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第 2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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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铭瘦了，人也如传言那般憔悴了许多。
杨学大概知道是因为什么，但神奇的是他并没有因此而庆幸，也没有因此而太过心疼。
顾铭把那本出差时买的书带来了，但杨学不收。
“杨杨。一本书而已。”
“算了，让卫徽看到非烧了不可，书挺好的，烧了可惜了。”
顾铭眉头皱了起来，凄惨的笑了一下：“你故意在我面前提他，你知道我会不好受。”
顾铭说：“杨杨，你才认识那个叫卫徽的多久？你根本不了解他，像他那样的人，是不会对感情认真的。他只是图个新鲜而已。。。”
杨学毫无波澜的听着，顾铭说的这些他不是没想过，但顾铭似乎没有抓到问题的重点。
杨学问：“你说这些，是想说什么呢？”
“杨杨”顾铭几乎是急切的下了结论：“他不可能是认真的，他是在玩弄你。”
“然后呢？那又怎么样？”杨学打断了顾铭：“顾铭，即使没有卫徽，没有别的什么人，我也永远不可能跟你在一起了。我们分手了，你明白么？”
顾铭脸色惨白的看着杨学，一副极其受伤的样子。
顾铭不习惯这样冷漠的杨学，事情不该是这样的。那种无力感再次从胸口涌起，之前想好的台词已经忘记了，他很想挽回，他相信自己可以挽回，但他真的不知道到底该怎么挽回了。
道歉么？下跪么？还是要我把心剖出来给你看？
顾铭手指微微颤抖，轻声问：“杨杨，我做的那件事就真的这么不可饶恕么？”
杨学摇摇头，顾铭眼里有了一丝希望。
杨学说：“我承认，人都会有被激情冲昏头脑的时候。出轨也并非什么不可饶恕的死罪。”
“杨杨。。。”顾铭伸手去抓杨学的手，然而杨学利落的躲开了。
并接着说道：“但我接受不了，不是因为不会原谅你，而是因为如果继续跟你在一起，我大概会时常想起那天的场景。”
“然后我会厌恶你，继而厌恶如此没有原则的自己。我们的关系会变的一团糟，我不会像以前那样心无芥蒂的对你好，而你也一定能感觉出来我态度的差异。”
杨学很平静而流畅的陈述着，不难听出，他早已在心里预演过无数遍两人的结局。
“你会觉得委屈，而我又何尝不是。你或许会迁就我的阴阳怪气，但时间一定不会很长，你不是那种会委屈自己的性格，我也不会在这种事情上忍气吞声。我们一定会争吵，然后进入争吵，冷战，和好，再次争吵的死循环。最后我们还是会分手，以一种极其难堪的方式结束这段感情。”
顾铭听的心头发凉，尽管知道杨学的推论极有道理和可能，但顾铭仍然固执的摇着头：“不会的。。。我们不会的。”
“顾铭，你知道我说的是对的，不是么”杨学说：“我很了解你，也很了解我自己，刚跟你提分手的时候，我不是没有后悔过，也不是没有想过复合。但无论我怎么在脑海里推演，我们的结局也只有分手而已。”
“所以，长痛不如短痛，至少现在，我们还都不怎么恨彼此。”
那些失眠的日日夜夜里，杨学反反复复想的，就只有他们复合后该怎么走下去的问题，然而问题的答案是，走不下去。
再精美的玻璃器皿，有了裂痕后就只剩破碎这一条路。
心存芥蒂的恋爱，杨学没有信心能够谈下去。
“别让阿姨来找我了，她腿脚不方便，我那里又是五楼。”在长辈的事情上，杨学换了一种委婉的表达方式。
但顾铭不傻，听出了话里划清界限的意思。
顾铭破防了，他甚至奇异的愤怒起来：“你要做到那么绝的地步么？我妈妈她那么喜欢你，她把你当亲儿子一样看待，即使是她，你也不想再见了是么？”
“不是不想，是不能。”杨学没再说下去，然而看着顾铭的眼神分明是在无声的控诉，走到今天这种地步，你以为是拜谁所赐呢？
“是，一切都是我的错！”心头的愤怒和委屈一下子爆发了，顾铭甚至不知道自己哭了，只握紧拳头：“但你总要给我一个改错的机会，杨杨，你别对我那么狠！”
“这不是可以商量的事情。”杨学叹气：“顾铭，我以为我说的已经足够清楚了。”
杨学不欲纠缠，站起来要走。
刚转过身，就听见顾铭说：“杨杨，你离开我，我就去死。”
这样的纠缠实在太过难看，连杨学都没想到顾铭会做到这种地步。
杨学回头看了一眼顾铭，顾铭脸上的泪痕未干，目光哀切偏执。
这样的人，是不会寻死的。
杨学没再说什么，径直走了出去。
作者有话说
第25章 第 25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