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魔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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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地方也有决斗者啊。”
“小姑娘，话可不是这样说，”矢薙老爷爷笑眯眯摆摆手，“应该是无论什么地方都有决斗者哦，和自己的卡组迎接胜利是非常幸福的事情呢。”
“这样吗？”哈娜注视着热闹的人群，他们快乐的样子和这个萧瑟破败的街道完全不一样呢，透着人间烟火气。
“嗯。”冰室点了点头，他抱臂看着哈娜，手指无意思地点了点自己，“你的身体？”
一直坐在轮椅上，也不是不能走路但…
“只是最近有点累，再过一段时间应该会好一点吧。”
“是…嘛。”
冰室倒是注意到游星听到这句话时，呼吸微微一顿，低垂下眼帘遮掩住眸光，握住轮椅扶手的手指下意识地收紧。
这可不是没事的反应，他扫了眼在游星发现之前就抬头直视面前的牌局，嘛，既然他还这么沉稳应该不是什么大事吧。
“哟，我回来了，”杂贺懒洋洋地笑着，“游星，已经叫人潜入卫星区了，今晚就会到。”
对于杂贺的人脉，矢薙吃了一惊，杂贺带了点自豪地解释了几句，末尾还被冰室夸奖了下。
“游星。”
“怎么了，哈娜？”
“我看到了龙亚了。”
“…我知道了。”游星扫了眼带着自己小伙伴凑上人群说着什么的少年，推着哈娜的轮椅就往前走去。
“龙可。”
熟悉的声音响起，绿色马尾的小少年惊喜地迎了上来，黄棕色的眼眸亮晶晶，“游星，哈娜，你们也在这里啊，啊，对了。”
他兴致勃勃拉着自己的小伙伴介绍起来，无视对方一脸迟疑和隐约的恐惧，“这个是我的好朋友，天兵。”
“嗯。”
被游星的冷脸吓到的天兵余光扫到游星的手，他有点惊奇地问道，红棕色的眼瞳都亮了起来，完全没有之前的瑟缩，“那个是？”
“哦！这个是幸运杯的邀请函！”龙亚看到递过来一点的信封封面，忍不住手舞足蹈欢呼起来，“太好了，回头可以和游星再打一次，下次我可不就那么简单就输了哦。”
“对了，天兵，你要不要和游——”
“游星！”哈娜扭头看向远方，淡蓝色的眼眸沉静下去，像是冬日里的湖泊，折射着些许微光，“那边……有龙。”
几乎是后脚，游星钴蓝色的眼瞳颤动了下，按住右手，突然绽开的剧痛让他弯下腰。
“游星！”这是担忧的龙亚。
矢薙：“怎么了，小哥？”
“和那个时候一样。”
“那个时候？”冰室重复了一句。
游星抬头对担心他的哈娜摇了摇头，即是他已经痛到紧紧闭上了左眼，他忍耐着龙印传来的痛苦，额前隐隐冒出一层冷汗，“红龙出现的时候。”
四散逃逸的人群之后，水泥混凝地的地面被巨大带着锋利尖刺的藤蔓掀翻，在路人惊恐的目光下贯穿破旧的楼层，碎石不断从中滚下。
原本还是整洁的街道被割得支离破碎，丑陋的地基裸/露出来，而这只是还没有露面魔女的随手一击。
“不妙啊，”冰室注意到这波攻势，“总而言之，我们先——游星你的手臂。”
他眼中倒映着明亮的红色，黑发的青年额头已经是一层密集的汗水，他拉下自己的衣袖，赤红色的光不断闪动着，在他脸上浮晕着一层绯色。
“龙印，小哥这个是龙印者的标记啊，你之前我记得还没有吧？”矢薙有点惊讶地解释道，还反问了一句。
“游星…”
哈娜从轮椅上站起来，身上的披风被风吹动，站在这片不断动荡的废墟之中，女孩浅蓝色眼眸直直望着影藏在风暴之中的人影。
无人看到的兜帽内，她微微垂眸，纤长的睫毛柔顺地垂下，“它在哭呢…”
游星：“？”
“果然不能这样放任不管…”
游星：“？？”
银绿色的光芒在这片街道亮起，哈娜放在口袋里的幻透翼卡片忽然漂浮起来，仿佛无数漫天流萤，流离在这片空间之中，崩碎的石子，破碎的瓦砾一丝一毫都没有触碰到哈娜的身旁，连同游星他们都一同保护了起来。
随即有风擦过她的帽檐，澄澈灿烂的银色长发滑了出来，在风中微微飘动着。
在璀璨漂亮的星河之中，浮现出一道庞大的轮廓。
点点星芒从晶莹剔透的水晶上滚落，巨龙盘踞在少女身后，它的身躯冲开星河，倒映在所有人惊恐而睁大的眼睛中。
漫天的光点如同大雨坠下，幻透翼发出震耳欲聋的咆哮，之前卷起的灰尘散开，淡金色的阳光洒落在它绮丽的水晶翅膀上。
藏在阴影之中的人影一愣，她按住手腕上的动作都顿了下，目光即是带着面前也掩盖不在地停留在哈娜身上，“你…”
这种灾厄的力量，不是只有她一个人吗？
“忌讳的标记，招来毁灭的力量…”
她几乎是立刻抬手，刺目的光柱贯穿天地，等游星他们睁开眼睛，面前的人影早已消失。
“走了吗？不是说实话，黑蔷薇魔女真的存在啊？”冰室放下挡在面前的手臂，瞳孔微微颤抖着，而且比起这个，他的目光无法控制地落到哈娜身上。
站在他们身前的女孩晃了下，游星立马上前抱住她，“怎么了？哈娜？”
“游星…我好像发烧了。”哈娜脸上浮起非常明显的潮红，鬓角湿漉漉地粘在脸颊上。
“你明明知道…”
“因为她在哭啊，都那么努力地求救了，”女孩银色的睫毛颤了下轻轻合上，像是白雪覆盖过天空，“至少我要给她正确的回应。”
这是她伸手就可以做到的事情，所以果断地去做了。
“…烧会退下去吗？”
“用了幻透翼的力量就会发烧，我早就知道啦，没事，别担心，”她抬手搂了下游星，埋在对方的怀里，困倦地说，“稍微要睡一会呢。”
“嗯，睡醒给吃你要的果酱，哈娜。”
女孩露出一个露珠般转瞬即逝的笑容，“我最喜欢你啦。”
说完就沉沉睡去，浮在他们上空的幻透翼像是泡沫般化作星星点点的光芒消散了。
…
天色已经有些昏暗，布满橘金色晚霞的天空向着暗蓝色渐变，透着点薄红的光晕落在床上人身上，投下游动的阴影。
忽然间，床中的人影眼皮颤动着，缓缓睁开了眼睛。
她做了一个梦，却想不起到底是什么，又梦见自己被两方人争相抢夺，却看不清是那人的样子。
总归没有睡个安稳觉。
她起身在床边坐了一会，等激烈的心跳重新平稳下去，才慢慢下床扶着墙壁走了出去。
推开门就是飘香的浓郁甜味，哈娜浅蓝色的眼眸一下子亮了起来，澄澈又晕着明媚的光。
她加快脚步走到厨房门口，就看到矢薙围着游星，看着穿着背心的青年熬制果酱。
“哈娜，你醒了啊？”矢薙毫不客气地挖了一大勺子的果酱塞在自己口中，含糊地说，“没想到小哥做东西也很好吃，特别适合我这个老人家。”
“嗯，游星做吃的很好吃的，”哈娜瞧着游星被热得满头的汗水，晶莹的汗水滑过漂亮富有爆发力的肌肉线条没入背心晕湿一小片阴影。
女孩的视线就像羽毛一样游离开，没有落点。
年老的矢薙舔了舔嘴角，拿起送他那份的果酱慢悠悠走了出去，“冰室去送那两个小孩子回家了，杂贺去忙了，你们俩慢慢相处吧。”
说完还挤眉弄眼一番，发现两个人还是脸色不变，没劲地摇了摇头就走了。
“哈娜。”黑发的青年朝了下手，手臂麦色肌肤在灯光下，如同抹了油般泛着光。
哈娜不动声色咽了下口水，靠近后低头含着游星递过来的果酱，入口就是果味浓郁的味道，顾及她的口味没有放任何糖料，口感并不是纯甜，尝在嘴里要偏淡一点，属于果肉的纯香，让她忍不住眯了眯眼睛。
“感觉怎么样？”
“嗯，好吃的。”哈娜连忙点头大力夸奖道。
闻言的游星露出一个浅淡的笑容，把火关上，将果酱盛出来倒在玻璃瓶里。
“还要吃一点吗？”
“嗯。”哈娜点了点头，就接过那瓶果酱，她低头吃了一勺子，拉住游星的衣角仰头亲了上去。
她淡蓝色的瞳孔映着潋滟的波光，纤长浓密的雪色眼睫轻轻颤了一下，像是轻薄的雪花飘落，在他的唇上咬了一口，呼吸交融之间，亲密又温柔，果酱的甜味慢慢弥漫着两个人口齿之间。
游星艰难地抬头，唇色泛着淡淡的水光，他抿了下，舌尖抵在上颚，侧头的青年眼尾泛着红，钴蓝色的眼瞳盈着比月色还要动人的光。
“…你怎么最近老是爱亲我。”
哈娜星空般漂亮的眸子更加明亮，澄澈又温柔，“因为很舒服啊，而且——”
她朝游星怀里靠了靠，伸手环住青年纤瘦有力的腰肢，像是抱住了一团热情的火焰，“你明明很喜欢，游星，你身上好烫啊。”
不动游星：……
“…你先松开我。”
“嗯？”
“我去…修一下花洒。”
“咦？又是冷水澡吗？”
“…是。”
作者有话说
第24章 魔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