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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2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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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就算在原地想破脑袋也没有用,她从附近找来些干树枝,在洞口点燃了,再捡几个大树叶做扇子,使劲扇风把燃起来的浓烟吹进去。
她不是想把洞里的东西熏出来,而是想看看那些孔洞都通向何处。果不其然,没一会儿的功夫,不远处就冒出了几缕向上飘散的烟。烟经过这么长的路已经变得很淡很淡了,要不是她眼力好,差点就发现不了……
一般村民到这儿,运气好点不被山洞里的兔子吃掉,能逃出生天,估计也没有调查的心思了。就算心理承受能力强,像她一样调查,按普通人的能力也很难看清。
做完了这些,她现在面临着两个问题——
究竟是去寻找兔子窝和哭泣的女人,还是去寻找不见人影的香克斯。
如果是在原来的世界,她没得选择,身为死神的第一任务就是保护平民和人类。她的同僚们也都有着赴死的决心。但现在……
思考片刻,她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她决定先去跟香克斯汇合……她很相信他,相信他的能力,相信他会平安无事,可是她必须优先去“解救”对她有恩之人。如果她弃照顾自己这么长时间的香克斯于不顾,那她也就没有脸面在生活下去了。
而且,香克斯绝对不会无缘无故离开,他的失踪让她感到非常不对劲,一股危险感油然而生。
她低下头,仔细分辨着地下的脚印。她所穿的木屐与这个地方的鞋底花纹是不同的,所以她曾观察过红发海贼团同伴们的鞋子,这也是她了解这个世界的途径之一,没想到现在派上了用场。
很快,她便发现香克斯那横条纹的脚印从洞口一路向密林深处延伸。这就更不正常了,那边根本没有路,冒着被带有荆棘的灌木丛划伤的风险也要走那边的理由……
甚至都没来得及用剑将它们砍掉?
她感觉很是不妙,立刻就顺着脚印追了过去。但刚钻进树丛,她就发现了一条十分狭窄的山间小路。这条小道被草木包围尤为隐秘,不知道香克斯是怎么发现的。
而前方,灌木有些凌乱,碎枝和落叶铺了满地,是一些让人难以忽视的挣扎痕迹……难道他是被抓走了?
绘琉心中一惊,连忙观察地面,看到香克斯的脚印是直直通向树林深处,才稍微放下点心。
她毫不犹豫继续向前,甚至脚步越来越快……不管前方有什么。
可树林越深,小道越陡峭、越难行。她不得不小心翼翼起来,如果滑倒……会被扎成刺猬。
顺着这条路,森林渐渐变得安静了。她没发现有其他动物活动的痕迹,似乎连鸟儿都不常在枝头驻足。
光线也在以常人难以发现的速度慢慢变弱。她意识到这条小路通向了一个更深、更幽暗的地方。百分之九十是“敌人”的有一个陷阱。她尊称对方为“敌人”,动物有了这种智慧,便不能再以应对动物的思维来对待。
更多的不安涌上心头,但她没有退缩的打算。
不知过了多久,她走到了路的尽头。眼前是一个昏暗的山洞,她停下脚步分析着洞内的环境。
这里看起来宽敞的能让她放开一战,应该不会再有什么兔子和蛇,而是那些更加强壮和巨大的生物。
洞内传来微弱的回声,不像香克斯的声音……又是一个女声。她很难猜出这到底是又一个陷阱还是真的有人被困,但现在除了进去探索别无他法。
她踏入洞内,黑暗立刻将她笼罩。女人诡异的呼救声在洞内回荡,仿佛一个无助的灵魂在哀嚎,让她脊背发凉,但她坚定继续向前,小心翼翼规避着有可能被下套的地方。
她在黑暗中摸索前行,洞内空气阴冷,墙壁也湿漉漉的。
黑暗中满是形态模糊的岩石,几个恍惚间,她将它们看成躲在暗处的敌人,心中都揪起一团紧张。
悬挂的钟乳石滴答滴答落下水珠来,在一串串钟乳石尽头,一丝微弱的光芒照射下来。她加快脚步,当她靠近时,发现那是洞口外的阳光,通过裂缝透入了洞穴。
就代表,这块石头上面,不再是遮天蔽日的高树。她终于来到了新的地方……
她心中一喜,然后又意识到……
她在高兴什么?她的主要目的不是寻找香克斯吗?
她有点泄气,打算借着这缕亮光搜寻一下这片区域。但还没行动,耳朵就先捕捉到了风声,然后是由远及近的脚步声。
她立即回头,举刀摆好战斗姿势。
脚步轻而浅,来的是个瘦弱的女人。
"谁?"她打算先试试对方能不能交流。
可没想到,对方不但能交流……还……那个身影没有丝毫停顿,露出真面目的瞬间绘琉就认出了她,是在村子里,告诉他们凯亚独自上山的女人。
女人冲过来一把抱住绘琉,把她冲得一个踉跄。绘琉稳住身形:"安尔洁,你怎么在这儿?!"
“我、我太担心你们了,就偷偷跟过来……”她声音颤抖,像是受了极大的惊吓,说话时也不敢看绘琉的眼睛,“我被抓住……”
和绘琉猜的大差不差。她叹了口气:“担心我们?是担心凯亚吧?”
“对不起,都是我不好……香克斯为了救我,也……”
"为了救你?也?”
“嗯……”
“怎么了?”安尔洁话说到一半简直要把绘琉急死。
“他往洞穴深处走了……我带你去……”
她说着便拉住绘琉的手往山洞深处走,可绘琉却察觉出一丝异样:“为了救你?那你怎么好端端的站在这儿,而他在更深处?”
“这洞穴简直是个迷宫,我们走散了……”安尔洁目光闪烁,“别再浪费时间了,咱们在这里说话的功夫,他也在往里面走。”
她勉强把话圆了回来,但绘琉可不敢让她一个平民百姓在这么危险的地方晃悠:“你先出去吧,我来找香克斯。”
“不要!不行!”
安尔洁却情绪激动地拒绝了她,她蹙眉:“为什么?”
“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她手指揉搓着袖口,“我的意思是,这里错综复杂,一不小心就会迷路,我从小在村子长大,跟着家里人来过几次,比你们熟悉地形。而且放我一个人待着……我怕自己又被抓走。”
安尔洁的话差点让绘琉笑出来,她想了想确实是这么个道理。放安尔洁自己待着,比跟她在一起危险多了。要是她救出了香克斯,少女又被抓走,她真的要抓狂……
“前面就是迷宫了,跟紧我吧。”两只手要握刀和探索,她让对方抓住她的衣角。
身边多了安尔洁,绘琉得时刻保持警惕。这个山洞迷宫非常庞大,道路错综复杂。一成不变的崎岖、相邻的钟乳石、不透出光亮的墙壁,仿佛一切都在试图让人迷失方向。安尔洁紧紧地跟在她身后,不断提醒她调整方向,尽可能避免陷入死胡同。
他们继续前行,不知不觉间已经走了很长一段路。山洞中的环境越来越阴森,弥漫着压抑和诡异的氛围。
本来是对安尔洁小小的怀疑,随着环境的变化,她觉得不得不问了:“你带着我一路确实没遇到死胡同,但是……你怎么知道香克斯走的哪条路?”
她问完,声音在静谧的洞穴中产生了回音,仿佛几百几千个她在一同发问。她感觉自己被攥住的衣角松快了些,应该是对方放手了。
她回头看去……
安尔洁竟然消失在了一片黑暗中。
“安尔洁?安尔洁?”她试着叫了几声也不见有人回应。是从哪里开始的?难道从最初,他们登岛就陷入了一个圈套?如果是想谋财害命,在山下就能做了……给他们的食物和水里下药,为什么要这么大张旗鼓把他们引诱上山?
她还没想出个所以然,危险就先到来了。一声虎啸似是划破黑暗,利爪生风向她袭来。
她一个翻身躲过攻击,心中升起一股被戏耍的愤怒。那个凯亚看起来傻乎乎不像是装的,那他也是受害者吗?他又身在何处?和香克斯被关在了一起?
兔子、蛇、老虎……一会儿还要有什么?大象还是恐龙?
以为这些动物能奈何得了她就大错特错了,她见识过比它们更凶残的生物,根本不会害怕……那可是能吞噬灵魂的存在。
她身体灵活,像一朵含苞待放的花,柔韧出不同的形态。利爪的威势尚未达到巅峰,她侧身一闪,便成功躲开了老虎所有的攻击。
她握住手中的武器,步伐坚定,目光中透露着危险的气息。感受到战斗氛围的升腾,老虎也从喉咙中发出兴奋的低吼,利用岩石完美的隐藏身形,黑暗中仿佛涌动着无数双虎瞳。
但她一步也不退让,毫不畏惧地迎难而上。
雷雨般的目光密集地扫过四周,她能感受到野兽所散发出的独特味道。她耳朵捕捉着空间内的一切声音,锁定对方的动态,以准确判断出攻击的时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