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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狩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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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破烂烂的木屋里,有光线透过破洞直射入屋内,简陋的屋里连榻榻米都没有,只有一张木板拼成的床,床上放着两卷被褥。
在阳光照射不到的地方,一个三尺身的小萝莉正对着镜子仔细的描着眉,齐耳的黑色短发显得她脸颊肥嘟嘟的。
身穿着日本传统的十二单衣,淡紫色闪着柔和光泽的外衣,里面是从粉红色逐渐加深的到深红色的单衣,在单衣边上只能看到很窄的深紫色,不论是外貌,气质还是衣物女孩都和这木屋格格不入。
“喂,我说啊,你都画了多久了,不就是出去买点食物吗?”坂田银时靠着门边不耐烦的道,他已经等了快半时辰了,女孩子什么的果然是麻烦死了。
“耐心点,反正我白天也不能出去,现在太阳下山了正好出门,小鬼,像你这样的以后是找不到女朋友的。”
毕竟大多数男性最基本的一点就是耐心,大多女性在出门前总是全副武装,没有人会喜欢一个在自己打扮的时候一直催促的男孩子。
“如果女孩子都像你这样的话,我宁愿不要女朋友。”银时表示十分嫌弃,通过这几天的相处他已经不会被对方的外表所欺骗了。
这踏马就是个戏精,三秒钟变脸什么的都是小case,他曾经亲眼见到上一秒对方还是对他横眉冷竖,下一秒在警察经过后,就变成了被兄长家暴的可怜少女。
家暴兄长·坂田银时表示深受其害,他到现在都记得,当时被戏精欺骗的警察训斥了一个下午,不论他说什么,对方都以为他在狡辩,百口莫辩的滋味真是糟糕透了。
闻言鹤狱拿着眉笔的手顿了一样,十分浮夸的捂着嘴笑了一下,描绘出来的眉头上挑,硬生生的带上了几分嘲讽和戏谑。
“想什么呢,你居然还想找一个像我这样的女朋友。醒醒吧孩子,这辈子是不可能的了,只能看你下辈子有没有机会了。”
“……”银时抱着自己的剑默默转了个身,打也打不赢,骂也骂不赢,他还能怎么办,他也很绝望啊,更何况对方现在是自己的金主,就连手中鸟枪换炮的刀也是对方友情资助的。
你问锈刀哪去了?
哦,他在拿到新刀的时候早就扔了。新刀锐利又顺手,刀鞘漆黑并刻着精致的花纹,整个刀浑身上下都散发着金钱的味道。
坂田银时在金钱的攻势下可耻的屈服了,为什么不呢,他又不是傻子,这年头穷的人都饿的易子而食了,只是听对方吐槽自己几句就能够过上更好的生活,那当然得屈服啊。
君不见那么多士兵为了一口饭吃上阵杀敌,拿自己的命去换一条活路,那么多被贵族圈养的武士,为主家的命令唯命是从,成为对方手里的一把犀利的刀。
他曾经也还想过,能活下去的话长大了就去给贵族打工,他没去只不过是年龄和资历不够而已。尊严和理想在生存面前都是微不足道的,命都没了还能想其他的吗?
所以原本应该把对方扫地出门的银时就变成了给对方打下手,更何况万恶之源“尸臭味”早在鹤狱身上的痂脱落后就没了。
至于怎么挣钱的?
当然是在鹤狱的带领下劫富济贫了,只不过贫是他们两个而已。不要看鹤狱这家伙看起来柔柔弱弱的,在银桑的记忆力,她可是个打起架来十分恐怖的怪力女人。
“走吧。”鹤狱给自己裸露在外面的皮肤缠上了一层层的绷带,从桌子下面拿出了一个帷帽,将系带系紧后才站起来,看向坂田银时。
“说真的,你难道真的不是鬼吗?天天呆在黑暗的角落里,一点光都不能见。”
“是不是鬼我不知道,我只知道真要是鬼的话,肯定第一个就把你给吃了,毕竟你看起来细皮嫩滑的一看就很好吃。”
鹤狱带上了帷帽,斜着眼冷冷的看了坂田银时一眼,看的小卷毛一个恶寒,明知道对方在开玩笑还是忍不住后退了两步。
“真是可悲啊银时,这么大的男孩子居然还怕鬼~”鹤狱看到坂田银时的条件反射笑嘻嘻的调侃着。
坂田银时懒懒的抬了一下眼皮子,表示不想搭理对方,“随便你怎么说好了。”
“真是无趣啊。”鹤狱撇了撇嘴,对方的不搭理让她跟一拳头打在了棉花上一样。她这人有点恶趣味,总是喜欢看熟悉的人露出意料之外的神情。
很显然坂田银时也是知道这点的,往往他情绪波动越大,对方就越来劲,他现在已经知道了和鹤狱相处的正确打开方式。
显然他到现在还不清楚,明明当时看起来挺高冷一女孩,怎么会在短短的一段时间里变成了另外的一个样子。
鹤狱:我这叫放飞自我。
“我是要纠正一点,我并不是一点光都不能见而是在太阳底下呆久了会让我难受,导致皮肤被灼伤干裂,除非在太阳下暴晒,不然我是不会有生命危险的。”
鹤狱之前说的不知道也不是在骗坂田银时,她确实不知道自己的血脉里面有没有鬼的存在,在研究室也曾听说过有大正年间的鬼被时间溯行军带回来。
只不过高以泓貌似很快就对那些鬼丧失了兴趣,按照对方的说法,据说是在拥有强大力量的同时有很大缺陷的一种生物。
按照她对高以泓的了解,对方是绝对不可能把有缺陷的血液融入她身体内的,毕竟她可是对方最心爱的“杰作”。
鹤狱把帽檐往下拉了拉,遮住了她冷的出奇的表情。高以泓那个男人啊,她总有一天会让对方付出代价的。
小镇偏僻的一处小巷子里,几个长的奇形怪状的天人身上满是酒气,刚喝完酒的几人摇摇晃晃的准备回镇上的天人军队驻扎地。
“听说过一段时间有几个春雨第七师团的大人要过来。”一个狗头的天人稍稍站稳,伸手揽着旁边青蛙人的脖子,把头凑近了对方,一开口就是浓郁的酒气。
“你隔我远点,快臭死了,一股酒味和腐烂的肉味,你们狗头人是不是都不刷牙的?”
青蛙人很嫌弃的皱了皱眉,用绿色的蹼把狗头人的脸推到了旁边,这才感觉自己活了过来。
“要是那几位大人过来的话,接下来可要小心点了,我以前的同事就是因为在他们打架的时候被波及到,当场就被打死了。”
最旁边的天人带着口罩和眼罩,皮肤是深蓝色的,一对耳朵尖尖的往后延生,他是几个天人里面酒量最好的,听到狗头人的爆料后神色严肃。
众所周知,春雨海贼团的第七师团大多是夜兔,夜兔族是宇宙最强的种族,战斗力爆表,拥有异于常人的怪力及恢复力,打起架来随心所欲不分场合。
“什么大人物,那群家伙就是一群疯子,真是搞不懂夜兔这个种族有什么存在的必要。”
狗头人因为喝多了说起话来口无遮拦,所谓酒后吐真言,一下子就把自己的想法全部说出来了。
“闭嘴傻狗。”青蛙人一巴掌打到了狗头人的脸上,发出啪的一声,恨不得把他脑子里面灌的水全抽出来,夜兔是他们这些底层士兵能讨论的吗?
虽然那些夜兔根本不会在意他们这些小人物,他们一向以实力论高低,其他弱小的种族在他们看来就跟蝼蚁没什么区别,可是想要一巴掌拍死他们还是很简单的。
更何况这话要是传出去了,再被人一举报,就算那些夜兔们不在意,可他们上头那些想要讨好春雨海贼团的上层在意啊,想要搞死他们几个也就一句话的事。
青蛙人想到可能导致的后果就不禁打了个寒颤。那些大人物把底层士兵的命都不当命,向来讲就株连,这话传出去惨的肯定不只是狗头人,他们在场的三个人都要完。
“咔擦。”树枝被踩断的声音分外的明显,在小巷里回荡。
“什么人躲在那?!”原本准备训斥同伴的蓝皮肤天人大声呵斥道,两只向后延生的尖耳朵立马竖了起来。
旁边两个勾肩搭背的天人也瞬间清醒了许多,特别是刚刚对夜兔进行批判的狗头人,显然他也是知道刚才一番话传出去的后果。
“叔叔,我……我不是故意偷听的,我只是找不到回家的路了。”前面的拐角处,一个被阴影遮盖的小女孩慢慢走了出来,双手紧紧的抓着和服的下摆。
女孩抬起了头,原本就白皙的肤色在月光的笼罩下更加的苍白,她轻咬着唇,一双乌黑的大眼睛正怯生生的看着他们。
不得不说,在看到对方的时候,几名天人原本按在武器旁边的手也放了下来,原本紧绷着的脊背也变得放松。
人是一种视觉动物,很多时候会被其他人的外表所欺骗,但不是所有人的内心和长相一致。
可惜了,蓝皮肤的天人这么想着,即使是不同的种族,他也能看得出对方容貌的精致,就像人类制作的sd娃娃一样。
他一边这么想着一边走到了小女孩面前,单膝跪地,表情也稍微柔和了一些,露出了一个自认为十分和蔼的笑容,“可以告诉叔叔你家在哪里吗?我们可以送你回去。”
当然,在送她回去以后再把她的家人全部杀掉。天人就是这么的残忍,就算对方是小孩子又怎么样,听到不该听的就该去死。
而且人这种生物报复心很重,杀人啊就必须要斩草除根,不然很容易就春风吹又生了。
“……”在鹤狱眼里就是一个长相可怕的天人露出挑衅的笑容,那笑容十分的狰狞,足以把一个真正5岁的女孩吓哭到处找妈妈。
妈耶,这年头天人都是这么可怕的嘛,还是说她装的萝莉不够像导致对方恶意这么严重。
算了,这些也不重要了,只要把对方骗出小镇就行了。
“我……我家在小镇外面,之前来镇里的时候和爸爸妈妈走丢了,可是现在天黑了我一个人不敢出镇,我真的好害怕……”
女孩抽抽噎噎的说着,用手抹了抹脸上不存在的眼泪,用牙齿咬了一下自己的舌头,眼睛瞬间湿润了一大片。
两个心怀鬼胎的人都在暗戳戳的想怎么搞死对方,表面上却都你好我好,大家好。
听到小女孩住在小镇外,蓝皮肤的天人更加满意了,在小镇上杀人容易引起恐慌,如果在小镇外的话方便多了。
毕竟最近天人管的严,随便杀人的话是会被上面训斥的,他们只是想把地球变成殖民地而不是想被民众推翻。
“那几位叔叔就送你回去吧……”蓝皮肤天人还是没忍住,伸手准备揉揉小女孩的头。可是对方像受惊的小动物一样快速后退,惊疑不定的看着他。
mdzz,这狗比天人还想摸鹤狱大人的头,长的这么辣眼睛要是把丑传染给她了怎么办。
看对方不乐意,不愿意打草惊蛇的天人只能讪讪的收回了蓝色的爪子,站起来准备送对方回去。
更令人智熄的是,这几个天人对她的话根本深信不疑,根本就没有想到过为什么一个小女孩在和家人走丢以后不去求救于人类警察反而询问几个天人。
也许他们考虑到了,但是对自己武力值的信任和因为鹤狱的外表放松了警惕,导致他们三个人都没有考虑言语的漏洞。
啊,真是无趣,这种水平简直就是杀鸡用牛刀,原本想到的几个说辞都没用到。
要不是暴露行踪和身份,她早就上去一拳一个小朋友了,一拳轰倒三个绝对没问题,不过还是谨慎点吧……
虽然她不怕被城里的天人小脆皮注意到,就怕打了小的来了老的,就算她再怎么厉害也只是个三寸身的小萝莉,苟住才能赢。
……
“所以我们为什么要送这个人类回家啊。”狗头人十分的不耐,他有着哺乳科兽人蛮力的同时脑子不太好,并且对其他种族深恶痛嫉,是一个标准的种族主义者。
“我想军师应该是为了斩草除根,你忘了你之前说的话了吗?跟你说了多少遍祸从口出。”
青蛙人一边拿刀砍着树林里挡路的树枝一边小声的和狗头人咬耳朵,自以为很小声实则被鹤狱听得一清二楚。
哦豁,原来如此,难怪这么容易就跟着她出镇了,原来是想杀了她啊,可惜不知道最后到底是谁杀谁了。
鹤狱低着头露齿一笑,神情阴森而晦暗,就像一个在暗中窥视着自己猎物的野兽。微张着血盆大口,随时准备给对方一个致命一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