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 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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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言难劝该死的鬼，有些人自己找死，那真是别人说什么都没用。
璇音最是看不上自己不争气的人，尤其是为了一个完全不喜欢自己的男人而寻死觅活。
系统有句话说对了，恋爱脑果然很可怕。
不过现在璇音成了这个程璇音，出于最基本的尊重，这些话也就只在心里说说。
她上床休息，却不知道，她拍摄视频所导致的影响，并不局限在这个校园里。
首都星第三特区第一人民医院。
灯光如昼的走廊里，几个制服笔挺的人在快步走着，黑色的靴子踩在地上啪啪作响。
胸前“联邦形象宣传署“的胸章在光下熠熠生辉。
“病人精神稳定吗？”
“稳定，除了一个人精神海受到些许创伤，其他人都毫发无损，就是……”
“就是什么？”
“就是情绪不大稳定。”
“遇到魇兽袭击，受到惊吓也是正常的。”
助手有些为难：“比起惊吓，他们更多的好像是亢奋。”
中年主任脚步一顿，看向自己的助手：“亢奋？”
前方大厅里传出鬼哭狼嚎。
“出去之后，我要石矶娘娘的全部信息！”
“我要给她塑个金身，供在家里日日祭拜。”
“什么时候把光脑还给我，我要给石矶娘娘投票，拉上我家所有人一起！”
“我压上今年一年工资，赌石矶娘娘会成为这次大赛的黑马！”
中年主任微微皱眉，来到大厅入口。
这里本来是个诊疗大厅，现在这里全是刚拉来不久的某设计事务所的人，做完了精神力鉴定，正在留观中。
只见他们个个红光满面，神采奕奕，手舞足蹈地讨论着，丝毫看不出差点命丧魇兽口下的样子。
确实挺亢奋。
中年主任看了会，没有进去，而是转身离开，并对助手说：“做好安抚工作，让他们不要出去乱说。”
助手点头：“是。”
“媒体那边没得到信吧？”
“没有，我们第一时间把消息压了下来。”
主任点头。
首都星是联邦最神圣最核心的所在，要是被人知道首都星重点商务圈出现魇兽，警报器却没有发出任何提示，险些造成人员伤亡，让那些星罗小国怎么看待联邦的安全工作？
让联邦人民怎么再信任政府和军队？
而且，别忘了帝国还在虎视眈眈！
总之，这种破坏联邦形象的事情，绝对不允许发生。
“第五特区的大学出现莫名神力暴动的事情，查清了吗？”
“安全署派了一支队伍去查了，不过目前还没结果。”
主任眉头紧紧皱起，今天这是什么好日子，第三特区第五特区，事情一件接一件，半点不消停。
助手犹豫一下又说：“主任，大厅里那些人提到，是一个视频帮助他们逼退了魇兽，才让他们坚持到了救援到来。”
说着，给主任播放了一下视频。
主任看到这个变装视频微微一惊，这个视频确实是非常吸睛的。
不过想到大厅里那些设计师要是跑到这个视频下面乱说，出现魇兽的事情就会暴露，他心里就生出了不喜。
“哗众取宠，把这个视频刷下来。”
助手为难：“这个大赛有神塔监督，不允许暗箱操作。”
“那就尽量压一压，让那些人闭紧嘴巴不要乱说话，还有，盯着点视频底下的评论，出现不合适的，就删掉。”
这个还是可以做到的。
“是。”
“对了，这个参赛的人叫什么？”
助手一看：“叫……恐龙踩着恨天高？”
……
璇音一觉睡醒，神清气爽。
大脑不怎么疼了，内视精神海，发现平稳了很多，正在慢慢恢复中。
她一转头，看到枕头边一个黄色的光团子。
顿了下，她起身道：“早啊。”
系统非常激动：“你知道吗？你的变装视频播放量已经破五十万了！”
“是吗？”一晚上过去就这么多了？
不过想想联邦的人数，也就理解的，毕竟全联邦几百亿人口，五十万播放量，洒洒水啦。
这还是每个ID每天只算一个播放量，重复观看的不算，不然这个数字会更夸张。
“那一千炫耀值到了吗？”
“嘿嘿嘿，已经有两百多点了。”
璇音进入大赛官网，官网上面的大标题，已经不是【报名中】，而是【火热评选中】
首页分为几个榜单。
一个是评委评分榜，一个是大众评分榜，还有热度榜、创新榜什么的。
璇音第一眼就在创新榜上看到了自己的作品，榜单首页只会显示15个作品，她的正好在第13个。
名字非常显眼。
参赛作品：《石矶娘娘》
参赛者：恐龙踩着恨天高
系统尖叫出声：“哇哇哇，你上首页了！我一直盯着，就看到你在二十多名徘徊，居然上首页了啊啊，这举世瞩目的历史时刻！”
璇音：“……”
作为一个系统，你是不是也太不淡定了一点？
不过，她很快也明白系统的激动，上了首页就是不一样，比如，她点进自己的作品主页，刚进去，播放量51w+，下载量：833。
然后一个刷新，就变成了播放量64w+，下载量：1156。
这数据真是蹭蹭地涨。
评论也涨得很快。
简直是坐火箭般的感觉。
大赛规则，评分分为【评委评分】和【大众评分】。
其中【大众评分】其实就是下载量，无论是想收藏、学习，还是二次传播，只要下载就等于认同支持这个作品，一个下载量就是一积分。
下载需要一个星币，而且一个用户每天最多只能下载3个视频，一个视频只能下载一次，这也一定程度上限制网友胡乱下载和重复多次下载来刷分。
也就是说，璇音已经得到了一千多积分。
不过这点积分还不足以让她上大众评分榜的前排，那个榜单往下拉一两百名，积分全都是几十万起步的，竞争激烈得吓人。
璇音回到自己作品主页，看下面的评论。
【太飒太美了，舔颜舔颜舔颜，下载一个以示尊敬】
【循环了几十遍，这种画风故事感太强了，下载回去好好看】
【这个转场太惊艳了，学习一下嘻嘻】
【配乐很特别啊，卡点非常到位】
【我下载是为了研究衣服的，这衣服太好看了，想给自己做一身，小姐姐能出一期教程就更好了】
【熬夜工作的时候看这个视频特别提神，收录进收藏夹里了】
基本都是冲着变装视频本身来的，于是一些不好听的话也冒出来了：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什么短视频平台呢，比赛能不能严肃一点？】
【这到底哪里是神衣了？这种参赛作品就该马上淘汰！】
【这里是神衣比赛，不是裙子展示平台】
【视频里的神力波动到底是怎么来的？这是作弊吗？】
璇音没在意这些不好的评论，因为她把视频做得这么炫，确实是故意博眼球从而快速赚到炫耀值。
就连起这个招摇的参赛名，也有故意的成分，有人觉得刺眼也正常。
忽然，她看到这么一条评论：
【感谢石矶娘娘，感谢恐龙骑着恨天高，昨天我哥哥被一个魇兽缠上，多亏了当时在看着视频，靠视频吓走了那魇兽。】
璇音眉头一挑，这视频竟然还能吓退魇兽？
但这条评论下面吵了起来：
【哇，这是哪里找来的水军？视频能吓退魇兽？这是我今年听到的最好笑的笑话！】
【为了捧这个选手，把大家当傻子吗？】
【是真的，昨晚有个设计师在朋友圈上传了现场视频，他们公司真的进了一只魇兽，不过视频很快就被删了】
璇音想看最新回复，就刷新了一下，然后发现，这条评论看不到了。
不知道是被服务器吞了？还是评论太多被淹没了。
不过这片刻功夫，视频点击量已经到100w+了，下载量也突破了两千。
下载获得的收益，是选手和大赛主办方对半分。
两千多个下载量，就是两千多块钱，对半分再扣税后，也有一千左右。
想到自己两位数的存款，璇音松了口气，总算不用担心吃饭的问题了。
进入提款页面，准备提现，发现后台有一条短信。
是评委会发来的。
【选手‘恐龙踩着恨天高’你好，你的作品的设计理念特别新颖，能否补充完整动力阐述，以便评委会更全面详细地为你评分？】
璇音思索片刻，大赛的规则是，海选的公示评选期有七天，七天后，评委评分的前三千名和大众评分的前一万名，进入初赛。
以她现在的作品势头，大众评分进入前一万名应该不是问题，那么评委评分也就不是很重要了。
她也不想长篇累牍地和一群不知道是谁的评委，解释什么是法力。
所以她直接无视了这个短信。
……
大赛评委会。
评委们正在苦苦等待璇音的回应。
“恐龙踩着恨天高回短信了吗？”
“没有？”
“是不是还没看到？”
璇音的视频做得很惊艳，但她的动力阐述做得很拉胯。
动力阐述是一个设计方案的核心，除非设计者在视频中自己展示出来，就像程子琪那样，否则是不公示的，只有评委能看。
越是独特的核心，越不会公开示人。
昨天评委看了璇音的视频后，很快就感受到她视频里携带的神力波动。
还有人去弄了一只低级魇兽过来验证，发现视频对魇兽确实有攻击、震慑效果。
这让评委激动了。
要知道强大的附神师在战斗的时候，如果神力足够强，哪怕是拍成视频，那视频在二次传播的时候，也会带有神力攻击，一般人看了会受不了。
璇音的视频里，神力攻击却更为针对魇兽，而不是人，所以，魇兽对此很敏感，而人们看了视频却只会觉得莫名震撼。
评委们觉得，只凭这一点，这件作品绝对有可取之处，说不定是某位大能的学生弟子之类的，套了匿名马甲来虐新手村。
他们激动地去看璇音的动力阐述，然后——
“石矶娘娘，所属类型……神话人物？居然是神话人物！”
评委们都惊了。
虽然大家都说造神、神衣什么的，但所有人都知道，他们设计的这些形象都不是神，所以分类里会写：动物、植物、机械之类的。
第一次有人填写“神话人物”，何其嚣张！
再往下看去，阐述十分简单，甚至是敷衍。
【石矶娘娘原形为顽石，是得道数万年的妖仙，妖魔首领，法力高强。】
【石矶娘娘的武器是太阿剑、八卦云光帕，座骑是青鸾。】
【石矶娘娘可吸收大地之气，化为自身法力。】
就这么简单？
原形是顽石是什么意思？她是一个石头吗？
妖仙又是什么东西？数万年这个数字是不是太夸张了？
太阿剑和那什么帕是什么？青鸾又是什么？青色的鸟吗？
可吸收大地之气？到底是怎么一个吸收法？还有法力到底是什么力？
好像都说了，又好像什么都没说。
于是他们想让这个参赛选手把动力阐述补充完整。
此时一个评委却弱弱地说：“财务那边刚来的消息，恐龙踩着恨天高刚刚在后台提现了。”
焦灼等待的评委们：“……”
所以你有时间提现，就没时间回一下短信吗？
也许正在回复，再等等。
但等来等去，还真没回应。
对方也没留下个联系方式。
匿名情况下，也没法找到人。
所以这是根本不想搭理他们吧？
“这选手太狂妄了，就该给她刷掉。”
“这作品里带有神力攻击，你说刷掉？”
“谁知道这神力是怎么弄出来的，说不定是找了个附神师，在她拍视频的时候，让附神师出招，从而把神力录进了视频里。”
“你有证据吗，没有证据你张口就来，小心被举报！”
“往年不是没出现过，完全超概念，被大赛刷掉，结果选手自己跑去神塔认证，然后被通过的例子，你们还想被全网嘲一次吗？”
评委争论成一团，最后决定，他们确实看不懂璇音的设计，没理由把分给到她，又不能刷掉她，那么只能是不理会。
她大众排名要是能进前一万，就让她进初赛，要是不能，那也只能怪她自己。
这么决定后，争论告一段落，却有一个评委若有所思地看着视频。
他消息灵通，知道昨晚上第三特区发生的魇兽袭击事件，更知道这个视频在那个事件中起到了什么作用。
要是没有这个视频，当时事务所里，不死也得伤几个。
可惜，宣传署把消息死死压了下来。
再去看官网首页，果然，《石矶娘娘》上首页没多久，又被挤下去了。
他皱了皱眉，这是谁搞的鬼，一目了然。
想到近些年作风越发强硬偏执的宣传署，这名评委叹了口气，随即想到，如果视频里这件神衣确实有实现的可能性，那么这绝对是一个巨大的创新。
这么想着，就有些激动和期待。
他把这个视频下载下来，发送出去。
【这次大赛出现了一个特别的选手，您老帮忙看看，是不是哪位大师的弟子出山了？】【附带视频】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第 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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