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遥昭昭》我叫娜娜

4、玉蝴蝶

　　次日一早，开封府众人便已经车马备齐，准备前往南宫府。
　　却不料，还未等出门，便听到了南宫玉耀的死讯，以及定国公南宫权上书向皇上请自己教子无方之过，由南宫玉辉接任定国公爵位之事！朝廷还派人说，由开封府代替朝廷去参加南宫世家的葬礼。
　　“看来，我们终究是错过了！”展昭长叹一气道。
　　“无论如何，萧瑶也算是沉冤得雪，倒也值得。”公孙先生拈须轻笑道。
　　“只是……南宫家这寿宴变葬礼，不知大人这次打算如何处置？”萧瑶亦是微微一笑，随即又问道。
　　“既然朝廷派之前派展护卫参加南宫家的寿宴，如今这葬礼也由展护卫代替开封府前去吧。”包大人思忖了一阵说道。
　　“属下遵命！”展昭行礼道。
　　––南宫府外––
　　“到了！”展昭看了看一旁的萧瑶。
　　“第一次跟师父来时，只觉得这朱红色的大门气派。如今瞧来，却是压抑的紧。”萧瑶看着那朱红色的大门对展昭说道。
　　“走吧！”展昭轻握住萧瑶的手。
　　这次来迎接他们二人的却是南宫玉辉，在他身上，似乎看不到以前的锋芒毕露，而是沉稳内敛。客气有礼，萧瑶不得暗叹一口气。这成长的代价委实大了些。
　　二人在参加完葬礼后，又被留下暂住一晚。
　　入夜，展昭，萧瑶二人又齐齐被人约走。
　　“不知丁姑娘叫展昭来此，有何吩咐？”展昭看向站在面前的女子。
　　“我知道我的做法于世俗眼光可能不得接受，我的个性就是如此，只希望你不要因此而看轻我。”丁月华看向展昭，虽说她平日爽朗大方，可如今面对的是心仪的男子，仍然不自觉地有些许紧张。
　　“不，展昭绝不会因此而看轻丁姑娘，但是展昭也必须对姑娘说实话。”展昭看向眼前低着头的姑娘，也明白了并非艾虎玩笑，有些事情也该说清楚了。
　　“你要对我说不？”丁月华惊道。
　　“是，展昭无父无母，孑然一身。闯荡江湖这么多年了，只对一人动过心。展昭自认并非大贤大圣之人。但也并不耻做那三心二意之徒。展昭心中已有佳人，只得辜负了姑娘的美意！”展昭想郑重向丁月华行礼道。
　　“若是她心里没有你呢？若在她心里已经有别人了，你也要一直等下去吗？”话听到此处，丁月华已经猜到他所说之人是谁。可一想到萧瑶为了救南宫玉辉而不管他仍然说道。
　　“自我入开封府以来，便一心为公，可唯独对她，动了私心。”展昭轻笑，脑子里全是萧瑶的一举一动。
　　“她为了救南宫玉辉！用了夺命针。你应该知道它意味着什么。你还要继续等下去吗？”丁月华问道。
　　“我只愿护她一生平安喜乐，浅笑无忧。若这是她的选择。展昭亦会默默祝福。展昭告辞！”展昭听完便勿勿离开。听夺命针三字，展昭不禁一惊。夺命针乃是与天争命的法子，施针者本身又会有极大的损耗。他就值得你这样付出吗？小瑶，如果这是你的选择的话，大哥尊重你的选择。展昭正欲回房，不料却看到萧瑶与南宫玉辉站在一边。本是想着非礼勿听，确被南宫玉辉一句你可与我愿意与我在一处绊住了脚。展昭不禁握紧了拳头。
　　“多谢二公子厚爱，只是怕是要辜负二公子这情意了。”萧瑶轻笑道。
　　“你心中之人是展昭吗？”南宫玉要深吸了一口气，还是把这句话给问了出来。
　　“是，他确实是我心中所向。”萧瑶答道，不带半分迟疑。
　　“哪怕是心里想的人不是你？你也不在乎。”南宫玉辉问道。
　　“昔日我承诺过的，会陪着他的。此情本是长相守，他若无情我便休。不管他对我有意无意，萧瑶这份情是不会变的。”萧瑶深吸一口气道，哪怕知道他的官配应该是丁月华。可是自己已经答应会陪伴他，就会陪伴她。自己有自己的尊严和骄傲，既然不能携手一生，那么以义弟的身份也不错。
　　“那你为什么为了救我用夺命针？”南宫玉辉尚存一丝希望问道。
　　“二公子心里很清楚不是吗？”萧瑶回答道。
　　“还是你亲口告诉我吧，也好让我死心。”南宫玉辉长叹一口气，紧紧闭上了眼睛。
　　“因为只有这样我才能活下来和他相守。”萧瑶答道，当时没有任何证据，只有他醒过来，才能证明我是无辜的。
　　“如果我比他早一点点遇到你的话。今日姑娘的答案会不会不一样？”南宫玉辉问道。
　　“没有如果。”萧瑶答道。
　　“果然是萧瑶。”南宫玉辉赞道。
　　“二公子谬赞！”
　　萧瑶目送南宫玉辉离开，转身却僵在当场，只见展昭正在不远处站着，方才她与南宫玉辉二人的谈话，没有刻意地压低声音。以展昭的内力而言，听清他们的对话简直易如反掌。也不知他何时来的。
　　“大哥何时来的？”萧瑶强挤出一个笑容问道。
　　展昭见萧瑶明明很紧张还一副故作镇定的模样，不免有些好笑。问道:“小瑶希望我什么时候来？”
　　“这–”萧瑶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回答。
　　“我是在听他问你可愿与才在一处的时候来的。”展昭看向萧瑶，眸子里的温柔马上要溢出来。
　　“一直都在？”萧瑶又问，似乎还想要做最后的挣扎。
　　“一直都在！”展昭回答道。唇边的笑意已经掩盖不住。“大哥不必在意我方才的那一番话，大哥心有佳人，我亦不愿夺人所爱。我最大的愿望便是希望大哥幸福，不用因为我心生顾虑。”萧瑶咬着牙，说完了这一番话，她希望他幸福，但也不愿意藏着掖着自己的心意。
　　“展昭心中确有佳人，只是她却不知我心意。反倒认为我心里有别人。小瑶，你说我应该怎么办？”展昭扳过萧瑶的身子，看向她。
　　“自然是……嗯，你说什么？”萧瑶刚听到他说心有佳人时，心里却是刺痛。可是再往下听，却觉得不对。瞪大了双眼望向展昭。
　　“展昭过去，如今，未来只对萧瑶一人动心，此心从未变过。”展昭望向“你……你能不能再说一遍？”萧瑶此时脑子里还是懵的，不知不觉就把心里的话给说了出来。
　　“展昭以前，现在，未来心上只有萧瑶一人”展昭见萧瑶一脸呆怔的模样，不由得有些好笑。但还是依着她，把自己心里想过千遍万遍的话，再说出来一遍给她听。
　　“那……那丁姑娘呢？”萧瑶看着展昭，明知道他不会因为这件事跟自己开玩笑。明明是自己期盼已久的事情，如今如此轻易实现。心下自然欢喜，可以想到书中丁月华才是他的官配，又想起来南宫玉辉之事自己竟然是从丁月华口里知道事情经过。还是有些不舒服。
　　“丁姑娘与展昭这份相助之情，这份情谊展昭记在心里。他日若是丁家有需要的话，展昭自当不遗余力。”展昭心知萧瑶恐有误会，忙解释道。
　　“人家丁姑娘深得大哥信任，连案情发展的程度都能全数告知。更何况人家为了大哥，可是能开封府的狱都敢劫！大哥如今这么说，不怕人家姑娘家听的伤心啊！”萧瑶话一出口，便差点儿被自己酸到，暗骂自己没出息。
　　“丁姑娘的恩，展昭铭记于心！只是情，展昭今生怕是无法回应！展昭一介凡夫俗子，也有自己的私心。比起丁姑娘伤心，展昭更怕自己心里的姑娘伤心。”展昭听完萧瑶略带醋味儿的话，拉着萧瑶的手，一双星眸里满是深情的直视萧瑶道。
　　二人深情对视，呼吸离的越来越近。却听到了几声干咳，两人忙拉开了一段距离。却见萧凌尘与袁斓相携而来，萧瑶不禁脸色通红。天知道没有那几声干咳，两个人之间会发生什么？展昭也没有比萧瑶好到哪儿去，甚至比萧瑶更加慌乱，方……方才那番举动，虽是情之所至，但在旁人眼中，与轻薄何异？
　　“此间月色正好，瑶儿就不打扰爹娘赏月的雅兴了，先行告退。”萧瑶说着，拉起展昭欲走！
　　“慢着！”话音未落，便被萧禹尘给叫了回来。
　　“爹～”萧瑶笑着撒娇。
　　“这次咱们家萧少侠不告而别多久啊？”萧凌尘调侃道。
　　“爹言重了，瑶儿那敢！”萧瑶低着头，声音有些心虚。
　　“怎么不敢？我先前吩咐，照顾好二公子。你倒好走了一声招呼也不打。这也就罢了，下山之前我千叮咛万嘱咐，夺命针不可轻用，你胆子倒是大得很。不但用了，还是在我眼皮子底下用？你是倒是说说我要怎么罚你？”萧禹尘怒道，这丫头胆子也太大了。虽说她体质比旁人好了不止几倍，哪有她这般糟践的？萧瑶，眸子里满是柔情缱绻。“你……你能不能再说一遍？”萧瑶此时脑子里还是懵的，不知不觉就把心里的话给说了出来。
　　“展昭以前，现在，未来心上只有萧瑶一人”展昭见萧瑶一脸呆怔的模样，不由得有些好笑。但还是依着她，把自己心里想过千遍万遍的话，再说出来一遍给她听。
　　“那……那丁姑娘呢？”萧瑶看着展昭，明知道他不会因为这件事跟自己开玩笑。明明是自己期盼已久的事情，如今如此轻易实现。心下自然欢喜，可以想到书中丁月华才是他的官配，又想起来南宫玉辉之事自己竟然是从丁月华口里知道事情经过。还是有些不舒服。
　　“丁姑娘与展昭这份相助之情，这份情谊展昭记在心里。他日若是丁家有需要的话，展昭自当不遗余力。”展昭心知萧瑶恐有误会，忙解释道。
　　“人家丁姑娘深得大哥信任，连案情发展的程度都能全数告知。更何况人家为了大哥，可是能开封府的狱都敢劫！大哥如今这么说，不怕人家姑娘家听的伤心啊！”萧瑶话一出口，便差点儿被自己酸到，暗骂自己没出息。
　　“丁姑娘的恩，展昭铭记于心！只是情，展昭今生怕是无法回应！展昭一介凡夫俗子，也有自己的私心。比起丁姑娘伤心，展昭更怕自己心里的姑娘伤心。”展昭听完萧瑶略带醋味儿的话，拉着萧瑶的手，一双星眸里满是深情的直视萧瑶道。
　　两人忙拉开了一段距离。却见萧禹尘与袁斓相携而来，萧瑶不禁脸色通红。天知道没有那几声干咳，两个人之间会发生什
　　“医仙前辈恕罪，小瑶如此行事皆因展昭处事不当，前辈若要惩罚，请惩罚展昭一人。”展昭一听萧瑶将被罚，忙上前解释。
　　“不知南侠是以什么身份前来求情呢？”姚斓问道。
　　“展昭对小瑶心存爱慕之意，故而是一个爱慕者的身份来求情。”展昭看了一眼萧瑶，又向二人行了大礼道。
　　“瑶儿？”姚斓看向萧瑶“我喜欢他！”萧瑶答道，干净利落，不带一丝犹豫。“这么说，这既是求情也是求亲了？”姚斓问道。
　　“是，展昭却有求凰之意！望前辈允准！”展昭听见萧瑶在自师父师娘面前承认喜欢自己时，心中的喜悦早就不知如何形容了。听姚斓问话，当即答道。
　　“如果说，我让你辞去开封府四品护卫之职呢，才答应你们的婚事呢？”袁斓问道。
　　“娘！”萧瑶正欲说话，却被萧禹尘拽住了胳膊。
　　“展昭绝非谈恋富贵之人，入职开封，那是展昭心之所向。只为了守护百姓头上的一片青天！前辈……”展昭正欲解释，便被袁斓给拦了下来！
　　“我知道，也相信瑶儿不会看上一个贪图富贵之人。可那又怎样？我夫妇二人福薄，没有子嗣，只有瑶儿一人承欢膝下。她自小便被我夫妇收养，可我二人早已视做亲生女儿，朝堂之上的风云诡谲，江湖之上的流言蜚语。这些你都要她跟你一起受着吗？今日，若单单是南侠在这，我定当促成这一佳话，可开封府的展大人，我却是舍不得的！”袁斓平静说道，萧瑶乖巧懂事，她素来疼爱。自然是不忍心她受半分委屈。展昭眼神灰败，是啊！他凭什么要求萧瑶跟他一起受着这些？他有什么资格要求？原来早就习惯了她的理解，她的陪伴，从来没有在意这些是他的路，她没有必要。跟着自己一起走！可他却不想放手！萧瑶听完姚斓一番话完，立即便跪了下来。“瑶儿，你快起来！”袁斓急道。“娘，瑶儿知道您疼我。不忍心看我受半分委屈，可是娘，我不是娇滴滴的小姑娘，也不是初入江湖什么都不懂的人。我不需要他保护，我可以和他一起并肩战斗。我也素来不在意别人是如何评判。心之所向，无问西东，这是您教我的。他就是我的心之所向，他是我不需要证据就会相信，拼尽了全力也要保护的人。我愿意和他并肩而立，也愿意跟他一起共同面对风雨。”萧瑶看向袁斓，她理解姚斓的一片慈母之心，可也不愿辜负了自己的心思！“展昭自知，在前辈眼中，自己并非小瑶良配，可展昭在此立誓，一生一世会爱她，护她，宠她。此情不离不弃，不易不移。”展昭亦一起跪下来。
　　“记住你今日的承诺！”“展昭谨记！”“前辈这是答应了吗？”展昭问道，神色不免有些发呆。
　　萧瑶看见展昭呆怔的模样，一时没忍住就笑出声来。他这副模样，不由得让自己有一种想画下来好好收藏的冲动！
　　“小瑶”展昭听见萧瑶的笑声，才回过神来。见眼前佳人笑靥如花，心情也是放松了不少。手腕轻轻一带将人带入自己怀里，轻声唤道。
　　“大哥还想再来一遍吗？”萧瑶见自己被展昭揽入怀中，心下甜蜜，双手环住了他的腰。抬起头，轻笑问道。
　　“小瑶，其实前辈所担心并无道理。”展昭看向怀中之人说道。
　　“我知道大哥平日里公务繁忙，工作危险！可我都不在意，你公务繁忙，我就陪你一起查案子。你工作危险，容易受伤，我这一身医术又不是白学的。”萧瑶慢慢推开展昭的怀抱，目光直视展昭。见展昭不回答，又抱了上去，“我不管，反正爹娘面前答应过，会宠我，爱我，护我。我就是赖上你了，你同不同意我都赖上你了，你不许把我推开！”萧瑶紧闭双目，脸早已红透。无论是在21世纪，又或是在北宋，都是她第一次如此大胆。
　　展昭见萧瑶把脸自己怀里，可耳朵早已红透，心中一阵甜蜜，推开她，怎么舍得？
　　“我知道，以小瑶的身份地位，想找一位身份，样貌，人品皆强过展昭之人，想来也并非难事。而大哥，甚至连……连讨你欢心的方式都是你无意间告诉我的。得小瑶青睐，是我几辈子修来的福分。大哥也会好奇，为何偏偏喜欢我？”展昭问道
　　“这个问题……这个问题很难，所以我打算好好思考，用一生来回答，大哥准备好听了吗？”萧瑶抬头望向展昭，眉眼带笑。
　　两人深情对视，展昭一手捧起萧瑶脸颊，一手揽着萧瑶的腰。许是当晚的月色太过温柔，又或是她眼里的笑意太过醉人。她的睫毛在夜风中颤抖，他的心尖也随着颤动，他静静地凝视，默默的，默默的靠近。他感觉，四周没有其他的声音。有的，只是寂静的心动，他轻轻地吻上了她的唇……萧瑶不免有些点慌乱，紧紧的闭住眼睛，一点也不敢睁开。就这样，好像很久，好像又一瞬。唇分，两个人呼吸都有点急促，她躲避着他的眼神，低下头去，小脸微红……
　　“小瑶，大哥……方才……失礼了！”展昭望向满脸通红的萧瑶，一时也不知如何是好。结结巴巴说出这一番话，心里头暗暗埋怨自己，平时引以为傲的自制力哪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