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绵羊贪恋小灰狼》污爵

41、发泄

　　“下班”回来躺在床上看着手机的白仰，下一刻却站起来走到旁边的椅子上坐着，打开台灯翻着书：“…………”白仰看着密密麻麻的字又看着旁边的床默然拿笔写题以及预习课程，俊秀的字随着墨水的渐长渐短的渲染，逐渐潦草而随心，随着不耐烦的一甩书上显出了一道黑色的剑痕停止“为什么乱七八糟的，我又不需要这些！”手一挥，书笔散落一地，白仰紧紧挠着头，对自己这幅样子很无奈。定点的学习、刷题以及冲突的时间，都和原先的自己格格不入，他啥时候变得这么“热爱”了？谁都知道他恨读书，无比的恨，之所以现在还在教室坐着，全是因为答应那人要读到高三，之后那人就不管了。
　　读书是别人的改命的路又不是他的，学习好又怎样？考上大学又怎样？实现梦想又怎么样？这些与他有关吗？他不需要这些，生在这，活在这，死在这是他的命，他已经被这座肮脏腐朽的地方困住了，哪都去不了……
　　白仰闭着眼睛，画面在脑袋里闪现着，额头静脉在脸上狰狞的画着纹，眼睛灌满冷气，结冰一般的眼神要把人给冻住，摸着手机，随意摆动着键盘，放到耳朵边，移开椅子，瞥了眼散落的书，听着“嘟嘟”的声音，熟练的打开柜子，在塞满衣裳的最底层掏出一个黑色袋子，“喂？好学生大半夜不睡觉，我记得……”“你旁边现在多少人？”歪着头压住手机，拉开链，里边是一张纸条和一根有些年月的棒球棒，“还是我们哥几个，总少你一个，好多游戏又玩不了…算了。”对面嘟囔着：“地址我发你，你快过来。”可白仰似乎被这纸条吸引住了般，挑眉打开纸条：出门在外，手打不方便，球棒力更足，你值得拥有！
　　“喂？喂？老白？”“发我吧。”“嘟嘟嘟”手机挂掉塞回包里，愣愣的看着这鸡扒一般的字，嘴角缓缓勾着笑揉捏纸条，紧紧的攥在手心里放在了自个口袋中还难得的拉住链，把袋子挂在右肩上出门了，还挺轻。
　　脚步一深一浅的踩着楼梯发出轻微声响，白仰低头，晦暗的黑色藏住了大半张脸，只有一小半裸露在昏黄的灯光之中，而眼睛无论哪竖光都无法照亮。“白哥！这里！”几个人正低着头在点火，有个人影正渐渐清晰，龙远眯着眼朝天吐了雾，然后迅速把烟掐灭，欣喜挥手着。
　　白仰抬头走了过去：“来根烟。”龙远递烟，韦杰抽火“你不带烟就算了，连火也不揣。”浓雾缓缓飘出“你们带就行。”“……”“哥，快走吧！走晚了他们就跑！”兴奋的挥舞着手，龙远一向对打架很热衷，“别捣乱，他那边多少人还不清楚，现在去纯找死！”“对面成年人多，咱人力和体力也不那么占优势啊？”韦杰劝的同时，旁边听着的也在劝，“赵琦，你留下摇人，咱走。”白仰把球棒从袋里拿出来，龙远两眼放光：“哇，哥！你啥时候换这么好的装备啊？竟然不给哥几个都换一个？”“别人送的。”白仰试试手感，感觉不是一般的顺手，使满是阴霾的脸散了一些。
　　“不对啊？这看上去也不像是新的啊？”龙远左瞅瞅右瞧瞧，看这上边有些久远的纹路，狐疑的盯着白仰，却把想说的话咽了回去“咳…咳咳，走吧走吧，我还是稀罕我这木棍。”龙远挥舞着木棍，像螃蟹一样张开大脚像前冲去，不过冷酷的白仰更快，从他旁边飞过，手上还拎着生无可恋的韦杰“老大我也要搭车！”
　　白仰：“……”
　　韦杰：“……”
　　“哥…”左看看右看看不确定的问旁边一口接着一口不带换气的带着大项链的社会哥“他们……应该不会来了吧？”男人没说话，只是抽的频率更快明明刚点没多久，又差不多要见底了。
　　“喂！老吴，你弟还是那么怂啊。”旁边黑猫臂跟大金链碰杯笑嘻嘻的猛灌一大口，后仰倒在椅子上，胸膛肆意敞开，这男人是有多爱猫，前边也纹了一只大黑猫“你弟刚出来没几天怎么又惹事了？还把那小子给惹了？”向旁边攮攮，对方把烟头往桌上摁了摁，猛的一巴掌甩过去，正对目标“你TM的净给老子找事！还要老子擦屁股！草泥马！”手掌抬高高却还是没落下，扬了几次却没再落下，对方的脸他是一秒都不想看“曹尼玛！这之后从有多远滚多远！艹！”大金链骂骂咧咧的拢起衣袖，黝黑的手贴满了各式各样的疤，但疤始终遮盖不了他纹的字“阿宝”，他弟叫陈宝，另一只手上纹的是“平安”，“阿宝平安”…
　　“行了，不舍得打就别打了，这么打不过瘾！来！喝酒！等会咱打过瘾的！”黑猫臂举起啤酒瓶示意，然后猛灌大口。
　　“砰！”球棒砸在了靠边的桌上，七八个人瞬间站了起来，“我们来了，开打吧。”白仰扭了扭脖子，在挥挥手臂，咯吱作响“打完好睡觉。”
　　“哈哈，小子你们三竟然不把我兄弟……”大跨步并迅猛的挥拳砸在最近男人的脸上，没回过神来就掩面嗷叫“要打就打，屁事真多。”左手下沉同时猛的用力朝上挥去，阻断了袭击过来的拳头的同时，右脚后伸，膝盖骨上台直击对方命根子，“趴”好像听到什么东西碎了，众人纷纷捂住了自己的小弟弟，凝重的看着白仰，可白仰没事人一样的拿起球棒对着捂着裆的男人，朝头猛的砸下去，对方瞬间趴了。
　　“呸，废掉一个。”对面的被这残暴的样子震慑住了，他们很早就听闻，东街老巷出了个疯子，打起人来，往死里搞。那东街以前可是各路混混拼火的主战场，现在却寥寥无几，很大因素是因为他这个疯子，但力量差距与人数优势摆在这，震慑也仅仅只是震慑。
　　刚刚袭击那脸的混混，鼻子以下全是红的，凶狠的锤向白仰后脑勺，夹带着风声带着羞耻与愤怒的拳头，力量肯定恐怖但白仰反应更快一步，在龙远喊之前就撇过去，球棒往后一悚，圆滑棒尾猛的锤在了对方肚子上，略微迟缓时，一个刀疤脸拿起酒瓶砸在白仰头上“砰”血冉冉留下来，可这瓶却坚实的很竟没有半分裂痕，对方还想在脸一次时，白仰右手一收，青筋尽显，巨大的力量裹挟着球棒贴着对方的脸而去，在口吐白沫前对方满脸惊惧实在是想不明白一个高中生哪来的那么大的力，竟让一个成年人在半空转了半圈。第三个废！
　　三个成年人打不过一个高中生，混混们你看我我看你，一时竟没有谁先上，黑猫臂放下手里边的啤酒，看了地上一眼又看向正舔着从额头流下来的血，脸上全是异于常人的欣喜。“真是越来越变态了！”他不像夸赞的夸赞，到让白仰视线移了会儿“小仰，好久不见，我以前常跟着你哥后边的那个老猫。”“嗯，然后呢？你要跟我打一场？替你小弟们报仇？”老猫：“”……”真是杀疯了，连熟人也不放过。
　　笑冷了下去，老猫又说道：“这事到这就算了，在打下去咱又得被喝茶了。”“你们先开始又想结束，我那天白挨打了？你觉得可能吗？”白仰冷冷的说着，眼睛逡巡在对面几个人身上最后定格在那小子上边，“你！你…你…出头…”陈宝的话被他哥捂住了。这事还得从那晚白仰从“墨白馆”里边出来，正好遇见陈宝和几个混混正带着某个人往巷子里边走，原本是不想管，但不知怎搞的就管上了，被他们给擦破了皮。
　　“要不还是私…”话没说完，脚跟蓄力，腿猛然跃起，超过众人身高，老猫还没来得及拉住那个人，球棒猛然落下携带着巨大的力落最近那人的左肩上，伴随着惨叫，白仰以实际告诉对方私了不可能！
　　老猫牙呲欲裂的瞪着白仰的自语“还好没退步。”猛的吹响了口哨，没一会儿各个位置涌出手里拿着家伙的混混，放眼就是十几个“看在你哥的份上我给过你机会了！你TM的想找死！那就去死！”大猫臂猛的抓着白仰的脸猛推向那群人：“兄弟们狠狠地上！打死了哥给你们顶上！干死他！”
　　龙远原本瞪大的双眼由热血到震惊到震撼又变成了紧张，瞥着那些人的的家伙比自己的木棍还粗还响：刚还想上手的冲动瞬间就焉了，但看到白仰被推进去还围住了，脑袋还没思考，手脚已经付出行动疯了一般的挥着木棍愣是让出一条路给他们进去。
　　“老大怎么办？”龙远咽着口水，看着一个个咧着嘴的面孔，紧张的握紧了棍子。白仰正想说话，一根棍子朝龙远的头砸来，白仰一抓并进行格挡，意识与动作都反应迅速，就是震得手发麻。
　　“打…”白仰的话被一声大嗓门给堵住了“哟！这么多人介不介意加上哥几个？”说话的人操着流利的普通话一听就是外地人，外地人初来本地就惹事可真清闲，而且还很热情的涌上来，伴随着异色的惨叫：“呀！你们真热情，这欢迎方式我喜欢！哈哈哈！再来再来！”男人兴高采烈的迎接着更剧烈的惨叫“小师弟，就是他们惹你的？”无比陌生却又莫名的熟悉的声音传来，白仰的心莫名波澜“嗯。”
　　白仰猛然使着球棒，砸向正懵逼的人头上，这人挡住了视线，当障碍物清除时，白仰却看到一个很像拳击手的男人正一手夹一个混混的脑袋，还很兴奋的转着圈，把那两人转得飞起。
　　外来的一共六个，其中一个跟他年纪差不多大，但白仰眼睛却淡了下来，“你们走吧，他们留给我们耍！”“嘿嘿嘿！好玩的娱乐节目又多一个，继续继续！”另一个男人抓着一个，高高举起又用力丢过去砸倒一片，惨叫连连。
　　韦杰扯了扯白仰的衣袖，白仰的眼睛收了回来，也收掉了刚才打架的快感，点点头，绕着边走了，但那边离那人很近，在靠近对方时，对方的话很轻但他却听到了：“明天联考成绩出来了，去看看吧，朋友……”
　　“？”什么鬼，联考关他什么事？这几个人又是怎么回事？白仰瞥了他一眼，不在意的退出了这片场地，原本想要缓解的，这一搞烦恼不减反增，更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