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古代升官发财》饮人间烟火

27、酒楼猪肉告急

　　黄禄和李业成满载而去，空手而归！
　　可脸上的喜意，怎么也遮掩不住。
　　“事情办的怎么样？”听到乐尧开口，刘县丞竖起耳朵一听，他俩不就是去送高转筒车吗？难道还办了什么事？

　　“一切顺利，县衙内和乡间都走了一遭，不少人心动了。”李业成答，这差事新奇又带劲。
　　“做得很好，记一大功！”乐尧满意地说。

　　刘县丞全程听完，都没猜出名堂，一旁的蒋留声早就放弃了思考：“乐县令你们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黄禄和李业成相视一笑，乐尧摆了摆手，两人依次说道。

　　“乐县令派我们去南场和金监，名义上是送高转筒车和图纸，实际上是为了它。”说完掏出契券。
　　“给他们看看先。”乐尧说。

　　刘良和蒋留声凑近一看：“这……对我们安南不利啊！”
　　李业成说：“看似如此，但刘县丞和蒋县蔚别忘了，之前日子那么难，百姓们都没走，现在眼见越来越好了，他们还会走吗？而金监县和南场县，熬不下去的百姓和隐户可多了去了……”

　　黄禄补充道：“我们还去乡里面宣传了去年冬以来安南的变化，尤其是给老幼分粮，隐户分地分钱这些。”
　　蒋留声：“高！实在是高！”

　　“这主意不会乐县令你想的吧？”刘良哭笑不得地问。
　　乐尧摸了摸鼻子：“送上门的机会，没办法不抓住。”
　　其他人：……

　　县衙这边进展顺利，安南香酒楼却遇上麻烦了。
　　“东家！不好了！”掌柜急匆匆上门求见。
　　黄达能还在算这一个多月以来安南香的分红呢，就被这惊呼声扰乱了心神。

　　“天大的事也要慢慢说，来，深呼吸！”
　　“东家，县衙职田里可以出栏的猪都卖完了，下一批得一月后呢！”
　　“什么！怎么会这样？”本来还淡定的黄达能双手拍桌：“那怎么办？”
　　“我就是不知道怎么办了，才来请教您的，现在猪肉都没了，我们还上猪肉菜吗？”
　　“脑子是被驴踢了吗？都没有猪肉了，还上什么菜！”

　　“管事，赶紧备马车，我要去李员外家。”
　　“东家，我坐马车来的，我们直接去就好了。”掌柜打岔道。他现在也算安南香的东家，遇到这事儿可上火了。
　　来到李家，金监县的掌柜也在。
　　“事情都知道了吧？现在怎么办？”黄达能问。
　　“怎么办？我也不知道怎么办？”李东来说。

　　猪是乐尧那边安排人养的，肉也嘱咐他们算好数量售卖，免得下一批猪还没出栏，上一批已经卖空。
　　两人当时答应的好好的，一开始也是执行到位。因为隐户的事情心里积怨，就自作主张了。

　　黄李老家早早的把人交出来，事后还被要求补偿钱财，外加剩下的百亩地，别提多憋屈。
　　照黄达能的原话说：这事乐县令太不地道，我们两家站在他这边，主动投诚了也交人了。最后他解决了其他人，还让我们跟别人一样交钱交地。这算哪门子自己人？

　　乐尧怎会不知他们的想法，只是不在意罢了。
　　他先是地方父母官，再是安南香东家之一。在隐户隐田这件事情上，没有什么自己人，只有受害者和加害者，必须秉公处理、一视同仁。

　　考虑到人都是有情绪的，黄达能和李东来生气，一个多月没给他送分红，乐尧没有追问，也不着急。
　　踏踏实实地督造高转筒车，等着他们慢慢消气吧！

　　因为猪肉这事儿，最终妥协的还是黄达能和李东来，安南香这“聚宝盆”可不能出事。
　　不听乐县令言，吃亏在眼前呐！黄达能懊恼极了。

　　“早知道我们就，唉……”他说不下去了。
　　上次听了乐尧的建议，给掌柜、掌厨和伙计们分红。
　　大家干活的积极性居高不下，在其他酒楼暗地里花大价钱收买人心时，也果断拒绝，避免金监县安南香，被挖墙脚后关门的危机。

　　事后，对方酒楼的掌柜还偷偷联系自己，想给安南香做事，得知只用安南人，幽怨地离开了。
　　两人深知，这次捅出来的篓子，找乐尧一定能解决，可就是抹不开面。

　　“那只能去找乐县令了。”黄达能无可奈何道。
　　李东来垂眸：“走吧，一起。”
　　两人不情不愿地来到县衙，在衙役通报后，进入官署。

　　“哦，两位员外可是稀客啊！”蒋县蔚道。
　　他才不关心两人有什么要事，只知道他们竟然敢给乐县令脸色看。

　　明明是自己隐户隐田，还想要不出钱不出地逃过，真是异想天开。
　　那些隐户过着什么日子？他去卢家庄子里的时候，可是一清二楚。
　　就算黄李两家善待他们，也抹不去几年，甚至十几年的压榨，付出代价难道不是应该的吗？

　　黄达能和李东来讪笑：“蒋县蔚真会开玩笑，我们算什么稀客。”
　　“请问乐县令在何处？我们有要事求见。”
　　“乐县令忙着呢，有什么事可以跟我说。”蒋留声皮笑肉不笑。
　　“酒楼的事情，跟你说不合适吧。”
　　“有事乐县令，无事自己乐，啧，有趣！”丢下这话，扬长而去。
　　黄达能和李东来臊得脸红脖子粗。

　　见到两人进来，乐尧问：“两位员外，有什么事吗？”
　　被李东来一撞，黄达能只得开口：“就是……”
　　“直说无妨。”

　　“就是酒楼没有控制好卖猪肉的量，能出栏的都卖完了。下一批还得一个月，想问问乐县令有没有什么办法？”黄达能一口气说完，不敢抬眼看人。
　　被乐尧直直盯着，李东来强颜欢笑道：“情况跟黄员外说的差不多，是我们太贪心了，没按您说的做。”

　　“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就想办法解决吧。如实跟你们说，以现在安南的情况，百姓还吃不饱。
　　我不允许拿过多的粮食去喂养牲畜，每月有十头猪出栏就顶天了。所以，扩大生猪养殖规模是不可能，只能其他肉类代替。

　　首先，以市场价收购农户饲养的鸡鸭。原先的食谱也能够做出美味。

　　其次，以安南香的名义喂养家禽。食材是根本，做到自给自足才能行稳致远。

　　最后，猪肉菜是特色但不是唯一。两位员外不能一叶障目，掌厨们也要学习进步。”

　　黄达能和李东来若有所思。
　　“谢乐县令，我记下了。”
　　“原先春风楼的李掌厨，安南香可以用吗？”李东来问。
　　“当然可以，没有作奸犯科的安南人，符合条件的都可以进安南香。”
　　“好，我明白了。”

　　两人离开后，黄禄和李业成从偏殿出来。
　　“都说了，只是关于安南香的事情，现在放心了吧？”
　　黄禄嬉笑着说：“我就知道乐县令是宽宏大量之人。”
　　“谢乐县令。”李业成恭敬行礼。
　　“好了，回去做事吧！”

　　处理完公事，回到后宅。
　　在桂花树旁，看到季芸和两个孩子，一旁候着刘嬷嬷和春兰。
　　“小山呢？”见到平日里围着平平安安转的乐山竟然不在，他好奇地问。

　　季芸抿嘴一笑：“说是去慈幼局办事，八成是找玩伴去了。”
　　“我没让他去办事，估计如阿芸你猜的一样玩闹去了。”乐尧抱起平平逗乐道：“我家平平安安不招兄长稀罕了，他都跑出去玩，不陪你们了。”

　　“他们俩是小魔头，一天到晚嚎叫，小山能够忍他们这么久，已经很难得了。”
　　“这俩小哭包我都怵，看这架势又要哭了。天色已晚，我去找小山回来。”乐尧把人往刘嬷嬷手里一塞，快步离去。

　　“哈哈哈，每次官人都会被衙内和小娘子哭跑，太有趣了。”春兰没心没肺。
　　刘嬷嬷瞪了她一眼：“没规矩，官人也是你能打趣的？”
　　“娘子，嬷嬷，我知错了！”小女使认怂。
　　“无事，他不会怪罪的。”以前聚少离多，季芸摸不清乐尧性情，但现如今她有这个自信。

　　乐尧这会已经来到慈幼局了，大门敞开，里头居然传来朗朗读书声。
　　“金、魏、陶、姜。”乐山一字一句念。
　　下头三十来个小孩跟着读。
　　到他走进来，都没有人发觉，全都认真的看着墙壁上挂着的麻布上用木炭写的大字。

　　“官人，借一步说话。”师太悄无声息地走到他身边说了句话。
　　“好。”乐尧出了慈幼局大门，站在街边。

　　“官人莫怪罪小郎君。”
　　“小山应该是教他们认字吧，我为什么要怪他？”他有些懵。

　　“小郎君怜惜他们穷苦，授业未曾收分毫束脩。”师太说着露出囊中羞涩的表情。
　　“这是小山自愿的，对吧？”
　　“是的，我们怎敢逼迫小郎君。”

　　“那就是了，他自愿教孩子们识字，算不得什么，师太无需忧心。”乐尧安抚道。
　　“可……”
　　“无事，我不会责怪他的。”
　　“老身代他们谢过乐县令，谢过小郎君。”

　　看着师太如释重负地离开，乐尧不明所以。难道这个朝代免费教别人识字要被批判？
　　他没再进去，等在门口等乐山自己忙完出来。

　　一刻钟后，被簇拥着的乐山笑着出现，看到乐尧那一刻脸色大变。
　　挪着步子走上前：“三叔，你怎么来了？”
　　“来接你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