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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六月1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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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假乌龙×没有安全感的芦大狗
霎时间檒仪只觉得自己被一道惊天霹雳雷得浑身酥软、霹得里焦外嫩。
原郁临这话的意思是——
芦慕白和他那个BT表哥还有一腿?更重要的一点是,外界竟然以为檒仪是芦慕白包养的小白脸,撬了□□大哥的墙角?
还盖麻袋、敲闷棍?
OMG这事儿乌龙了吧————
檒仪在芦慕白的记忆里见过岳子路,也就是芦慕白那位办事不太靠谱的表兄。明明是很舒爽的一个成人礼,却被他弄得摆满了杯具,以至于那之后很长一段时间芦慕白都无法对女人提起任何兴致。在芦慕白年纪尚小的时候就在他心底种下惧女症的种子,直接导致了芦慕白的G化。可以说芦慕白之所以成为GAY,他的那个叫做岳子路的表兄功不可没。哦不,简直就是一等一的大功臣!
这些日子以来檒仪也多多少少了解了一些,芦、岳两家关系极为密切,似乎在很久以前这两家属于同一个大家族,后来因为某些不为外人道的变故分做芦岳两家。芦家经营的是表面上的合法生意,而岳家则暗地里帮助芦家扫平那些无法摆到明面上的障碍。表面上,这两家只是正常合作,甚至还时不时闹上一点小摩擦;除了两家真正的核心成员,倒是极少有外人知道这两家的真正关系。比如芦慕白的母亲岳秀,表面上是岳家嫁到芦家的大小姐,实际上她才是芦家生意真正的掌权人;芦慕白那个有些窝囊的父亲,早就被两家共同抛弃,成为一枚可有可无的弃子。芦慕白现在名义上的父亲,事实上并不是他的亲生父亲;岳秀何等优秀的一介女子,如何肯委身于那样窝囊的一个男人?更何况,他与岳秀在血缘上还是近亲,仅仅是为了诞下优秀的下一代岳秀就不可能真的为他生孩子。那样的孩子,有极大的几率是畸形儿。
芦岳两家的最终掌权人,是早些年号称退居幕后不再主事的岳老爷子;和很多年前一样,两家只是明面上分成了两部分,内里却还是一个整体。两家生意的打理权一向是能者居之,岳子路就是岳老爷子培养的岳家这一代的接班人,与芦慕白的大哥地位相当,手中所掌的权力极大。若是他真的放出话来说要打断檒仪的腿,那还真说不定檒仪究竟能不能继续安安稳稳地和芦慕白待在一起。
可是他一个表兄,有什么立场来管芦慕白的事?难道说,和外界传言说的一样,他和芦慕白有一腿?想到这里,檒仪狐疑地瞥了芦慕白一眼;后者神色失常,似是心有惴惴焉地在想些什么。
如此看来,芦慕白和他那个BT表哥十有八九是真的有J情了!檒仪郁结。自早上十分销魂地吃掉芦慕白后就十分荡漾的心情再也荡漾不起来,变得灰蒙蒙阴沉沉。檒仪面色不善地斜睨芦慕白一眼,若不是原郁临和原香香在场,难保檒仪不会情绪压力过头火山爆发将芦慕白拖去卫生间暴打一顿解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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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芦慕白!!!”
芦慕白一个哆嗦,从出神状态回神,惴惴地看向檒仪。
“说说看,你和岳子路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冤枉啊~~~亲爱的!”芦慕白开始装可怜,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扑到檒仪身上,“我和他是纯洁的¥%&*%兄弟关系,什么奸|情也没有!真的真的,外面那些传言都是假的,他他他他是个老变态!我躲他还来不及呢!”
见这么一出好戏上场,原郁临迅速扯着原香香告退了。
善解人意的原郁临出门后还好心地帮檒仪将门带上,随着砰地一声响,屋子里只剩下檒仪和芦慕白二人。芦慕白脸色发白,依旧死鸭子嘴硬,咬定一句话:“啊啊啊,檒仪你要相信我,我和他真的没关系!”
“装。你给我使劲装!”檒仪抓着芦慕白的手腕摁上墙,双目发蓝,“姓芦的,难道你不知道,寽羊精神力异能天然就能识破人类的谎言么?”
芦慕白扭动了几下,挣扎不开,于是只得可怜巴巴地辩解:“好吧好吧我承认,我是和他有那么一点点不正当关系啦,可是自从我那个什么你之后,就没再和他联系。真的真的,亲爱的你要相信我,我发誓绝对不会主动背叛你的!!!”
“不‘主动’背叛我?”檒仪眯起眼睛,贴近芦慕白,语气危险地上扬:“那你的意思就是说,如果他主动找你,你就会‘被动’背叛喽?”
芦慕白暗自抹了一把辛酸泪,头摇得像拨浪鼓,“不会不会!绝对不会!亲爱的我最爱你了,怎么可能再去和别的男人鬼混。讨好你还来不及呢,我脑子有病才会去找别人。”
“你脑子没病吗?”
芦慕白跳脚,差点怒急攻心直接一个撩阴腿给檒仪一下狠的,“檒仪你这是什么意思,你在怀疑我对你的真心?啊啊啊啊啊我太伤心了!不活了!爷要跳楼!!!你放开我!你放开我!!我要去跳楼!!!”
说着,芦慕白张嘴就朝檒仪咬了过来,檒仪一个不查被芦慕白咬中了胳膊。只听一片鸡飞狗跳中,檒仪中气十足地怒骂,“姓芦的!你数狗的吗?怎么乱咬人!”
芦慕白下嘴,力气更足了。
一滴血顺着芦慕白的唇流淌下来,紧接着是第二滴、第三滴……一滴滴滑落在地,渐渐地形成了一个小小的血色水泊。
檒仪闷声叫道,“松口!”
芦慕白:“呜呜!”(不松!小爷要咬死你!)
檒仪伸出手去捏住芦慕白的下颚,在一声令人牙酸的“咔吧”声中麻利地把芦慕白的下巴卸掉,总算从芦慕白嘴里将自己的胳膊解救出来。只见那刚刚长好,尚带着婴儿般粉嫩颜色的胳膊上,两片深可见骨的牙印子几乎将那块肉整个撕下来。
檒仪身上冒着冷汗,脸色惨白。
芦慕白这才意识到自己下嘴有些太狠,只是此刻被檒仪卸了下巴,只能唔唔啊啊却怎么也讲不出话。
檒仪没好气地将芦慕白的下巴一掉一提重新扣好。
芦慕白活动了一下酸麻的嘴巴,惊恐地叫道,“藕不素咕衣……咬这么喊的!”(我不是故意咬这么狠的。)
檒仪瞪了芦慕白一眼,“还说你脑子没病?!”
芦慕白委屈状小声嘀咕:“谁让你质疑我对你的一片真心,我是真的真的很喜欢你。你不相信,我就,我就咬死你……”说着,芦慕白眼圈一红,两颗大大的水珠从中滑落,啪嗒一下摔打到地面上,发出清脆地一声微响。
檒仪烦躁地挥手,“好了好了,我哪有和你较真,你哭毛啊。”
芦慕白放声大哭,“嗷嗷嗷,我就知道你对我有偏见!你这个该死的臭文盲!你一定在心里骂我不检点!你你你!就你!!!”
“我没有。”
檒仪否认。
“你就有!”
“我没有!!”
“你有!!!”
“我没有!!!”
“你有!!!!!!”
檒仪眉毛抖了抖,强忍住将芦慕白掀翻在地狠狠捶打一通的冲动,郁闷地问:“芦慕白!你是三岁小孩吗?!我质疑你,只是因为……”
“?”
“因为……因为我吃醋……了。”檒仪懊恼地朝芦慕白身侧的墙面踢了一脚,“嗷——”
“啊!你怎么了?”芦慕白大惊失色地看着面色突然变得痛苦不堪的檒仪。
檒仪弯腰,抬脚单足跳,抽着冷气道:“我忘了这身皮是新长的,神经很敏感,踢一下脚趾很痛!”
芦慕白石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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芦大狗咬人事件之后,檒仪光荣负伤。
胳膊上的外伤有寽羊的特效药敷着,正在以令人惊讶的速度愈合;脚趾处恼人的“小伤”也在芦慕白的过度关怀下,奢侈地用千金难买的特效药敷上了。
檒仪说芦慕白是小孩,其实他自己也没好到哪里去。两个小孩样的“大人”凑到一起去,好两天打两天,那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貌似从两人认识的第一天,他们就没素质地滚在一处扭打了一通。所谓另类的不打不相识,说的就是檒仪和芦大狗这种狗血大把泼洒的状况。
奸夫风波总算消停了,檒仪与芦慕白两人也互相表明了心意。芦慕白欢欢喜喜地出门寻了原郁临一起去郊区那片荒地进行实地考察了,檒仪的心情也重新荡漾起来,可谓皆大欢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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芦慕白出门后,家里重新安静下来。檒仪深吸一口气,猛然察觉到他在不知不觉中已经与芦慕白纠缠得这么深了。似乎仅仅是别人一句真假莫辨的话就能引发他的暴躁情绪,这一切,只是为了……
芦慕白。
暗暗咀嚼着这三个字,脑海里浮现出一连串的形容词——脑抽筋的、白痴大狗芦慕白!脑子里回荡的全是刚才芦慕白掉着眼泪喊出来的那句话——“谁让你质疑我对你的一片真心,我是真的真的很喜欢你。你不相信我,我就咬死你。”
你不相信我,我就咬死你……
咬死你……
真的真的,很喜欢你……
檒仪心中暗戳戳地爽,渐渐地傻笑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