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卧底升级警察局局长》康悦

12、第 12 章

　　在夏橙来到刑警队的第四天终于遇到了第一个案子，这个案子夏橙还非常眼熟，就是她在电视里看到的厕所连环杀人案。

　　一大早就被通知各队组长和队长去大会议室开会，夏橙带着笔记本跟着武平威等人来到会议室坐下，四个小队组长以上刑警已经到齐，主持这场专项会议的是刑警大队长。还有白鹭区区派出所的所长及派出所调查警员。

　　孙长铭坐在上首对大家简单介绍此次会议情况、

　　“白鹭区发生的这件厕所连环杀人案件今日移交我们刑警部，召集大家过来就是要集思广益一起侦破此案，下面请白鹭区派出所的同事给我们介绍下具体情况。”

　　白露派出所的上来一位抱着电脑的男警察，在投影仪上为大家讲解情况。

　　“大家好我叫张军，今年2月14日也就是情人节当天晚上11：35分接到报案，在一家综合商场的厕所最后一个隔间里发现一名女性死者。”

　　大屏幕上出现了警察拍摄的死者图片，一个穿着黑白拼接裙的长发女人歪斜坐在马桶盖上，脑袋耷拉低下，双臂无力垂在两边，黑色平底鞋胡乱扔在纸篓里没有穿在她的脚上。

　　接着播放女人各种角度详细图片，在她四肢躯干上没有明显外伤，后面女人平放在地上，大家都看清了女人的死亡原因。

　　脖子最上方甲状软骨的位置有一道手指粗环形褐色伤痕，是被人勒住脖子窒息死亡。

　　最让人注意的是死者的脸部，死者的嘴角被人用刀划开，从嘴角割破脸颊刀口一直到耳朵位置被割了好几刀。脸颊肉没有骨头支撑被划破后皮肉外翻下来，夏橙能直接看到死者的臼齿，这样的伤口让夏橙想起来岛国的都市传说“裂口女”。

　　传说裂口女会询问小孩自己美不美，否定回答会被裂口女用剪刀刺死，肯定回答则会被裂口女剪开嘴角变成和她一样的裂口人。这个都市传说曾一度吓得岛国小学生不敢上学学校停课。

　　不过这个传说在这个世界不存在不说，这个杀人手法也和裂口女不一样。肯定不会是那个戴着口罩的裂口女干的。

　　除了这两处伤口，身体没有遭到其它外伤，体内没有发现□□，死者的身体并没有遭到侵害。但死者的手机和身上的首饰都不见。现场除了这些外，最重要的就是凶手在隔间墙上留下了用血写下的字。

　　“贱人去死吧”

　　第一位死者现场情况展示完毕，张军跟大家汇报了当时的调查情况。

　　他们调查了死者的身份，是一名公司文员，名叫王娜娜，今年二十六岁。当天外出是情人节和男朋友约会，两人在综合商场看完电影后就顺势在楼里找了一家火锅店吃饭。中途王娜娜提出想去厕所，因为店里厕所满员，就出去商场里的公共厕所。

　　去了一个小时都没有回来，王娜娜的男朋友察觉不对前去寻找，最后在商场的工作人员帮助下在同楼层公共女厕所最后一个隔间里找到了已经遇害的王娜娜。

　　这里有人提出质疑，王娜娜上了一个小时的厕所，她的男朋友中间没有联系过女朋友吗？一般人也用不了一个小时吧。

　　张军解释道，他们也问过王娜娜的男朋友，他说王娜娜一直有便秘的坏习惯，上厕所蹲半小时或一小时都是常有的事。王娜娜遇害的这一小时里，他说自己一直在打游戏忘了时间，就没有给王娜娜发消息。

　　但根据张军调查王娜娜男朋友手机得知，他撒谎了，他在这一小时里一直在和交友软件里的另一个女生聊暧昧。这才没和王娜娜发消息。

　　众人了解点头，渣男。

　　这个发现让警察怀疑起了王娜娜的男朋友，因为出轨杀死原配不在少数。还有墙上的血字能看出来凶手对王娜娜的厌恶。对此警方调取了火锅店的摄像头，摄像头清楚的记录王娜娜的男朋友在这一小时里一直在桌前没动。他手机里的女生也是前天刚认识的陌生女孩没有理由杀人。

　　这条线断了，警察又查询了王娜娜周围人际关系得知，王娜娜虽有点嘴碎说话经常阴阳怪气，但人很大方，和邻居同事也没有大到要杀她的矛盾。

　　晚餐时间商场人很多，厕所也是人流不断里面又没有摄像头。以白鹭派出所的警力这件案子这成了一个悬案。存在了积灰的档案架上。

　　让大家没想到的是，这不只是一起普通的谋杀案，是一起连环杀人案，

　　2月28最后一天某酒楼厕所再次出现相同死法的死者，脖子上的勒痕和贯穿下半张脸的开口都一模一样。通过隔间墙上的“贱人去死吧”这句话的字迹比对可以确认是同一人作案。

　　这中间停了一个月，警察和民众都松口气以为凶手停手了。可没想到4月和5月两场杀人案又起，同样的作案手法。最后一名死者身份不一般，33岁的周倩是大雁市政府李姓官员的情人。这位李姓官员五十岁没孩子，就年初这个周倩给生出一个儿子，宠爱的不得了。结果就这么被杀死在厕所里还被写上了侮辱性的话。

　　李姓官员非常愤怒，给派出所警察施压力让他们快点找出凶手，媒体也大肆宣传报道，白鹭派出所的压力很多这才转移案件到市公安，算是一种推卸责任的意思。市公安局也没办法，他们是就是上级部门只能认下。

　　这都是夏橙听旁边三队的队长和副队长八卦知道的，夏橙不知道说什么，这里的执法情况和她前世的警察相差太大了。这里的警察存着能不麻烦就不麻烦的心态查案都很敷衍，明面上查不出来什么也就算了。

　　这很大是因为大雁市的经济问题，大雁市说白了是个财阀垄断的岛国，全市大多数话语权掌握在李，杨，夏三家手里。政府话语权薄弱，甚至政府里就有很多三家的人，前面的李姓官员正是李家的人。

　　在这种情况下，政府是没有太多经济支持公共行业的，警力设备老化不更新，警察工资低，职业危险高，死了也没多少补贴。自然大家都不想冒险追捕犯人破案。普通人也生活的水深火热，离开大雁市成本很高还被政府卡住，市内财阀垄断工资低，没有医保连医院都看不起。过低的收入使犯罪率居高不下，由此实行恶性循环。

　　白鹭派出所的张军讲述完毕下台。大队长孙长铭严肃地看了一圈问：“大家有没有什么新的看法？”

　　众人在台下讨论起来，二队队长拿着资料率先开口：“四位死者都是被勒死，从力量上来分析凶手是个男性的几率很大，尤其是被划破嘴角和在墙上留下的自己能看出来，凶手对这些女性的恶意很大，这很有可能是位被年轻女人伤害过的男人作案。他因为受过类似女人伤害所以厌恶年轻的女人，我们只要找到这些死者的共同点就能知道凶手的杀人目标，以此找到凶手。”

　　他分析的是很多很多女性连环杀手的特征，得到了在场一部分人的点头肯定，反对者当然也有，夏橙的队长武平威就反驳到：“这类凶手通常会先奸后杀，但这四位死者身体里都没有检查出□□，我觉得还是需要更多调查才能下判断。”

　　二队队长听到自己的观点被反驳有些不高兴，看着武平威问：“武队长觉得凶手是女人，可哪个女人力气这么大？勒死另一名女人的同时还能制止反抗，这样的力气只有男人才有吧？”

　　武平威皱眉解释：“我没有这个意思，只是说再调查调查，周队长你要理解我的意思。”

　　周队长哼了一声不说话，顾及大队长在上面看着没和武平威吵架。

　　夏橙也仔细翻看着手里的纸质资料，上面仔细写了每位死者的资料和尸检报告，四位死者都是女孩，最大的33，最小的只有24岁，都是正青春的女性，夏橙看着资料上死者生前的照片，为这些姑娘可怜，她们本该拥有灿烂的一生，却半途终结在狭窄肮脏的厕所隔间里。

　　夏橙翻到了那张写着“贱人去死吧”的照片。因为能操控血的原因，夏橙现在对血有一些敏感，但照片上她看不出什么。

　　一截骨头的指尖轻轻点在血字上面，雁归途的声音在夏橙耳边响起来：“看这行字的位置，告诉我是多高？”

　　位置？夏橙翻看几张图片仔细观察，找到一张有把垃圾桶的照片，普通垃圾桶的高度差不多30厘米，用垃圾桶作为参考那行血字差不多140厘米。

　　这么低？夏橙马上反应过来师傅的意思，这行字的位置太低了，通常人们在墙上写字时手掌是与脸部平齐的，也就是说墙上的字高度顶多比凶手真实身高只低10到20厘米。这样算写下这行字的凶手身高大概为150到160。

　　这对一个能从背后勒死人的凶手来说，这高度显然是很困难的。

　　夏橙往回翻看死者脖子上的勒痕，褐色的环状勒痕在脖子最顶端，要是凶手那么矮，这勒痕应该在死者脖子中间或者更低才对。这明显是往上拉的勒痕。

　　不同于在场人的讨论，她明显的翻动资料皱眉像是发现什么的样子太过明显，上面的大队长孙长铭看了过来，看了一眼夏橙桌前的名牌，他开口寻问：“夏组长有什么发现。”

　　这一句话让整个会议室安静，大家的目光齐刷刷看过来，夏橙头皮一麻，拿着资料站了起来简短说道：“是有一点发现”

　　大队长闻言点头，招招手让夏橙站到台上来讲，下面声音嘈杂听不清。

　　夏橙面色一僵，缓步迈腿着腿，在其他人眼里，这位夏组长面无表情拿着资料，目光坚定脚步沉稳的一步步走到讲台。大家都不由自主坐正了身子，要听听到底是什么发现。

　　夏橙不敢看下面人的表情，用简短的话语把刚刚得出的结果说了一遍。

　　“根据以上推断，我认为凶手可能有两个。”夏橙最后说出了自己的判断。

　　下面人鸦雀无声，连环杀人案的凶手有两个，这可能吗？

　　孙长铭看着那几张血字图片缓缓点头：“有道理，夏组长这个是重大发现。”

　　二队的周队长拿着资料不太同意夏橙的观点，他直接反驳：“血字的高度并不能说明什么，凶手也有可能是弯腰写的呢？”

　　夏橙摇头，她用双手比划出厕所隔间的大小解释：“根据数名死者的身高和脖子勒痕高度推测，凶手身高大概是180到190，体重不能低于150斤。因为只有这样的体型才能轻松勒死死者，能控制住死者的挣扎不让别人听到动静。拥有这种体型的男人要在一个已经有一个马桶和成年人尸体的狭窄隔间里弯下腰写字是很困难的。”

　　“还有一个发现能证明我的观点…”夏橙举起血字照片目光坚定的说道：“墙上的血字极有可能是凶手用手指蘸取死者的血液写的，从血字的粗细0.9-1厘米来看，一个一米九的男人是不可能有这么细的手指的，这血字应该是一名女性写的。”

　　夏橙面对台下的刑警们给出最终答案：“所以，凶手不仅有两个，另一个还是一名身高在150厘米多的女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