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7、第 97 章（二合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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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说，当听见某位五条家主二度过来造访消息的那刻，整个加茂家从上到下，所有人都有种一言难尽又无可奈何的感觉。
打也打不过，赶也赶不走，最后没办法，一群加茂长辈只能憋屈地同意对方的要求，毕竟他们也算有求于人。
自从上次五条悟扔了个重磅消息又离开后，加茂家也不是没有私下动过关系到处找人，然而从结果看，他们显然是一无所获。
要不是知道五条悟不至于费那么大劲就为了过来传个假消息，加茂们都怀疑对方是不是日子过得无聊想找人逗乐……等等！以对方那种恶劣的性格，好像也不是没这种可能？！
但根据去五条家打听情况的族人回来汇报的情况看，对方好像并不是在开玩笑。
一时间，加茂家高层的心情都有点五味陈杂——怎么五条悟一个外人会对他们家内部的事这么上心？上心到他们都有种隐隐被比下去的感觉……
所以即使五条悟这次不来加茂家，被放置了好一段日子的加茂长老们过段时间也会捏着鼻子，抹下面子按规矩正式提出拜访请求。
然而没想到连这方面，五条悟都能于无形中再拿下一分。
“他们是不是吃错药了？”接收到各种眼神的五条悟有些莫名，“怎么感觉看起来都像是老婆跟人跑了的大冤种？”
五条悟的声音没有丝毫收敛，他这番胡咧咧的话，让把人丢给小辈后刚走不远的加茂长辈们，听了差点气得破口大骂。
但最后，他们还是自恃涵养和风度地愤然甩袖离去，倒是在五条悟前边带着路的加茂宪纪，看上去依旧十分平静。
“您多想了。”
少年老成的预备家主顿了下后，说：“十分抱歉，还请您看在长老们年纪比较大的份上，不要逗弄太过。”
这就是委婉求和的意思了。
“啧。”五条悟闻言，语调不明地呲笑出声。
倚老卖老，这就是上了年纪后便会连带滋生出来的腐烂毛病吗，还真是令人看了就作呕。
“呵、把事情麻利推给别人的时候，一个个倒是都跑得脚步生风……”
五条悟透过墨镜看着前路，话却是对着半垂眸闭目的加茂宪纪说的，“一昧顺从可不是好事，人要学会反抗才有话语权啊。”
也不知道是不是那点少得可怜的师德在作祟，看对方还挺顺眼的五条老师难得话说多了一点。
都是十几岁的年纪，看看他的学生是多么朝气蓬勃，再看看对方一脸沉闷不好玩的模样……果然，大家族就是不会养孩子，瞧瞧他养的多成功！
禅院真希&伏黑惠：……
要是两位一二年级的学生在这，估计会无言对方到底哪里来的自信这么想。
虽然五条悟话中的意思不是挖墙脚，但这几天被长老们炮轰式重新耳提面命了一轮的加茂宪纪，还是在听到对方这话后的第一时间有点想歪了。
咳咳。
拉回思绪，加茂宪纪客气地朝白发青年道了句谢。
仅有的闲心抒发完毕，五条悟也不在乎对方的态度。
每个人执念想走的路不一样，或是外部推手或是内在动机，旁人不管怎样都是劝不动的，这个道理他早就被教明白了。
不过……
以前的自己还是太傻了，不管怎样都应该抓住先揍一顿再说，打不通的话就再来一顿，直到打到对方脑子清醒为止，然后再一起去收拾那些手伸太长的家伙。
现在，他可不会重蹈覆辙了。
既然当了老师这份堪比勤劳园丁的活计，那么有些害虫和连当肥料都不配的烂橘子还是全都扬了好了。
五条悟原先是不想这么快动手，好歹给学生们留个平静的成长期，但架不住有人就是没有脑子，偏偏非要上赶着作死。
五条老师能怎么办？
五条老师只好在把这边突发的事情解决完后，勉强就去咒术总监部走一趟，清理清理那堆不可回收垃圾。
脑中划过前段时间带学生们去外头见过世面的记忆，五条悟当时便隐隐萌发了一条新思路。
看看外头先进的教学技术，再瞧瞧咒术界连个信号基站都没有的糟糕环境……五条老师觉得很痛心。
这年头，连咒灵都进化到会军训汇演了，只有咒术界还在原地踏步甚至退步，这怎么可以！！
王权眷属和异能者还是很抗揍的，到时候走走关系也不是不能捞几个回来当教练（沙包），学生们整天打恶心咒灵不得打抑郁了，正好换换手感~
以此类推，清干净咒术界空出来的断层期间，干脆就出钱借一波人先顶一顶。
不过几年，有他看着也不至于让人将关系渗透，到时候学生也长得差不多了刚好可以换上……
可似乎是顺着记忆想起了什么不太好的片段，五条悟原本勾着的唇角倏然拉直。
“抱歉啊，到时候就麻烦你多看一下吧……”
烟雾缭绕间，有着一头醒目红发，如同雄狮的男人却少有地说出了拜托人的丧气话。
在天台上见人的周防尊抽着烟，尔后两人间在他这话后突兀陷入的安静，和下头热闹不已的景象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没想到会被带进酒吧的三个学生，或在心中骂着老师不靠谱，或是拘谨的同时又不免透出一二好奇，但围着他们的吠舞罗成员就没那么多顾虑了。
不擅长应付女性的八田美咲，除了在钉崎野蔷薇做自我介绍的时候有点不敢看对方，倒是和同样外向开朗的虎杖悠仁很快就熟络了起来。
而被他刻意避开目光的钉崎野蔷薇，则是死死盯着面前洋娃娃一样的小萝莉在内心嚎叫——
可恶！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精致像人偶的可爱生物！果然不愧是大城市！！
虽然透过玻璃珠看到眼前人心中并无恶意，但栉名安娜还是有点被对方的目光吓到了。
穿着哥特红裙的白发小女孩“哒哒哒”躲到草薙出云的身后，戴着墨镜的青年护着她无奈解围道：“抱歉啊这位小姐，安娜她比较怕生。”
看不下去，同样站出来的伏黑惠拉了下同期，示意对方赶紧把“如狼似虎”的危险眼神收一收……
“我抽空可以多来几趟。”沉默稍顷，五条悟第一个出了声。
压缩时间瞬移多跑跑，他也不是不能同时兼顾两边。
“没用的。”周防尊只是如此淡淡说着。
他的身体他最清楚，靠发-泄来缓解赤剑的力量不过是饮鸩止渴，治标不治本。
冥冥中，周防尊有种预感，哪怕他再怎么苟延残喘，那天也就快要到来了，毕竟……
不管是作为引导眷属的王还是更加亲昵的友人与家人，周防尊都不可能放过对十束多多良出手的家伙，无论对方是谁。
摘下限-制的墨镜，五条悟抬头望向天空，无尽蓝色的苍天之瞳看见的只会比别人更多——好比此时一般人看不见的、天空中那柄承载不住力量，正在渐渐崩毁的达摩克利斯之剑。
哪怕周防尊一直在抑制，他的力量还是在不断增长，最后体现出来的就是赤剑越来越残破，而这场漫长又极速的拉锯战，只有在他身死或者赤剑坠落的那天才能宣告终结，但……
以前还能为眷属约束自己情绪的赤王，此刻身上隐隐跳动的是显眼至极的愤怒火炎。
“来打一架吧五条，”周防尊扔掉香烟用脚捻灭，随后炽热的赤色倏然包围天台，“找个地方，不要留手。”
时间，他需要时间。
起码在报仇之前，他还不能被力量拖垮。
“好。”
收回目光，将视线落到面前青年身上的五条悟，应下了周防尊提出的约战，以及对方最开始拜托照顾吠舞罗的请求。
重重阻隔的楼下，栉名安娜蓦然仰头，“尊……”
熟悉的红色在视野中消失让她本能心慌，还是通过草薙出云手间缓缓传来的热度，才让白发女孩堪堪找回心神。
即使如此，当周防尊带着一身烟雾和伤痕重新出现时，栉名安娜第一时间在其他人不解的困惑中，焦急便往楼上冲。
被女孩无视，五条悟难得沉默地看着被栉名安娜抱住手臂的周防尊。
十多年前，在五条悟出完星浆体任务，于生死间领悟反转术式成为最强后，在陡然密集的任务间隙过来找人炫耀顺便约架的他，猛然得知的便是坠落的赤剑一波带走了包括赤青两王和眷属在内的70万人口。
神奈川还真是多灾多难啊，前有横滨的镭钵街巨坑，后来又添了个迦具都陨坑，而现在的赤剑又……可真tm操-蛋。
“走了。”
五条悟扔下简单两字，下楼就直接带走了还有些迷茫的学生们。
“尊……”栉名安娜紧紧抓着周防尊的手掌，低低的呼唤似忧心似难过。
而对方带着苦涩烟味的大手，只是轻轻地拍了拍她的头并无一言。
……
思绪拉回，已经走到目的地的五条悟抬头看着眼前门，或者说，他的视线是穿透阻隔，落在了那一卷卷尘封多年的古籍上。
“抱歉，还请稍稍后退一点。”
哪怕知道身后人是有着最强名号的男人，加茂宪纪还是尽职尽责地说出提示，但闻言的五条悟却动也未动。
心下叹气，尔后他也不再多言。
垂眸敛目的少族长缓缓睁开眼，接着伴着他抬手涌出的，正是带着加茂家印记的咒力。
“咔嚓”一声，束缚解开，封存多年的卷籍第一次见到了外头的阳光。
*
“轰——”
学院岛某间宿舍的忽然爆炸，引发了不少学生惶恐地围观，而相聚遥遥的监牢内，找到目标的周防尊则是站起身，束缚他的锁拷直接在赤色火焰中化为了灰烬。
无色之王通过电话挑衅赤之王，想要找寻破绽好侵占对方身体的想法不仅被破灭，还彻底将睡醒的雄狮放了出来。
“警报警报——”
滋滋作响的警戒声惊动所有蓝制服，然而不管是封-锁监狱的举动，还是由二、三把手亲自带队的阻拦都宣告了失败。
赤王的强大无人可挡，火焰灼烧的废墟间，一众Scepter 4成员只能束手看着对方静静走向迎接王归来的眷属。
天空，似乎要落雪了。
*
“最近五条悟的动向是……”
隐于暗色间，羂索正闭目听着盯控线人的汇报。
投注向六眼的目光太多，其中自然是善意与恶意混杂一块，五条悟懒得在意这些乱七八糟，平时基本不留心的后果就是容易被钻空子。
挥手让人离开，羂索的脸上面无表情。
直到现在，他依旧没找到丢失咒灵的去向，并且五条悟反常的举动也让他隐隐有些不安。
脑中转过思绪万千，倏尔，袈裟服的教主站起身。
尽管和原先计划的时间有出入，但羂索还是决定先下手为强，也还好这点时间对整体计划影响不大并且他早有准备。
只是在羂索决定召集几只特级咒灵搞事的时候，一段时间未联系的陀思意外先送来了消息。
对方上来就是要借咒灵，这紧要档口羂索怎么可能会同意，但也不知道该说巧合还是天意，刚要拒绝的羂索眉心狠狠一跳。
……他留在组织的乌丸莲耶身体，被人动了。
而这时，陀思送来消息的下半段才被他看进眼中——与组织相关。
【怎么说也是您手中的道具，被外人染指就算是我也会看不过眼，所以便不免想要替您出口恶气。】
披着夏油杰的身体，无端另一个身体被毁的羂索眼底神色暗暗。
对于陀思的话，羂索是一个字都不信，对方肯定是瞒着他别有思量，况且不管是组织还是乌丸莲耶的身体，在羂索这里的分量压根不算什么。
可这并不妨害羂索感受到了挑衅与冒犯，哪怕未达成最重要的计划前羂索能够忍受一切。
此刻，衡量的天平在羂索脑中摇摆，一刻后他就有了结果。
给咒灵是不可能给的，不过诅咒师的联系方式倒不是不行。
闭眼过一遍要参与计划的诅咒师名录，选定几个差不多可以将事情闹大分散其他术师注意的人选后，从头到尾都没关心过针对目标是谁的羂索，压根不知道被自己放飞了的，可是一只会将飓风扇到他脸上的蝴蝶。
嗯，谁让他现在脑子里都是精确到分秒的“搞六眼、搞六眼……”
心中莫名感到一阵恶寒，可在抖了下后五条悟也没找到这抹恶意的来源，不过他此行加茂的目的倒是见到了。
加茂家不愧是加茂家，即使后辈拉了，辉煌的祖上也好歹曾阔过。
在千年前的平安京，贺茂家在天皇面前都是能挺着腰说话的，更遑论在阴阳界的地位了。
这种情况下，加茂家现在虽然看似在御三家中吊车尾，库藏底蕴反而说不定是三家中最丰富的，就好比此刻，五条悟从加茂家的古籍中翻出了五条家根本没有的一些记录，一些被人为抹消的记录。
物种格外丰富的平安时期，除了人和人修行转职的阴阳师/巫女/神官，人堕-落变种的灵灵鬼鬼，人得道升天的卡密萨马等等外，还有另一类和人没多大关系，纯属天生地养的野生精怪。
这类妖怪的根源基本就是自然万物，什么天上飞的水里游的土里埋的，堪称只要存在就有可能。
而等他们有了意识后，除了少部分意志坚定不染红尘，绝大多数还是少不了会与人类发生纠葛，在其中，情情爱爱绝对排在榜首。
古籍记载，贺茂家曾经有一脉旁支主修通灵一派，但是后来那旁支中的一名天才与桃妖精怪结缘，被寄予厚望的家族视为耻辱，当即便将之赶出家门并且放话除名。
不过说归说，那年头和漂亮妖怪拉拉扯扯的人是真的多，无论是出于自愿还是被迫，只不过作为阴阳界魁首，贺茂家还是要旗帜鲜明地表确态度。
所以其实在私下，那位旁支天才一开始还是和家族有着联系，可接着不知原因为何，对方的联系忽然断掉了，任凭家族再怎么派人去找都找不到踪迹，事情便就这样不了了之。
“百惠……”五条悟口中喃喃着卷籍上对方改名后的姓氏，脑中好像有什么线就要彻底连上了，偏偏——
“五条悟。”
“五条悟五条悟五条悟五条悟五条悟……”
涉谷爆发混乱，被结界束缚在其中的所有人，口中恐慌惊惧喊着的全是这个他们此前陌生无比，现在却成为救命稻草的名字。
加茂宪纪脸色一变，等他闯进藏库后一看，本该身在其中的五条悟早就不见了踪影。
飘着细细飞雪的东京各地，一下子都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混乱之中，而首先打响这场混乱开始的信号，或许正是从半天前某个被惨遭包围的小小民居开始——
百惠家的结界是真的硬，硬到让一群异能者和诅咒师使出浑身解数都撼动不了分毫。
毕竟谁也想不到，会有人十几年如一日在给结界下束缚，只为保-护其中视若珍宝的延续。
承载着百惠父母心意的结界，彻底将所有不怀好意的窥视者皆挡在了门外不得寸进。
所以，在包围完百惠家的他们，从试探进攻都升级到了全力使出，楼上踹了被子的百惠琉加依然在呼呼大睡。
诅咒师们折戟了，异能者们不屑笑完上了。
百惠琉加在床上翻了个身，火烧雷暴炸完的结界反而那叫一个锃光瓦亮。
所有人：……
怎么感觉，他们还被这破结界给嘲笑了？？
诅咒师中，尾神婆婆犹豫再三，还是掀开了王牌。
术式是降灵术的她让自己的孙子服下一小块尸骸，并在其后发动了降灵术。
身体拉长肌肉堆叠，尾神婆婆的孙子在降灵术中变成了另外一人，一个早就已经在十多年前死去的人。
但遗憾的是，驾驭着这具此世巅-峰肉-体的灵魂根本掌控不住它。
尾神婆婆孙子的灵魂，只在短暂感受过强大的下一刻就彻底湮灭了，紧随其后醒来的，才是这具身体本来的主人。
——天与暴君，伏黑甚尔。
然而伏黑甚尔复活后，第一个被他反手干掉的人就是尾神婆婆。
降灵术失去操控者，但因为天与咒缚的肉-体根本不会消耗半点咒力，于是失去主导停不下来的降灵术，连带着刚清醒片刻的伏黑甚尔一同失控了。
……直到这副身躯完全毁坏之前，伏黑甚尔都将一直进攻、一直破坏、一直杀-戮。
本能觉察到不对，原本离尾神婆婆比较近的诅咒师们立即转身就跑，饶是如此还是有几个跑得慢的当场断气。
一时间，所有人都在心中不停骂着已经凉凉的尾神祖孙——能不能对自己的实力有点AC数啊！他们可半点不想替别人的愚蠢买单！！
好在天无绝人之路，本能驱使精神混沌的伏黑甚尔击杀强者，眼前都是菜鸡的他立刻调转目标，找寻着距离最近、最能刺-激他的气息……
“轰——”百惠家无辜的结界惨遭毒手。
眼见这尊杀神转换目标，一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反而微妙地停下了四散逃跑的步伐。
就、哪怕是为了看个结果呢？
天与咒缚，以完全舍弃咒力换来的这副强大身体，不仅在力量方面无与伦比，附带的抗咒能力也是独一无二。
结界的构成虽然已经被灵力换代掉了大部分，但还是有一些咒力残留其中。
而破绽，只要一点就够了。
“咔嚓——”
扛不住天与暴君攻击的结界，在前者称得上恐怖的力量中先是碎裂出痕迹，尔后彻底迎来了破碎。
纷纷扬扬、如同飘雪的细碎光点既像是挽留，又像是不舍地擦过了愣怔少年的黑发，接着便尽数泯灭黯然。
百惠家，就这样完全暴露在了群狼环伺中。
首当其冲，夏油杰看着罪魁祸首的脸色是前所未有的差劲。
“居然是你。”
伏黑甚尔的出现，完全超出了夏油杰的预想，或者说他从未想过自己还能有见到这张脸的一天。
移行飘身，夏油杰一抬手，己方咒灵倏然遍布全场。
然而，天与暴君完全无视了挡在身前的盘星教主。
伏黑甚尔轻松闪身，擦过惊愕的夏油杰后一拳直接锤向了他身后护着的少年。
百惠琉加甫一回神，迎面而来的便是裹挟着可怕威势的拳头，其他人的援驰都在瞬间拉长成了遥不可及的光影。
“砰——”
作者有话说
第97章 第 97 章（二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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