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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第12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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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说话的时候,林之安的眼神在他二人之间来回转流。末了,还偷笑一声。
宋洵受不了她这种眼神,见楚觅无大碍,便离去了。
他一走,林之安急忙坐在床边,戏谑的看着楚觅,“哥哥,好像对你有意思。”
楚觅正小口喝水,被这话吓到连呛了几下。“你可别乱说。”
“怎么就乱说了。”林之安瞪着眼睛反驳道,“你看哥哥今日对你多上心。听说燕贵妃为难你,二话不说就冲过去了。还为了你与燕贵妃吵了起来,你可不知,哥哥平日都不会做这种事的。”
楚觅放下茶杯,思索半刻,道:“大人不是为了我,他是为了自己的颜面,也是因为慎妃娘娘。”
“他若是因为你说的那些原因,根本没必要与燕贵妃撕破脸啊。”林之安道。
楚觅不说话,手捏着被子揉来揉去。林之安说的她自然明白,可她对宋洵确实是一点意思都没有。
林之安见她不说话,试探的问道:“你不喜欢哥哥?”
“不喜欢。”
“为什么呀?”
楚觅纠结了一会儿,开口道:“我对国师大人更多的是对偶像的喜爱,他对我来说更像是。。。可远观不可亵玩,我只要能远远的看上一面,就足矣。”
林之安皱着眉头,显然是没明白。“偶像是什么?”
“哎呀,就是。。。”楚觅感觉越解释越麻烦,“就相当于是你所崇拜的人吧。”
“哦。”林之安点点头,似懂非懂。这就有点麻烦了。
楚觅希望这么说能打消她的想法,不要再把她和宋洵凑一块了。
林之安突然冒出一句话。“其实,你可以更贪心一点。”
得,有白说了一顿。楚觅无奈。
晚间,终于送走了林之安,楚觅打算休息一会儿,慎妃突然到访。
“娘娘,您怎么来了。”楚觅有些惊讶。
“我来看看你。”慎妃温柔的笑着。
这么快就传遍了?楚觅心想。
慎妃像是看出她在想什么,道:“燕贵妃那儿有个丫鬟是素书的妹妹,她知你是我身边的人,偷偷将消息告诉素书。”
楚觅听出了奇怪的地方,“偷偷?”
“嗯。”慎妃点点头,“燕贵妃将消息封锁了,不让任何人将此事传出。要不是素书,我都不知道这回事。”
原来是这样啊。
“娘娘不必担心,奴婢并无大碍。”楚觅笑着安慰她。
慎妃浅笑道:“看你这活蹦乱跳的精神劲,就知道你没什么事。”
楚觅不好意思的低头笑了笑。
“听说,是国师为你解的围?”慎妃装作不经意的问出。
“是。要不是国师大人,奴婢还不知要在那儿等多久。”楚觅眼里皆是对宋洵的敬佩。
慎妃眼里的笑意淡了些,“我这次来,主要是为了告诉你这宫里的各个势力。”
楚觅疑惑的看着慎妃,慎妃笑着摸了摸她的头。
“宫里有一后两贵妃三妃。一后是皇后,皇后有一子,是太子上官瀚宇。两贵妃指燕贵妃和昕贵妃。燕贵妃就是今日刁难你之人,她也有一子,是大皇子上官柏术。昕贵妃的孩子你也知道,是四公主。三妃就是指舒妃、安妃与本宫。”
舒妃。楚觅想起了那场戏,忍不住笑了出来。
“怎么了?”慎妃问道。
“无事,娘娘接着说吧。”楚觅装作淡定回道。
慎妃虽有些不解,还是接着说了。“舒妃与本宫都无子,安妃倒是有一女儿,只不过常年养在太后身边。也是唯一有称号的公主,名永安公主。她性格有些跋扈,你若见了她记得躲远点。”
已经见了,没法躲远了。
“这些妃子中,皇后与昕贵妃成一派。燕贵妃和安妃成一派。舒妃不喜争斗,不参与其中。”
慎妃叹口气道:“四公主那事,本宫已经得罪昕贵妃。今日见燕贵妃对你的态度,估计也不喜本宫。”
“那这可怎么办。”楚觅没想到慎妃在后宫的处境如此艰难。
“不慌,本宫自有办法。”慎妃安慰道。“今日经过这么一出,应该无人敢打你的主意了。不过这也只是在奉天坛的时候,出了奉天坛,你可得小心点。”
“奴婢明白。”
慎妃点点头,欣慰的说道:“明白就好,本宫还有事,不多留了。”
楚觅颔首送道:“娘娘慢走。”
慎妃走出去不久,宋洵出现在她面前。
“国师大人未免太谨慎了吧。”慎妃虽然笑着,但眼里却毫无笑意。
宋洵假笑道:“事关终身大事,自然要谨慎一些。”
慎妃脸上的笑容淡了些,语气冷厉的说道:“既然如此,大人就应好好护着她,别让她牵扯上这些烂事。”
宋洵也不再假装,面无表情的说:“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慎妃脸上依旧笑吟吟的,“希望大人说到做到。”
宋洵看着她的背影,眼里皆是反感。也是,谁能喜欢自己的情敌呢。
回去的路上,慎妃脸上渐渐有泪水流下。“这次终究要放手了啊。”
楚觅对这一切一无所知,躺在床上睡得正熟。
第二日,林之安照常与宋洵吃早膳。
她有一口没一口的吃着,时不时的偷偷瞅一眼宋洵。
宋洵受不了她这幅模样,“有话就直说。”
林之安放下筷子,表情严肃的说:“哥哥,我帮你问过嫂嫂了,她还是对你没意思。”
宋洵依旧不紧不慢的吃饭,“我知道。”
“你知道?”林之安不可思议的看着他。
“嗯。”
林之安思索一会儿,道:“难怪嫂嫂出事你这么快就知道了,原来你派人监视嫂嫂啊。”
她坏笑的看着宋洵,“之前看你一副不感兴趣的样子,结果还挺关心嫂嫂的啊。”
宋洵把菜叼到她碗里,“吃你的饭吧,这么多心事。”
林之安不服气的解释道:“我这可是为你好。”
宋洵瞥了她一眼,林之安不寒而粟。
“说起来,你也快到成亲的年纪了。”
“哥哥,食不言寝不语,专心吃饭吧。”林之安把头埋在饭里,提醒宋洵道。
宋洵好笑的看她一眼,道:“你今日若无事,就带楚觅去山上祈福吧。”
“祈福?”林之安抬起眼,不解。
“嗯。”
见他没有解释的意思,林之安只好默默答应,反正哥哥不会害嫂嫂。“好吧。”
吃过饭,林之安就带楚觅上山了。
“怎么突然要祈福了?”楚觅还是第一次来这个地方,两眼看个不停。
“最近诸事不顺,去拜一拜改善一下运气。”林之安随便编了个理由。
“管用吗?”楚觅有些怀疑。
林之安接着别编瞎话,“管它管不管用,求个心安嘛。”
“也行。”楚觅被说服了。
来到山上,林之安才知道为什么宋洵让她们今日来祈福。
“太后娘娘万安。”林之安行礼道。
楚觅也跟着行礼。
“起来吧。”太后笑吟吟的跟她们说。
楚觅偷偷打量太后,看起来也就四十来岁。虽然眼角有些皱纹,但是整体保养的很好,一直笑吟吟的,看起来很好相处。
“你们今日也是来祈福的?”太后问。
林之安毕恭毕敬的回答:“是。最近感觉诸事不顺,随来拜一拜。”
太后点点头,把目光转向楚觅,“这倒是个生面孔。”
林之安替她回答道:“她是慎妃身边的女官,最近侃园的丫鬟病了,大人找她来帮忙。”
太后仔细的将楚觅看了看,道:“慎妃的女官?看着倒像是个心细的人。”
“哀家拜完了,不留在这儿打扰你们了。”
“太后娘娘慢走。”
太后走后,林之安松了一口气,“吓死我了。”
楚觅眨眨眼,“有这么可怕吗?”
“可怕。”林之安心有余悸,一脸严肃的说:“别看她笑眯眯的,手段可吓人了。”
“是吗?”楚觅看向太后的背影,总觉得太后刚刚看她的眼神有些怪怪的。
路上,太后跟身边的女官说,“堇姠,你看,她和芍姒多像。”
堇姠苦涩的笑了笑,道:“是啊。”
太后眼神有些迷离,有些遗憾的说道:“要是芍姒还在就好了。”
堇姠眼神忧伤,没有说话。
不知想起了什么,太后眼神变得有些凶狠,“事情查的怎么样了?”
堇姠道:“已经有些眉目了。”
“那就好。”
林之安与楚觅祈福完后,直奔宋洵的屋里。“哥哥,为什么要让我们与太后碰上?”
宋洵语气平淡,“见到了?”
“嗯。”林之安点头。
“那就好。”
林之安更不解了,“难道阿觅和太后有关系?”说完又自己否定自己,“不能吧。”
宋洵没有直接答应,而是说了另一件事。“当初我跟陛下说慎妃乃瑞星所指之人后,太后主动让皇上把慎妃接出冷宫,并叮嘱好好对她。”
“难怪最近陛下很是宠爱慎妃娘娘。”林之安说道,“可太后为什么要替慎妃娘娘说话,这跟阿觅又有什么关系?”
“太后从前身边有一丫鬟,与太后关系极好,名芍姒。一次宴会,被醉酒的纶王侵。犯。纶王事后不认账,芍姒感到羞耻,本想一死了事,谁知竟怀上了孩子。”
林之安皱着眉头听完,“阿觅就是那孩子?”
“没错。”
“那她怎么会成为慎妃的丫鬟。”
宋洵叹了一口气,道:“芍姒生下孩子后,精神更加混乱。竟失手烧了自己的房间,火灭后,人没了,那孩子也不知踪影。”
林之安感觉不对,“孩子怎么会失踪?”
宋洵挑眉,道:“这就是这件事的疑点了。这些年来,太后一直在寻找这个孩子的踪迹,直到慎妃入宫。”
这件事疑点太多了,林之安心想。“我记得阿觅说过,她的母亲似乎是慎妃娘娘的奶妈。”
“没错。我曾派人调查过,那奶妈是在一个桥洞下捡到楚觅的,那时她已奄奄一息。那奶妈见她可怜,正好当时痛失一子,就收养了她。”
“这么说与那奶妈无关了。”
“大概吧。”宋洵模凌两可的说。
“那这纵火看来就是有人故意为之了。”说完,她叹了一口气,“唉,原来阿觅的身世这么坎坷。”嫂嫂真可怜,我以后更要好好对她。
宋洵眼神暗了暗,不知在盘算什么。“这件事,不要告诉楚觅,更不要告诉其他人。”
林之安点头,“我有分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