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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赴友藩王小猴将兵平叛乱,设筵席昌高王杯酒戏副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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昌高古城在叶碎更西的地方,五胡杂处,昌高王年方二十八,曾作为第二批赴中原帝国留学人员而受了多年中原文化教育,深深热爱着中原的一切。他甚至向丢弃王位定居帝都,连相好的都找到了——谢相家里的厨娘,然,不是一般的厨娘,乃牛妃之堂姐——然,他父王听说他找了个大龄女青年做相好深以为羞耻,连骗带拐给弄回来了,不久他父王去世,昌高太子继位成了昌高新王继续热爱着中原的先进文化,穿中原衣服,吃中原食物,睡中原女人啥的,然,他崇洋媚外的做法令王族一干人等心生不满,鉴于新王是中原派,他们自然就成了魔教党,密谋策反。然,风言风语传到了昌高王耳朵里,他高度警觉了起来。
虽然从前想过放弃王位追求爱情的生活,然,权利这个东西很奇妙,没有的时候也就罢了,一旦沾上,便如毒瘾上身,万万丢不开手了。昌高王于是夸大事实地向瀬玖求援,协助镇压境内尚在星星之火状态的叛乱。
瀬玖觉得这次事件性质并未严重到份上,何况说来说去还是人家内政,不好干预过多,然,又不好袖手不管,便派了王小侯带了五百来人去协助维持下治安,却不想,他已然犯下了一个严重的战略性错误,大大地低估了此事的严重性。
王小侯到了昌高古城下,但见高城俨然,蔚为大观,心里颇受震动,原来番邦蛮夷之地也有这样璀璨的文明,然,许是近来局势动荡之缘故,城门紧闭,商旅绕行,一派紧张气氛。
在通报了自己部队编号及自身身份之后许久,高大的城门才吱吱嘎嘎打开,从里面冲出一队人马来,当前一人白衣黑马英姿飒爽,跑到近前下马拱手一拜道:“不知将军这么快到来,有失远迎,失敬失敬!”
王小侯恭候多时也见了礼,心想这昌高王果真是个中原通,一口中原话说得十分地道,连长相也十分中原风,像个正直好青年的样子。心里顿生好感。
两人把手言欢,相见恨晚之势,搞得一旁王小侯的副官毛裤二都微微醋了,然,见那昌高王长得没有自己好看,也不是王小侯喜欢的类型,便罢了。
二人并排骑了马向昌高城内进发,那五百勇士竟然也毫无耽搁地跟在后面进城了。
王小侯想,昌高王毫不设防看来是真心与我国结善,心里很宽慰。
而士兵们也高兴于不用城外扎营就地生火。
百夫长二虎也在队伍中默然前行,他心中充满了直觉的警惕,如果在从前,他定然找个机会劝王小侯三思谨行,然,他目前心灰意懒,沉溺于伤身伤神伤肾的失恋中,并不拿自己的直觉当回事,浑浑噩噩地走着。
昌高城的大门再次缓缓关闭,吱嘎吱嘎地发出苍老而古怪的声音,仿佛一只庞大的貔貅,只进不出。
昌高王在皇宫设宴款待王小侯及其手下将领。王小侯推辞道:“此乃非常时期,我等还是小心低调为好。”
然,昌高王不以为意,道:“将军为了我国安宁愿祝我一臂之力本王感激不尽,小小款待不必介怀。”
王小侯只好受之。席间其乐融融,更有美姬乐师歌舞助兴,宾主尽欢。昌高王喝到酣畅处微微有点忘形,拿眼睛觊着毛裤二向王小侯道:“将军,你手下人才济济,连副官也这么……这么容貌艳丽,你看是他美些还是那为首的舞姬美些?”
毛裤二本来在给王小侯斟酒,听了这话手一颤当下勃然大怒,掷杯道:“大胆!小爷也是你这小小的藩王可以消遣的!!”
这毛裤二虽然在王小侯面前乖顺地像个毛丫,然,在京城也是毛裤党的党魁之一,且以心高嘴损手段刁钻说翻脸就翻脸出名,他文不成武不就,然,出馊主意整人可是一等一的好手,当年LJ谢翠予正是他的点子。如今他既未将这请求援手的藩王放在眼里,见王小侯同他亲厚吃醋在先,听昌高王对他言语轻薄在后,当下便发作起来。场面顿时冷却下来。
王小侯皱眉,呵斥道:“不得无礼!”
毛裤二强压下怒火,犹自不服气地瞪了一眼昌高王,而后者正王者风度地微笑,很大度的样子,道:“无妨无妨,玩笑玩笑。”
王小侯正色道:“陛下,我这副将虽美风仪,然,举止火爆,最忌别人将他与女子比较,还请陛下不要介怀。”
又对毛裤二道:“去,为陛下敬一杯酒!”
毛裤二还要不服,王小侯脸色一沉,低声耳语道:“连我的话都不听了反了你了!你不去敬酒就回去吧!回京城去!我这小庙装不下大佛!”
毛裤二饮恨低头,倒了杯酒,又走到昌高王桌前,因番邦风俗是席地而坐,那桌案也低矮,毛裤二就跪拜在昌高王桌前,把酒一递,头一偏,一副很硬气的样子,也不说话。
王小侯心里暗骂道:“没用的东西!人家稍微调戏一句就不看对象不分场合地闹事!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你!”
然,昌高王似乎涵养还好,不以为忤,接过酒,还在毛裤二耳边轻声说了两句啥,离得有点距离,王小侯听不见,然,毛裤二豁然起身,昌高王身边的近侍惊得纷纷按刀。然,昌高王没事人似的把那杯酒喝了下去,笑眯眯地看着毛裤二。
毛裤二想揍他,然,王小侯在身后喊他,“退下!”他想到自己要是不听话可能就会被撵走,心里又恨又不服,然,还是服了,瞪了昌高王一眼,便转身走开,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一时散了席,王小侯和他的人就驻扎在皇宫外的兵营里,条件很好,连冲水厕所都有,官兵们心想真是意外的好差事啊。
王小侯进了营帐,将其他人送走,留下毛裤二就是一顿拍桌臭骂,“你既然做了我的人就要给我长脸!你以为这里是京师?容得你使性子想怎么来怎么来?!强龙不压地头蛇,你就是龙到这里也给我卧着是虎也给我趴着!何况我们是来搞慈善的是帮人的!你倒好人家开个玩笑你就不乐意了吹胡子瞪眼的!帮来帮去把人还得罪了你这是拆谁的台?!要谁好看?!”
毛裤二刚要张嘴分辨,王小侯就专制地喝道:“闭嘴!让你说话了吗?!”又继续骂。
毛裤二听得脸都白了,又要张嘴分辨,王小侯站起来骂:“还敢还嘴!”接着骂。
直骂到毛裤二摇摇欲坠,忍了又忍,终于忍不住哭了出来。
王小侯见他又露出丫头相来,心里倒不落忍了,稍微软了口气道:“哭什么!人家也不过是看你长的美开你玩笑,你倒好……”
毛裤二哭得扑倒在地上,很惨的样子。
王小侯只得把他拉起来,给他胡乱擦了擦眼泪鼻涕啥的,叹气道:“你看你哭得跟个娘儿们似的,难怪被人家说。”
毛裤二抽抽搭搭道:“大哥……你欺负人~~~”
王小侯没好气地道:“谁是你大哥?我现在是你领导!领导不欺负你就得让你欺负住!”
毛裤二哽咽道:“那个昌高王不是好人……他……他趁我敬酒……悄悄问我……问我叫什么名字……”
王小侯啼笑皆非道:“那也值得你翻脸吗?看你跟要吃了人家似的。”
毛裤二呜咽道:“不是……他还……捏了我的手……后来还……还说……想要……要和我睡。”
王小侯正色道:“他真的这么说?”
毛裤二点头,很委屈地看着他,梨花带雨的。
王小侯负手走了几圈,道:“你去把百夫长都叫来,我有事和他们商量。”
毛裤二奋力点了点头,跑出去。
王小侯和几个百夫长秘密召开了个军事会议。
王小侯说出了自己的疑惑,他觉得这个昌高王有点可疑。按说当此非常时期,他本应十分热切地希望友军即刻投入到工作当中去,至少应当立刻向他们介绍昌高的局势,剖析敌人啥的,然,此王非但不如此还对友军的高级将领实施了性骚扰。如果是和平时期,骚扰下也就罢了,问题是他现在自身难保,却对来救他的人见色起意,实属反常。
几个百夫长也没有什么建设性的意见来。
只二虎听到这个消息振作了下,道:“将军,此事可大可小,如果这个昌高王真的有问题,那么我们现在的处境就十分危险了,如同羊入虎口。敌人如果有心歼灭我们简直易如反掌,比如在饮用水里下毒,或者夜半时分用迷香,防不胜防。”
几个将领听到也紧张起来。
王小侯点头道:“这也正是我所担心的,然,我们目前没有真凭实据,也没有确切的消息,涉及两国关系不能太过草率决定。”
二虎道:“如若不然,至少我军应当立刻撤离昌高城,在城外驻军。且从现在起,让兵士们不能吃此地食物喝此地水。”
王小侯沉吟道:“姑且如此。此外,二虎你去调查下昌高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二虎得令而去,王小侯这边马上着手让刚卸下行李的安顿的士兵再次整装待发。
然,血雨腥风已经悄然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