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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新任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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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合里一边说,一边配合自己的话手舞足蹈。
庄水矣眼里也出现笑意。旁边的头领笑眯了眼睛,提醒他们:“别叨叨了,快看前面。”
落败的角鼻龙在同伴离开后,再次出现在大家的视野中。
大约老天非得把视线锁定已经伤痕累累的它。
于合里发现旁边有一头异特龙正在左躲右闪地快速接近角鼻龙。他很惊奇,这个大的个头,从角鼻龙的反应看,它走路的声响不用想也知道不大,甚至很可能近乎无声。
一头伤痕累累、刚结束一场决斗的角鼻龙,一个是玩伏击的高手,这场捕捉,结局很明显,异特龙胜。
于合里准备用异特龙进食的时间睡一觉,反正都是跟上回一样去捡漏。
正当这时,去而复返的角鼻龙开始围攻这头异特龙。
异特龙吐出刚进嘴的肉,开始反抗。奈何敌人太多,几个回合后,成了又一个亡魂。
角鼻龙开始享用成果,也享用它们的同伴。
于合里搓搓自己手臂上的鸡皮疙瘩,终于明白刚才为什么角鼻龙落败后要跑,不跑就很可能被吃掉,而不是成为头领的小弟。换谁谁不跑?
而故事没有结束,一头有些像异特龙但比它大许多的恐龙趁它们不备,窜出来就是胡乱咬一通,杀它们一个措手不及。正因为如此,角鼻龙死的死,伤的伤,余下的角鼻龙速度逃了。
头领:“这是蛮龙。这个时代最大的食肉恐龙之一。”
于合里呲牙咧嘴,“这就是几轮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啊。”没错过头领对这些言语的疑惑,对他说:“别想了,那些词是我胡说的。”
没想到更离奇的还在后头。
蛮龙庞大,嘴也大,进食也快。吃饱后,它发现有头受伤的角鼻龙正偷偷逃走,开始一捕一放,猫戏耍老鼠一样,玩腻了才结果了它。
于合里毛骨悚然,抖了抖。
接下来就是轮到他们作为黄雀上场了,速度取到足够多的肉后,迅速撤离。让别的动物继续当黄雀。
一天就这样降下了帷幕。
回到部落,林林跟于合里分享了一个才知道的情况,“于哥哥,我今天尿尿的时候,呲了呲一个虫子,你猜怎么着?”
“被咬小雀儿了?”
“没有,是虫子直接死掉了!你看!我把它夹起来,放在这里。”
于合里果然在叶子上发现一条死虫,默默往后退了退,“你确定它不是被淹死的?”
“当然,我就呲了一呲,它都没泡进去。”
于合里:“……”所以人类在这个世界才是最毒的物种吗?
睡觉时,于合里躺着腹诽:这是系统放电影给我们看呢。难道不是应该我们大战食肉恐龙或者被食肉恐龙张开血盆大口追捕更刺激?或者人类用自己的“毒”尿“毒”血去大杀四方,又猎奇又刺激又搞笑。难道真的是中老年系统?
腹诽着,睡了过去。
第二天天明,于合里他们得到的食物格外丰盛。丰盛的程度到了打开仓库随便吃随便喝的地步,但不许浪费。
于合里一边吃一份手撕牛肉,一边与庄水矣漫不经心咬耳朵:“这是最后的晚餐吗?”
庄水矣拿着另外一份手撕牛肉吃,一本正经地说:“让我们吃饱好上路?有可能。”
本只是开玩笑的于合里被惊到,呛咳起来,“真……咳……真的假的?咳咳……”
庄水矣拍拍他的后背,“当然是真的。”满意地看到于合里一脸慌张又震惊、还假装淡定的脸后,“但此上路非彼上路。”
对说话半截半截说的人,于合里表示手痒痒,奈何武力值干不过,憋屈问:“怎么说?”
“我们今天有任务,而且是大任务。至于什么任务,待会儿就知道了。”
“你怎么知道的?”
“眼观四路,耳听八方,自然就知道了。谁跟你似的,像长不了肉的猪,吃得多睡得多,还买不上几个钱。”
于·猪·合里:“……”在这里咬死他,可以吗?
化悲愤为食欲,一通狂吃。反正已经成猪,不在乎再被人说。
早饭后,部落里的人全体集合。
于合里在头领慷慨激昂的出发前演说中知道寻食队接下来的去处。
原来寻食队将进行一季一次的采盐行动,整个行动正常情况下,为期三天。
同时有些不解,为什么这种要干什么之前,先开动员大会(其实没有很大作用的大会,上面慷慨激昂,下面不耐烦开小差)的习惯,为什么人员已经不记得自己曾经是谁,换了个比原始社会还早的地方,还是摆脱不了。是已经被刻入基因里了吗?
胡思乱想归胡思乱想,寻食队带上足够的食物和装备,在一片鼓舞中出发了。
路上,头领见粪便不掏,见漏不捡,听见动静绕开走,在天快黑时,终于到达他们的第一站,一处洞穴。
跟他们住的不同,洞穴只是石山裂开的一条小腿高的缝。
于合里想到晚上要睡在这个起身都得磕脑袋的地方,就一阵头大。谁也不能保证自己起来的时候还一定记得这里的空间实在有限。
头领派人出去砍回足够燃烧一晚到两晚的湿柴,另外一些人取水,再就是附近捡回几根干柴,掏出一块泡了不明油类的布料,包裹在上面做成一个简易火把。然后头领与庄水矣匍匐入洞,外面的人把火把点燃递过去。
等头领消失在大家的视线,唯余微弱火光时,于合里反应过来,原来石缝里面别有洞天。
里面的火光更亮了些。过了一会儿,得到可以进入的指示。
于合里和其他人轮流匍匐进去。发现这座山里面基本是空的,庄水矣和头领已经升起了篝火。
角落里有柴,砍柴回来的人将新柴补上,方便一次使用。在取水的人回来后,用一些枝叶遮住石缝口,防止火光吸引什么动物过来。
吃过晚餐后,队伍里的人开始闲聊,聊食物、聊恐龙、聊对象。
送过花冠给于合里的青年红着脸磨磨蹭蹭坐到于合里身边,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
庄水矣不知去哪了,正一个人无聊的于合里露出了微笑,“你叫什么?今年多大了?”
青年被他的微笑晃了晃,连支支吾吾都没有了,直接呆愣起来。
这种老实汉子太让人想逗了。于合里逗他:“你不说,那我叫你……因为你送过我花冠,我叫你阿花,好不好?”为什么不叫阿冠,当然是逗逗他,让他消除一些紧张,好歹能说出话来吧。好吧,那其实都是些冠冕堂皇的话,实际上就是逗闷子。
谁知青年知道于合里还记得自己,立刻露出傻乎乎的笑,听到于合里给自己取了名字后,怕人反悔似的狂点头。而后朝他不好意思地笑笑,跑去自己同伴身边大声宣布:“我从今天起,改名叫阿花了。”
于合里:“!!!……”这就是逗人有风险,逗人需谨慎吗?
刚放完水回来正巧目睹一切的庄水矣:“……!!!”才走开几分钟,就得换个帽子的颜色了吗?能不能检点一些?手好痒啊……但是文明人,不能当别人的面,揍媳妇屁股。
再次忘记了他们的婚姻已经破灭,两人可以各生欢喜了。
于合里递给回到身边的庄水矣一些水,“我倒水,你洗手。”
庄水矣心里正不爽,没好气地说:“不洗!”况且自己已经洗过了,不过正生老婆气的自己不想多说一个字。
于合里局促起来,用只有两人才听得见的声音说:“你不是尿到手了吗?这都不洗手?”
庄水矣愣了愣,咬牙切齿起来,“谁跟你说的?”是不是那个随便改名的阿花?老子废了他!
于合里察觉到了危险,旁边的人怒火快烧自己身上了,忍不住往旁边挪了挪,“没有啊,那不好意思,误会啊误会。”谁让你一脸阴沉地回来,还一直搓手指,这不是让人乱想嘛。能怪我么?宝宝委屈。
头领接下来的发言解救了尴尬死了的他:“好了明天我们快步跑步,一直到目的地,然后快速采集盐,必须在天黑前回到这里。所以明天只有很少的时间休息和饮食,今天必须保证睡眠。现在,大家轮流守夜,其他人睡觉。”
于合里不以为意,觉得头领吓唬人,目的是让大家老实些。在他的想法里,采集盐不就是用袋子把盐装上,速度快得很。后来,直到那一刻的到来,他发现自己大错特错。
但一天的疾行,也的确耗体力,没一会儿就睡了过去。
庄水矣:“……”很想摇醒他,问他是不是忘记了什么。回答不上来,不许睡觉。
火光下,于合里的睡颜又软又乖,实在惑人。他到底没舍得打破这个画面。
天还没亮,于合里就被叫醒了。
大家吃了早饭出来时,天刚蒙蒙亮,头领二话不说,开始带领大家往前走。大约十五分钟后,小跑起来。
“头领这是发现什么不对了吗?”
“没有。步行十五分钟左右,是担心刚吃完饭就跑步会不舒服。好了,现在少说话,全力赶路。”
于合里按下心中十万个为什么,老实赶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