎有所不同，他们是被亲友共同祝福的。

　　金清和说：“如果我们搭乘今晚的航班，飞到拉斯维加斯，明天我们就是法律上的夫夫。”

　　昨日看到项若很希望快点戴上他的戒指，让金清和有点意外，也想把最后一步做了。

　　项若一怔，没有回答。

　　金清和说：“是我太心急了，总想把事情一次做完。”

　　项若道：“我还没有准备好。”

　　金清和说：“我知道。忘了这件事。”

　　项若说：“不，我不会忘记今晚，也不会忘记你说过的话，只是我需要时间。”

　　金清和说：“我明白，你在一个大家庭里…”

　　现代婚姻和以前并没有太多区别，强调家庭和家庭的结合，他们需要接受世俗眼光的看待。

　　项若打断了他：“你不明白。”

　　项若吻过他的额头，鼻梁，像吻着自己的神。
　　“答应我，永远这样抱着我。”

　　金清和就不再计较这些了，他把项若抱起来，出水：“准备好了么，我们要做一整晚。”

　　项若喃喃道：“从今年到明年。”

　　十二点的钟声响起，敲了整整十二下，传递新春到来的信息。

　　金清和用热吻回答项若，不同于刚才项若那种虔诚的吻，灼热而狂烈，像要在他体内点燃生命之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