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第 6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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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后回想起来，宇智波镜总会觉得那段时光是生命之中最美好的一段日子。
虽然身为宇智波，天生就已经有了立场，但是千手扉间给予了他各方面的指导，为他指点了人生的方向。虽然偶尔也会被他以“训练”为由揍的灰头土脸，但是那的确是没有恶意的教导。
甚至偶尔，宇智波镜还能踏入千手扉间的实验室打个下手。
他们就像是真正的师生，做师父的欣赏弟子的才华，而弟子则一直仰慕者师父。一切的算计都被隐于幕后，以情深意切粉饰太平。
镜也曾希望这段日子永不结束，哪怕平静之下是可以想见的暗潮汹涌。
可人生大多数时候总是事与愿违。
一切都是从一场大火开始的。
那大概是宇智波斑战死之后的几个月，村外的某处突然起了一场大火。
火势甚至没来得及蔓延开，千手扉间就已经赶到了现场。
那时宇智波镜正跟随千手扉间处理公务，他们在火影楼听说火起的消息时他只看到男人脸色一变，甚至没有交代一句话就使用飞雷神离开了。
宇智波镜慢了一步才追上白发男人的步伐，来到村外时只看到了燃烧的烈火。
本来还在养伤的初代目火影不知道何时也来到了那里，千手一族的兄弟二人在火场之外对峙，背景正是窜的比人还要高的火舌。
即使宇智波镜离火场稍远，他都能感受到火焰的炽热以及千手兄弟二人紧绷的气氛。
镜直觉自己似乎撞破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犹豫着要不要先行退下或是通知人来救火时，千手扉间已经先一步注意到了他的到来。
白发的男人不自然的撇过头去，不再看他的兄长，干脆利落的结印。
本是无水的地方出现了大量的水，火势虽然熊熊，但是很快就被扑灭。
隐藏在村外的、看起来曾是实验室的地方失去了所有的遮挡，暴露在镜的眼帘之下。
镜一直知道他所仰慕的人有着研究者的天赋，而千手扉间也没有避讳过这一点，大大方方的让他的弟子们进入他开发忍术的实验室。只是镜没有想过，在村子之外千手扉间还有另一处更加隐蔽的实验室，里面进行的大概是有关禁术的实验。
即使只是一瞥，镜就已经看到隐藏在实验室之中、即使已经被焚毁绝大部分，但是依旧能看得出人形的东西。
镜抿紧了嘴唇。
人体实验么？
镜甚至在还未彻底烧毁的罐子之中看到了一枚写轮眼。
他下意识的看向那个他一直景仰的男人，眼中满是惊疑不定。
似乎早就预料到了这样的情景，千手扉间冷笑一声，一言不发径自去清理已经几乎成为了废墟的实验室。
镜想解释。他一开始是被吓到了，但是却并不认为千手扉间会对宇智波一族出手。
宇智波一族和千手一族曾经是世仇。哪怕宇智波忍者已经尽力在战场上毁掉自己的双眼，但是难免也会有那么一两枚来不及销毁的流出。
更何况镜自己也有写轮眼。千手扉间真的想要做什么，他就只需要让宇智波镜神不知鬼不觉的消失就够了。
就在镜想上前时，他被千手柱间的笑吓了一跳。
本来应该被伤病困扰的忍界之神的眼里闪着诡异的光，神色之间带着一丝释然。
镜觉得他的神情不对，但是又说不上是哪里不对。
他算是千手扉间的弟子，虽然也见过千手柱间，但是他对这位千手族长并不了解。
但是那副模样说什么也称不上正常。
本能的后退了两步，镜踢到了一个卷轴。
在场的人都沉浸在其他的事情之中，没有人注意一个年轻的宇智波，似乎刚刚被扑灭的大火之中烧却的是什么无比重要的东西。
将卷轴捡起，看着上面书写的“禁”字，镜鬼使神差的将它揣进了怀里。
当时他想着的是等扉间大人有时间了再交还卷轴好了。
只是这一等就又是好几个月。
千手扉间的态度变了，镜能感觉的出来。
在实验室的大火之前白发男人的态度称得上是宽和的。
即使那个时候宇智波斑刚刚带着九尾袭击村子没有多久，但是千手扉间看起来并不像是迁怒于宇智波一族。无论出于什么理由，他挑选了宇智波镜，就真的将宇智波镜当做了自己的弟子在培养。
他的规矩很多，比如在办公的时候不允许分神，在实验室绝对不允许任何食物出现，但是那都是出于个人的严谨。
偶尔在训练过后，千手扉间还会在揉乱镜的一头卷毛后塞个草莓大福给他，虽然依旧是冷着脸，但是镜却总能从中感受到某种温暖。
或许真的是镜在那天真的撞破了什么不该撞破的东西，一切在那一天都转了一个弯。
千手扉间自此之后向镜开放了更多的权限，但是与此同时他的态度也冷淡下来。
他们几乎碰不到面，这也让镜一直找不到机会交那时还见到的卷轴。
镜对禁术没什么野心。卷轴在他的手中存放了大半年，然后在某一天被镜当做普通的卷轴打开了。
那是名为“秽土转生”的禁术，能够将已然过世的人的灵魂拉回人间，禁锢在秽土的躯壳之中的术法。
在他人不知道的时候，千手扉间的研究已经从水遁忍术上升到了灵魂的层面。
在看到禁术时，镜几乎心如擂鼓。
大概只要是人都会对自己的血脉亲人有所好奇的吧。印象之中的父母如同隔着一层纱，镜对他们的印象淡薄到只剩下那匆匆离去的背影。
偶尔他也会羡慕那些父母尚在的族人，有时候也会想要见到自己的父母。
哪怕只是说一句话也好，只是再见他们一面也好。
然而镜终究什么也没有做。
就算见到了又能怎么样？死人是不会复活的，他的父母早就已经在他三岁的时候去世了。
风平浪静的过了几个月，千手扉间终于从之前诡异的态度之中脱离出来，镜也终于找到了机会将禁术卷轴物归原主。
对卷轴的遗失，白发男人什么也没说。
他大概是早就知道是镜拿走了卷轴，但是他什么都没说，只是静观其变。
宇智波镜在这个时候认识到了男人深沉的心机。分明已经将一切掌控在手中，但是却采取放任自流的态度。
如果镜当时选择了隐瞒或者是做出其他事情，或许等待他的就已经不是风平浪静的态度了。
木叶村的一切，没有什么能够逃离眼前的人的掌控。
考验么？
突然他有了一种预感，他感到村子或许是要变天了。
作者有话说
第6章 第 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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