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墓笔记]雨村养老日记》一碗软饭

9、雨村·莲纹

　　晚上吃饭的时候，胖子迫不及待把白天收获的笋剥了一小盘用来炖排骨，我在院子里拿胖子的牙刷使劲刷那个脏兮兮的猫像，闷油瓶带着狗子出门去了。

　　上次那个走丢的小女孩家里来人，说要感谢我们，我们都懒得应付，本来要出门遛狗的闷油瓶就被片儿警抓了苦力，去和那家人说说当时的情况。

　　胖子仗着自己大厨的身份，神气得不行，一个劲的使唤我，我咬牙切齿却又无可奈何，只能悄悄用他的牙刷来刷猫像，等刷完再偷偷放回去，神不知鬼不觉。

　　“天真，小哥不在你去抓只老母鸡回来呗！好给他做白切鸡呢！”

　　我很不优雅地隔空翻了个白眼:“这都几点了，等我抓了鸡回来又杀鸡去毛，你再开始做，今晚都别想吃饭了。”

　　最近我们都懒，一日三餐简单对付一下也就过去了，可能是总往外跑去挖笋累着了，都不想在吃喝上花太多心思。

　　胖子勉为其难地回答:“行吧行吧，你总有道理！”

　　“那你去小卖部买两箱啤酒吧，要雪花的，家里的酒都喝光了。”没一会这个死胖子又把头从厨房里伸出来给我找事做，我忍无可忍一把把猫像掷在地上，就想进厨房去跟胖子掐架。

　　脚边哐当一声，猫像顿时碎成了几块，中间掉出一个布包来。

　　我愣在原地足足有三秒，不知所措地瞅了眼厨房，胖子正烟熏火燎地炒菜呢，压根没听见他的宝贝碎掉的声音。

　　我原本以为猫像是银制的，刚刚扔到地上也没用力，没想到只是这种程度竟然会摔碎了，一时不知道怎么办好，慌张了一会又淡定起来，反正这只不过是我意外捡回来的破烂东西，既然不是银的，那就更不值钱了，有什么好心虚的！

　　作为一个名下开着日进斗金的农家乐的老板，我坚定地认为，我是不差这点钱的，也是我有意麻痹自己，不去想胖子看到这些碎片的后果。

　　这样一边想七想八的，我就一边蹲下去把那个黑乎乎的布包捡起来，刚才离得远还不觉得，一捡起来就闻到一股恶臭，熏得我干呕了一声。

　　什么玩意臭了?

　　我非常迷惑地三两下把布包解开，就看见里面包着的原来是一个不知道什么动物的头骨，也就巴掌大，眼眶黑乎乎的，头骨里面不知道灌了什么东西，散发出浓烈的恶臭，闻起来像臭鸡蛋的味道。

　　我又翻来覆去地看了几遍，都没发现什么异常，除了这恶臭的泥巴，是的，出于好奇心，我还是摸了摸里面的东西，又湿又软，手感跟泥巴差不多，就是要更加细腻一些。

　　检查完之后我原样把头骨包好，和其他的碎片一起扫进撮箕里，准备先瞒着胖子，起码吃一顿饱饭再给他知道。

　　没一会出门遛狗被抓了壮丁的闷油瓶也回来了，肩膀上还扛着一箱啤酒，雪花的，胖子连忙用围裙擦干净手，喜滋滋地迎上去把啤酒接过来，一边还埋汰我:“瞅瞅，还是咱家小哥顾家，临走交代了一句家里没酒了一会就给买回来了，不像你——呵呵！”

　　后面没说出口的的话都消弭于我的眼刀中，胖子呵呵笑了一声抱着啤酒屁颠屁颠进屋了。

　　我没好气地背过身去朝狗子招手，它开心地奔过来要舔我的手掌以示亲热，还没碰到我，狗子脖颈上的项圈就被人拉住了动弹不得。

　　我抬头一看，是闷油瓶，他把狗子推到一边去，一把握住我的手腕把我从地上拉了起来，脸色前所未有的严肃:“这是哪来的？”

　　“啊？”我愣了一下，连忙顺着闷油瓶的目光去看我的手——我的掌心不知何时出现了一朵黑色莲花纹样，莲花经脉沿着血管向上延伸，没入我的衣袖中。

　　“卧槽！这是什么东西?”我用力地擦了又擦，看起来像纹身的东西却连一点颜色都没褪，我这才意识到不对劲。

　　闷油瓶猛地伸手拉下我的衣领，我下意识低头去看，只见我胸口的位置也出现了一模一样的图案，不过这个要大的多，而且颜色还很淡，只是初具雏形。

　　即使这样，闷油瓶也显得有些急切，一直问我下午有没有碰过什么不该碰的东西。

　　我思来想去，都没有什么不该碰的，除了那只被我不小心打破的猫像——我连忙去撮箕里找那个布包，却只见地上一滩黑色的血水。

　　闷油瓶一见到那血水，脸色立刻沉了下来，我能感觉到，他现在心情很糟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