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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二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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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飞机上看,我不过是人家眼中不起眼的蚂蚁群中不起眼的那一只小蚂蚁;从陆地上看,我不过是混搭群里混乱不搭调的那一只;从海上看,我不知道人家怎么在浩瀚大海之上看到我在陆地上行走的,难道他是千里眼?那我就是千里马而伯乐已觅之。
哈哈,今天是我工作第1111天,纪念一下,有暗恋我的记得把礼物寄到特警大队。
-----陈玛丽
她到云城就开始在网上挥洒绞尽脑汁编纂自认为不错的句子,然后悻悻的发到空间上。认识或不认识她的人都知道B市特警大队有个叫陈玛丽的大疯子,就爱炫耀自己那嘎巴儿豆儿大小的智慧。常把自己的爱情如黄沙般延绵不绝,青春却像云朵一样纯洁挂第一。
刚发完立即就有回复,又是那个署名,萧条的小麻雀。说什么?狗的爱情才会是爱情如土,青春如云呢?至少应该是爱情纯洁,青春苍茫。
她到现在都不知道这家伙是谁?但她很想把这小麻雀拿开水烫了,扒了皮扔进油锅炸了它,让他再明目张胆的唱反调。
隔壁的男同志过来布置任务,凑巧看到别人的评论笑破大牙。
她视若无睹,“□□们,你们能不能正经点?有事儿说事儿没事儿解散。”
李楠是队里第一个对她有感觉的男同志,并且在得知她已经有男友的情况下,仍然不放弃。毕竟她还没有结婚,就算结婚之后还是可以离婚的。所以他也就是第一个敢动玛丽的人。玛丽不反感他,一直拿他当兄弟,毕竟在队里有个人照应还是可以解除很多困惑的,但她只把当他兄弟仅此而已。
李楠拍着他的脑瓜,“你那智商不被将一局才怪?”
闹着闹着领导就进来了,把打印好的仍在他们面前,还是按部就班的各拿一份,只可意会不可言传。陈玛丽是唯一出差的女同志,但是说性格,穿着,还有头发,一般从背部是看不出来是个女的,而且从正面看也就是个社会小青年。这次抓的是云城□□在逃一犯罪嫌疑人李胜城,由于那家伙当时混的把云城这么不大点儿地儿的警察都摸透了,云城只能像B市请求支援,那家伙在B市犯过事儿,他们没理由不帮忙。玛丽扮演的就是那家伙常出没的酒吧女。
男士们爆笑如雷,他们不担心隔墙有耳,因为他们在云城的防空洞里,设施配套最齐全的两个洞。她苦楚的摸着干涸的眼泪,埋怨着不公平,怎么好事儿不找他?这丢人现眼的事儿全来了。主要的是云城这巴掌大的地儿却是她家掌门人的旅游胜地,从来不打招呼,想来就来。万一这撞上了,不说暴露也会打草惊蛇。
而此刻她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耷拉着脑袋坐在床边,思考着。
行动那个已经开始了。
老板不知道把那家儿子的破烂衣服整出来摔在她头上,“你在部队呆时间长,有经验,虽然转来才三年但也算是老同志了,带你来就是考验你,既然你热爱这份事业就请你认真面对,不枉你爷爷在天堂的期盼。”
老板突然提到她爷爷,她更迷茫了,这都什么事儿啊,难不成到今天都是早有人设定好的??她假装贫血晕倒在地,而后老板丢下一张字条便离开。
字条上仅仅留有三个字母’MIX’
她看一眼再次倒下,倒吸一口气,感叹人的命啊。真要经历命运多舛了,老天不可能白白给她一个优越的生活条件,近乎完美的身材,还有个百依百顺的男人,总要夺走她一些意想不到的,让她即欢喜又忧愁。
她在这关灯就是摸瞎的屋子里哀嚎两嗓子,换上那些带着发霉味道的破衣服,跌跌撞撞的跑到隔壁。忠诚!她敬个不像样的礼。然后到外面放风去了。
云城,来过几次,最喜欢听他们的腔调,还有就是那远远就能望到的摩天轮,真想偷懒去坐一坐,不过身边没有韩放,这想法也就搁浅吧。B城什么都有也不缺乏这么个摩天轮,也就是个第一感觉罢了,看透了那里的风景不如把机会留给陌生的城市。不过这次完成任务,再来就不知道是猴年马月了。
云城街道是斜的,总是找不到真正的北,即使看太阳也发现在眼睛里是西南方向落山。来云城不是要吃山珍海味,就是想痛痛快快的找个卖大饼鸡蛋的小摊解决暂时的温饱问题。
云城很少能找到正常排队的现象,不把你挤死不罢休,但这应该是个别现象了。她肚子叫的厉害,叫得周围人都顺着声音看过来,她满不在乎的借臂长的优势伸过去,“来一个大饼鸡蛋,多放辣椒。”
摆摊的女人偷偷一笑,继续忙活着。她侥幸的排上个一位数。然后开始在周围晃荡,漫无目的,心里却早已落定该往哪个方向走。
吧嗒!一双粗重的黝黑的胳膊落在她瘦小的肩膀上,是李楠,这家伙怎么在?她问,“还不死心?”
“一个女人在外怎么也得有个男人照着,别忘了我可是土生土长的云城人,这片,”李楠瞎白活着,“那片,都有我们家的产业。”
她揉揉惺忪的眼睛,打个异常大的呵欠,手掌张牙舞爪的像咆哮时的狮子。李楠真的开始怀疑自己的审美,怎么就喜欢上她这么个别的。惭愧的撂下胳膊,轻轻地说,“提醒你,回去拯救你的爱情吧。”
她放下胳膊看看他,这又是哪壶凉水,“恩?什么意思?”
李楠扬扬下巴,顺过去看。天呐!爱情是如此的伟大,连出差都赶上同一个城市,缘分呐!可她已经开始实行任务,不能过去解释,反而更亲密的挽住李楠,全当没看到。等她在偷瞄的时候,那里只剩下湿湿的车辙。
“多放辣椒的,谁的?”商贩用她尖细的嗓音喊。
“哦,哦,我的!”她攀援的掠夺到手,像是没吃过饭的。那东西太烫,她扯过李楠的背心把它放上面,“吹的不烫了再吃。”
李楠不解,这东西明明是热着好吃她宁要反着来,还有他刚刚淘出来的一件干净又像样衣服,姑且就是油点子部落了。他拿起来先解为快。
“你真是云城的?”玛丽问,然后愣住,她的午餐只剩下掉渣的葱花,顿时怒火燃上心头,她在十字路口咆哮,“喂!那是我的你怎么能不打招呼就吃掉。”
“大姐,不就是个3块钱吗?我带你去吃三千块的。”
“我连300万的都吃过,用你啊,倒霉鬼。”她丢下尴尬的李楠,怒气冲冲的闯过红灯。她只是在甩掉这个被怀疑的人选,就因为他是云城人。领导单配发的任务中并没有她的搭档这一款,而这一些也许真的如大家所愿,与李楠有关。
如果说李楠真的有疑点,那么她所出入的场所都是在他的掌控之中。
这次说抓的那个人,貌似跟李楠的家族有关。如果说暴露,她也得继续下去,就算在不知不觉中爱了一枪子,怎么死的也不知道,那就只能自认倒霉,谁让身在火海之中呢。
她逃开了,到了陌生的地方,然后见到熟悉的人。她收起了开放的激情,面无表情的矗在原地,抽出一根凉烟放在嘴里,淡淡的薄荷味,让她更加清醒的知道这时候不能感情用事。
韩放不屑的离开,冷漠的僵硬的表情,令她寒战,应验了,爱情如土,黄了。
黄了,她不着急,来的容易走可就不是那么轻巧了。她可是那种一旦决定恋爱就是幻想着结婚的一根筋的蚂蚱。惹毛了她,非把他皮带扯下来掉在脖子上再挂树枝上,晒两天过瘾了,再放了他。化作他永恒的记忆,到老了也忘不了的甚至要带进棺材里的。有个女人深爱过他,但也深深地羞辱过他。
碾碎了剩下的烟,扭身进了还没正式开工的酒吧。到吧台要了杯加冰威士忌。左顾右盼,并且跟服务生搭讪起来,“这招人吗?”
服务生擦着玻璃杯扭头看另外一个认真调酒的女人,“大姐,有人应聘。”
那女人不抬头,专注的继续做她的,然后调出三层不同颜色的鸡尾酒,推到玛丽面前,“品尝一下,会做什么?或许说你想在这做什么?”
“最简单的活儿。”
“在酒吧里没有简单的,你随时会遇到意料之外的人或事,看你的样子还是不适合来这种乌七八糟的地方,好好考虑一下在决定要不要来?我这里没有女孩儿,他们都有过经历。”
这女人竟然说这些,她打肿脸也要充胖子,“那我跟您学调酒?”
“我教会你了,我到哪里谋生?”
靠!还有这样的呢?说半天是怕抢饭碗啊,她眼球转转,“那就做服务生吧,大门上贴着月薪1000。”
“看你这一身肌肉的,练过?”这女人怎么又把话题引到这了?难不成试探?
玛丽顺着应和,“对,这跟我工作有关系吗?”
“有关,我这里缺打手,任何场子里都有捣乱的挑事儿的,你若有真本事我每月给你7000,干不干?”
玛丽真的陷入僵局,怎么就变成打手了呢?这女人到底是做什么的?她冒出傻气,不假思索的应下来,“什么时候开始?”
“着急用钱的话,今晚开始我先付你一半工资,不着急明晚开始。”
现在任何机会都不能放过,她就应下今天,不过得先办完别的事情。
她从酒吧迈出第一步,就感觉到身后的杀气腾腾。直觉告诉她,有人跟踪。于是他跳上公交车找到最后靠窗的位置坐下,然后联系老板。老板说不用见面,晚上他会安排人过去接应,小心暴露,俩人寒暄几句便挂断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