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世界意识……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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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够给予回应的纯粹能量体或强大到一定程度的精神体，只要是在维护世界存在或人类生存的潜意识聚合体，都可被归结为『世界意识』。
这个世界不止一个『世界意识』，对于这样超出常人理解的不可思议之事，枝川时早就理解到了。
在已知的存在里，两大制止力『阿赖耶』与『盖亚』正是分别防止人类与地球走向Bad End的『世界意识』。
『德累斯顿』是可以随时挣脱黄金之王的压制，将能力赋予给全世界的人们的『世界意识』。
她从面前‘少年’那里得到这样的反馈。
如今『德累斯顿石板』依旧好好保存在御柱塔的原因，只是因为祂不想破坏老人家的希望而已，至于人类自己内部的斗争则要令算。
拥有让人类幸福的期望，本质毫无疑问为「善」的石板，站在人类角度来看，实在是再温柔不过的能力赐予者。
但超出人能够认知、接受范畴之外的东西，『人类』这一种族中能对其正常看待、乐观善待的数量绝不算多，古往今来利用超自然力量走向极端道路的例子比比皆是。
所以御柱塔那位老人家才会选择将石板的真相隐藏在烟幕奇幻缭绕的都市传说中。
但对人类思考产生疑惑的「阿兰贝尔」与这个世界本身的『德累斯顿石板』，祂们虽然共存，但目前想法是否也一致，枝川时实在不能断言。
枝川时先问了自己关心的问题：“为什么苟系……「监视之种」没有回应了？”
“「我」，被你命名为「阿兰贝尔」的我同样是『世界意识』。他在发现「监视之种」后就把那个关掉了。因为你会觉得吵吧？”
“确实有点吵……”枝川时嘴角微抽，“说起来，你们是共为一体的『世界意识』呢。”
“是，不愧是隔壁世界的勇者。”
“我已经做过一次勇者了，能懂我意思吗？”她烦躁地抓头发。
任谁知道自己的精神状态等一切都在出生时就被监视指引着，心态都得崩。
但更崩的是‘再来一次’！
“当然，你跑去隔壁世界的时候，我等虽然看不到你，但「监视之种」都不曾落下地一一反馈给我们你的事迹。”『德累斯顿』用指尖触碰装过煎蛋的陶瓷盘勾画金线的边缘。
“顺便一提，你所预见的「未来」是你自己所有的东西，与「我们」无关。那是你注定会有的『未来视』。”
“可是，为什么开始就选定是我？”
“最近的数百年里，你有足够的资格。”祂说，“通过「监视之种」，你无所谓的态度会随性地改写某些会造成严重影响的Bad End，从废墟之上开辟出一条新的路来。这是普通人几乎无法得到的资质。”
枝川时能理解，可难以接受。
她能同时被多个『世界意识』看中，还有『德累斯顿石板』的话，已经足够表明了天赋资质和世界危机临近的紧迫。
她已经做过一次勇者，甚至封印了大部分那边的记忆。
自己会这样做不单单是为了走出过去，脱离影响，肯定是发生了什么让自己难以接受事，产生的因果痛苦又绝望，因而才没有完全清理掉所有记忆。
勇者基本等同于救世主，枝川时抵触自己再次顶上「救世主」这个名头。
无论会不会被人知晓，她都不想再碰。
若是真的发展到最后，估计到时就只有一条躺平的御宅咸鱼被赶鸭子上架的迫不得已。
“能方便透露一下，你们『世界意识』都有谁吗？请用通俗易懂的解释……民间传说的叫法也行。”
‘少年’微笑着回答：“如果包含我在内，分别是『德累斯顿石板』、『阿赖耶』、『盖亚』、『书』还有『世界基石』。”
“五个……意思是说，你说的「我们」是你们全部都…？”
“是的，我们共同将「监视之种」放进了你的精神里，观察着你的成长。”
“噫……”枝川时换成单手撑着下巴的姿势，眼里只剩下嫌弃，“我到底是哪里能够吸引到你们？当了一次还不够，还要再当一次，我又不是职业的！”
“既然另一个我已经答应了‘有问必答’，那我就特别给你解释吧。”
『德累斯顿』扭头去看窗外完全静止的太阳。
“你认为，当精神力强大到能潜移默化改变世界上任何一人的意识时，距离『世界意识』的本质有多近呢。”
“你是说，我在未来有成为『世界意识』潜力，所以你们才这么关注我？”当对方谈起「精神力」时，枝川时就已经能够明白了。
拿人类集体潜意识『阿赖耶』举例，防止人类终局的安全装置，在作为抑止力发动时，因为是由集体无意识形成，一切都是人在无意识情况下做出了向好方向发展的选择，从而避免了Bad End。
如果精神力也达到了那种程度，就已经脱离人的范畴，逐渐『神明』化了。
但她精神力之所以超出地球普通人类的阈值，全是在异世界从零开始被师父敲打锻炼出来的。
至于她和师父是什么时候、怎么遇到的，枝川现在已经记不起来了。
但这一切都将成为过去式。
因为体内被封印住的那个，她这个人大抵是没有未来可言的。
精神力也好，勇者、救世主也好，枝川时感觉到身体里封印着的那个灾厄，会在精神力被锻炼至接近『世界意识』之前，比其它灾难更早的破壳而出。
而它被长久关押的重新出世，也同时是它与她共同消亡的时刻。
地点为大西洋中的某座无人孤岛，从开始到结束的存在时间预计约为二十分钟——这就是枝川时与体内灾厄的未来。
枝川时并没有用魔眼去看，因封印灾厄影响到了『未来视』，她让一切都由专业数据分析的亡灵负责。
她可以不理会苟系统，因为其他准备事项都已做好，只等待最后时刻到来即可。
可现今……
枝川时问：“如果你是『世界意识』，就应该知道我的打算吧？”
“如果没有外力推动，你的计划大概都会按照早已规划的既定路线完美实施。连灵魂都消散的未来，对你来说也会轻松一点。”
“但未来并非一条路线，此处也并非泛人类史。因此我们也想看到最后你会如何结束。”
“那随便你们。”
这是一群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反正闹得再大，他们都能收场。
既然有这个时间，为什么不向隔壁世界学习，去从其他世界借个人来当救世主啊？！
在枝川已经接受了直播围观热闹的设定时，『德累斯顿』又冒出一句：“那么，请你继续保持活力下去——这算是鼓励吗？”
她恍惚地看着对面带有疑问的『世界意识』，慢慢挤出来一句：“算吧。”
这欠缺感情的棒读，有如孩童的疑惑，放『德累斯顿』身上已经不错了。
被封印的空间重新流动，虚假的场景瞬间跳动至真正的餐桌旁，在众亡灵眼中消失的两人重新坐到座位上。
枝川时一抬眼，橙子正背靠窗站在餐桌边，织田作之助正好推门出来，表情带了些惊讶，站在她卧室门口。
红发的女人两指之间夹了一根香烟，但并没有点燃。
“时，跟我过来一下。”
已经换回来的阿兰贝尔：哦豁
枝川时：药丸
作者有话说
第21章 世界意识……们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