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可爱嘤嘤（倒V开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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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已经联想到副本给自己安的枪法很好的事情，赵凌艺还是露出疑惑，“那具尸体跟我无关，无凭无据，请你不要乱说。”
“年轻人就是胆子大，”老村长捡回长烟袋，往里面塞了点得劲的烟叶，“杀了人，还敢回去看。”
村里把尸体完整地刨出来，也许有人验出死者因为中子弹身亡。但那也说明不了什么。
赵凌艺冷笑，“照你这个逻辑，许大兴，还有那些能用土枪的猎户都很可疑！”
老村长立刻跳起来，“大兴他在公家上班，要不是过年，根本不会回来。他是什么样的人，我们这里人人都看得到。至于你，小时候偷东家钱，西家瓜，就不是个好种！”
无稽之谈！
既然这样，赵凌艺也不打算客气了，他勾起嘴角，垂下眼盯着老村长，用最气人的平淡语气说：“我总算知道你这老东西为什么会被人撸下来了，做事野蛮，不讲道理，当自己是土皇帝吗？”
直到此时，老村长的脸挂不住了，吼道：“儿子！”
刀疤脸中年人凶狠地掀开门帘，站到老村长背后，“敢骂我老子！”
赵凌艺继续柔声嘲讽，“孙子，骂的就是你这种逞凶斗恶的法盲。”
刀疤脸端起白酒就往他脸上泼，眼睛瞪得像牛铃。
赵凌艺往边上撤了一步，但肩头还是沾到白酒，他拿手指弹了弹，再抬眼时脸上有深深地不耐烦，“来。”
刀疤脸要是经得起挑衅，也不会留下一道从眉骨破相到耳后的丑陋痕迹，闻言，立刻冲了过来，“艹你**的小白脸！”
镜子从口袋里反常地滑出来，赵凌艺单手按住，他不避不让地看着对方出拳的动作，迅速出手，用力扣住刀疤脸手腕，扯散对方的五根指头，使了点巧劲往下一折！
刀疤脸嚎叫出声，膝盖软了，差点要跪下。
横竖不能善了，赵凌艺也不介意再做得狠一点，“叫爷爷。”他上前一步，近身后，手掐住刀疤脸腋下，直接了当地给了人一个背摔。
“啊啊！”摔到地上之前，刀疤脸的手胡乱挥舞，打翻碗筷造成了巨大的动静。
碎碗落到老村长鞋面上，人抱着烟袋鹌鹑似的躲在黑白电视机后，嘴唇直抖：“儿子，咱给他个面子，不打了。”
赵凌艺左脚闪过钻心的痛，但还是牢牢地站稳了，冷冷地看着地上的村长儿子，伸出手，“现在能好好说话了？”
刀疤脸狼狈爬起，目光四处看，显然还要找回场子。
就在这时，李狗蛋回来了。李狗蛋趴到窗户上，看到一地狼藉，顿时急了，高喊：“干爹，我舅舅被打了！”
许大兴出现在窗外。
老村长贴着墙根，夹起尾巴，过去开门，“大兴啊……叔只是问他几句话，就这样了。还是你说的，说他嫌疑很大。”
许大兴被老村长扯着手臂，看看李狗蛋他舅魁梧的身板，又看了看赵凌艺被冻红的鼻尖，有些忌惮地站远了点。
腿疼，赵凌艺脸色发白，“让让。”
他在四双眼睛的注视下，撑着风度，稳稳地走出去。
当然，刚出院门就想瘫下休息了。
回到护林员的家，赵凌艺先把镜子支起来。鱼恺凡与有荣焉地鼓掌，表情十分认真，“师傅你练了多久？刚刚那样真是太帅了！”
赵凌艺侧着坐，安静玩手机的样子看上去还是个学生，“没多久。”
活动活动筋骨，他突然想到可以去APP兑换药品。之前没有积分，又正好碰到系统商店关门，他竟然忘记了这件事。
不出所料，初级药品也比较昂贵。
很有意思的是，上个副本的正常奖励也就够他买几颗药，幸好有丰厚的特殊奖励。
鱼恺凡扶住玫红色的双喜镜边框，热情地给他出主意：“选1600积分的龙虎油，500积分才一颗活络丸，治骨折完全不够。”
赵凌艺：“经验挺丰富。”
选中的龙虎油出现在大衣口袋里。
现在有条件，赵凌艺就不想直接涂药，而是先脱下鞋袜，倒了一盆热水。他和鱼恺凡闲聊：“副本发积分，又通过商店回收，只有玩家在卖命。”
鱼恺凡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是哦。”
一时间只剩下搅动热水的声音。
赵凌艺挽起裤腿，泡在热水中的一截迅速变红，小腿则是白得发光。他没减衣物，披着大衣，终于有一些闲适的味道。
他打趣地看着鱼恺凡，“我发现你缩小以后，看着很像手办。”
鱼恺凡害羞地躲了下，“师傅？”
碎了一个角的镜子不再反光，里面是纯白色空间，鱼恺凡走动时呈现出来的大小还会出现距离远近的效果，多么诡异。
赵凌艺手往后面撑，表情稍稍严肃，“还能出来吗？”
这始终是他担心的地方。
七魂三魄全附在死物件上，万一那东西坏了呢？没有身体的玩家怎么办？
鱼恺凡抬起手臂，像公园锻炼的老大爷般扭了扭身体，然后用力攀住镜子边框，努力地做引体向上，“我试试——”
镜子里已经看不到鱼恺凡憋得发红的脸蛋，只剩下胡乱踹踢的腿。
“啪叽。”
鱼恺凡摔回原地，欲哭无泪的样子很……可爱。
赵凌艺掐了掐大腿，努力不让自己露出打击人的笑容。
刚刚他还是说错了，便宜徒弟穿着现实世界的晚夏短袖，小胳膊小腿，摇摇晃晃的样子分明像玩偶！
“还是不行吗？”
“……师傅别盯着我，再试试！”
“噢。”
“不要看！”
赵凌艺笑着转过头。他不知道的是，每次移开视线，镜子里的小人都不会乖乖呆在那里。
水冷了。
赵凌艺给自己擦好龙虎油，躺进花棉被里。年久失修的房子很久没有住人了，关掉灯，屋外的树影投射到天花板上，和蜘蛛网、蚊虫一起构成阴森景象。
鱼恺凡轻声说：“我不用睡觉，可以守夜。”
还算有点用。赵凌艺笑了下，侧过身。
等他呼吸变得平稳，墙上的树影静止了，慢慢变成一个高大的鬼影。鬼影横死的怨气长成一双血色的眼睛，“噗嗤”挤压之后，眼球掉到赵凌艺盖着的被褥上。
赵凌艺的表情立刻变得有些痛苦，更加不安地蜷缩起身体，像在寻求最初的母性庇护。
鬼影折断的左手慢一步压到床上。
鱼恺凡突然显形，盘腿坐在床头，沉着脸折断鬼影的五根手指！
听到对方来自另一个空间的惨叫，他舔了舔薄唇，更加兴奋地上前一步，把鬼影的众多残肢揉在一起，利落摔出院子。
这是白天他刚看过的背摔。
“我学会了！”鱼恺凡转过头，眼里还有一丝红血丝，飘到赵凌艺枕边，“师傅是不是有奖励？”
赵凌艺在梦中沉沦，当然不会回应。
看着看着，鱼恺凡觉得他的嘴唇像微微干燥的玫瑰，看上去很好亲。
“师傅你心最软了，肯定会同意的。”
鱼恺凡低下头，拱进那床厚棉被里……
气息越挨越近。
被子里钻入冷气，让赵凌艺忽然惊醒，他看到身前不正常的空隙，下意识飞起一脚，低喝道：“鬼压床了！”
哎呀。鱼恺凡被踹到床下，脸先着地，正好和被蹂躏过的结婚照面面相觑。
祸水东引，他急忙喊道：“鬼还没走！”
赵凌艺冷静看向屋外，踩着拖鞋，拿着镜子，提起手电照向院子。
手电的强光源只能照亮一块地方，过了一会儿，他才看到玻璃窗上有血手印。那手印很奇怪，虽像成年男子的手掌，但五根手指被折断了。
鱼恺凡：“好恐怖呜呜！”
鬼影：“……”
手印突然往下渗血。
赵凌艺面不改色地擦掉血手印，嘴边留有一丝不带温度的笑，“凶手不是我。但我会帮你找到凶手。”
说完，没再出现血手印。
活了快三十年，第一次爬上床的人竟然是男鬼。这件事让本来就没睡好的赵凌艺更恼火了。
他打开灯，举起双喜镜，露出比对待敌人还冷酷的笑，“要你有什么用！”
鱼恺凡扒拉着镜子边框，躲起来。
赵凌艺：“捂什么屁股！站好了！”
鱼恺凡默默揉被踢疼的地方，偏偏还不能解释。
赵凌艺下定论：“再不让你守夜了。”
蠢货徒弟就只能当吉祥物！
鱼恺凡：“嘤。”
作者有话说
第26章 可爱嘤嘤（倒V开始）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