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迦勒底生活有点不对》IRUI

98、第 96 章

　　“按休息来说，今天应该是第五天了吧？”我询问着立香。

　　立香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也不太清楚，随后她向着南丁问道：“Avenger去了哪里？”

　　“……什么？您问我Avenger大人去哪里了吗？”南丁似乎才刚刚反应过来，害怕自己听错向着立香再次复述了一遍，在确认过之后便说，“呃……他说想要侦查外面的状况，所以刚才外出了。好像很快就会回来的。还让我转告您不用去找他。”

　　“……不管怎么说，Avenger还是很亲切的。”虽然伯爵昨天说了一堆看起来不太妙的话，但是今天出门还是提前通知了立香。

　　“……是啊。我认为那位大人虽然言辞非常粗暴，但绝对没有看不起您的意思。”南丁的眼神游移了下，注视着地面，“甚至可以说……不，没什么。可能是我多心了。

　　紧接着南丁就不再提及之前的话题了，“……您每天都要战斗吧。与审判之间里的支配者。当时……您救了我的那天。我仿佛亲眼目睹了神话。无论是那位的举止，还是自称弗格斯的兽鬼的存在方式……都如同古代英雄传说，简直难以相信这是现实中实际存在的事物。”

　　其实，要不是你失忆，说不定你也可以做到，我听着南丁的话想着。

　　“Avenger大人说过，聚集在此处的，都是被某种存在囚禁的灵魂。连英灵……超越人类的杰出灵魂也不例外。我可不是那么优秀的人，不可能是什么英灵。”

　　“相信我你很优秀，如果是你的话，一定可以成为英灵的。”我看着南丁坚定的说道。

　　“啊……”像是被我这么一说，南丁反而露出了害羞的神情，“虽然这么夸奖，但难免也是有点让我感到心虚的。而且我现在……也身在伊夫城中……也是被囚禁的灵魂。或许也是被选座某种罪孽的具现了吧。”

　　“不，基督山伯爵能够因为被冤枉进入这里，那么也有人因为其他什么原因进入这里的吧，我现在都在怀疑是不是我靠着立香太近才被拉来的。”我安慰着南丁说着，立香露出了不满的神情。

　　“你是靠我有多近才会被拉来啊，莉佳！”

　　立香随口嚷嚷道，我却是如同想起什么似地突然红着脸道，“也没多近啦！”

　　“没有多近是到底有多近啊！”

　　“就是没有多近嘛……”

　　南丁看着我们吵吵闹闹的模样，如同恍然大悟般地说道：“莉佳大人和立香大人的关系可真好呀。”

　　“嗯……”被这么一说我反而不好意思了起来。

　　“非常感谢，您的劝解。”南丁露出了温和的笑容，“但是我有时候在想，真的有无罪之人吗？无论是愤怒，还是嫉妒，虽然有程度上的差异，但全部不过是正常的精神活动之一。若说这些是罪，那若非主，还有其他什么人能够审判呢……”

　　恰巧这个时候伯爵走了过来，打断了我们之间的交谈，“醒了吗？我的临时master，那就站起身走吧，第五审判已经等得不耐烦了。”

　　“怎么了立香？”我扶了立香一把，总觉得她又处于浑浑噩噩的时间了，算算这个时间应该是碰见卡利古拉了。

　　“没事，缓一会就好了。”立香摆了摆手，走路的姿势也恢复自然。

　　伯爵在门前站定，“让我告诉你这次支配者的真面目吧，他就是暴食的具现。贪图世间所有快乐，永不知足地吞噬的邪恶具现。真是简单明了的对手。不需要像上次一样纠结什么大道理。没事，不用想太多。你只要照平常一样，就能打赢这场。”

　　伯爵面带笑容，但言语中带着杀意，“……杀了他，只要杀了他就行了。”

　　然后他就推开了第五审判间的门，门内传来了一个男人的声音，这个声音十分耳熟，他叫喊着，理智丧失导致他的声音断断续续的，可却也极力想要将话给说完。

　　“……咕呜，啊啊，啊啊啊啊啊……噢噢噢，噢噢噢噢噢！余会……杀戮……杀戮！噢噢，啊啊啊，女神啊……请原谅……余的行为！余的行为……乃命运！余……贪图……！所有一切！吞噬所有的一切！”

　　“刚才与你见过的——”立香发现到了他，这不是刚刚才与她交谈的卡利古拉吗？

　　“……？”卡利古拉没有任何的反应，他完全记不得立香是谁，“汝为……何人……打算……阻止余吗……余乃……皇帝……余会吞噬！虽已食不知味！但余……仍会吞噬！虽已不知其意！女神……狄安娜……原谅了……一切！余之……行为……乃是……余仅遵从……命运！”

　　这是由伯爵选定的第五审判者，他在看到于卡利古拉现在这副模样显得十分兴奋，甚至还对立香说道：“哈哈哈！看样子镇静失败了呢！那家伙在吞噬到你灵魂前都不会停手的！你大可继续这段话。若你想死在这里，那就轻便。你可以中途停下脚步，你随时都可以放弃。但你的灵魂……似乎不打算在这里停下脚步吧！看，来了！若想死，就这么做！”

　　“噢噢噢！”

　　“若想活下去……就杀戮！挡在你面前的一切都是敌人！”伯爵在叫立香杀了他，立香只能战斗，如今碎片化的卡利古拉完全听不进她的话。

　　立香战胜了卡利古拉，由于在迦勒底大家的开解之下，她并没有觉得心情郁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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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审判，第六支配者——你想必能看到，人类的欲望多半没有限度。我从未见过比他更为贪婪的生物，确实值得惊叹。哪怕是为了掠尽金钱与财富，甚至不惜牺牲女儿的男人都远不及他。他的欲望货真价实地覆盖了整个世界。”这次伯爵已经早早地在门口等待着我们了。

　　立香不予置否地说：“你说得挺开心的嘛。”

　　“你说……开心？哼，在你眼中是这样的吗？那我还真是个兴趣恶劣的家伙呢。起初是叹息与泪水，接着是烦闷与苦恼。然后他找到了名为贪婪的宏愿。虽然没有实现，但这一定是世界上最高洁的复仇剧吧。你居然觉得——这很愉快——但我不会否定，我已经舍弃了几乎所有的善性。”

　　看立香的表情，我觉得她甚至在想自己是不是又踩中了伯爵的愤怒点，不过好在没有。

　　“那想必也能成变得像个恶魔吧，想必也会嘲笑人们宝贵的愿望了吧。哼哼，哈哈哈，有意思！确实，或许你说得一点也没错！无论如何——我对他抱有某种意义上的敬意。他的无谋、高洁、贪婪！配得上这份喝彩！”伯爵饶有兴致地强调着，“因此，因此。我会带着至上的敬意，用我的黑炎将其尽数破坏。正确的感情、宝贵的愿望才应该在我的火焰中燃烧。”

　　“觉悟吧，master，你……”伯爵顿了顿，他的目光一直注视着立香，“不得不粉碎这企图吞噬世界的贪婪，若不杀掉，只有死路一条。若要说得更明确一些，没错——那是个难敌，一旦掉以轻心，就会立刻死去。”

　　伯爵一挥衣袍就向着第六审判间走去。

　　门内是贞德的身影，她站在原地似乎是在等待着我们，似乎是有段时间了。

　　“……你来了，Avenger。上次败在了你的手上，但我决定了，一定要打倒你，阻止你。我相信现在，这种做法才能引导你。”

　　“不对，不对不对！”伯爵反驳着贞德的话，“你确实没有逃跑，我迟早会杀了你！但不是现在。来得真不是时候，旗之圣女啊！对于时机的钝感程度甚至媲美卡德鲁斯！”

　　“为什么要对她这么愤怒。”立香应该也发现了伯爵的不对劲，伯爵似乎在面对贞德的时候总是尤为不满。

　　“因为我！是我！若否认愤怒的存在，就相当于否认我本人！”

　　“陷入疯狂之人。Avenger，没错，愤怒有时确实正如你所说的——不会轻易消失，这我也明白，我也曾亲眼见证过数次。”贞德的目光中带着怜悯，她确实很想引导着面前这个男人，引导他从复仇的怒火中解脱。

　　于是她继续说道：“愤怒犹如点燃了火焰的麦秆，必然会煌煌燎燃。会将愤怒之人与其周围众多事物一并燃烧殆尽。然而……就算将愤怒隐藏在心中……一定也能同事心怀对宽恕与救赎的渴望吧。”

　　这无疑又再次令伯爵愤怒了起来，如果能够宽恕，如果能够救赎，那么为什么当时没有任何人能够拯救他呢？当他失去所有只剩下复仇的时候，这个女人竟然要让他来宽恕？凭什么——？！

　　“太可恨了！你居然胆敢对我说宽恕与救赎！”

　　“这都是因为——你也曾经一度经历过吧？”

　　正因为经历过才会有同理心，正因为经历过才会放下仇恨，既然生前的一切复仇已然结束，那么为什么如今不能宽恕自己呢？贞德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