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第31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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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诞假期后的魁地奇比赛，斯莱特林轻而易举的再次拿到了冠军。整个地窖被银绿色包围，归来的胜利者们收到的欢呼和礼物比以前任何一届都要多。也是，提前三轮捧得冠军奖杯，并基本上锁定了学期末的学院杯。所有的斯莱特林都没办法不高兴。就连他们的院长也特许那些学生们可以举行一个“不会疯狂过头的”庆祝会。
斯莱特林的学生们是不会缺少出现晚会的礼服的。这点SUSIE从第一年入学就深刻的体认到。即使她不喜欢那些所谓纯血贵族中所谓社交晚宴也无法避免必须参加的命运。连SNAPE教授都得在所谓的庆祝会上露面，没道理一个四年级的小姑娘能置之身外。
不过，SUSIE端着淡金色的香槟靠着圆形的魔法窗户旁发呆时，发觉自己到处乱飘的思绪总会被一些古怪的笑声给打断。努力减少存在感的小姑娘还是无法忽略不远处一些年长的学姐们颇为古怪的举动。
收回飞奔的思绪，看看那些妆扮华丽的女性做出看似忸怩、羞涩的表情和动作。她认为自己可能对酒精的接受度降低了。但SUSIE很快坦然了，既然自己不是那些贵族少女诡异行为的目标，那么在美味的小餐点之余适当欣赏一下额外附赠的小礼物也未尝不可。
同样心不在焉的还有斯莱特林的院长。
按照他的计划，在说过祝酒词后就可以抽身离开。去完成自己刚刚开始研究的一剂新魔药，或者给今年的普通巫师等级考试中的魔药学找点新看点。但一向冷硬的他还是在级长和魁地奇队长的一并邀请下决定多留半个小时。年轻人的激情偶尔也该适当的释放一下。SNAPE院长为自己的妥协找到一个好借口，并在阴影处找了个舒适的沙发适当的放松一下自己。
没过多久，SUSIE便拥有了她期望的安静。那群学姐们似乎就某件事得出共识，并仁慈的能够留给SUSIE一个不带鄙夷眼神的背影转向另外一个方向。
只是，那个方向多少令SUSIE感到不安。这让她无法去享受难得的安静，而随着那群学姐中最华丽的一位单独出列，并立在一个沙发面前时，SUSIE忍不住呻吟出声。梅林的，她们哪里来的勇气去打扰休憩中的斯莱特林院长？
SUSIE绝对不会忘记今天下午魔药实验失败后SNAPE教授那恐怖的脸色，更不会忘记如果不是自己提醒晚上还有庆祝会，而SNAPE教授作为院长必须出席，恐怕这位魔药大师会继续论证他的新配方，直到第二天他的上课时间来临。
所以，SUSIE才会安静的呆在角落里，不去做任何能招惹到院长的举动。向来识时务的小蛇充分理解自家院长迁怒的高超本领，这从格兰分多永远垫底的宝石漏斗里就可以窥之一二。
她忍不住扭过头去，努力忽略突然安静下来的休息室，却无法阻挡缓慢而清晰的女声进入她的耳朵。
“SNAPE院长，我是否有荣幸请你和我共舞一曲。”
那位华丽的七年级学姐，弗美尔家大小姐，帕丽斯.弗美尔用她能够做到的最优雅的姿势配合脸色最优雅的微笑向他们的院长提出邀请。
静到极致的休息室里几乎可以听见魁地奇队长那粗犷的呼吸声。
SUSIE的眼角余光瞄向仍然隐藏在阴影中的黑发男人。她承认为了庆祝会特地整理并清洁过自己的SNAPE教授的确看起来柔和许多，但并不能掩盖他那黑色眼睛中的凌厉神色。她该庆祝斯莱特林里终于出现了一位比格兰芬多更加勇敢的强者么？还是该为接下来的课外工作庆幸，相信短期内魔药办公室里肯定会出现不止一位的协助者。
美丽的弗美尔小姐还站在她的院长面前。角落的阴影已经成为休息室里所有目光关注的焦点，SUSIE躲在众人身后，谐戏的看着沉默的男巫，发誓自己绝不会将他黑眸那一闪而过的尴尬神色泄露给别人。她从没在一瞬间看到那么多的情绪闪过魔药大师的眼睛，错愕、尴尬、恼怒还有那几乎微不可见的不知所措。
高大的男巫依旧沉默，只是他已站起身，将弗美尔小姐引向舞池。柔软的华尔兹重新响起，温和的充满整个空间。
在院长的带动下，更多的学生滑向舞池，一时间云鬓香肩差点耀花小SUSIE的眼。
她还是站在原地，看着在舞池中心的男女。SNAPE教授的舞步出乎意料的熟练，标准的踏步，轻柔的旋转还有随着身体转动而划出黑色弧度的及肩黑发。如果他能将那半眯着双眸中的不耐烦掩盖得更深些，一切就更完美了。
长时间的相处让SUSIE有足够的机会发现SNAPE教授微妙的表情动作所隐含的意欲。她撇开莫名出现的微妙情绪，准备给自己换给地方去发呆。
只是，路过正窃窃私语的几位学姐时，传过来的只言片语还是让她的眼睛眯得更紧了些。
梅林的，那些女孩们居然在排位，难道接下来她们要一个个上去邀舞么？
SUSIE扫到魔药大师脸上不容错认的不耐，认为自己还是应该适时的发挥斯莱特林的本性，离可预见的危险越远越好。
轻声谢绝一位学长的相邀，SUSIE放下手中的金色酒杯。她绝不承认自己在一瞬间恍惚，恍惚从来没有关注过的一种叫做距离的东西。
慢慢挪到休息室的门口，将一室的奢华酴醾丢到脑后。SUSIE从未如此刻般需要一个能让自己平静的地方。空旷的地窖只会加深她的无力感，她迫切的需要转移自己突如其来的低沉情绪。
魔药教室，SUSIE的面前已经放了好几瓶补血剂。庞弗雷夫人在每次的魁地奇比赛后总是需要大量的恢复药剂，这次也不例外。还没到宵禁时间，SUSIE已经完成了一小半量。她在架起坩埚后心无旁骛，魔药的熬制也顺利到不可思议。她按照清单一项项的工作着，专注到连隔壁办公室的主人早已回来并站在她身后好一回都没有发现。
“SUVARI，即使明天是周末，你最好也留意一下时间。不要以为我不会给斯莱特林扣分就嚣张到当着教授的面违反校规。”
双手抱胸的SNAPE教师在看到SUSIE将一锅药剂装瓶后才开口提醒。
募的转身，认识到出现在魔药教授身上的绮丽香味正是她刚刚一直喉咙痒痒的罪魁祸首，SUSIE忍不住撇了一下嘴角。
“是的，SNAPE教授，明天不用上课真是太好了。”
整理好器械和药材，收好新熬制的药剂，再去一旁好好清理干净自己的手。SUSIE在和魔药大师擦肩而过时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抱歉，教授，不过我想你也不得不承认”SUSIE揉了揉自己的鼻子，一脸歉意“这味道简直可以比得上一千朵南美食蚁草了。”
南美食蚁草，肉食性植物，以浓郁的香味吸引昆虫接近并加以吞噬，是制造除臭剂的材料之一。
在1987年的初春，有一件不大不小的事情在魔药界引起争论。
《预言家日报》在一月底的某期中用了将近一个整版介绍了一种魔药，一种被无意中制造出来，却效果出奇意料的药物，它被命名为：速效迷情剂。
发明这个配方的药剂师在采访中详细介绍了自己配制的过程，他在原有迷魂剂的基础上加以改进，放入了一些常见但是普通人不会注意的药材，最后用独特的手法熬制了3个小时。据这个药剂师说，他原本只是想改进一下迷魂剂的配方，却没有想到配置出来的药物让试药者产生了一种奇妙的效果。再经过多次实验后，他终于确定了这是一份新的药剂：可以使喝下药的人对下药者产生一种微秒的情愫。这种情愫能轻易突破人类的心里界限，让人与人的距离可以瞬间缩短。而如果需要对范围进行控制的话，也仅仅只要在药水中加入一滴唾液，那么唾液的主人就成了所有喝下药剂的人心中的梦中情人。
见鬼的梦中情人。
SNAPE教授狠狠的甩掉了报纸。
那些终日不务正业的记者难道不知道把一份魔药配方堂而皇之的发表在报纸上是多么愚蠢的举动？更何况这份配方只是一种偶尔得到的实验品，它的药物原理和副作用都还没有经过严谨的论证和实验，就这么冒冒然的被放在大众面前是多么的危险？
显然他们不知道。
SNAPE教授诅咒着那些该送去和山怪一起生存的伪灵长类生物，一边给魔药协会回信。他同意针对那些寄来的样品尽快做出解毒剂，并在霍格沃兹的范围内尽量消除这份配方带来的影响。但他同时也要求魔药协会的老狐狸们尽快解决这份不该存在的意外。无论用什么方法。
SUSIE把被报纸带飞的几份作业拾起来，交给教授：“教授，我想医疗室里的清醒剂或许没有多少库存了。”
拜那些七年级学姐所赐，庞弗雷夫人处的恢复药剂前所未有的充裕，但梅林偏偏还是给霍格沃兹的魔药大师另找了一堆麻烦。
唔……的确，这个该死的配方出现的时机太好了，在这个到处散发着蠢蠢欲动的荷尔蒙的季节，霍格沃玆的那些没大脑的小鬼们估计已经开始私下里偷偷实验了。
SNAPE教授额上的青筋更加突出。他极力忍耐着对脑子里缺根弦的药剂师的鄙视，直接把头伸进壁炉，找到校长。
“阿不思，我需要大量的额外药材，明天猫头鹰会把账单交给你。”
第二天，SUSIE被布置了熬制五十份清醒剂的任务。五十份！按照每份需要熬制2小时计算，总共需要一百个小时，想当于平时二十多天的工作量。但是教授只给了她两个星期的时间。
教授的任务更为繁重，从那份配方发表的第二天开始，包括圣戈芒医院在内，所有药剂店的清醒剂就完全告罄。各个魔药商店的药材存货也被药剂协会买完了。后来甚至出现了抢购的浪潮。为数不多的药剂师们都放下了手上的工作一心熬制清醒剂。直到魔法部不得不在督促魔药协会没日没夜的研究后发布一份告示，说明那份迷情剂的功效其实只有短短的8个小时，喝药的人只需在家人朋友陪护下，安静的睡一觉就没事了。完全不需要把清醒剂当成救命稻草。
这份申明在一定程度上遏制了恐慌的蔓延，但也给一些人提供了可乘之机。某些地方开始在暗地里兜售这种速效迷情剂，而魔法部的家庭事务司的工作人员也忙碌起来。婚姻登记处和离婚办理处总是人声鼎沸，就连魔法部长本人也差点成为受害者之一。
药剂的发明者和公布者在审判后被魔药协会除名，至于动机，这位显然很“单蠢”的巫师交代是为了获得投资人的关注才引发了这场混乱。但相关法律的缺失却无法让他得到更多的惩罚。
由此，引发了魔法界对药剂师职业操守的大讨论。
什么样的药物是被允许公布于众的？在何种刊物上公布？公布配方时是否要遵循一种适合的规定？而由擅自发表配方引发的社会混乱是否该由药剂师承担？
一系列的口水仗在魔法界的媒体上打响。霍格沃兹的学生们当然不会对这些无趣的争论关注太多。而SUSIE和SNAPE已经没法再去关心这些了。在埋头工作两个多星期后，SUSIE不仅完成了自己的份额，还协助SNAPE教授把药剂改成了喷雾剂。医疗翼的清醒剂消耗实在太快，喷雾型的清醒剂起码可以勉强维持在上课时间内的学生安全，而且稀释的浓度可以明显缓解清醒剂的后遗症。SUSIE在给庞弗雷夫人送药的时候同时还建议她在休息日给霍格沃玆的学生们适当的使用液体清醒药剂。特别是对一些太过有活力的孩子们。
事实上，这个月以来在学校内发生的各种迷情剂事件已经成为每个学生茶余饭后的话题。每对情侣都在担心自己是否是被对方下了药，即使是那些交往已久的孩子们。每天都会有一场场的爱情悲喜剧在上演，SUSIE已经可以用非常平和的心态来感叹生活的多彩多姿。而SNAPE教授阴沉的脸色让斯莱特林的学生意外的没有受到多少侵扰，当然学院内部的不算。
SUSIE一度只肯呆在魔药教室里和SNAPE教授一起用餐。撇除工作繁忙的因素外，她相信整个霍格沃兹还没有人敢给SNAPE下药。当然她不会把这个原因挂在嘴上。只要那位臭脾气的魔药大师能一边扭曲着嘴唇一边默认SUSIE的入侵就够了。而为此增加的论文长度和工作强度则成了SUSIE经过利益加减法后认可的完全可以忍受的代价。
当然，她也很乐意成为SNAPE教授训斥一下斯莱特林高年级学生时的背景。梅林相信，她嘴角的微笑绝对不是因为欣赏到魔药大师那些层出不穷的讥讽词汇和反喻方式。
韦斯莱家的双胞胎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一份药剂，准备放到牙牙的食盆里。只是他们在草药课上让一株乱跑的树藤萝偷走了药剂并和魔鬼网结合出一种新的植物类型就是在让人苦笑不已了。SUSIE每次去找斯普劳特教授拿药材都能看到两个被罚紧闭的红发小鬼在费尔奇的监督下给整个温室打扫喜欢恶作剧的变异树藤。这让她有足够的机会保持难得的好心情。
虽然，速效迷情剂的恶果已经被初步遏制，但是梅林的恶趣味依旧注定了今年霍格沃玆的情人节将不那么太平。
作者有话说
第31章 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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