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蛇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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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小桂的尸体被焚化，进一步佐证了“徐曼英”的身份，不光如此，从她可以先警局一步动手，就还有帮手和内应。
白羽先徐迟一步从济州回到市内，郝斌接替白羽，前去济州调查。
钟晚看到白羽在一坛子骨灰里挑挑拣拣，小心翼翼的挑出一些圆小的碎骨。
“白姐，这看着怎么像牙齿。”
白羽双手都在拿着东西，无暇分神，低着头边条边说：“对，是一些没有焚化完的碎骨头和牙齿。”
说着，戴着棉手套拿起旁边的液氮将其速冻。
瓶子里喷发的气体遇到空气后迅速蒸腾出一阵白雾，很快，那些小骨头表面就凝结出一层白霜。
只见白羽小心的将其一点一点夹起来，放到一个打碎机里，这些碎骨就变成粉末。
白羽边做边说：“那些人以为焚化了就能没事，天真，这些碎骨里总有能用的骨细胞，到时候一样是证据。”
听到白羽这样说，钟晚也松了口气，不过心还没有完全放下来，白羽又接着说：“目前也不能太乐观，虽然存在这个方法，但是几率不大，别寄期望值太高。”
钟晚心还没热乎又一盆冷水浇下来。
做好一切之后，白羽让钟晚等结果出来，她会再另行通知。
现在事件已经发酵成为市民茶余饭后津津乐道的话题，几乎每天都有记者蹲守，等候最新消息，警局门口堪比西门菜市场，有过子而无不及。
钟晚他们负责这个案子现在迟迟没有进展，虽然邢晔什么都没说，但看到他从没有舒展过的眉头还能感觉到来自上面的压力。
她从心里感受到一股迫切。
邢晔感觉到一股灼人的视线一直注视着自己，抬起头，就看到钟晚直勾勾的看着自己，被发现后，就迅速转移了视线。
钟晚强装镇定把视线固定在眼前的电脑屏幕前，眼前却总是冒出邢晔的眼，让个蛰伏的雄狮，半眯着，有些危险却让人忍不住想要靠近。
说白了一句话，就是馋他!
一想到这里，就立刻抬手打醒自己，如此疯狂的想法，不配！！
是敬仰，敬仰。
邢晔看着跟个鹌鹑一样的钟晚，一会笑，一会打自己，虽然面上不动心里却想，对自己有意思已经到了这般掩饰不住的地步，自己是该跟她说明一下。
两人各有心思。
到了下午，邢晔收到一封匿名邮件，是一段音频还有一个长着长角，呲牙怒目的蛇面，看着它就如直视自己内心最深处的欲望（能剧当中恶鬼的最高形态）。
邢晔盯着邮件出神，几秒后回过神来毫不犹豫打开音频，发现里面全是噪音还有一些低声细语辨别不清的交谈声。
把这段音频下载之后，邢晔发给元宝，“帮我把里面的噪音部分单独放大，提取出来。”
很快，元宝就将处理好的音频发送给邢晔，那些噪音单独分开，一个一个听后，有一段引起他的注意。
类似于排气扇轰鸣的声音，呼呼呼.....
但又不像单纯的风声，比风声要重。
这种声音总有一种莫名的熟悉，就像深刻在脑海深处，但邢晔很清楚自己家附近他从来没有听到过这种声音。
到底是从哪来的熟悉感。
一阵电话铃声打断他的思绪，邢晔拿起电话：“喂。”
电话那头顿了一下，传来一阵深沉喑哑的男声：“好久不见，老朋友。”
这个声音，邢晔一听到浑身的血液倒灌，暴露在冰天雪地中。
这个声音就像一道深可入骨的刻痕，狠狠的刻在自己的血液，骨髓中。
钟晚见邢晔少有的慌张从办公室出来，捂住电话听筒，用手比划一个手势，让元宝追踪来电信号。
多年来默契，元宝轻易就懂邢晔的意思，但钟晚也下意识的立马做好准备，在一旁辅助。
邢晔有点惊于她的反应速度。
刚接上，就显示信号不可追踪。电话那边换来一阵低笑，“别白费功夫，你知道的，根本不会有结果。”
“有没有结果，试过才知道。”
邢晔一字一句蹦出来这句话，平时他少有情绪外放的时候，可钟晚却感受到当这个声音出现的时候，他的愤怒。
“与其在这跟我周旋浪费时间，还不如早点找到地方，否则晚了，可就什么都不剩了，月夜的花啊，别怪我没提醒你。”
由于连接的主线，也是扩音，声音很清晰的就传入钟晚的耳朵，什么来不及，什么地方.....
可还没等想明白，另一边就断线出来一阵忙音。
钟晚不知道邢晔与电话那头人之间的渊源，但看他的脸色，估计是段恶缘。
邢晔捏着手机的手指的微微发白，钟晚看着感觉他手机下一秒就会殒身当场。
邢晔把刚才元宝处理过的音频放出来，大家围到一边，这个呼呼的声音有点像排气扇又类似于中央空调启动时发动机的声音。
现在全市都开始封锁，各处都设立关卡，以徐曼英的照片为准，严查“徐曼英”的踪迹。
忙活了一整天，钟晚现在一闭眼脑子里就是呼呼呼的声音。
邢晔到家之后，发现钟晚耳朵里塞着耳机，眼上挂着一双黑眼圈，还在哪一个一个对比之前那个音频的声音。
为了避嫌，钟晚和邢晔下班时间很少一块走，而且今天赵局特意把邢晔留下，钟晚就一个人先回来。
钟晚穿的很简便，随意抬头看到邢晔之后，点头打个招呼，“回来了。”
说完又说不上哪里不对，这种老夫老妻的既视感是怎么回事。
邢晔心情很复杂，看着钟晚跟自己一幅自来熟的样子，自己要不要提前告诉她，他们之间没有结果，但怕伤了他的心。
如果上午的时候还有心动犹疑的话，那蛇面的那通电话就很清晰的告诉自己不能有任何奢想，自己是个时不时都不能确定自己命还在的人，怎么跟人有一个稳定的未来。
钟晚看着邢晔，以为赵局又给他压力，忙笑了笑：“别着急，邢队。”
邢晔看着钟晚的笑容，像是突然被戳中心中的那一块柔软，脸色更加纠结，半晌说：“下班之后，叫我邢晔。”
钟晚之前的确感觉下班之后再叫“邢队”有些尴尬的距离，叫名字又怕太唐突，毕竟感觉在邢晔的世界里，总感觉他们像是隔了一层膜。
“邢.....邢晔。”
钟晚努力挤出个更灿烂的笑容，高扎了一个丸子头，前面一些碎刘海，再加上对面墙上的一盏小壁灯打在脸上，又加上几分光晕，咋一看，就跟像个转世佛陀一样，发光。
听到钟晚叫自己的名字，才发现她好像从来都没叫过自己，现在让她叫自己名字，没想到她那么开心，连自己的心都被感染的有几分雀跃。
邢晔这才理解周幽王烽火戏诸侯，只为美人一笑。
不知道该用什么话来形容现在自己的心情，总之，现在心情很复杂。
钟晚看到邢晔不发一言转身上楼，还以为自己是不是哪里得罪他了，想了一会，发现并没有，就抱起电脑转身回自己房间。
到了房间之后才回过味来，自己真傻，领导让自己喊什么就喊什么，那是客套话，谁傻谁当真。
自己就是那个二傻子。
唉，钟晚锤了一下自己，二憨。
回到房间，钟晚打开自己房间窗户，迎面扑来的凉风让人浑身舒爽，夜风带起自己桌上的风扇，传来呼啦啦的声音。
看着他们迎风转，钟晚用手指继续拨弄，让其转的更快，就传来呼呼呼的声音，带动周边的风成为气旋。
声音.....
钟晚好像发现什么，对，这个声音不就是自己一直循环播放的音频里的噪音？
假如说是风车的声音，钟晚在电脑上搜索，那S市有大风车的地方就只有清源路的那个风力发电厂。
得到这个结论后，钟晚三步并作两步跑到楼上，去喊邢晔。
“邢晔，邢晔.....”
邢晔看着眼前的订着的蛇面照片，跟他在警局收到的匿名邮件里的蛇面照片一样。
这不是他第一次收到这样的匿名邮件，之前也收到过一封，同样带着一个蛇面。
两个相比较，能面后面的有一个特殊的小字，月。
而且月的最后一笔比第一笔都短半截，，是出自一人之手，别人模仿不来。
这个人就是自己一直在寻找的宿敌，三年前自己失败了，三年后自己不会再败一次。
整面墙所有的线索，都指向那个蛇面能面。
门外的摄像头传递过来的画面是钟晚从楼下慌慌张张的上来。
邢晔关上隔间门屏，整面墙都看不出任何痕迹。
之后，给钟晚开门。
“你慌慌张张的上来找我，什么事，不是之前约定好，没事不要上二楼吗。”
“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
钟晚一时情急就忘了，“不过我真的有很重要的事情。”
“给你三分钟。”
钟晚长话短说：“音频的呼呼声是风车的声音，我查一下，应该是清源发电厂。”
邢晔倚着门框，问：“你确定？”
钟晚十分确定：“嗯。”怕邢晔还有疑虑，在上来的时候也把自己的小风车带上来。
拉着邢晔直接就进去，打开窗户找到有风的地方，风一吹，风车呼啦啦的转起来。
声音跟音频里有九分相似。
钟晚又接着说：“这是一台，那如果是一片呢。”
如果一片，就会变成嘈杂的呼呼声。
邢晔顾不得计较钟晚的唐突，又向她确认一遍，“清源发电厂？”
钟晚：“对。”
的确是，清源发电厂是风力发电，安装着大量的风车，也只有哪里会造成这样层次感又类似于发动机的声音。
事不宜迟，邢晔和钟晚不顾夜色赶去清源发电厂。
李小桂藏身在发电厂的一个小隔间里，用自己贿赂了那个女人用来“保护”自己的保镖，趁着夜色就要赶紧脱身。
傻瓜才会信那个狡猾的女人。
李小桂看着自己所有的身家，只有一张卡和一个内存条。转头看像镜子里的那张脸，赫然已经不像“徐曼英”，恢复了自己本来的模样。
作者有话说
第44章 蛇面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