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68 晴戰 ...
-
68.
隔天早上，特意早起想要彌補昨天過失的伊絲特，跟著曉一起帶著整理房間與衣物的工具來到寢室的門前。
習慣性地先敲門示意自己的到來，原本做好不會有人回應的心理準備，卻沒想到，在兩人正想進去的下一秒，大門就自己打開，而且出來的還不是那個瓦利亞的BOSS，是昨天的那個長髮的人。
兩人當下瞪大了眼睛盯著對方，被這種明顯的詫異表情惹得不怎麼愉快，史庫瓦羅不耐煩地說：「把東西給我！還有！以後不准直接進來！！沒有人來應門的話就把東西放在旁邊就好！不然別怪我沒有提醒你們！」
「那、那個……」抖著嘴唇，曉一副嚇到快哭的樣子直接回說：「請、請讓我們做這些事……這是我們的工作……」
「哦？」史庫瓦羅一挑眉，說：「比瓦利亞的女僕勇敢多了是吧？我會幫你問問看，如果BOSS不答應的話你們最好就別踏進房間一步！」
「……是、是！」兩人連忙回答。「謝謝你！」意料之外的，居然答應她們的要求了！
「現在先下去吧！」查覺到自己拖太久、那個混蛋BOSS一定又在生氣的時候，史庫瓦羅說：「今天我來弄！」
正說完，他身後就飛來一個東西狠狠地砸在他的後腦勺，伴隨著一聲：「垃圾！」之後，史庫瓦羅忍不住轉身罵回去，「你這傢伙！想要她們來幫忙就說一聲啊！！」
雙眼對視一眼，曉又繼續鼓起勇氣問：「請問先生今天想吃什麼早餐？我們去替你們準備。」
「義大利式就好。BOSS可能會追加一份肉，就這樣。」沒好氣地說完，史庫瓦羅拋下一句之後就把門關上，留下在門外的人尷尬對視。
「剛剛飛過去的是什麼……？」半晌，伊絲特問曉。
「……沒看清楚。」曉搖搖頭，說：「剛好廚房也開始準備了，我們去拿早餐吧！」
「好。」
※
把餐點送上去，接下來曉跟伊絲特就開始服侍陸陸續續起床的瓦利亞們享用早餐。他們跟昨天晚餐一樣，還是有點吵鬧，而那兩個人也沒有下來吃飯。
剛剛把食物送上去的時候，那個人就有跟他們說了，如果他們BOSS不在的時候才可以進去打掃，其他時間如果需要的話會跟她們說，除非必要，不然不要吵到裡面的人。
「……好的。」微微點頭感謝，伊絲特禮貌地問：「那請問大概是什麼時候呢？今天的行程……」
「今天要到晚上才有事，那個時候我們會出去，這段期間你們待在門外，BOSS叫你們的時候就進去。」史庫瓦羅想了想，說。隨後就關上門把餐車推進去了。
鞠躬離開後，伊絲特看著曉，發覺對方的臉上有一種無奈的表情，忍不住好奇問：「曉，你覺得很討厭、不想要服侍他嗎？」
「……不……」微微低頭，曉小聲地說：「我只是在想，如果真的是『出去』……那麼一個暗殺集團『出去』會做些什麼呢……？」語罷，曉略帶擔憂地回頭看了那間房間一眼。
「曉……」想了想才理解對方想說什麼，伊絲特只能安慰地說：「說不定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啦！不一定每次出去就是殺人啊！沒錯！這次一定不是殺人！！」正當她想繼續說下去，強調自己的觀點時，周遭一個帶著笑意的聲音忽然冒出來。
「嘻嘻嘻，你們兩個在談些什麼呢～？什麼是不是殺人的？想要跟王子玩殺人遊戲嗎？」貝爾掛著惡意的微笑，突然出現在兩人面前，一手把玩著刀，瀏海下的眼神看不清他在打什麼主意。
「嚇……」兩人立刻驚訝地倒退一步，趕緊低頭道歉：「抱歉，我剛剛只是在說別的事情，並沒有想跟先生一起玩殺人遊戲，如果您沒有其他事情要吩咐我們的話，我們還要下去幫忙其他人打掃了。」
「……是嗎？」王子勾了勾嘴角，「今天王子才剛被瑪門說不可以殺掉大宅裡的人～～所以現在很想殺一個人看看呢～～你們說，要殺掉你們其中的哪一個呢～～？」一副就是不說出來就不讓她們走的樣子。
聽到這句話，兩個人的臉立刻刷白，看著眼前帶著強烈惡意的少年一動也不動地僵在那裡，不知如何是好。
「不可以隨便殺人」的價值觀她們還是有的，只是面對這棟房子裡一群強勢的非正常殺手，似乎所有的倫理道德都無從適用……想到這一點，兩人頓時冒出冷汗，在這個當下，兩個人都沒有想過要陷害對方的意思。
「──貝爾飛格爾！你這傢伙丟下該處理的事給我死去哪裡了！？」
正當三人僵持不下，某個聲音忽然氣呼呼地闖入，狠狠地把整個大宅的人都嚇了一大跳。三人一聽，都立刻知道發出聲音的是那個長頭髮的人，貝爾「嘖」了一聲，收起刀，不負責任地說：「好了～～捉弄你們的時間結束了，你們可以走了～～真是的！哪裡可以躲那個很吵的長毛呢～～王子才不要去處理事情呢～～！」
「對了，你們知不知道這裡怎麼出去？王子不想要從大門出去被那個笨蛋抓到～～」驀地轉頭，他看向兩人問。
尚未反應過來的腦袋先是呆了一下：「呃……廚房的後門？」
「那裡不錯！現在馬上給王子帶路！不好好帶路的話就兩個一起死吧！」揚起大大的笑容，貝爾重新抽出小刀在手上把玩著，完全不是有求於人的態度，「現在走吧！」
認命地轉身帶路，伊絲特跟曉都在心底暗暗叫苦，這是什麼狀況啊！瓦利亞真的都是一群怪人！！
※
兩人忙忙碌碌地直到晚餐時間，期間好不容易趁那個BOSS出去，在那個長頭髮的人的監視下小小地整理了房間，其他時間都在忙大宅的事情，而晚上等其他人出去之後，曉跟伊絲特就站在房門外，乖巧地等候著。
百般無聊之下，伊絲特看著曉左手不知道在擺弄著什麼，忍不住好奇地問：「曉，這是什麼？毛線？」
「這個啊……」露出淡淡的笑容，曉一邊專注於手中的工作一邊回答：「這是準備送給一個人的見面禮。」
「見面禮？」可愛地歪著頭，伊絲特說：「是給誰的？男朋友？還是家人？」
「應該算是……家人吧。」淡淡地說道，曉隨口問了一句：「伊絲特你有做過東西送給別人嗎？毛線你會打嗎？我總覺得我不是很熟練……雖然有請咲美姊教我了……大概因為是第一次做吧……」
「曉，我覺得你做得很好了……」看著已經可以略見雛型的毛織物，伊絲特略微感嘆地說：「你要做圍巾嗎？」
「……像圍巾嗎？」不知為何，曉的嘴巴抽了抽，「我原本是想做一件衣服的……不過好像做圍巾比較用的到對吧……那我做圍巾吧！」說完，像是下定了決定般，曉的速度整個加快，圍巾的長度也不斷增加。
正當兩人各自以不同的原因盯著圍巾看的時候，裡面突然傳出一聲低沉的吼聲：「進來！」
「是！」曉立刻放下手中的東西，跟著伊絲特來到門口，輕悄地打開門，詢問：「請問有什麼吩咐？」
映入眼簾的依舊是只剩下一盞檯燈的昏暗房間，隱隱約約間，兩人看到有人坐在窗邊的扶手椅上，修長的雙腿交疊著，凜然的霸氣透體而出，而那雙閃著暗芒的紅色眼睹依舊高傲地看著眼前的人。
「幫我準備紅酒。」渾厚低沉的嗓音慢慢地流過空氣，曉跟伊絲特對視一眼，說了聲告辭，伊絲特就轉身先離開拿紅酒，曉則留了下來。
「先生……」眼光定焦在對方那有些嚇人的眼眸，曉戰戰兢兢地說：「晚上開著窗戶會有點冷，需不需要我幫您把門窗關好？」從翻飛的窗簾看來，若是整晚都開著窗，那一定會感冒的！
豪不在乎對方地閉上眼，XANXUS沒有回答，只是雙手交叉放在腰上，閉眼假寐。
「……那就冒昧打擾了。」輕輕欠身，曉踏著飛快的步伐安靜地走到床邊，先細心地梳理窗簾並收好，然後再把露台窗戶關上一半，留下另一半讓空氣對流，卻不至於因為全開而太冷。「請多保護您的身體，先生。」
對所有的話語都彷若未聞，XANXUS只是坐在那裡閉眼，所以沒有注意到曉在那一剎那露出的無奈表情。
默默地退到門外等待伊絲特帶著紅酒、冰塊與酒杯上來，曉跟伊絲特將酒杯倒滿了三分之一放在桌上，隨後放下器具，退到門邊靜靜地站著。
在此同時，並盛中學的校園內，正亮起了刺眼的光芒。
瓦利亞與澤田綱吉一行人的彭哥列指環爭奪戰，首戰·晴之守護者對決，正在夜深人靜的時候悄悄開啟。
站在學校頂樓的柵欄旁邊看著下面的戰鬥，迎風而立的身影戴著黑暗中有些鬼魅的狐狸面具，剪裁略為合身的西裝在夜風中微微翻起，若是沒有仔細察覺，就會跟黑暗中融為一體的顏色，被年輕的候選人詫異地看了一眼。
靠著超然的直覺反應看到了站在頂樓的人，澤田綱吉立刻聯想到對方是之前在商店街出現的彭哥列幹部，但是卻不清楚為什麼對方會出現在這裡。
就如同，他不知為何會把這個人記得那麼深一樣，他也覺得對方的出現，讓他在不知不覺中稍微放下了心。
燈光如同黑夜裡的陽光一樣刺眼奪目，熱度與無法使用的視力讓了平陷入苦戰，好不容易擊中卻被對方的金屬膝蓋震得自己的手臂報廢；魯斯利亞也一樣，因為太過小看眼前的選手，而在最後受到了足以影響結局的重擊，最後被瓦利亞處分。
澤田在比賽結束時，再度瞄了剛剛站著人的地方，卻失望地發現對方的身影早已消失不見，內心湧起了一股淡淡惆悵。
這時的他，還沒有發現，這樣的情緒跟碰到某一個人的時候會有的感覺，相差無幾……
─ To Be Contiuned ─
作者有话说
第69章 68 晴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