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08. 圣诞节前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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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1＊圣诞节前夕
下雪了，四周都白茫茫一片。
小荞最喜欢就是在这雪地上堆雪人的了。
她那快乐的笑容，是那麽的灿烂，是那麽的温暖，是那麽的迷人，仿佛世界上的所有事物失去了原有的色彩，变得暗淡起来。
不知道小荞现在在做什麽呢？
堆雪人？
看书？
看屋顶看风景？
如果他还在她的身边，他会提醒她不要冷病，要穿多点衣服。
如果他还在她的身边，他会提醒她要小心走路。
如果他还在她的身边，他会提醒她不能吃太多含有碳水化合物的食物。
如果他还在她的身边……
有很多事想要提醒她，却是有心无力。
因为小荞已经不想再见到他了。
白鹭更躺在雪地上，任由雪花落在他的身上。
小荞，我很想你。
那……你呢？
有想过我吗？
哪怕只是一秒，我也会很快乐。
因为你还记得我，还记得这个爱着你的我。
* * ** * *
“啊── 糟了！我忘了……”一大清早，锥生一缕便大吵大闹。
“妈妈，我出去一下！”
“一缕，你去……喂！喂！” 刚从睡房奔出客厅的锥生惠美已看不到锥生一缕的人影了， “真是的，出去也不告诉我原因。”
“怎麽了？” 穿着粉红色蕾丝睡裙的小荞拉拉锥生惠美的衣袖，问道。
“没什麽，就是那臭小子……”锥生惠美一低头看到小荞便双眼发光，“荞荞你终於愿意穿我买给你的睡裙了！真是乖孩子！”
“那个……”其实是昨晚她发现衣橱只剩下这睡裙，所以她才穿的。
当然，聪明的小荞并没有说出囗。
“好了，荞荞！我们来为圣诞树挂上饰物吧！”锥生惠美抱起小荞，笑着道。
“可是……早餐呢？”
“呃……好，妈妈现在去做！”锥生惠美把小荞 ‘放’ 在沙发上。
小荞望向窗外，明天就是圣诞节了。
记得在一年前，她和更到了一个下雪的城市，她在雪地上堆了很久雪人，还用雪球掷向更，最後还发生了一场雪战。
还记得更的笑容是多麽和蔼可亲。
可是……
为什麽他会变成那样子？变得那麽毫无理智、无理取闹呢？
究竟变的是他还是她？
为什麽……
为什麽要这样强迫她作出选择？
难道就不能两者共存吗？让她待在锥生家，也让她继续把更当作哥哥。
还是她太过贪婪了？
本应不被允许得到温暖的她，拥有了一点温暖後，便贪婪地得一想二？
应该……这才是答案吧。
小荞无力地合上双眼，躺在沙发上。
…… …… ……
“更，我们下去玩吧。” 一位约六岁的金发小女孩拉着身旁少年的衣衫。
“小心冷病了，还是不好吧。”少年的嘴角边化开一抹淡淡的笑容，“我想还是留在房间里比较好吧。”
“不要。” 对方立即不满地嘟起嘴巴。
少年宠溺地摸摸小女孩的长发，“小荞的身体不好啊，每个月不是几场小病就是一场大病，我放心不下，所以才不允许你去玩啊。”
“更是坏人。” 那名叫小荞的小女孩走到窗前，目不转睛地看着雪地上玩乐的人。
“就过几天，待雪停下了，温暖一点，我带你下去玩好不好？”
“真的？”
“真的。”
“更是好人！”
…… …… ……
锥生惠美看着沙发上的小荞，不由得叹了囗气。
连睡着也能哭，真是服了她。
不过，她的内心世界，是很难让人明白的。
谁叫荞荞不是一般的孩子呢。
听到门铃声，锥生惠美去开门。
一开门，就看到他今早光速出门的儿子 ── 锥生一缕站在门囗喘着气。
锥生惠美坏心眼地揉乱锥生一缕的头发，装出一副凶恶的样子，“你这臭小子去了哪里啊，居然留也不留下一句便出门，害我多担心你！”
“啊？”锥生一缕惊异地看着他的母亲，“难道妈妈你不知道荞的生日在今天吗？我当然去了准备特别礼物给荞啦。”
这回到了锥生惠美惊讶，�她瞪着锥生一缕，“一缕，你说的都是真的吗？你为什麽会知道荞荞的生日？”
“妈妈，我为什麽骗你啊。”锥生一缕无奈地看着他的母亲，“我会知道荞的生日，当然是她跟我说过啊。”
这时，门铃又响起了。
锥生惠美和锥生一缕的视线不约而同地望向大门。
会是谁呢？
爸爸去了执行任务啊，绝对不可能会是他的。
“有人在吗？送包裹啊！签收吧！” 门外的邮递员不耐烦地喊着。
“开门吧。”锥生一缕叫他的母亲开门。
“哦。”锥生惠美走去开门。
“请问哪位是锥生潮小姐？”
“她还在睡觉。”锥生惠美脸色沉了起来，然後指指自己，“我是她的妈妈，我来签收吧。”
“好的。” 对方爽快回答。
签收过後，沉着脸的锥生惠美冲那邮递员怒吼：“我家的荞荞还是个LOLI，不是小姐！你给我滚到一边去！小姐小姐的说着，她才没那麽老！还是LOLI啊！LOLI！LOLI！LOLI！”
对方走为上策……
锥生一缕掩着脸，他没面子见人了。
关上门後，锥生惠美好奇地盯着那个粉蓝色的盒子。
锥生惠美和锥生一缕的视线蓦地在空中相遇，两人都带着好奇的神色。
小荞脸带黑线地站在两人身後， “那是什麽来的？”
“啊── 见鬼了！”锥生惠美惊叫，退到墙角。
还是锥生一缕比较正常，他温柔地笑着， “荞你醒来了？这是刚刚收到的包裹呢。”
“对，醒来了。”小荞回答的语气仍旧平淡无波， “刚才妈妈叫得太大声了。”
“啊啊，这是荞荞的包裹呢！快拆开看看！”已回复正常的锥生惠美捧着那大大的方形盒子到小荞面前。
“哦。”小荞打开盒子後，拿起一张卡片，脸色苍白。
“怎麽了？”锥生一缕似乎发现到小荞有什麽不妥，一手夺去小荞手中的卡片，看了看，脸色比小荞的还要白，甚至青了起来。
锥生一缕把那个盒子扔进垃圾箱。
小荞若无其视。
锥生惠美拾起地上的卡片，读了出来， “忘不掉与你一起的日子。”
更，为什麽你要这样做？
我们不是已经再无瓜葛了吗？
小荞想你，不过不是现在的你。
而是……那个像兄长般爱护着小荞的那个更。
Chapter 2＊圣诞节前夕
“荞荞，伤心的事就别想了。”锥生惠美抱着小荞， “妈妈做起司蛋糕给荞荞好不好？”
“嗯。”小荞轻轻地点头。
锥生惠美带小荞走到厨房， “荞荞想吃哪种起司蛋糕啊？”
“没所谓。”
“怎能没所谓呢，今天是荞荞的生日，当然由你来决定啦！”锥生惠美弯下身，笑眯眯地看着小荞。
“你知道？”小荞疑惑地问。
“当然了，我可是荞荞的母亲呢！”锥生惠美自豪地说着。
锥生一缕脸上全是黑线。
刚醒来的锥生零一下楼梯就看到弟弟孤单和无奈的背影，拍拍他的肩表示安慰。
“我们来替圣诞树挂上饰物吧。”锥生零看到弟弟一副‘失落’的样子，向他提议，希望能分散他的注意力。
“好。”
当锥生一缕捧着一大堆饰物，准备站到椅子上时，他的手忽然一松，然後跑到厨房。
“啊──”
“怎麽了？” 冲到厨房的锥生一缕焦虑地看着小荞。
“没有，就是放太多冰进面粉了。”小荞指指她身旁那结了冰的面粉，然後只指指她身旁的锥生惠美，“还有刚才叫的不是小荞，是妈妈。”
锥生一缕的脸抽搐。
锥生零带着一张‘你是笨蛋吗’ 的脸看着小荞。
锥生惠美哭丧着脸，抓住小荞的肩晃啊晃， “荞荞……是倒水，不是倒冰……”
“哦。”
“我们再来一次吧。”
“好。”
“啊──”
“嗯？”
“你又倒冰了！”
“对喔。”
“啊──”
“啊──”
“啊──”
“算了，” 经过多次的失败後，锥生惠美摇摇头， “荞荞你让我来吧。”
“哦。”小荞乖巧地把围裙脱下。
此时，门铃响起来。
“妈妈，小荞去开门。” 难得小荞自告奋勇去开门，锥生惠美当然点头。
小荞把门开到一半时，看到门外的人，立即把门关上。
“怎麽了？”锥生一缕侧身问道。
“没事。”小荞牵强一笑。
门铃再次响起。
“荞荞 ──开门啊。”锥生惠美从厨房走了出来，大惑不解地望了小荞一眼，然後开门。
小荞一动也不动，金眸带着明显的恐惧。
“打扰了。” 对方一进屋便有礼地鞠躬，向家中的各人问好。
“青川老师……”小荞的声音带着明显的颤抖， “你不是……说过……”
“呵呵，没事啦。”青川纱呵呵笑着，掩着小荞的嘴，“我是来跟小潮庆祝生日的！小潮开心吗？我也知道小潮你会很开心的了……”
当众人再次投入工作中，青川纱才在小荞的耳边低语，“我这次来找你，是要向你确定和告诉你一件事的。在这之前……”
青川纱放下掩着小荞的手，笑道：“我来跟你庆祝你六岁生日吧！好了，过了今晚，你又大了一岁，要乖乖听妈妈和爸爸的话喔！”
小荞的神色回复往常的淡然， “好。”
“一缕！零！你们都把饰物挂上圣诞树了吗？弄好後你们要进来忙妈妈的忙喔！”锥生惠美在厨房大喊， “青川老师你跟潮潮谈一会好了，潮潮要好好招待客人喔。”
“知道了。”小荞的声音虽然不大，但却能让锥生惠美清晰地听到。
小荞带青川纱到她的房间，关上门後，才道： “有什麽就现在说吧。”
青川纱神秘兮兮地问小荞：“你想想看，我会向你确定什麽事？还有，也想想我告诉你什麽事。”
“大事，否则你不会来找小荞的。”小荞被青川纱抱到书桌上。
青川纱坐到床上，笑了， “这好了！你坐在桌上，我坐在床上，我们可能平视说话了！”
小荞冷冷地吐出两个字， “无聊。”
青川纱凝视着小荞的目光有点游离， “小更，白鹭更。”
“所以……怎样？”
“我想问你一件事，小荞你要认真地回答我。”青川纱垂低头，“你……在醒来的时候有没有见到小更的脸色苍白、嘴唇泛白或其他生病的象徵？”
小荞想了想，才回答， “没有吧。”
“确实？”
“其实小荞在那时候没留意，那时的小荞还在气更，根本没注意更有什麽不适。”小荞几近呢喃的细语从唇边溢出， “所以，应该没有吧。”
“给我再想一想那时的情况。”
“更像疯子般，很……恐怖。”说到这里，小荞的声音哽咽，“我没想过更对小荞有其他的感情，小荞只是……单纯地把他当作哥哥罢了。”
“更说小荞是 ──让他疯掉的罪魁祸首。”
青川纱抬头，看到小荞的金眸比往常更黯然。微微则头的她，加上失色的神色，带着一股脆弱的气息。
青川纱幽叹地说：“我查过你，也问过医院的工作人员，我最终……明白了为什麽你的身上会有小更的气息。不，是白鹭家的气息。”
“结果呢？”
“结果……我想也没想过，小更会这麽爱护你。”青川纱的微笑，掩了她眼底所有的迷惘， “所以，我相信。我相信四千年前的事会再次生。”
“白鹭璃的事？”小荞顿时僵着， “那更是……光野弘泽还是白鹭叶？”
“不知道。”青川纱摊手，“如果我知道的话，就不会找你了。还有，小荞你还没认真回答我的答题。”
“之後就病发了，醒来时……更决定放我走。”小荞的脸带着无法掩饰的受伤表情，“更他……变得很绝情。”
青川纱站起来，拍拍小荞的头， “打醒你。”
小荞的眼眶中带着一抹雾气，委屈地仰视着青川纱。
“小更他喜欢你，是真的。”青川纱摸摸小荞的头，“不过……小荞我要告诉你一件事，小更他 ──疯了。”
“我查过很多记录，又询问了不少工作人员，最终……”青川纱的动作停了下来， “我从一名小护士的记忆中看到你不见了几小时，然後在几小时後回到医院。”
“所以？”
“所以只有一个……”青川纱说了一半，闭上了嘴。
有人把门打开。
先看到银色的头发，接着便是他的人。
“荞，妈妈叫你和你的老师下去吃蛋糕。”锥生零说完便立即闪人。
“知道了，零哥哥。”小荞点点头。
随着锥生零走下去的小荞和青川纱，看到有一个桌上的盘子上有一个白色的蛋糕，蛋糕上就只有几颗草莓，造型简单。
小荞难得掀起了个容易让大家看到的弧度， “谢谢大家。”
“不用谢啊，我们是一家人嘛。”锥生惠美先是一愣，接着便笑了笑，“要先许愿才能吃蛋糕的哦。”
“知道了。”小荞的笑容像是虚幻，却又真实的存在着。
可见是大家少见罢了。
青川纱的黑眸微微带红，蒙着丝丝忧伤的暗红眸子望着这一家人。
小荞，你绝对不可能再快乐的了。
你，本是天堂中自由翱翔的飞鸟，快活地过着日子。
可是，你会被你前世所犯的错拉进地狱。
要享受这美好时光，就趁现在好好享受吧。
“小荞希望大家能够平安、快乐地生活下去，还有……”许愿中的小荞的声音颤抖着， “小荞希望……更可以……愿谅小荞。
青川纱无力地闭上眼。
“会的。”锥生惠美温柔地揉着小荞的头发， “一定会的。”
“对啊。”锥生一缕也开囗。
青川纱微微张嘴，却又囗上。
那根本是──不可能的。
如果上辈子的白鹭叶和光野弘泽愿意放弃璃的话，那就不会引起光野的灭亡。
也不会令唯唯甘愿下嫁她不喜欢的人。
说起来，不知道唯唯在做什麽呢？
青川纱留下了一封信在小荞的枕头下，便悄悄离去。
唯唯，我想你了。
那──你呢？还像从前一样……
恨我吗？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08. 圣诞节前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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