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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始乱终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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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咬她,虽然火热,但她有点惊恐和清醒了。
她用力掐自己的掌心,想要把住底线:“抱歉,我是毒蛇莓,不能吃。”
男人却抓住她手,手指放进她的拳头,揉开,而后手指在她掌心打转,让人麻酥酥的:“你又掐自己做什么?这么喜欢掐自己,不痛吗?”
“痛。”祁莓眨眨眼睛,但是才能清醒啊。
陆庭训幽着眸子,湖光潋滟:“你不同意的话,我不会咬你,也不会做太过分的事情。”
他的脸靠在祁莓的心口,她心跳得很快,一动一动的。
男人舒缓地闭起了双眼:“你的心跳很好听。”
他身上的O型信息素淡了下来。
他的体温传来,祁莓却忽然清醒了些,这家伙要的是自己血液中的X因子啊,给了他一份,她自己就少了一份,还得慢慢将养身体。
她不能沉沦,他说再多漂亮话都没用,哼!
祁莓抬头突然发现,自己离木沙发的扶手很近,她于是靠近了,磕了一下脑门。
痛得她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但她疼痛让她忽然就清醒了。
祁莓起身,拉过天鹅绒一般柔软的毯子,将他的身子裹得密不透风:“你已经好了,我先走了。”
男人伸手拉住她,脸深深地埋在她的腰窝,浅淡的香味袅绕在四周。
祁莓推开他:“我可能不太想给你我的X因子。之后,你还是找别人吧。”
“你好狠的心,宁愿磕破脑门,也要走?”男人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而后又伸手将她乱了的头发打开,顺了顺她的长发。
蓝色的丝绸发带,如一弯水,落在沙发上。
“你的信息素已经平稳了,没什么味道了。”祁莓抓住了他的手,“你别摸我头,有点疼。”
“鼓了一个小包。”男人看着她,嘴角不自觉地微微弯了下,她的额头鼓了一个包,衬托着她委屈的小表情,简直无法言说的呆萌可爱:“你再闻闻,真没了?”
祁莓凑近了,他的分化标志处,颜色也开始慢慢恢复正常:“只有一点点了,我身上的A型信息素味道已经遮盖了你原本的味道。”
“你的发卡很漂亮。”男人注意到她头发上的白色珍珠发卡,垂在发丝间,他伸手取下发卡。
“还给我。”祁莓伸手去抢。
“你不说我我是卖服务的吗?收费可以吗?”陆庭训目光和她对上,黑发细碎散落,有些凌乱,睫毛浓密而卷翘,面容在灯光下一明一暗。
“手机拿出来,转账给你。”祁莓无奈,她有了一种自己渣到嫖完不给钱的错觉。
“好啊,”男人把手机拿出来,“先加你,你再慢慢转,我很贵。”
加完之后,祁莓问:“你想要多少钱?”
陆庭训看着她,眼神软乎乎的:“发卡和丝带上面有你信息素的味道。我更喜欢,不要钱了。”
男人将发卡握在手心,而后捡起那条蓝色丝带,丝带缠在他修长的手指上,微微闪着点丝绸光泽,发卡也是珍珠的,光泽圆润。
“行吧,你开心就好,联系方式留给你了,想要钱随时联系我。我先走了。”祁莓从他臂弯中挣脱开,保命要紧。
“等等。”男人一脸虚弱,却站起身来,打开白色抽屉,将祁莓的发卡和发带放在抽屉里,而后翻出一个手环,套在她手上,“这是信息素抑制手环,戴上这个,不会在外面乱来,你不是最惜命吗?外面想要你因子的人多着呢。”
手环非常漂亮,软软□□的,黄中带着微微的浅草绿荧光。
“谢谢,我很自重的。”祁莓说道。
“你现在,不就在始乱终弃。”男人话语带着几分撒娇,他发亮的的眼尾,似乎垂了下来,“不要也不准丢。”
他没有再勉强她,通过吻这种亲密接触,可以暂时压制他的反应,只是心里面的渴望却更强了。
不过因为他此时的娇弱,反而带着几分撒娇的甜。
“谁说我不要了?”祁莓摸了摸手环,心里面还挺喜欢这个礼物的,“我觉得这个奶绿色挺好看的。”
他又从架子上打开了医疗急救包,拿出创口贴和碘酒棉签。
他折了一下碘酒棉签,白色的棉签头,变成了棕色,他在她额头上轻轻涂抹着。
而后,他撕开了,创口贴,轻轻压在她的额头上:“你这几天都这样把刘海梳到边上,不要碰额头。还有,如果你想签约新重力,没问题,我明天帮你看看。”
额头上的创口贴,一只奶绿色的青蛙,两只青蛙,三只青蛙,呱呱呱。
祁莓没想到他这么爽快就答应了,有点开心,她点点头,走到了门口,套上鞋,朝他挥手:“谢谢,那麻烦了。”
他送她到门口,站在玄关处看她。
此时的他,似乎已经从娇软中恢复了三分,清冷好看。
祁莓打开门,回过头来看他:“我总算明白为什么你要用很浓的隐藏O型信息素的香水,你真的好香。说不定,别人会骗你,然后不给你因子。”
而后,她察觉男人不是恢复了三分,他起码恢复了八分真面目。
他看着她,声音低沉清冽带着寒气:“你在说你要骗我然后不给我因子吗?”
画风突变,娇软版的他下线了。
她腿一软,身子抖了抖,赶紧往前踏了一步,准备开溜:“因子的事情,容后再议。”
“那就好。”房门快要带上,陆庭训忽然站了起来,他拿起挂在玄关处的外套,走过来,披在她身上,声音却是漫不经心:“车子已经在楼下等了。”
“啊,谢谢,晚上确实有点凉,那你穿什么?”祁莓拉紧了他的外套,一股淡淡的干净的香味。
他凛声问:“你是不是还要进我衣帽间选一件?”
“抱歉,我忘了你会有很多衣服。”祁莓一时间倒是忘了,她平常衣服不少都是租的,常穿的并不算多,合身的经常穿,劫后余生的快乐,“那再见咯,放心,今天的事情,我会当做没发生过,放心,我绝对不会泄露这件事情!”
他眼神幽暗冰冷,看着房门合上。
*
祁莓从陆庭训的住处离开后,直接回了家。
休息一天后,第二天,是周一,她叫上了温慎谦去谈解约。
下楼后,上午的阳光,把她面上的起床气,一瞬间全晒得融化消失掉了。
上了车,很快鹤清总部到了,温慎谦将车停在停车场。
两人进了鹤清公司,上楼走到会议室门前,打开门,就感受到本来吵杂的会议室,忽然安静下来 。
“我来谈解约。”祁莓气场两米八地进了会议室大门,掷地有声。
公司的夏副总见他进去,并没有拿出解约合同,而是软硬兼施,想要继续说服祁莓留下。
当年本来葛素素、祁莓、夏流一个团,夏总的女儿夏流因为唱跳不行、也不认真,被退团。夏副总一直很不满。
他一早看祁莓不顺眼了:“祁莓,你出得起解约费吗?”
祁莓走过去,坐下,斜斜倚在沙发上,左耳朵进右耳朵出。
“你可要想好了,一堆有身份的人排队等着你,你矜持什么?只要后头的后盾不倒,还和过去一样资源。暗地里的事绝不会有人说出去,反而对你的事业有大大的好处。比如说之前的赵小少爷就说过,要给你努力争取片儿女一,肯定会拿下。这也是为你好。”公司夏副总面色难看,掏出一个名片盒,里面都是排队想要潜规则祁莓的身份不简单的觉醒者。
祁莓抬手将名片盒摔在了地上,她不想跟这种人一般见识,奈何他追着不放。
她冷声出言反击:“当年鹤清是不错,现在早就败落,还要扒着我的流量洗粉给信任。你们贪心不足,整天就潜规则潜规则,难道我祁莓没别的价值吗?”
“解约后你怕是身陷泥沼,再也起不来。”夏副总接着道。
祁莓这下真的是不耐烦了,她饶是素质再高,这话说得,她真是心里面火大:“我已经决定好解约了,我们好像是来签字的吧,你有必要那么多废话?”
这时候,温慎谦请的律师团,走了进来。
*
等律师进来后,祁莓突然闻到空气中一股浅浅萦绕的A型信息素的味道,带着攻击力。
“姐姐。”公司新任大股东的儿子赵夜行,出现在律师团后,他声音中带着激动和崇拜。
祁莓愣住,他这热情的样子,她什么时候多了这么一个粉丝?
而且,他走路的速度也太快了吧,就像一阵风刮进来了,带起空气流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