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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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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re\'s a calm surrender
to the rush of day
when the heat of the rolling world
can be turned away
虽然在红河哭真的是很没面子的事情,而且还把自己整的很狼狈,但是也就这样认识了唐韬。所以我会很阿Q的说,不错不错,认识了个不错的人还。
唐韬不是着这座城的人,他的家在那个北方很美丽的海滨城市。但是他偏来到了这个多雨沉闷的小城。我之所以毕业后选择留在这座城市,是为了阿麦。否则我很想去他的城市发展。也是自己不争气,可,没办法,我对自己也很无奈。
于是就总是找他,听他说那的海。我曾经想象过,倘若冬天那海结冰,会有怎样的姿态,会是怎样一种凝聚的挣扎与呻吟。我被自己的这个想象感动了很久很久,但是他告诉我,那片海是不结冰的,冬天也不结冰的。我多少有些失望,埋怨:怎么可以这样。
是啊,怎么可以这样。在我那么努力后,却发现一切不过是自己的想象?!这海和阿麦一样,让我生气。
可他又和我讲了那许多。他告诉我日暮时的海有多么的绮丽,他详尽的向我描述那晚霞的颜色,那种天水相接,一望无垠的感动。他还和我说那些可爱的小螃蟹,夏日海滩上的帐篷,冬天下雪时海边的空寂。
那些是多么美丽啊。由此我的梦中便总是出现一片蔚蓝的海,而我竟然在海边提着灯笼跑?!醒了,我看向镜子里自己的脸,说:陈小筱,你完了,你没救了。
and enchanted moment
and it sees me through
it\'s enough for this restless warrior
just to be with you
我觉得苏苏的眼光真的是不错,因为唐韬这个人非常的\"顾家\",很会照顾人,又心细。但看他们在一起时,他对苏苏的照顾真让人眼红。第一次偶遇时,为了满足我的好奇心,我就要求要回苏苏的家,果然他们是住在一起的。我以前到苏苏这里玩,天晚了来不及回校,住的那个屋子被唐姓男子占用了。我就怨苏苏见色忘友,不够意气。
苏苏还没说什么他就说:这个房子是苏苏的,他想让谁住哪谁就住哪。
我便嚷嚷着:受不了了受不了了。
苏苏就会脸红,笑。
我说:你们不要在我面前大唱甜蜜蜜好不好啊。难道你们不知道这对一个在春天身边没有BF的女孩子来说是不是很残忍啊。
苏苏很难为情的看着我,可我一看那样一张脸就舍不得了,凑上去,说:开玩笑啦。作势要抱,而那边唐韬已经很快的拉住我的手,没让我和苏苏来一个法式拥抱,不,应该说是我给苏苏来一个法式拥抱。
我很不满的撇撇嘴:唐韬你这个人也太过分了吧。
然后一脸坏笑的说:我建议你给苏苏贴上纸条:唐韬专用,他人勿动。
那边苏苏已经很不满的要给我一顿爆揍,我一看势头不好,赶紧就溜。
真的出来了,耳边还听见苏苏在喊:小筱等会啊。催唐韬:快送小筱去。
我就想苏苏好幸福啊好幸福啊。
and can you feel the love tonight?
it is where we are
it\'s enough for this wide-eyed wanderer
that we got this far
唐韬出来,叫我停一下。我没停,反而加快了脚步。他跑着追上来说怎么这么急啊。
然后他呆呆地盯着我的脸。
我大笑:刚才一辆洒水车过去,这个是水珠啦。
他还是直直的看着我,一幅他什么都知道的表情,真是歉扁。
我爆发了,我吼:怎么了?!这就是泪怎么了?!还不许人哭吗?!恩?!看什么看,有什么好看的?!嫌我烦你和苏苏就直说,我又不会巴巴的跟在你们后头?!
也许是压抑太久,我吼了好多好多,到最后都不知道自己都吼了些什么。他就愣愣的站在那里。后来想想,真的是难为他了。一个182的男生被一个158的女生在大街上吼,好没面子哦。
当我撕底竭力后,我的大脑会呈现三分钟的空白,然后他就说:没有,我并没有嫌你烦啊。只是,只是希望你快乐些。
我缓了一缓,理解他的意思,就笑了:我说你只要能够让苏苏快乐就行了,他人的死活不要管的太多。如果你对不起苏苏,我会让你死的很难看你信不信。
既然我无法得到自己想要的,令自己快乐,我就要苏苏得到他想要的,让他快乐。
他便什么都不说了,一路上默默的,把我送到车站。看我上了车,象想起什么似的,拍着窗户,冲我说着什么。我看他的嘴形,是要快乐啊!
我就冲他点头,笑,很灿烂很灿烂的笑。直到车开了,我回头看,他还站在那里。然后我就很奇怪,为什么今天我的眼睛那么酸,明明昨晚休息的不错。
and can you feel the love tonight
how it\'s laid to rest?
it\'s enough to make kings and vagabonds
believe the very best
第二天苏苏打电话给我,说:唐韬说他要给你赔罪,今晚过来吃饭啊。
我装傻,什么赔罪啊,他什么时候得罪过我吗?
苏苏就叹气:小筱你对我也要这样的不诚实吗?为什么你总是要隐藏自己呢?我本来以为我们之间不需要隐瞒的,可是……
然后我就觉得自己罪恶深重,我嘿嘿傻笑:习惯习惯,嘿嘿,苏苏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就是有这个坏习惯。我改我改。
苏苏才依。末了,又说别忘了啊今天晚上过来吃饭啊。知道你六点吃饭,我们等你。
我痛快的说,好,今天中午就不吃饭了,你们记得要多做些哦。然后拿着电话就在那发呆,我们,我们,咳,我们啦。
以后,和苏苏之间有些话是越来越不能说了。不是我不想说,而是我说了,他也就可能不会了解了。无论如何,一个正在幸福中的人,是不会了解苦恋中的心情的。即使他与我曾是同一联盟的,但是,只是曾经了。
there\'s a time for everyone
if they only learn
that the twisting kaleidoscope
moves us all in turn
菜色很丰盛,而且居然有大半是唐韬做的,我不禁有些诧异。味道也不错,几乎都是我最钟爱的酸辣味。
记得阿麦曾经笑我:小筱你看你,又吃辣又吃酸的,将来准定是个火药桶和醋桶子。
我喝了一口酸辣汤,心胃都熨贴起来。闭上眼,我微微叹了口气,苏苏,我要天天来你这里蹭饭。不管你同意还是反对。
很久没有吃这样正宗的酸辣饭菜了,这里的辣都是麻辣的,吃起来不过瘾。我想我是爱上唐韬的厨艺。
我很谄媚的对唐韬说:以后你就是我的衣食父母了啊。我会很尊重很尊重你的。
他就看着我笑,又是那种很温暖的笑,还有一个东西要给你呢,你等会啊。起身到他屋子去了。
真的?这么好康,没有阴谋吧?!我怪叫。苏苏打趣,当然有阴谋,把你弄晕卖了。
我就很配合很夸张的叫嚣:怎么会这样啊,心寒啊心寒,莫非苏苏你认识我是有预谋的?!
我本来以为苏苏一定会笑着说怎么可能呢的。可是他没有,他只是站在那里就不说话了。我心一紧。
就在这时唐韬出来了,拿着很大的一个方盒子,小心的给我,说小心的拿着啊。
我的注意力被这个礼物吸引了。最喜欢的就是这样包装起来的礼物了,看不到,不知道里面是什么,所以会怀着好奇一点一点的把包装拆开,小心的不让包装纸破损。最喜欢的也就是这个过程,而不在于礼物本身。
原来是一盏灯,就是我在红河被我摔碎的那盏灯。不,不是,是和那个被我摔碎的灯一样的灯。我看向唐韬,他有些不好意思的样子说:昨天闲逛,碰巧看到了这盏灯,我看你那么喜欢这盏灯,就买下来了。
我知道,一切一定不象他说的那样轻松。昨天从苏苏那里出来我就满城的找这灯,但是没找到。而他……难道,这就是所谓的爱屋及乌?
there\'s a rhyme and reason
to the wild outdoors
when the heart of this star-crossed voyager
beats in time with yours
其实,我拿着这盏灯并没有想象中那样兴奋,原来有些东西碎了就是碎了,即使一模一样,可毕竟不是它了,不一样了。
也,或许,因为这盏灯不是阿麦送我的吧。他一定不知道我所有的灯都是我从阿麦那里A来的。
我看着这盏灯,想也许自己回绝他是不对的吧。毕竟他为了它费了不少心思,跑了不少路。但是……这盏灯……
似乎是看出我的迟疑,他问:小筱怎么了?
我还是决定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虽然的确很伤人。
我说这盏灯我不能要,因为我所有的灯都是阿麦送的,我只要阿麦送我灯。如果我收下它的话,可能我会把它放在角落里,然后就忘了它。所以……我不想冷落这样一盏灯……
苏苏啊了一声,看了看唐韬。他了解,有些自嘲的笑笑我买错了,那就……礼物还是改天送吧。
我有些很对不起,忙说不不必,你的心意我知道了。
他就说是吗?问的我惴惴的。
本来是一场很不错的晚餐,就被我搞砸了。不好久留,告辞出门。
苏苏送我,他说你怎么能这样呢?不想要也应该收下吧。
我说我没办法让一盏灯在那里落灰。灯不亮,不用还是灯吗?我不能让一盏我喜欢的灯变的不是灯。
苏苏说可是你这样也太伤人了。
我无奈,强笑:怎么心疼了?别送我了,回去安慰他吧?!
苏苏便气:你这个人真是,不知让人说你什么好……
其实苏苏并不是个嘴笨的人,但在我面前就是嘴笨。我很是为此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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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这样过,倒也平平顺顺,间或看到阿麦和蓝盈约会,去找苏苏和唐韬玩,还完成了一件大事--找工作。在一家外资企业营销部做,小职员。
反正我要求也不高,养活自己便成。再者还年轻,要是有了兴趣,慢慢爬呗。
但是日子还是有变化的,唐韬要回去了,回到那个有着美丽海滩的城市。忽然间便有些失落,问苏苏难不难过,苏苏倒是很平静:他迟早是要回去的啊。原来最婆妈的人是我。
便张罗着给唐韬饯行。还是在苏苏家。哦,一直忘了说了,苏苏是本地人,他家很大很漂亮,有露天的阳台,开满了扶桑花。
我说唐韬你走的真是时候,是不是早就安排好了啊。早些就赏不到扶桑花了,晚了天就冷了,办不成露天晚餐了。
想想唐韬来这里已经有四个月了,真的是让我一惊--未曾想已经是四个月了。
阿麦和蓝盈也都来了。奇怪的是,我本没看到阿麦和唐韬怎么要好过,但是阿麦也来,男生间的友谊有时也蛮奇怪的。
还是第一次和阿麦蓝盈坐在一起超过5个小时。无论如何,这种离别的气氛让人无法尖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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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t is where we are
it\'s enough for this wide-eyed wander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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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菜是大家做的,我也做了,本来以为第一次洗手调羹为的是阿麦,未曾想过居然是给5个人一起做,还包括那个我最讨厌的蓝盈。想想真的是有些不可思议。
大家玩的很尽兴,喝了不少酒。闹了近6个点,累了倦了跑去找个沙发什么的就躺下了。
最后就剩下我和唐韬在阳台上了。我是第一次喝酒,喝的不多;而唐韬的酒量好的让人吃惊。
刚才还很热闹的阳台就剩下两个人,一下子有些难以适用。我就提议和唐韬再喝一些。唐韬一边说算了,一边和我一起干杯。喝到兴处,我拿起酒杯趴在栏杆上说唐韬你看那月亮弯的多可爱啊,我最喜欢那句露似珍珠月似弓了。你看我笑起来象不象月牙?
我回过头,看向他,未曾想他已经走到我的身后了。我尽量不明显的向旁边侧了侧。他探过头来,仔细的看我的眼。然后我就看到他的眼里有了一个我,我想啊我的眼里也有一个他吧,我就笑咯咯咯的笑。
他又凑近了些,问:你笑什么呢?我闻到了他身上的那种很好闻的味道好温暖好温暖。
然后我就不知道了,第二天我头疼欲裂,发誓从此以后再也不喝酒了。自然我也没赶上送唐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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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ow it\'s laid to re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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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我是故意没去的。大家动身的时候我已经醒了,但我故意装睡。因为我觉得不敢去送唐韬,不敢面对苏苏。
那晚我并未完全睡着时,我感到唐韬的手划过我的唇。
那一定是他的手,不能是别的。我告诉自己那就是手。即使他的手过分柔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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