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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第三十七章:一拜天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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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门吹雪又不是傻子,眼神微动,手顺着谢柳言的衣摆伸了进去。
‘啪’的一声,谢柳言直接把他的手打开了,翻过身撑起身子问:“不是,我问你话呢,严肃一点。”
西门吹雪抿起唇:“没有关系。”
这下谢柳言更气了,跟练的功法没关系那就是跟他有关系呗?他没吸引力?
这么想着,谢柳言道:“那你对我不感兴趣?”
西门吹雪轻叹一声,伸手将人抱进怀里,有些无奈的道:“你还小。”
谢柳言今年才十六岁,即便是西门吹雪,每次都有种祸害人的感觉。
但关键是他心理年龄不小了啊,两辈子来才开荤,又正直年少,血气方刚的,对这种事情总是食髓知味。
谢柳言扒拉开西门吹雪的手,捧住他的脸道:“我不小了!!”
西门吹雪道:“你身体还不好。”
这也是另一个原因了,年龄小又身体不好,西门吹雪有时候都怕碰碎了。
憋屈!
谢柳言简直有苦难言,再一次后悔编什么早产!
“啊啊啊啊,不跟你说了!!”
说着转过身卷缩起身子将被子拉到了头顶,把自己整个人都闷在了被子里。
西门吹雪愣了一下,试探着伸出手,下一刻就被打了回来,轻声道:“别闷到了。”
谢柳言也觉得有点闷了,听他这么说把被子往下掀了一点,又觉得没面子,虚张声势的道:“睡觉!”
西门吹雪则完全不知道他在气什么,很无奈,等到旁边呼吸声变得平稳均匀时才轻轻的将人拉到怀里。
正所谓‘床头打架床尾和’,第二天谢柳言醒来时就忘的差不多了,吃完早饭两人坐上马车朝着万梅山庄而去。
这次除了中午吃饭其他时候都没有停下,到了傍晚时马车已经驶到了万梅山庄门口。
谢柳言走出马车,看着牌匾上的四个字突然有些恍惚。
犹记得两个月前他刚来到这里时那种忐忑害怕又兴奋期待的心情,如今他算是‘老油条’了吗?
被自己的形容逗笑了,谢柳言下了马车弯起眼睛道:“终于回家了。”
西门吹雪眼神柔和些许:“嗯。”
谢柳言没回他以前住的房间,而是直接进了西门吹雪的房间,走到床边坐下去一边四处打量一边按了按床,抱怨道:“床太硬了,让人加软一些吧。”
西门吹雪点头,谢柳言又道:“以后我要穿颜色鲜艳的衣服,红的绿的蓝的之类的。”
西门吹雪道:“好。”
谢柳言:“还有发冠发簪什么的,我要金的银的镶玉的!”
西门吹雪无一不应:“好。”
一朝翻身做了地主,谢柳言心情好极了,笑眯眯的凑上前,抱着西门吹雪的腰道:“那个,听说,你酿的酒很好喝……”
未尽之语西门吹雪懂的,但是不行:“身体不好少喝酒。”
“……”
谢柳言怒了:“我身体是弱了一点点,但是我又不是瓷娃娃,没那么娇弱,不过就是喝一口酒嘛,你这也不许那也不许的,那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西门吹雪皱起眉,看着谢柳言生气的样子沉吟片刻,还是没坚守住阵地,妥协道:“只许喝一点。”
谢柳言立马开心了:“好嘞,就一点。”
吃晚饭时西门吹雪果真让人上了酒,虽然只有一小壶,但谢柳言还是很开心,因为他第二世压根没沾过酒!
看着小厮没给西门吹雪倒,谢柳言恍然,对了,西门吹雪不喝酒来着,这就很完美了,这在现代就是妥妥的男神一枚啊,不抽烟不喝酒家里有钱自身还有能力。
啊不对,西门吹雪在这个世界也是个男神来着,他突然觉得他很幸运。
谢柳言笑着端起酒杯抿了一口酒,很好喝,带着股淡淡的清香。
这一下没收住大半壶酒都进了肚子,他这具身体以前也没喝过酒,现下看西门吹雪都有点懵懵的了。
眨巴眨巴眼,晃了晃脑子,谢柳言道:“你别晃呀,坐好不行吗?”
“……”
西门吹雪看着坐不稳晃来晃去的谢柳言叹了口气,这次让他喝痛快了以后都不能让他再喝了,无奈的上前将人扶起来。
谢柳言皱起眉:“干嘛?我又没喝醉!”
西门吹雪:“你醉了。”
谢柳言:“我没有!”
说着还生怕他不信,一把将人推开,转了一圈道:“看,我还能转圈圈!”
边说边又跳了两下,开心的喊道:“我还能大跳,大跳。”
西门吹雪怕他摔了,连忙上前扶他,谢柳言推拒着,嘴中不停的嚷嚷道:“我没病,我可以给你走两步!”
西门吹雪这次直接两人打横抱了起来,“乖一点,别乱动。”
谢柳言觉得脑子更懵了,突然想起什么似的高声喝道:“送入洞房!”
西门吹雪手一抖,差点没给人摔了,偏偏谢柳言又举起手唱道:“你看,台下都充作宾客……”
说着指了指路旁的梅树,又唱道:“你听,喧骂便算是道贺……”
唱着唱着直接忽略了中间,谢柳言喊道:“你放我下来,快点!吉时已到!”
西门吹雪简直被他缠的没办法,无奈的将人放下,谢柳言摇摇晃晃的扶着西门吹雪唱道:“一拜天地~”
唱着就弯下了腰,还不忘拉西门吹雪,“拜呀,快点的!”
西门吹雪眼神微动,弯下了腰,谢柳言开心了,接着唱道:“这一拜故梦陆离
先谢苍天
予你我一段灵犀
让我在万千人中遇见你
至白首不弃……”
他这边唱着,西门吹雪已经重新抱起了他,谢柳言这次乖乖的没闹腾,窝在西门吹雪怀里接着唱道:“一拜天地~
将爱恨跪入尘泥……”
嗯?好像哪里不对?谢柳言抓住西门吹雪的衣襟,懵懵的道:“我们好像没有跪。”
西门吹雪面无表情:“跪了,你记错了。”
谢柳言茫然的看着他,跪了吗?嘟起唇又道:“有跪在泥里吗?”
西门吹雪用脚推开房门,柔声道:“有。”
房门被重新关上,屋里燃着略显昏暗的灯光,外头圆月高挂,偶尔听到几声好奇的询问与低声的附和。
夜,还很漫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