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天理昭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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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迟在法院门口焦急的来回踱步，不住地抬手看表，恨不得表针立时停止转动。
“人怎么还没来，快来啊。”
虽然已经事情的原委报告给局长，局长也答应了从中周旋。但此次负责这个案件的法官素来是有铁面阎王之称的俞岩，只认证据，不理会其他。
这也是他最佩服的一位一位法官，这样的做法放到以前他绝对拍手鼓掌。但现在情况特殊。
刚才自己刚从旁听席上出来，现在进入到了法庭辩论的环节，刚才经过法庭调查，肺都快炸了。
李良才他们一直将推脱责任，将自己包装成一个无知受害者形象。
说他们只是用一辈子的血汗钱买了个媳妇儿用来传宗接代是双方自愿而进行的一场你情我愿的交易，之前并不知道这些女孩儿是被拐卖过来的。
至于追赶赵君，也是看她疯疯癫癫担心她的安全。
这边没有充足的人证来证明他说谎，现在就僵持到这里。再加上他的律师在法庭上的诡辩，最后有可能就落得一个意外伤人罪，判个几年就释放。
听到这自己一阵窝火，趁休庭时间出来看看头儿和钟晚他们有没有到，结果还是没有。
休息时间结束，回到旁听席上，现在由于证据不足，再加上对方律师的诡辩，把李良才伪装成了一个无知农民受害者形象，刑罚有可能减轻。
气得他跟郝斌牙根儿痒痒却也只能干着急。
“全体起立。”
俞岩开始准备宣布此次开庭审判结果。
李良才转头，一改之前都愁苦面朝着他们露出一个得逞的笑容。
郝斌一股火窜上天灵盖，就要冲出旁听席。
见他火气大，徐迟抓抓紧拦住他的手说：“别冲动，冲动就中了他的计。”
“该死！妈了个巴子。”郝斌后面现在还能想起来那些人被摧残的样子。心里这不火气更是咽不下。
“头儿怎么还不来，连个消息都没有。”
听到郝斌的话徐迟也有同样的疑问。的确是到现在连个消息都没有。
贾茹现在昏迷不醒，头儿自己现在不能把她暴露出来以免再生风波。
“慢。”
钟晚和邢晔逆光推门而入，随着他们进来的还有在他们身后慢慢露出脸庞的赵君。
“头儿。”
徐迟和郝斌脸上都露出喜色。
邢晔眼光一扫而过朝他们点头让他们放心。
但有人放心就有人担心。
李良才的眼光瞬间一变，浑身发紧，喉结上下滑呜咽一下，低下头什么都没说。
案件到此也算告一段落。在莫雅的葬礼上，几人再次相遇。
重新打扮干净的赵君，虽然历经生活的磨难，但也平添了一股优雅从容的态度。
经过赵君的检举，再加上那些证据的佐证，市里已经成立了专门的专案组，来彻查这个庞大的人口贩卖集团，牵涉的一干人等都获得了应有的惩罚。
在散场之后，赵君叫住钟晚，“谢谢你，当时要不是你，我也活不下来。”
昨晚倒是没觉得什么，这是他作为警察应尽的义务。
“没事。换做任何一个人都会救你。”
想起当时的情况，真的是千钧一发。
田忠马上就要扣动扳机，就在那一瞬间钟晚抢先一秒，先他之前打伤他拿枪的手，这样救下赵君，不过可惜让那位“大姐”逃跑。
赵君拢一下耳边的秀发，还是说：“那也谢谢你。”
这倒让中晚不好意思起来，“给了你的女儿呢？你们相处怎么样？”
提起这个。赵俊就不免叹气，眼角发红：“对于这个女儿我亏欠太多，虽然现在他对我不熟悉，但总有一天，他会知道我才是他的亲生妈妈最疼他的那个人。”
可怜天下父母心，不过钟晚有些好奇，“这个女儿是你跟你在李家屯的‘丈夫’......”
她连忙否认；“当然不是。这是我和我未婚夫的孩子，不，准确的来说是前未婚夫的。”
“不好意思。”
钟晚无意戳到她的伤心处。
“没关系。都是之前的事，现在他应该过的很好。”
虽然话是这么说，但是赵君眼底还是有掩藏不住的悲伤。
钟晚试探性的问道：“那你有没有想让你的前未婚夫知道，你一个人带着孩子怎么生活。”
“其实我并不想让他知道。就让他心里留一个美好的印象吧。同时也不想去打扰他现在的生活，至于生活，我还有学历，找个工作养活自己不是问题。各自美好就是最好的结局。”
每个人都有选择的权利，钟晚倒是挺喜欢她这种独立思想。
“我这儿有一个联系方式，你找他说我的名字，应该可以找到一份满意的工作。”
昨晚给他一个钟氏集团内部人事经理的联系方式，这也是她唯一能帮到她的。毕竟一个女人带着孩子独自生活还是不容易，再说优秀的人到哪里都有优秀。
“那我就不客气了。”
赵君也不是虚伪爱面子的人，现在自己的确是需要一份工作，如果有人介绍，更好。
和赵君分别之后，昨晚一人沿着小路往外走，听到身后一个汽车喇叭直响。
心里涌出一股不耐烦，回头说：“谁啊。”
车窗拉下，发现是邢晔。
“你也过来了，怎么没看到你？”
这种事钟晚以为他不会参加。
难道自己的存在感真的那么低。邢晔撇了撇嘴，不过他平时也是这幅面瘫脸，倒也看不出什么。
“上车。”
“哦。”
其实中晚是不想的，心里还是对当时在解救赵君吼她的事有芥蒂。
他知道那是对他好。但是心里难免还是有一些难受。
大马路上也不是说这个事儿的时候，而且中文感觉他说出来太过于矫情。
上了车之后，邢晔问他：“明天就是转正答辩了，准备的怎样，我看到你发的材料，准备的不错，加油。”
“我会的。。”
昨晚轻描淡写的说了一句，但仔细分辨其中还是略含有赌气的成分。
邢晔也不知道该怎么处理，他也是头一遭遇到这种情况。
“礼物。”
孙悦从旁边拿出了一个包装精致的礼盒递给钟晚。
钟晚挑眉，自己记得今天也不是什么节日，怎么还送起礼物。
拆开礼物盒，是一条精致珍珠水晶手链，雪白的珍珠圆圆的，显赫着尊贵和典雅，淡紫色的水晶亮亮的，在阳光下折射出迷人的光芒，中间还有一个香奶奶的logo，一颗珍珠紧挨着一颗水晶，既时尚漂亮，又耀眼夺目。
“咳咳，之前惹你生气了？抱歉。我不想因为我们的私人情绪耽误工作或者带入工作之中。同事之间应该和谐相处才有利于提高破案效率。”
邢晔开着车，用眼尾余光微微扫视钟晚脸色，在她抬头的时候，迅速转移视线，装作专心看路。
钟晚一头黑线，很标准式直男回答。
他看着礼物盖上盒子啧啧嘴，说：“不好意思，邢队长。难道你都是这样让你的女下属消气吗，抱歉，我可能无福消受。”
钟晚的态度让邢晔碰了个软钉子，他不会说那些哄人的话。只是直觉告诉他钟晚生气了，而这样僵持下去对两人都不好。
“不是，你不喜欢？”
钟晚回答：“一般一般。”
这还是没敢太打击邢晔，她一向不看重这些东西，不过之前回答的那个不是还是让她心情稍微愉悦一些，但她是不会说的。
邢晔听完皱紧眉头，网上不是说女生生气买个礼物哄一下就会好，怎么到自己这里就碰钉子。
看来还是实践出真知，网上那些理论果然都是虚谬的。
这是人家某处挑完礼物的那个不知名的发小，重重的打了个喷嚏。
“看来天气有点转凉，加件衣服去。”
这次钟晚还是回到租邢晔的那套房子，进去之后就把自己关起来。
把自己陷入柔软的床铺中，吸一口阳光味的空气，放松自己的神经。
虽然自己已经联系房产中介找房子，目前还没有找到合适的，而自己之前以合适的也都被邢晔以种种理由否决。
还得找机会搬出去，邢晔太敏感，自己想追查真相很难瞒过他。
整天游离在善于恶的边缘，怕迷失。
次日钟晚早早醒来，化了个淡妆，将头发挽起，又换上了警官特有的白色制服衬衫，下身穿着贴身合体的黑色职业西装裤，显得楚腰纤细，腿部修长。
邢晔平时看惯了钟晚穿休闲装的样子，现在头一次看她穿职业装，第一眼还是惊艳。
淡妆浓抹总相宜，感觉就是在说钟晚。
旁边的郝斌见到她进来眼睛都直了。
“好看。”
旁边的元宝也说：“真好看。”
钟晚倒是不觉得，反而觉得束手束脚。如果不是今天转正答辩要上台演讲，也不会穿成这样。
转正答辩毫无意外的获得了大家的一致掌声，顺利通过，而且在他们同一期的实习生中大放异彩。
“恭喜恭喜！”
办公室的郝斌元宝他们散会之后，一窝蜂地围到钟晚身边，不住的夸口称赞。
“请客。”大家都起哄，徐迟还转头问邢晔：“头儿，公费不。”
没想到邢晔淡淡的说了一句：“好。”
这倒是在钟晚的意料之外。
晚上大家都喝的有点儿多，除了邢晔，他一般很少喝酒。
走的时候徐迟还把钟晚特意拉到一边。小声说。：“你最近是不是跟头儿闹矛盾了？”
有那么明显，钟晚心想。
徐迟又说：“头儿一直都是口嫌体直的代表，你千万别跟他一样，我还是头一次看到他对一个人那么上心。”
钟晚虽然不说，但是心里一丝甜意蔓延，其实她早就不生气了，就是有点下不了台阶。
晚上，钟晚对邢晔说：“手链呢。”
邢晔楞了一下才反应过来。
钟晚又补充一句：“送出的礼物不许反悔。”
拿到礼物之后，钟晚将它带到手腕上，欣赏许久后珍重收到自己厅柜最里边，典藏起来。
繁华的都市灯火明灭，在一处小区居民楼的高层。
一位人准备炖一锅鱼汤，他从鱼缸里捞出一条金鱼。金鱼睁着那水嘟嘟的大眼，在案板上无力的跳跃。
杀鱼第一步是先刮鱼鳞，金灿灿的鳞片被大刀无情的挂掉，有些地方还带出血丝，不过那些鳞片好美，美到他舍不得将它们丢进垃圾桶，索性一片一片收集起来，放到一个精致的小盒里。
或许是出于疼痛，金鱼开始挣扎。
它的挣扎惹怒了吃鱼的人，他反手一刀拍在鱼头上，或许是没有经验，第一下，鱼还没有晕。
紧接着一下一下，重重的拍在鱼头上，直到都看不出它还是个鱼头。
乖。早知道这样不就好了。
紧接着第二部开膛破肚。一股红色的小溪顺着水槽蜿蜒流入下水道，他将内脏挖出出整齐码好，这也是一道美味。
都收拾干净后，他将花椒八角等大量的作料填充到鱼肚子里，然后扔进咕嘟咕嘟滚烫的开水，过了一小时，一锅鲜美的鱼汤就完成了。
作者有话说
第35章 天理昭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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