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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交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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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长的台子上,一个个穿着白衣服的模特走过,雪白柔软的缎面包裹着在或是白或是古铜色的皮肤上,勾勒出模特姣好的身材。
今天的主题是百合花,行走中裙子翻飞,如同在风中摇曳的百合,或是纯白或是淡粉或是橘红,美丽的花朵竞相开放。
谭婵婵坐在观众席上,墨镜遮住她大半张脸,看不清她脸上的表情,她不得不承认,曲流觞比她这个曾经被人评为百年难遇的天才设计师的人更为出色和有灵性,未来十年内超越她不是不可能。
前提是曲流觞认认真真设计,勤勤恳恳钻研,谭婵婵的目光扫过不远处包裹得严严实实的男人,就目前看来,曲流觞更乐意走捷径。
走秀结束,全副武装的谢迟初随着人群走出去,走上自己的保姆车,不用转头去看就能感受到,经纪人恨铁不成钢的目光。
他指着谢迟初的手直抖,“你说说你,跟导演请假回来就为了看这么个时装秀,它跟你有半毛钱的关系?就曲流觞在网上的风评,要是你今天去看她时装秀的事情曝光,好不容易回升的事业又要落入谷底,你到底知不知道?”
“没事的。”谢迟初朝经纪人笑了笑,“来看时装秀的人不多,我包裹的这么严实,没人认得出来的。”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你知道有多少人等着你的黑料吗?你不作点死就不舒坦是不是?”经纪人好悬没被他气疯。
对于这样的人身攻击,谢迟初只是笑了笑,“走吧,咱们该回去拍戏了。”
经纪人拿谢迟初没有办法,只好闷闷不乐的去开车。
事情果然如经纪人所料,谢迟初去看曲流觞时装秀的事情被爆出来,有明星影帝的加持,外加有心人的控制之下,谢迟初参加时装秀的事情在网上闹得沸沸扬扬。
上官月得到消息,第一时间找个无人的角落给曲流觞打电话,她秀气的眉头紧锁,语气也比往常冷硬几分,“你想干什么?迟初的事业好不容易才有起色,你在闹这出是想让他在娱乐圈里呆不下去,毁了他吗?”
上官月太了解曲流觞的为人,谢迟初裹的那么严实,除非早有准备不然谁能认得出他,他对曲流觞特别的关注,知道他会去还想利用他的人,除了曲流觞不作他想!
曲流觞只是以为上官月担心朋友出事,完全没听出来她太过急切的语气,所透出来的含义跟她所想的完全不一样,她不以为然的摆摆手,“安啦安啦,我早有准备,迟初他不会有事的。”
上官月想到近段时间跟曲流觞纠缠不清的宁童,提着的心稍微放下,声音里还是带着不明显的不快,“流觞,别人也就算了,你怎么能连朋友都算计?”
“放心放心,我是不会让朋友吃亏的,双赢的买卖迟初不会有事的,我还有事先挂了。”曲流觞把电话挂断,她笑盈盈的看着对面的宁童,“网上的事情就麻烦宁先生。”
“小事情,不是说了不要叫我宁先生,直接叫我宁童就可以。”宁童一脸不满,精致的娃娃脸鼓起来,如同一个撒娇的孩子。
“好吧,宁童。”曲流觞顺水推舟叫道。
宁童突然凑近曲流觞,似笑非笑看着她,“帮你的朋友谢迟初是可以,但你是不是该给我一点甜头尝尝?毕竟我出钱出力,总不能什么都捞不着。”
曲流觞勾起红唇,躺在身后的沙发上,双手一摊,眼神带着钩子看他,“随你处置。”
宁童顿时满意了,二话不说就开始解曲流觞的衣服。
上官月看着被挂断通话的手机,脸色微微变了几变,紧握着手机的手骨节泛白,她忍了忍实在是没忍住,猛的把手机摔在地上,可怜的手机摔得四分五裂!
好半响,上官月才把情绪平复下来,她苦笑一声,自己在这里替谢迟初生气有什么用,说不定人家还开开心心乐意被曲流觞利用,越想越没劲,上官月收拾好自己的心情出去拍戏。
曲流觞再一次出名了,在宁童不差钱的洗白攻略下,她和谢迟初成功由黑转白,加上她的服装设计确实出色,顺势成立自己的品牌,再加上她登过好几次热搜的名气,她设计的服装一时间供不应求。
雪寒霜好花傅魑下班回家就看到站在门口的衣笑亦,也不知道她是怎么跑进来的,手上拿着包包,其余的什么都没带,失了魂一样看着前方出神。
花富曲和雪寒霜走过去,“你这是怎么了?”
衣笑亦唇边露出个苦笑,“我想在你这里住一段时间,可以吗?”
谭婵婵最近在忙时装周的事情,衣笑亦不想拿自己的糟心事去打扰她,她不想住酒店,不想回家,在也没有别的朋友,只能来雪寒霜这里求住。
衣笑亦明显不想说,雪寒霜没有对别人不想说的私事打破砂锅问到底的习惯,她打开房门让衣笑亦进去,“可以,反正房间那么多,这里也就我和老公两个,你想住多久都可以。”
其实不可以。花傅魑心想,他只想和老婆两个人过两人世界,不想插那么大一个电灯泡。
衣笑亦伤心的原因他也能猜到,他可不是他傻白甜的老婆,衣笑亦一看就知道是被花傅荀伤了心,不过花傅魑可没打算管两人我追你跑不知道能不能成的爱情长途。雪寒霜已经答应,他只能把反对的话咽下肚。
衣笑亦能看出来花傅魑不乐意,但她现在不想管,只要雪寒霜不赶她,花傅魑就拿她没办法。
花傅魑打开冰箱拿东西做晚饭,衣笑亦的事情先放到一边,还是喂饱他老婆的肚子要紧。
雪寒霜和衣笑亦坐在沙发上,看着撑着下巴出神的人,眉头微微蹙起,“你还好吗?伯母知道你现在这个样子吗?”
“我很好。”衣笑亦扯起唇角露出个勉强的笑容,“我哪里敢让我妈知道,她知道了还不得打断我的腿。”
雪寒霜又不是真的傻白甜,怎么会看不出来衣笑亦是为情所伤,只是她不知道是谁伤了衣笑亦罢了。
当年谭婵婵不顾父母的反对,坚持要嫁给她的青梅竹马,哪怕未婚先孕。从这里就可以看出来,谭婵婵是个强势而且有主意的女人,看到衣笑亦为个男人要死要活,说不定还真会把她的腿打断。
衣笑亦没有要把男人供出来的意思,雪寒霜识趣的没有多问,两人之间的气氛静谧下来,衣笑亦再次撑着下巴出神。
雪寒霜眉头紧锁走去厨房帮忙,没有打扰沉浸在自己世界的衣笑亦。
“老婆怎么了?”花傅魑看她满心疑问的样子,不由出声问道。
“我也没听说笑亦交过男朋友啊,也没见她身边有亲近的男人,是谁让她变成现在这副样子的?”
“我哥啊,衣笑亦读大学的时候就追着我哥到处跑,家里的长辈应该都有数,也就老婆你不知道。”花傅魑一脸无奈的表情。
“大哥?”雪寒霜有些惊讶。
衣笑亦从来没跟她说过,她自认为不是个喜欢查看别人私事的人,不知道很正常,只是让她意外的是这个男人是花傅荀。
“大哥不像是实乱终弃的人呐?”雪寒霜虽然跟花傅荀相处的时间不长,实在是没看出来他还有渣男的潜质。
“这个说来话长,老婆饿了吧先吃饭。”花傅魑把炒好的菜装盘。
两人一起把饭菜端上桌,衣笑亦心情不好,胡乱吃两口就放下了筷子,“我吃饱了,你们慢慢吃。”
说完她放下筷子,拿着自己的包包走去客房,一副谁都别打扰的样子。
看到花傅魑和雪寒霜结婚,她实在是没忍住,挑开话题去问花傅荀想不想娶她,等待她的还是花傅荀的沉默,衣笑亦一气之下就跑来雪寒霜家。
花傅魑和雪寒霜面面相觑,片刻后,花傅魑夹一筷子菜到她碗里,“老婆吃饭。”
雪寒霜收回担忧的目光,低头吃饭。
两人刚睡下,叮叮咚咚的门铃就响起来,花傅魑起身去开门,看着门口醉醺醺的花傅荀,这回是真的惊到了,“大哥。”
花傅荀喝了不少酒,脑袋还算清醒,看着花傅魑摇摇晃晃的身体,沉默片刻问道,“衣笑亦在吗?”
“在呢,大哥快进来吧。”花傅魑伸手把身体摇晃个不停的花傅荀扶进屋。
雪寒霜穿着睡衣,披着个薄外套从楼上走下来,看到花傅荀眼睛里闪过一丝惊讶,“大哥。”
花傅荀朝她点了点头,“弟妹。”
“你去给大哥煮一杯醒酒茶。”雪寒霜跟花傅魑把花傅荀扶到沙发上坐下。
“好。”花傅魑麻利的走进厨房准备醒酒汤,老实说他还是第一次看到花傅荀喝醉成这个样子,看样子衣笑亦也不是完全没有希望。
雪寒霜给花傅荀倒了杯热水,“大哥。”
花傅荀接过水杯半晌没有动作,死一般寂静的气氛没有持续多久,花傅荀喝了口水,润润干涩的喉咙,“二花,跟你说过小时候的事情吗?”
“没有。”雪寒霜回答,从众人的反应中就知道那应该不是什么美好的回忆,不想花傅魑在经历一遍,所以她从来没有问过。
“小时候父母都忙,爷爷也忙,一个月家里人能团结一次多的,二花出生的时候我四岁去上幼儿园了。”
花傅荀停顿片刻继续开口,“妈还没出月子就去医院上班,爸大多数时间住在公司里。恰巧奶奶觉得寂寞,要把二花接去照顾,自己家里人总比外人好,抱着这点想法二花被送去奶奶家。”
谁都没想到,这个很平常的想法,很平常的事情,酿造出后来的苦果,让这个今天看来温馨的家庭,差点分崩离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