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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第二十章 冲喜 ...
宛府。
自宛苑退婚之后,这还是头一次回来。
没人来得及理会她,宛老太太叫不醒宛芝芝,一盆冷水泼在她脸上,这才激醒了。
宛芝芝冷的直哆嗦,再看自己衣裳凌乱,想起之前差点发生的事,天旋地转,失声大哭。
宛老太太狠狠扇了她一耳光。
宛芝芝眼冒金星,又冷又疼,畏惧的看着祖母,连哭都不敢哭,只是忍不住的小声啜泣。
宛家人早听到消息,旁的什么都不清楚,就清楚一件事,宛芝芝嫁不成席世子了。
“你这蠢驴!板上钉钉的事,都能叫你黄了,真是不中用,还活着干什么,死了倒干净!”
宛老太太气的发癫。
宛家虽说有些家财,但家世毕竟差了些。宛家这些儿孙,只有宛芝芝的父亲捐了个小官。
若说没这机会攀上勋贵之家也就罢了,这到嘴边煮熟的鸭子都叫飞走了。
宛老太太横眉怒骂,呼呼喝喝走了。
杨凝望了女儿一眼,见她立在房中一角,丝毫不引人注意,叹了口气。
杨凝道:“你先回去吧,宛家一团糟,你祖母又在气头上,不好招惹她。”
宛苑应了声“是”,见母亲穿着一身紫红色暗金纹的锦袍,看着比祖母还老气,有心想说什么,终究是忍住了。
“阿娘,您在祖母院里服侍,记得穿件披风。”
宛老太太今日气不顺,火发个没完,只怕又会折腾杨凝。
杨凝颔首,又劝她快走。
宛芝芝失魂落魄坐着,原先房里有一尊玉瓶,是前几日宛老太太赏的,适才也被婆子又取了回去。
婢子丫头竟没人来管她,任由她这么湿淋淋的。
湘弦打开箱笼,取了身干衣裳,叫她先换上。
宛芝芝任她摆布,半晌指着宛苑大哭:“是不是你害我?我才喝了那几口酒,怎么就醉了。是你不甘心我能嫁给席世子,故意害我,是你害我。”
宛苑拍拍她额头:“你可真是有本事,刚觉得你可怜,又让人生气。”
宛芝芝哭个没完,宛苑等她换好衣裳,把人塞进被子里,冷笑道:“我要是你,就起来灌上几大碗姜汤,好生睡一觉。明日你病了,难道会有人管你?”
说完,将湘弦烧的姜汤放在桌上,自回杨府。
宛芝芝哭的昏昏欲睡,但浑身冷的厉害,娇女子不是铁打的,扛不住冻死人的鬼天气,把一壶姜汤灌了,发了一身汗,昏天黑地睡了过去。
她被人害成这样,名声也没了,婚事也完了,还不如死了。
可这么死,还是不甘心。
宛苑刚进门,就听见后园方向的琴声,叮咚叮咚。
湘弦:“……小猪,小头,小猪头……”
宛苑扶额,别说湘弦,她都情不自禁跟着哼了起来。
连管家婆子全都不在前边,一窝蜂拥到后面,听这首因席世子的猪头而出名的《猪猪曲》。
宛苑抱怨道:“琴师正事不干,曲子不精通,谱子不会看,人倒是损。”
湘弦乐不可支:“姑娘你说这话的时候,别笑啊,一脸的扬眉吐气,就是不知道,是谁把他给打成了猪头,真解气。”
宛苑将今日之事告知外祖。
杨朝闻沉吟半晌,道:“如此看来,席秋舫实非正人君子,当日你退亲,的确是桩善事。只不过防人之心不可无,今后,还要多加提防。”
宛苑暗中做了不少手脚,他也知道,只是提点外孙女,不可与小人多做纠缠,但也不拦着她替自己出气。
宛苑道:“当年您触怒陛下,因而下狱,我和阿娘被宛家逐出家门,险些病死街头。只有席秋舫不怕牵连,暗中接济我们。他偷偷给了我十两银子,才请了大夫救活阿娘。他那时候不足十三四岁,尚且磊落仗义,为何现如今会变成如此模样?”
杨朝闻听完,良久,才叹道:“人心易变,罢了。你阿娘年少时,何尝不是爽利正直,不肯委曲求全的性子呢?”
现如今,都已是南辕北辙。
祖孙二人,相对而坐,都是感慨良多。
杨朝闻道:“我真宁愿你母亲从小就是现在这样,也好过她是一点一点变成了如此模样。”
宛苑忙道:“今日琴师作了一首新曲,我唱给您听听,当真有趣极了。”
几遍猪猪歌唱完,杨朝闻乐不可支,宛苑却觉得,这人世间已经没什么好留恋的了。
实在太尴尬了。
她哄好外祖,让杨奇和贺弩暗中盯着席府和金府,以免再有不速之事。
郁夫人沉着脸,责问席重羽:“我什么时候,替你求亲了?宛芝芝是我替你兄长预备的良家,这么多年,你吃穿用度,我不曾薄待,你就这样报答我?”
席重羽跪下道:“伯母容秉,当时情形紧急,我也是逼不得已,为兄长的名声才认下此事。”
“当时宛家姑娘衣裳不整,却并未有什么大错。若是被众人看见,宛家姑娘便失了名声。兄长难道要纳一个失了名声的女子?”
郁夫人恨声道:“自然不能!我还以为她是个好的,谁料竟是个混账。”
席重羽又道:“可宛姑娘只是醉酒,又并无别的差错,众目睽睽之下,人人都可亲见。兄长若因此不肯受,岂非过于苛责?若当真到了那一步,不论纳不纳宛氏女,都对兄长名声有损。”
席重羽恭敬道:“我受伯母兄长教养大恩,才有今日,全是为兄长所想,才自认婚事。”
郁夫人心头仍老大不痛快,但回头想想宛芝芝也不算好的,遂道:“那你就娶她吧。你伯父让我照料你,你如今成家,我给你一处小院安置,今后你日子过的好坏,也再与我无关。”
说罢,动身去宛家提亲,双方都是破罐子破摔,流程走的很快。宛家退而求其次,觉得席重羽中了亚元,倒也配得宛芝芝,忙将婚事定下,以免生变。
宛苑当晚就接到了席重羽的信,洋洋洒洒一大篇,中心意思有二。
其一,郁夫人给的小院不能住人,需要修缮。要钱。
其二,他无父无母,对杨老太傅神交已久,跪求杨老太傅给个面子,去他的婚礼上喝杯水酒。
宛苑松了口气。
她和席重羽一向没什么来往,只是和席秋舫定亲之初,有过数面之缘。见他过的十分清贫,还要抄书度日,又不好置喙管家的郁夫人,遂逢年过节都以节礼名目,送他许多笔墨纸砚批注要书。
就连会考之前,宛苑还特意嘱咐湘弦,送了不少物事。
她捉摸不透席重羽为何愿意维护宛家的名声,现在才明白了。
席侯爷不管不理,郁夫人短视,席重羽无人可以依靠,今后科考为官,少不得需要人脉门路。
他求的是外祖父些许照拂。
亲事定下,郁夫人心觉近来百般不顺,逢十五的上香就命人准备的隆重了些,打算在寺庙小住一夜,受佛光洗礼,涤荡晦气。
上香讲经过后,郁夫人取出自己手抄的经书,想在佛前供奉。
添过香油钱,郁夫人感叹最近事事不顺,又不死心的想求签,问问独子的姻缘。
在她心里,她的独子席秋舫是人中之龙,若不是留在安阳城,等跟随席父进了京城,连公主郡主也娶得的。
如今却要娶一个寡妇,实在叫人不甘。
她倒要问问天意,这婚事究竟是能成不能。
求来的签,偏偏是上上签,说这是一桩求情得爱的好婚事。
郁夫人脸僵成木头,只好再求子嗣顺遂,最好三年抱两。在木牌上刻了所求,供在香火前时,不留神见到旁人的牌子。
木牌上是儿子席秋舫的字迹,刻的一句情诗,另有一清秀字迹,却不是宛苑的字。落款一个秋,一个灵字。但上面的日子,是四月前某一天。
郁夫人一盘算,就想起来,正是席秋舫出事那天。
那日,他从外地赶回来,才出了事,怎么还能在这里留了一块姻缘牌?
郁夫人心头咯噔一下,隐约意识到什么,叫人把车夫唤进来,先就要把他女儿许配给后院的瘸腿马夫。
车夫吓破了胆,哪还敢隐瞒?把先前席秋舫的行踪吐露的干干净净。
郁夫人气血翻腾,带人找到银杏树下的小院,也不声张,自己入内看了一眼,等看清那些情情爱爱、缠缠绵绵的画卷、诗书,两眼一翻白,差点晕死过去。
“小畜生造孽!”
她一直以为,儿子是为了给宛苑贺生辰,才出了事。没想到啊!
归根结底,还是因为金灵均那个小蹄子。
郁夫人也不回庙里洗涤心灵了,嘱咐众人封口,不许透露半个字,风风火火杀回家,别的没有,就一句话:
“你要娶金灵均,除非我死!你洞房花烛夜,我自挂东南枝。咱们娘两,都能得偿所愿,干净痛快。”
席秋舫不解,忙服侍母亲坐下:“阿娘,您这是怎么了?若是儿有什么不对,您只管打骂,何须苦着自己?”
郁夫人这才想起来,席秋舫根本不记得了。
他都不记得自己做过的混账事,连算账都算不了,骂他都不知道从何骂起。
她连声叫苦:“你这个孽障,真是被迷了眼。早知道,早早让你和宛苑成了亲,哪有今天的事端?”
席秋舫笑道:“阿娘,等以后灵儿进了门,您就知道她是个多好的姑娘了。她至纯至灵,纯洁无瑕,您日后和她相处,也会真心喜爱她的。”
郁夫人一气之下,又病倒了。席秋舫有心让金灵均来修好,让她过来服侍。谁料不出几日,郁夫人病势沉沉,已经起不来身,连话都说不出口。
大夫看过都是束手无策,席秋舫是个孝子,整日以泪洗面,最后决意听从劝说,速速成婚为母亲冲喜。
郁夫人的内侄女郁如新来看过几回,见姑母真病的起不来身,急切之下,也连连点头:“最近家中事多,或许真能试试冲喜。”
如此商议下来,席秋舫匆匆忙忙定下婚期,迎娶金灵均为母冲喜。
带着手套码字的我:铁打的女汉子,也扛不住冻死人的鬼天气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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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第二十章 冲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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