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第十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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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弗勒斯看不清对方的神色，只能望见一个大致的轮廓，空气里一点散发出来的味道可以知道对方正在涂药。他能肯定只要自己说声好，唐朝辞就可以给他安排学校。
这不应该，艾琳从始至终没有关心过他的生活和学业。甚至因为对老斯内普的爱，放下一位做女巫的尊严，任由打骂。
西弗勒斯内心难得冒出了一些小情绪，重生以来都在折磨着他的绝望感再次涌出，空落落的不真实又一次不期而然地把他淹没。
凭什么呢？这样子的人，为什么上辈子没有出现呢？无论是利用也好，还是真心的关怀。凭什么一个初识的人因为几瓶魔药就为他思考前程，而艾琳……
“我要回家了。”他难得想逃避，这种感觉就像被摄魂怪吸走快乐与灵魂。不去回忆，不去感觉，不去思考，大脑封闭术运转，让西弗勒斯找回自己的语气。
唐朝辞沉默地看着西弗勒斯，西弗勒斯的状态不对。
回家，他现在还是艾琳和老斯内普的儿子，西弗勒斯默念。
“带上这，”唐朝辞用一只手拦住他，早就放下药无声无息站起来的唐朝辞提着袋子，里面是小酒馆的蔬菜沙拉和小羊排。他揉揉西弗勒斯的头顶，语气安抚。
在唐朝辞眼里，西弗勒斯的状态才是惟一应该关心的事情。他逼的太急了，这是他在新世界认识的第一个人，也是最优秀的人——哪怕只是孩子。他跳过刚才好像刺到小孩的话题，平静地补充着，“这是食物，带回家给你和你的家人吧。”
无论如何，你都要好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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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月的时间，一晃而过。
在西弗勒斯的精心调养下，唐朝辞的身体的确好转了起来。他们的关系也极为亲密。与此同时，唐朝辞也为西弗勒斯·斯内普准备研制的药物贡献了一点属于自己的力量。
——活体实验而已。
“你为什么不熬点巴费醒脑剂呢？”唐朝辞好笑地说，一个月以来，斯内普熬制的魔药千千万万，却也极为有选择性，“一瓶二十加隆，可赚钱了。”
“给我愚蠢的父亲来一点吗？”西弗勒斯·斯内普头也不抬，语调柔和地说，“我喜欢熬点我自己喜欢的东西，文火慢煨的大锅冒着白烟、飘出阵阵清香的美妙所在——
‘巴费醒脑剂’这种低劣的东西也配吗？”
‘巴费醒脑剂’的确不难，因为一个通过正常霍格沃茨学习的巫师都会制作。
“可明显增强服用者脑力的魔药是不错嘛。”
“但是副作用也挺厉害的。”斯内普抖了抖坩埚，斯内普对这个药最深刻的记忆，不是少年时期的熬制过程，而是是O.W.Ls考试前，卡米切尔向愚蠢的、企图通过魔药、通过考试的小巨怪们售卖的样子，恰恰好一瓶二十加隆。
而救世主三人组，罗恩似乎还傻兮兮的相信了。
救世主哈利·波特。
翡翠绿的眼睛，让斯内普容易想起了莉莉·伊万斯。
那朵自始至终纯洁无瑕的白百何，莉莉倒在他面前的绝望，他不会让这样子的事情发生了。‘酿造荣耀，甚至阻止死亡’，他每一年都会对新的小巨怪说同样的开场白，自己却无力做到。
“西弗勒斯？”
“西弗？”唐朝辞在斯内普面前招了招手。
西弗勒斯心不在焉，“怎么了这是？”无视了过分亲昵的称呼，西弗勒斯难得有些不自在，难道他的警惕性，已经可以在这个人面前神游天外了吗？唐朝辞的眼神就像摄魂取念一样锐利，斯内普随口敷衍，“我父亲不喜欢魔药这种奇奇怪怪的东西。”
“行吧，他会喝中药吗？”唐朝辞摇摇手里的小扇子，收回了视线，斯内普不愿意的事情他并不会逼迫，不过……眼里划过探究，他的小孩刚才想到谁了？
——缅怀过去，悲伤哀悼的神色。这让他心里有些不快。
西弗勒斯没有说话，唐朝辞只能放过这个话题。
他往砂锅里加了点水，嗅嗅味道，又加了一点枳椇进去。
西弗勒斯一言难尽地看着唐朝辞烧水烧的那么开心。
“中药？”
“东方神秘人的配方。”还差最后的火候，细细把着火，唐朝辞不再想其他的，也不卖什么关子 ，“枳椇可以解酒，按理应该要晒干后煎服，但是我加了别的东西，你到时候可以在你父亲酗酒后试试看。”
烟雾笼罩着他的眉眼，虚幻了唐朝辞的面容，西弗勒斯干脆坐下看他操作，白玉的手和砂锅构造的画面极为好看。
“好了。”
唐朝辞把砂锅里的一点点汤汤水水倒进小玻璃瓶，的的确确只有一点点，只是浅浅地铺满了瓶底。烟青色的药水有着极为清浅的味道，没有什么华丽的变化，看过去平平无奇就像糖水。
“这可能是少数我做出来没有毒的东西。”唐朝辞挽起袖子把玻璃瓶扔给西弗勒斯，“你也可以试试看。”
西弗勒斯凑近嗅了嗅，小心翼翼地尝了一丝丝，惊讶的发现大脑也跟着药水的作用清晰了点，烦躁焦虑的情绪明显被舒缓。神色变化，斯内普知道这瓶东西可能不仅仅只是解酒用的，也许是一个升级版的‘巴费醒脑剂’，提神醒脑，唤人神魄。
“谢谢。”斯内普有些生涩。这种东西的炼制怎么又会简单呢？唐朝辞可以说是无条件的对他好。
“陪我去伦敦吧。”唐朝辞一扔扇子，重新绑了一下自己的长发对西弗勒斯提出了意见，“就当我上次陪你去翻斗巷的回礼？”
唐朝辞陪着西弗勒斯去过翻斗巷，那个混乱无序的地方。唐朝辞一方面为这个小孩子如此熟练面对血腥惊讶，一方面让系统开心了很久，系统在这一次补充收集了大量的额外资料，唐朝辞也在丽痕书店买了不少东西。
西弗勒斯拿着玻璃瓶，缓缓点头。就当是回来到现在，给自己放一次假。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第十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