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之以歌》梦我

35、第 35 章

　　苏云原本想找到李文轩，问一些有价值的事情，但是现在看来，可能跟着苏雨他们去找史坤得到的信息更有用。李文轩简直就是油盐不进，不论怎样说，他都不透漏半点口风。不管是朝歌的事情，还是孟华的事情，都没有任何收获。

　　这人的戒备心真强，苏云内心感叹着，但是到底是觉得这种性格自己也很欣赏，所以对李文轩的不爽也消去了大半，剩下的就是此时什么也套不出来的挫败感了。果然我还是太嫩了，苏云这样想着，不过以后可以向他学习一下，这样也可以对付一些自己不想交流的人了。于是再次面对李文轩时，苏云只是说李文轩的实验，并适时表示了自己的敬佩。

　　原本李文轩也在注意不让自己说出什么事情，不过也许是因为除了史坤外，很少有什么人愿意听李文轩讲他的实验，所以苏云突然说起这个反倒让李文轩很激动，于是一不小心就透漏了一点消息。

　　“朝歌的意识应当来源于异能者的能量，如果没有异能者提供能量，朝歌很快就能消散，当初我们把异能提供给朝歌，但是没有想到当时在地下城它无法吸收我们全部力量，这是我的失误。所以后来我们一直在研究如何才能彻底消除异能，直到最近我才明白，只有契约才能达到这个目的。”

　　“契约？什么契约？怎么定下契约？”苏云感觉到这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有可能这就是父母出事的关键。

　　然而李文轩似乎意识到自己可能说太多了，于是之后不论苏云怎么软磨硬泡，硬是不肯透露一个字，无奈之下，苏云只能放弃。

　　而这边的苏雨和顾修然则很幸运，因为项繁霜玉佩的缘故，再加之顾修然爷爷曾救过项繁霜，所以史坤倒是告诉了苏雨他们很多事情。

　　“你知道我们之前其实已经去过一次朝歌地下城吧，在繁霜怀孕之前，也正是因为去过，所以我们才决定要一个孩子。一开始的时候，繁霜的状况很好，看起来不会有什么事情发生，整个孕期都没有什么特别的问题，然而，等到生产的那一天，繁霜的状态非常不好，整个人都不行了，一开始是没有力气，然后头发全部变白，最后整个人都变得苍老无比，之后就再也醒不过来了。”说到这里，史坤的语气有些哽咽，连带着苏雨和顾修然也变得心情压抑很多。

　　“繁霜死后，我很担心景辰他们，我已经失去繁霜了，不能再让景辰有和我一样的遭遇，虽然芷蘅没有异能，但是我已经不敢赌了，所以我决定继续进行实验。而李文轩学长则是因为对这个研究很感兴趣，所以愿意和我一起。不久之前我们已经做的差不多了，原本我以为只有两个人，可能不会这么顺利，但是事实上破解朝歌的秘密并不是什么难事，也许朝歌根本就没打算瞒着谁吧。但是我们始终没有达到最后一点，一直到前几天，孟华来找我，我才知道我们缺少了什么。”

　　“缺少了什么？”苏雨问道。

　　“契约。只有有人与朝歌签订契约，成为媒介，才能将另外的异能者全部能量转化为朝歌的力量，至此才能彻底消除体内的异能。”史坤回答。

　　“所以一旦想要彻底消除一个人的异能，那么就需要另一个人心甘情愿与朝歌签订契约成为媒介对吗？”史坤听到顾修然的问题后点点头。

　　“那么签订契约后会怎么样？不可能只有得到而不付出的道理，如果消除异能后的人能够平安活下来，那么契约者肯定需要付出代价吧，不可能两个人都平安无事。”顾修然眉眼锐利地看向史坤。

　　“你很聪明。确实，契约者需要付出代价，这是自然。只不过代价是什么我也不知道。”史坤淡淡的回答。

　　顾修然和苏雨没有说话，三个人再次陷入沉默之中，苏雨隐隐有些猜测，但是却不敢多想。

　　“你们还有什么问题吗？没有的话就请离开吧，这里毕竟是我的实验室，哪怕是在外面的会客室，我也不想多留你们。”

　　“最后一个问题，这件事情苏大哥知道，宋姐姐知道吗？”苏雨临走前问了这个问题，不过史坤没有回答，只是让苏雨两人离开。苏雨问完后也觉得自己唐突了，不应该问这个问题，于是也没想要回答，就和顾修然离开了。

　　苏雨回来后，见到了苏云，将与史坤地谈话都告诉了苏云，苏云觉得很惊讶两个人也知道了契约的事情，不过既然史坤和李文轩两个人都说起了这件事，而且都不再深入讲下去，说明这件事情一定很重要，而且契约到底是怎么出现的都是一个谜团，但即使这样，三个人脑海中同时闪过一个人。

　　“这件事情还需要孟大哥告诉我们，但是现在孟大哥陪着琦寒姐出去，要过段时间回来，那么这段时间我们就做一点别的事情吧。”顾修然说到。

　　“什么事情啊？”苏雨问道。

　　“去一趟朝歌，看看到底是什么情况。”顾修然说，“虽然我们不知道孟华大哥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回去的话肯定会有发现。事情发生必然留下痕迹，而且我们现在都知道会有契约的存在，所以回去是最好的调查方法。”

　　再一次回到地下城的时候，并没有太大的改变，但是三个人却发现孟华的孩子不见了。他们离开的时候，婴儿是留在贺琦寒生产时的房间，但是现在却找不到他。“会不会是孟大哥带走了？”苏雨猜测到。

　　“不会的，如果孟大哥想要带走孩子，完全可以在我们离开的时候一起带走，而不是之后又回来，况且以琦寒姐的身体，不可能会再一次奔波来到这边。”顾修然否定了苏雨的推测，“我觉得有可能是朝歌将孟大哥的孩子藏了起来。”

　　“可是这样做的理由呢？朝歌没有理由将小孩藏了起来，就算放在原来的地方也不会影响到什么？”苏云提出疑问道。

　　“契约，应该是契约的作用，”顾修然肯定地回答，“之前琦寒姐生产的时候我们都不清楚发生了什么，最后看到的就是琦寒姐命不久矣，而小孩则像是没有生机一样，但又不像是死亡地状态。我唯一能想到的就是契约了。”

　　“没错，极有可能是这样。当时琦寒姐和孩子的状态非常糟糕，极有可能两个人都活不下来，所以孟大哥与朝歌签订契约。”苏雨接到，“但是签订契约后的代价是什么？我记得当时孟大哥出门的时候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发生？”

　　“也许已经发生了，只不过我们看不到这种变化而已。”苏云下意识地说到。

　　“姐，你说什么？什么叫做已经发生但是看不到啊？”

　　“有可能是身体已经发生变化了，或者是精神，总之是我们肉眼看不到的地方。”苏云解释道。

　　“不会是身体或者精神的，身体上的变化我们用肉眼可以见到，精神上的改变通过异能查探也可以知晓，这两点孟华哥并没有改变，所以应该是更深层次的东西。”顾修然思索着。

　　“难道是时间？”苏雨有些不确定，“我记得之前有提到过说有一种极少数人的异能是时间和空间，如果是空间的话，我们可以通过他所在的地方来确定，但是孟大哥在这一点并没有奇怪的地方，那么就有可能是时间了。有没有可能是孟大哥的时间被缩短了，而琦寒姐和他的孩子时间增加了？”

　　顾修然听到后，似乎是想起了什么，“没错，就是这样，一个人的时间想要增加，必定需要从另一个人那里支取代价，所以孟大哥与朝歌签订的契约内容一定与时间有关，只是不知道有多大的关系。”

　　“而且契约的内容是只有这一种，还是有很多种，我们也不清楚，甚至不知道是不是只要立下契约就会缩短时间，而我们的缩短时间就意味着减少生命。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孟大哥现在看不出来什么变化也是能够解释的了。”苏云补充道。

　　“可是朝歌地下城为什么会将婴儿藏起来？如果婴儿的时间静止了，那么别人即使看到了小孩应该也无法伤害他。”苏雨有些疑问。

　　顾修然略一思索，然后解释道：“也许是因为离开这里，朝歌也不能将他的时间停下来吧，就好像异能也是有使用限制和适用范围一样，俩开了这个限制或者在范围之外，异能也会失去作用，好比我在这里，但是没有办法对另一个城市的人出手一样。”

　　“我明白了，如果我们推测没错的话，这里应该还有证据佐证，只不过要上哪里去找呢？”苏雨沉吟道。

　　“不必找了，不论是对还是错，我都会坚持这个观点，因为在这座地下城中，朝歌很可能存在意识，这样一来证据也是可以伪造的。我宁愿相信我们的直觉，也不会去相信我们找的的‘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