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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2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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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路,总要一个人走。
所以谷夏一直是个独来独往的人。
下午放学,校门外的各种小店门口挤满了人。有些高三的为了赶时间,会派个大的男生挤进去帮忙带饭。遇到不明事理的孩子还会嚷嚷一句:“看什么看,我们高三的,吃不上饭考不上大学你负担的起吗!”
低年级的就不懂了,吃饭和考大学有什么必然联系吗?然而为了保守起见,大多数人选择默默退让。
于是在高年级的淫威之下,这句话成了市实验中学的至理名言。
谷夏好不容易从人群中挤出来,拿着饭盒准备上小餐厅二楼吃饭。
“那个,同学!”
身后是一道懦懦的声音。
谷夏回头,一张熟悉的娃娃脸映入瞳孔,女生手里也拿着饭盒,笑中带着胆怯。没记错的话,是同班同学。
“同学,请问可以和你换一下饭吗。那个可乐鸡翅我已经连续三天都没抢到了,如果你愿意的话,我请你喝奶茶!”
谷夏想了想,问道:“你的是什么饭?”
“浇汁鸡排!”
谷夏觉得这菜也不错,于是伸出手:“行,换吧。”
“啊谢谢谢谢!那个奶茶你想喝……”
“不用了。”
谷夏断然拒绝,换个饭菜而已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说完,转身走上楼,找了一个角落坐下来。
扒了几口饭菜。
季砚白眼尖,一下子看到孤身一人的谷夏。莞尔走到她对面空着的座前,仍然是食指指背敲了敲桌角:“巧啊,你也在。”
谷夏抬头看着暖黄灯光下的男生,突然有一种看老照片的错觉。季砚白嘴角噙着的笑容,更像是水墨画里盛开的夏日荷花。
“嗯。”
谷夏找不到其他话语。
季砚白拉开椅子坐下,他的饭也是浇汁鸡排。
人生有时候真是充满了不可思议和各种机缘巧合。
“你也喜欢这道菜吗,太巧了。”
“呃……”谷夏无话可说。
季砚白笑:“你好像总是一个人?这两天我有时候瞧见你都是一个人,难道是得了交友恐惧症?”
谷夏吞了一口饭:“只是觉得很麻烦。”
“噢?”季砚白故意拖长尾音,等着谷夏继续解释。
“要迎合别人的喜好交流,要时刻注意自己说的话,有时候甚至会不知不觉就得罪了朋友,我只是觉得这样太累。其实一个人习惯了,也没什么不好。”
季砚白眼里的光忽明忽暗,这样的话他曾经没有勇气说出来:“你说的有道理,但偶尔有一两个朋友也不错。”
“也许吧。我先回教室,再见。”
晚自习,数学老师雷明气冲冲的走上讲台:“看看你们学了半个月的成果!”
他把试卷重重摔在桌上,课代表小心翼翼的拿起来分发。
“三个实验班,咱们班考的最差。第一大题我在上课讲了多少遍,怎么还有人不会。佐司,你以后再在这种问题上出错,那就是真的作死!”
班里小声笑起来。
“你们还敢笑,佐司这道题错了起码还考了125,晏欢你呢?你的分数是买浇汁鸡排打折送的吗!”
季砚白一惊,看来数学老师也喜欢浇汁鸡排。好感度顿时蹭蹭往上涨。
“不过还是要表扬谷夏同学,分数是三个班里最高的142,大家以后要多向谷夏学习。”
季砚白转身,以欣赏的眼光看着她:“厉害。”
谷夏微微一笑:“还行吧。”
她说的是实话,本来还可以得更高的分数,她对自己的要求是145。
放学的铃声在数学老师滔滔不绝的讲课中打响,季砚白匆匆收拾好书包,等老师一停嘴,便第一个离开了教室。
谷夏走到校门对街的文具店,买了一本活页夹,一把美工刀,一支红笔。出来时,旁边紧挨着的小巷不时传来嬉笑声。
“季砚白,没了你那些兄弟,老子看你能硬气到几时。”
“那又如何?”
“可以,待会动起手来就不要怪老子不客气了。”
“话真多。”
“你他妈的……给我打!”
旁边四个人摩拳擦掌。
几乎是下意识的反应,没有去纠结帮不帮忙,也没有考虑有什么后果。谷夏迅速打开了刚买的美工刀,冲上去大喊:“给我住手!”
四个男生看着划过空中的刀片,顿时畏缩的向后退了退。谷夏借着这个空挡,拉起季砚白肩上的书包,小声提醒:“快跑啊!”
两人就这么一前一后,飞速的离开了幽暗的角落。
路上人来人往,霓虹灯把街道照成梦幻的色彩。
季砚白其实想说不用跑也不用害怕,他打得过那些人。但在女生出现的瞬间,他犹豫了。毕竟美人救英雄,难得一见,他很欢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