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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第 4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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采禾和采菊二人就在门口台阶上坐着,看见了五公子和吴嬷嬷来了,想将人迎进堂屋。
文怀福不去堂屋,而是直接想去内屋去找姐姐。
吴嬷嬷看了采禾和采菊二人,便直接问道:“怎么?四小姐不在屋中吗?”
采菊略有心虚的看了一眼采禾,采禾笑盈盈的说道:“没有的事。”
“没有的事?”吴嬷嬷怎么看着这两个人都觉得有猫腻,“那还不赶紧让开。”
采禾有些为难之际,文嫒媛从内屋里出来了,身着一身浅蓝色的衣裙,外穿一件绣着朵朵牡丹的夹袄,头发散挽着,发髻间插着一朵牡丹绒花,“嬷嬷带弟弟过来了,弟弟到阿姐这边来。”
文怀福看见了漂亮的阿姐,就哒哒哒地跑过来,抱着阿姐的腿,仰着头望着阿姐,奶声奶气地喊道:“阿姐,我想吃甜甜的糖。”
“原来是过来向姐姐讨糖吃啊,而不是想姐姐了?”文嫒媛蹲着,免得这子子把头扬累了,佯装委屈的样子,
文怀福软糯糯的说道,“我也想姐姐哒。”
吴嬷嬷瞅了一眼垂手侍立在一旁的采禾二人,笑着说道:“小姐,方才是在屋中看书呢?小公子太过想念小姐了,就想着进去找小姐,被采禾拦了下来,小公子还发脾气不开心了呢。”
文嫒媛轻轻的捏了一下弟弟的脸颊,软软的怪好捏的,忍不住又捏了一下,小孩子的脸皮嫩,随便一捏就起了红印子,看着那脸颊上的红印子,文嫒媛略有心虚的揉了揉,一边回着吴嬷嬷的话,“我在正在做一样东西,就让她们守着门,别让人进内屋,采禾去拿一些糕点回来。”
文怀福们说道:“我要吃糖。”
文嫒媛笑着道:“阿姐今天早上让人做了乳糕,可比糖好吃,”
吴嬷嬷忽得看见小姐右手上用白帕包扎着,忙关切地问道:“小姐,你的手怎么包扎着?是不是受伤了?”
文嫒媛低头垂眸看了一眼白帕,神色有些复杂,随即笑着道:“无事,我就是想做一个小木工,但是技艺不娴熟,就不小心划到手了。”
吴嬷嬷忙道:“小姐身娇肉贵,怎么可以自己动手做那些危险的事?采菊你们两个怎么伺候的?”
文嫒媛忙阻止她继续想采菊发难,“嬷嬷,好了,这事与他们无关,我就是想给阿娘做一根簪子而已,再者说了,我就是划破了一点皮,也不是什么要紧的事,已经上了药了。”
吴嬷嬷不再言语,就用警告的眼神瞪了采菊一眼。
文嫒媛带着弟弟进了内屋坐着,拿了一本启蒙的书给他,教他识字认字。
不多时,采禾端来一碟还热乎的乳糕,文嫒媛喂了弟弟两块,其他的都被她自己给吃了。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就听见采禾过来说大公子被人行刺了。
文嫒媛问道:“被人行刺?是怎么回事?谁回来传的话?大公子人在哪里?”
采禾回道:“是大公子身边的小厮崔洺回来传的话,马夫驾马车送大公子去城中寻医,江姨娘和大少夫人套了马车,准备去城中去。”
文嫒媛问道:“崔洺是怎么说的?大哥严重不严重?”
采禾摇头,“这不知道,可要奴婢过去打听打听?”
“不必了,大哥出了事,我过去看看。”文嫒媛摇头,起身把弟弟送回了她娘处,去找了二姐。
文卿媛听了大哥出事的消息,很是担忧着急,一看见了文嫒媛过来了就迎了过去,“四妹,”
文嫒媛随着她进屋坐下了,问道:“二姐,方才听大哥出事了,情况如何?”
“我也不知道什么具体的情况,我娘和大嫂已经出门去了,”文美媛忧愁地很,“我们家今年真的是流年不利,一事又一事的,一直让人不安心。”
文嫒媛问道:“可使了小厮跟着探听消息了?”
文卿媛说道:“使了,庄子离城中太远了,一来一回太费时,”
文嫒媛看着她如此着急,心中有些愧疚,等到小厮回来传话,大公子性命无忧时,她也就安心了。
她第一次做这个事,就是想给文怀远一个教训,可不想要他的命。
文家老夫人听闻文怀远受了伤后,就把人接到了房家去养伤去,曾氏跟着去照顾,江氏就回了庄子上。
过了两日,敏岚郡主生辰宴的前一天,房家派了几个婆子一辆马车过来接文卿媛和文嫒媛过去。
到了房家,二人被引着先去一处院子,院子是一个花园,花园中种满了好些的海棠花,海棠花还未开花,所以这海棠树上绑着不少的假花,远远看着喜庆逼真,穿过了回廊,文嫒媛就听见了堂屋里的谈话。
“……太过分了,我家轻歌她几岁就没了亲爹,本就可怜了,我这个当娘的没本事,好在她自个争气,才考入了凤凰阁,有了今日的名声,眼看着就可以寻个好人家,怎么可以说给他?我绝对不允许!”说着说着,文莜莜不由得拔高了声音。
“好了,别说了,为娘知道,”文老夫人沉了沉气,胸有成竹的模样。
“娘!”文莜莜真的无法淡定,“您不会为了文家,真的牺牲轻歌吧?”
“轻歌不是文家人,何须她来牺牲,”文老夫人淡淡地说道,“你淡定些,别被些许小事就如此失态,”
下人进屋通禀后,文卿媛和文嫒媛进了屋拜见了文老夫人,文莜莜淡定地坐在下首喝茶。
拜见了一下祖母,随后被安排在这个院子的东厢房的一间小屋,姐妹同住,稍微落脚,文卿媛拉着文嫒媛去西厢房看望文怀远。
文卿媛一进屋就看见曾氏在哭,忙问:“大嫂,您怎么哭了?大哥怎么了?”
曾氏抹了眼泪,哭笑着摇头,“你大哥没事,”
文卿媛问:“大哥没事?那你怎么哭了?”
“你大哥受了伤后,遭了大罪,我心疼呀,”曾氏一想到那个是她的天一般的男人,最近被折磨成什么样子了。
文卿媛与文嫒媛进屋看去看了,文怀远脸色苍白,神色有些痛苦,不过性命无忧。
待二人走了,曾氏走近,看文怀远有些出神,“怎么了?可是肩膀又痛了?”
文怀远回神,有些愧疚地看着双眼通红的爱妻,“对不起,我最近情绪有点大,让你受委屈了,”
曾氏笑着摇摇头,“我不委屈,我就是心疼你,踌躇满志,辛苦多年,本想回京,可以再搏前程,一展宏图大志,谁知竟因家人之祸而夭折,心中本就烦闷,憋屈,我也知道你这段时间来的痛苦,眼瞅着情况就要好转了,不知道哪个天杀地想要你的命,害得你如此;那行刺的罪魁祸首要是被我揪出来时,我定把它撕成碎片。”
曾氏一说这就咬牙切齿,文怀远摸摸肩膀,忽得有了些许猜测。
房姨娘给文卿媛和文嫒媛二人送来了一身新的衣裙,让二人明日去参加生辰宴。
翌日,文嫒媛与文卿媛梳洗后就去给文老夫人请安,陪着用了饭,随即文老夫人带着三个孙女和一个外孙女去房家老夫人那边去。
见过了房家老夫人后,文老夫人让房家小姐跟着文家小姐一同去参加敏岚郡主的生辰宴。
敏岚郡主生辰宴上,文嫒媛特别的低调,吃着东西,吃着东西后,没多久丫鬟就过来请她,说是敏岚郡主请她见一面。
文嫒媛看着眼前传话的丫鬟,轻轻一笑,放下了茶盏,起身跟着去了。
文卿媛瞥见了,张了张嘴,最后还是看着她走了。
被带到了一个偏僻的屋子,传话丫鬟说是去端茶,就匆匆走了,文嫒媛打量着屋中陈设,没有什么可疑的。
突然听见外头有脚步声传来,文嫒媛蹲在了门口,一边取出药瓶警惕着。
房门被打开了,一个脚步轻浮的大胖子进了屋,还发出了猥琐的笑,一进屋他没有看到人,脸色就有些不好了,文嫒媛用药把他给放倒了,正要逃出门去,就被一个身材锦衣华服的人给挡在门口了。
文嫒媛一看,竟然是楚王府的世子容澜,此人看着书生模样,其实就是一个臭名昭著的纨绔子弟。
文嫒媛后退了几步,楚王世子进了屋正猥琐的笑着,文嫒媛忽的看见他身后出现了一个人。
随即“砰”的一声,楚王世子就以面着地摔在地上,听着都觉得疼。
文嫒媛抬眼看着眼前的矜贵俊雅的公子,这人再一次出现在这里,可见是特意来见她的。
“有人要来了,走吧,”玉元翊一把拉过了文嫒媛离开了这里。
玉元翊带着文嫒媛来到了那颗大梅树下,这会子这边都没有人。
文嫒媛心情特别好,笑着道:“你是特意过来救我的吗?谢谢了。”
玉元翊不明白文嫒媛上次见他还态度不好,这次对他就能笑脸相迎了,这女人的态度真的是一个大转折,“我觉得你不需要我来救,可能是我多管闲事了。”
“不管怎么样,你都是来救我的,我就承你这份情,”文嫒媛笑靥如花,那笑容在阳光下微风中特别的灿烂欢快,玉元翊的嘴角也不由得微微勾起,好一个俊雅温和的贵公子。
“对了,也要东西先还给你,”文嫒媛从袖中取出了那块白帕递还给他,“虽然我不知道你是什么人,不管上次还是这次,我都要谢谢你。”
玉元翊瞥了一眼白帕,也看见了手已经恢复了,白皙如玉一般,“不要就扔了,你真的要答谢我,不如考虑一下我上次说的,别的我不需要。”
“我看未必吧,”文嫒媛,灵动的眼睛转了转,笑吟吟的说道,“你有病,我会治你,要不要治?”
玉元翊淡然的笑了笑,“些许小事无妨,”
文嫒媛不由得咋舌,“你练的武功有问题,每每月圆之时,便会痛苦不堪,虚弱几日,这样都说是小事?你倒是能忍?”
玉元翊忽得想到了什么,眼神微变,文嫒媛疑惑地看着他,“怎么了?我说错什么了吗?”
玉元翊收敛了情绪,问道:“你学过医?”
文嫒媛摇头,“就是看过几本医书而已,不曾学医。”
玉元翊说着:“那你还大言不惭说会治我的病?”
文嫒媛笑道:“这不是刚好识得你身上的这种病,你要不要治?如果我治好了你,那咱们就算是两清了,可以吗?”
两清?真的可以两清吗?那前世的那些债,受过的苦要怎么算?玉元翊嘴角露出了一抹苦笑,不过很快就消失不见,“不用费心了,在下还有事告辞。”
话毕,玉元翊就消失不见,文嫒媛无奈的叹了一口气,“算了,我先回去琢磨琢磨,到时候把药递到他面前,他还能不吃吗?就算是不吃,他也得承我的这份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