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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第十八章 我爱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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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花,选择你喜欢的吧,我只是希望你幸福。”
手机“叮咚”响了一声儿,年画点开,就看见了年楠楠发过来的微信。
这句话下面发了一个小小的卡通图,是一个小男孩在亲吻女孩儿的额头,配的文字是“我只求你幸福”。
年画微微勾起唇角,伸手点开了年楠楠的头像。
一个在球场上大汗淋漓奔跑的年楠楠。
这张照片抓拍的很好,年楠楠刚刚进了球,满脸的笑容的张开双臂奔跑,年楠楠热爱足球,一如既往。
“楠楠,你也要幸福。”年画点了点手机,回复了一句。
年楠楠发了个卡通图像过来,一只兔子扭来扭去。
果然张瑾珂家离着西餐厅那里并不远,滕俊开着车,不过十分钟就到了。
“到了,这一家就是张瑾珂家了,进来吧。”滕俊小心翼翼的打量了年画一眼,看年画面带笑容,心中觉得有底儿了。
“哇,我还以为这里的房子都没人住呢。”年画四下打量了一下,“为什么住在这里?冬天不冷吗?”
张瑾珂竟然住在八大关里,这里的独栋别墅好看是好看,可是周围全是树木,树木又高又大,遮天蔽日,离大海极近,可以说出门就是大海,光照不足,十分潮湿,冬天供暖都成问题。
滕俊诧异的笑了笑,“供暖还是有保证的,你放心。”
“你的关注点怎么跟普通人不一样?”滕俊伸手按了指纹,门锁应声而开。
年画不解,“那我应该关注什么?”
年画随着滕俊踏进了这栋小别墅,院子的栅栏并不高,在外面就能看见里面的院子,只是这会儿走进来,才发现里面别有洞天,处处是景,看得出来养护的很好。
“普通人不都应该赞叹这里的房子十分漂亮、十分贵、十分高大上吗?”滕俊也是不解。
年画摇了摇头,“像是住在无人区一样。”
这里虽然是景区,可是终日少见阳光,年画总觉得心里瘆得慌。
穿过庭院,滕俊仍然没有敲门,直接按指纹开门,只是拉开门以后……
年画猛地捂脸转身。
出浴图什么的简直太……诱人了有没有?
滕俊像是刚洗了澡,上半身赤裸,只在下半身围了条白色浴巾,头发还在滴水,整个人看起来湿漉漉的。
年画拿手使劲扇了扇风,嘀咕了一句,“这天也太热了。”
滕俊接了一句,“可不是嘛,青岛还凑合,我从三亚过来,更是热得不行。”
“你怎么不敲门?”张瑾珂咳了一声儿,有些尴尬。
滕俊偷笑了笑,你的卧室明明在二楼,你为什么在一楼洗澡的?打量谁不知道你的那点儿小心思?
“我来你家敲什么门啊,再说了,我怎么知道你在家?我不过是领着年画妹子来你家参观参观。”
张瑾珂瞪了滕俊一眼,我爱在哪里洗澡在哪里洗,我自己在家,还不能决定洗澡地点了?
年画站在门外有些尴尬,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是滕俊强烈安利年画来这里的,说这里有很多张瑾珂从小到大的照片、记忆,这人嘴皮子极溜,说的年画都动心了,才一路跟了过来。
只是没想到……被主人抓了现行。
“那……”年画指了指院子门,“那我就先走了,你们聊。”
滕俊瞪了一眼张瑾珂。你还不赶紧行动?杵在那里干什么?装木头桩子啊!
张瑾珂披上了一件衣服,边擦头发边跟年画说话,“来都来了,进来坐吧。”
年画再三犹豫,还是踏进了房门。
这一步走的年画心脏微颤,好像踏出了这一步,她就更坚定了些。
爱情这玩意儿,容不下自尊。
屋子里装修有些复古,看得出来收拾的很干净,“坐。”张瑾珂指了指沙发。
年画也就随着他指的,坐在了沙发上,气氛稍微有点尴尬。
两天前才拒绝了人家,今天就跑上门了,这……有点说不过去吧。
“要喝点什么?”张瑾珂问坐在沙发上的年画。
年画低着头不敢抬头,脸红红的,声音很低,“什么都可以。”
滕俊揽着张瑾珂的脖子,“兄弟,拿出你最好的酒来,就冲我打飞的回来看你,你也不能吝啬啊!”
“……你喝果汁吧?”张瑾珂又问了年画一遍。
年画点了点头,“我都可以。”
其实喝酒她也挺能喝的,只是还没有他那个量。
……
滕俊接连折腾了两天,喝了没几杯就借口先去休息了。
……如今在二楼阳台上喝酒的是张瑾珂和年画。
“这个好喝吗?”张瑾珂指了指年画手中的酒杯。
年画摇头,“这个不好,这个苦。”
张瑾珂又拿杯子倒了一杯,“那你再尝尝这个。”
年画又喝了一口,“这个好喝,甜甜的。”
“这个度数低,你喝这个吧,以后我再买点这个存着,家里没几瓶。”张瑾珂把一整瓶香槟递给了年画。
夜幕降临,两人站在阳台上,踮起脚尖就能看见大海,隐约的浪潮声就在耳边。
年画多喝了几杯,并没有什么醉意,只觉得夜色撩人。
“……我小的时候就是住在这里的。”当年画以为张瑾珂不会说话的时候,他开了口,“那时候我跟爷爷奶奶住在一起,就住在这栋房子里。”
“我父亲定居北京,母亲也跟了过去,我出生没多久,两人都忙着工作,把我送了回来,我长到了上幼儿园的年纪才回了北京。”
“后来我十五岁生日的前一周,我母亲……”张瑾珂犹豫了一下。
年画搭话:“我知道,我都知道。”
张瑾珂一口干了杯中酒,接了下去,“我的母亲去世对我打击很大,非常大,那一年我放弃了钢琴,回了青岛,我……”
不知道为何,盯着这张平静的诉说过往的脸,年画红了眼眶,“我知道,我都知道。”看张瑾珂还有说下去的意思,年画打断,“我都知道,你别说了,别说了。”
张瑾珂对着酒瓶喝了半瓶,自嘲的笑了笑,“你听我说完。”
年画沉默。
“我母亲的骨灰就洒在这片大海里,我守在这里,以为她会爱我……”
张瑾珂艰难的张嘴,“可是……她不爱我,所有人都不……”年画欺身上前,吻住了喋喋不休的唇。
时间在这一刻仿佛静止了。
虫鸣鸟叫声、浪起浪落声、掉落在地板上的酒瓶咕噜噜滚动声,都安静了下来。
年画踮着脚尖,双手捧着张瑾珂的脸颊,呢喃道:“我让你别说了。”
张瑾珂垂在身侧的手捏紧又松开,心中骂娘,“娘的!“
他没喝醉啊,这让他怎么回应啊?!
这也不能死命的搂住亲吧?明显这是小姑娘对他的安慰呢!
只是……他的脑子是清醒的,显然……手并不是。
感觉到张瑾珂的双臂环住了她,一手按在脑后,一手搂着后背,年画更往前贴了贴,“还说话吗?”
小姑娘都这么说了,要是他不亲下去,就不算是男人了吧?
“唔——”
两人更靠近了些,不知谁的脚尖碰到了地板上的酒瓶,清脆的声音响起,两人都没计较,感觉到张瑾珂的试探,年画微微张开了嘴。
这是最好的鼓励,张瑾珂感觉到了年画的邀请,自然是长驱直入,唇齿相依……
一吻结束,两人都有些脸红。
还是张瑾珂先回了神,“怎么?你又喜欢我了?”
年画松开了捧着张瑾珂脸的手,却还是被他圈在怀里,年画声音很低,但是清晰可闻:“我一直喜欢你的,很喜欢。”
年画抬头,盯着张瑾珂的眼睛,“我喜欢你这件事,你永远不用怀疑,你是能触碰我灵魂的人。”
“什么?”张瑾珂又问了句。
“……我爱你。”
好像等了一辈子、盼了一辈子,以为他要永远缺席了。
“我来得晚了吗?”
“刚刚好。”
以后有我爱你,很爱你,最爱你,……只爱你。
“你一个人住在这里吗?”张瑾珂牵了年画的手,出门往南走了不远,就到了沙滩上。
天色已晚,海边少了白日的喧闹,只有浪起浪落的声音,安安静静的。
张瑾珂缓缓摇头,“我都是睡在公司的。”
看年画看他,张瑾珂挑唇笑了声儿,“我每天从崂山区回来接你去爬崂山。”
“啊?!”年画震惊,“难怪……”
“难怪什么?”张瑾珂疑惑。
想他每天早上比原来起的还早,勤勤恳恳的一个人凌晨三点起床,急急忙忙洗漱出门,四点到年画家楼下,接她去爬崂山,……真是心中有苦说不出啊!
年画大笑,“难怪爬山的时间越来越晚,我还以为……”
还以为是为了让她多睡一会呢。
想到这儿,年画自己羞红了脸,她还以为……
“想让你多睡一会。”张瑾珂细长的手指在年画脸上点了点,“黑眼圈,我都看见了,想让你多睡一会儿。”
年画瞪大了眼睛,“你……?”
“想让你清晨的梦中有我,想让你晚点起。”张瑾珂面对年画站着,握住了年画的双手,直直的盯着年画,两人站的很近,张瑾珂的声音压得很低,“想让你慢慢来,不着急。”
“张瑾珂……”年画盯着张瑾珂的眼睛,轻声叫了声,“张瑾珂……”
“也许你一个人走了很远的路,以后的路我陪你走。”
“以后去哪里都让我陪着,好吗?”
张瑾珂眨了下眼,握着年画的手微微收紧,欺身上前,珍而重之的吻落在了年画的额头,“不要再抛下我。”
“多少年我寻寻觅觅,只为了寻找能让我为之旋转的太阳。”
“世间多苦,我只看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