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 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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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晰呛了水，迅速游到海面上换气，然后不断地咳嗽。
那始作俑者还在他身边游来游去，那在黑暗中看不清颜色的巨大鱼尾，掀起海面上的阵阵浪花。
蓝晰咳嗽完，将嘴里的水吐出来，伸手摸了一把脸。
虽然那家伙在他周围徘徊，但他始终没有之前那么害怕了。
他浮在并不深的海水里，目光随着海水中游动的巨物移动。
内心的震撼是无法用言语形容的。
这是他从事人鱼研究以来，第一次和真正的人鱼近距离接触。
“它”并不像文献记载中的那样凶残可怖，喜欢把人类当食物。
反而跟高智商的海豚或者虎鲸一样，对人类这种生物具有一定的亲和性。
蓝晰想起了那天晚上暴风雨中被海水吞噬的自己。
应该是这个家伙救了他吧，不然他怎么会安然无恙地出现在海岛的沙滩上。
事实进一步证明，“它”很聪明，至少智商应该在海豚或者虎鲸之上。
也就是说，人鱼的智商可能仅次于人类。
这是一个高文明的种族。
大量文献中记载，人鱼的智商可能和海豚比肩，现在蓝晰并不那样觉得。
蓝晰浮在海面上和它玩闹，两个不同种类的生物对彼此都有浓厚的兴趣。
那巨大的身影在蓝晰身边徘徊，时不时摆动巨大的鱼尾，激起浪花，将蓝晰一股脑卷入海水。
随后“它”又会把蓝晰从海水中顶出来。
蓝晰真的怕了，为了避免自己被玩死，他往海岸的方向游去。
一边游动一边跟尾随他的大家伙说话：“我想我该上岸和你交流，如你所见，我没有跟你一样保持平衡的鱼尾巴，我会受伤的，伙计。”
水里的家伙明显听懂了蓝晰的话语，“它”竟然推着蓝晰上了岸。
然后自己停留在了浅海中，魁梧的上半身再次在月光下展露在蓝晰面前。
蓝晰上岸甩了甩头发，扒了扒自己脸上的海水，隔着一段距离打量“它”。
相比于实验室那个泡在福尔马林中的标本，眼前这个人鱼可能更具代表性。
“它”太高大了。
蓝晰得仰视它，它也在凝视着海岸上唯一的人类。
这一切都发生的太过突然了，蓝晰一时间不知道自己在做梦，还是这一切都是真实的。
二十年前有一支著名的的人鱼考察队，他们为了证明人鱼和人类能和谐共处，在遥远的海域和人鱼共同生存了三个月。
但后来这支考察队消失了，据说是被人鱼全部吃掉了，当时这个新闻震惊了整个学术界。
据唯一的幸存者讲，他亲眼目睹人鱼吃人的场面，残忍又可怕。
人鱼是比大型猛兽更为可怕的动物。
一般的大型猛兽没有人鱼那么高的智商，可以被人类主宰。
可是人鱼不一样，它们拥有自己的生态体系，也是一个高度文明存在的种族。
也不能排除一种可能，有一天，人鱼会主宰世界，主宰人类。
所以近年来对人鱼的搜寻加大了力度，连军方都加入了这场探寻和研究。
很多学者在发表的论文中阐述在那次考察中得出的结论：人鱼和人类是不可能共存的，人类是人鱼的食物。
而人鱼虽然智商比肩海豚，但它们更符合“怪物”这个称呼。
自此人类也在致力于寻找人鱼，想用来解剖做基因实验。
蓝晰的父亲就是当年那个考察队的一员，死的不明不白。
这也是蓝晰不惜一切从遥远的东方来到这欧洲一探究竟的原因。
蓝晰一直认为自己的父亲死在了人鱼的嘴下，并且深信不疑。
他对人鱼抱着对立的态度。
他从未想过自己有一天会被人鱼救了。
他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既然人鱼这么聪明，那么人鱼种族是否和人类种族一样，有好有坏。
就像都是人类，有的人天生善良，而有的人天生坏种。
人鱼是不是也这样？
蓝晰不知道，但至少眼前现在发生的一切，足够跟他证明，人鱼并不吃人。
他不能保证其他人鱼不吃人，他只能保证眼前这只人鱼不吃人。
它喜欢和蓝晰玩闹，喜欢远远地看着蓝晰。
“它”对蓝晰的态度有种敬而远之却又忍不住靠近的意思。
往往蓝晰察觉到这种细微变化的时候，会主动靠近它。
“它”也不会再像之前一样躲着蓝晰，蓝晰主动靠近，“它”会乖乖地等在那里，任由蓝晰抚摸它的鱼鳞。
蓝晰和“它”的第一次见面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进展，或许是因为彼此不熟悉，所以各自都很拘谨。
蓝晰也只敢触碰“它”的鱼鳞。
在浅海里停留了大半夜，“它”没有丝毫离开的意思。
蓝晰也不困，他很想在白天见到这个家伙，用自己亲眼所见写一篇关于人鱼长相的论文。
但这家伙每次都在黑夜里出现，蓝晰根本无法看清他的全貌。
然而不知道什么时候，随着“它”发出一阵阵刺耳的声音，蓝晰在它的凝视下睡了过去。
等再次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中午，海滩上一群不知名的海鸟正在吵闹。
自此蓝晰有了另外一种期待。
白天制作木筏，晚上等在海边和人鱼见面。
这家伙每次出现的时间都不固定，有时候天刚黑就来了，有时候等半夜才会来。
不过不管多久，“它”总是会来。
久而久之，他们之间好像形成了某一种默契，不管“它”什么时候来，始终都能看到那等在海岸的人类美人。
蓝晰给“它”取名雷萨尔森。
他一直想看清雷萨尔森的全貌，但苦于没有机会，借着月光总是会有很多偏差。
于是这个晚上，蓝晰在岸上生了一堆火，火势比较大，他想借着明火看清雷萨尔森的全貌。
但这一晚上，雷萨尔森没有出现，蓝晰失落的等了一晚上。
他在海岸上连续生火等了三天，雷萨尔森好像消失的无影无踪。
蓝晰不知道什么原因，第四天晚上他有点累，便没有生火。
一个人坐在海滩上无聊地往海水里扔石头，结果天刚黑不久，远处的海面上就出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蓝晰站起来朝着海面呼喊：“雷萨尔森！”
很快他就得到了来自“雷萨尔森”的回应。
他发出了熟悉的刺耳声，但和以前相比，蓝晰觉得这是孤独无聊的日子里，唯一动听的声音。
像阔别很久的朋友再次相遇，蓝晰迅速跑进海水里，和游来见他的雷萨尔森碰面。
他有点激动地抱住了那比人类要大很多的脑袋，滑腻的感觉像是抱着一条随时都能溜走的大鱼。
“你终于来了，我等了你很久。”
“呼……”
人鱼口中发出蓝晰听不懂的声音，但蓝晰发现他脸颊两侧的鳃在不断开合，呼吸鳃在类似蝶翅的耳鳍下方。
像两张小嘴。
大概是熟悉了，蓝晰和雷萨尔森之间建立起了友谊来，他们像几天没见面的好友，这一刻显得格外亲昵。
雷萨尔森用巨大的鱼尾卷住蓝晰，在海水里翻腾。
蓝晰惊叫着抱住“它”滑溜溜的尾巴，随着“它”动作的幅度，在海水中浮沉。
随后雷萨尔森用鱼尾将比“它”小很多的人类，卷到自己怀中。
用两条进化成类似于人类胳膊的鱼鳍将人拥在怀中。
差距太明显了，蓝晰感觉自己在“它”面前好渺小。
蓝晰是震惊的，他不明所以，感觉自己坐在雷萨尔森巨大的尾巴上。
而雷萨尔森现在的动作像是在拥抱他。
蓝晰抬眼看着海岸中巨大的人鱼，在“它”身上摸来摸去。
一边摸一边惊叹出声：“哦，天呐你太美了，你并不像文献记载中那样，你长得很魁梧很帅气，我的朋友。”
雷萨尔森并不能理解他的夸赞，只是在蓝晰摸到他腹部鱼鳞膜的位置时，“它”以为蓝晰发出了某种交流的信号。
所以“它”诚实地在蓝晰面前打开了保护自己最脆弱部分的鱼鳞膜。
蓝晰一伸手，感觉雷萨尔森腹部的某个鱼鳞打开了，他好奇地探手进去，却猛然触碰到了类似人类用来繁衍生命的东西。
蓝晰愣了一瞬，随后用自己漂亮修长的手指去描绘形状，只觉得那家伙在他的触碰下，有了不可控制的趋势。
蓝晰：“！”
后知后觉自己摸到了什么，迅速收回手，蓝晰感觉脑袋嗡的一声。
手指上的水渍和陌生的余温让他颤抖，他开始在雷萨尔森怀中挣扎。
语气和行为明显慌乱了：“我想你误会我了，我不是故意的，雷萨尔森，你别这样对我，我是雄性，你也是雄性，你冷静点……我们不能这样，我把你当朋友，我们会成为很好的朋友。”
“precious……”
是不是刚才蓝晰碰到了不该碰的，“它”以为蓝晰在求偶？
“它”的口中不断发出发出一个破碎的单词，继而蓝晰整个人被“它”抱起，被迫和“它”平视。
感觉臀部被雷萨尔森冰凉又滑腻带着蹼又略显尖锐的爪子拖住。
蓝晰还在困惑这家伙要干什么，下一秒他用来遮羞的破裤子便在一阵巨大的力量下碎成了无数片落在了海水中！
冰凉的蹼爪触碰到了他细腻脆弱的皮肤，蓝晰吓得瞪大了眼睛！
“！！！”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第 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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