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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铁桦之弓 三伏三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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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熙的金口玉言果然管用,不肖三日造办处便派了一个小太监将康熙御赐的宝弓送到了裕亲王府上。这天我正躲在保绶的书房里面玩棋,便看见保绶的小安子拿着一把雕刻精美的弓箭走了进来。我看着小安子疑惑道:“小安子,你们夜什么时候开始喜欢玩这些个姑娘玩的弓了?”
“回格格,这可不是咱爷的,这是皇上御赐给您的。刚才宫里造办处的王公公亲自将这把弓送了过来。可没成想那哪儿都找不到您,保绶少爷便将这弓收了下来想着您一会儿过来的时候便能看到,谁知您竟多在这里了。”小安子欣喜地对我说道。
“哟,倒还成了本格格的不是了,快快拿来格格我瞧瞧。”我兴奋的对小安子说道。
于是小安子恭恭敬敬的把那把弓呈到我的面前。拿起弓我左右摆弄了一下,这弓十分轻巧上手,简直就像专门为我设计的一样。精细的龙纹蜿蜒在整个弓身,栩栩如生。“这弓不但雕工精美,而且材质也相当特别。你可知道这是用什么木制成的么?”保绶在一旁看着兴奋的我缓缓地说道。
“这木头很特别?”我歪着头狐疑的问道。
“你拿这匕首试试看,能不能砍伤这弓。”说罢,保绶便拿出那把他随身携带的匕首递给了我。
“真的不会坏?要是把这个坎坏了你赔我!”这可是御赐的冬冬,要是坏了我的小命可是不保的啊。保绶不理我的质疑,径自拿起匕首在我不注意的情况下便向弓上砍了下去。就听咚的一声,弓箭毫发无伤。顿时我无比惊讶的看着保绶说道:“太强了!这是还是不是木头啊?”
保绶淡淡地笑了笑对我轻轻地说道:“这角铁桦木,产自云南,很珍贵的木种,其质地如铁,有时候甚至比铁还过之。造办处制这把弓可谓是千辛万苦啊,要在这么硬的木质上雕龙刻凤相当不易。礼儿你今日可是得了宝了。”
摸着手中的宝弓,心中那消失以久的奴性螣的一下跑了出来。“呵呵,宝贝啊。。太好了,这玩意儿要是到了未来。。呵呵。。。娃哈哈哈哈!”我心中暗自偷笑。保绶和小安子看着极尽花痴之精髓的我,一脸茫然。“格格,您没事吧?”小安子安耐不住紧张地问道,那家的格格能笑成这样啊。咱们家格格多才多艺,对下人又和善肯定是得了病才会笑成这样的。小安子坚定的想着。
“小安子,下去吧,你格格一会儿就好了,不用传大夫。这儿不用伺候了,晚膳的时候再来伺候。”保绶强忍着笑,故作镇静的对小安子说道。
“蔗”小安子狐疑的退了下去。
“收收吧,小安子都被你吓着了,怎么姑娘家家的就能笑成这样?不知道的人只当你得了失心疯呢!”保绶又好气又好笑的对我说道。
“保绶,教我射箭骑马吧,和阿哥们比我总是最差的。真丢人。。。在这样下去估摸着十四阿哥都要比我强了。”我懊恼的对保绶说道。每次都在骑射上被那些个阿哥们耻笑,尤其是九阿哥笑得那个欢啊。恨得我牙痒痒啊!
“你一个姑娘家学什么骑射,日后练的三大五粗那可如何是好。再说难不成你还想上战场保家卫国不成?”保绶轻笑道。
“那说不定的。再说了三大五粗的是我,你急什么呀。到时候嫁不出去的是我,又不是你娶不到媳妇。你教不教,你若不教我便找十二阿哥去,这几月看下来十二爷的功夫也不错。”我不耐烦地说道。
“你若嫁不出去,那不就是爷我娶不进来么?”保绶促狭的对我说道。
“美的你!你到底是教还是不教?你格格我耐心可没有那么好!再不答应我可真找十二阿哥去了!”激将法!百试不爽!
“不准去!我教你!”搞定!成功!耶!保绶果然生气了。(其实有时候占有欲也是个很不错的东西,稚礼偷笑中。。。。。)
于是从自收到康熙御赐的弓箭那天开始除了每日下午的骑射课程之外我便躲在保绶的院子里练习射箭和布库。保绶的骑射向来都是拔尖的,只是在宫里要让着那些个阿哥们,所以看上去平平无奇。可自从让保绶教我射箭之日起,我便发现。。。保绶简直就是楚庄王,不鸣则以,一鸣惊人啊,保绶的箭可谓是百发百中,想交我的白发十中简直是天才和白痴的境界啊。
“礼儿,你肩膀放松。两脚分开与肩膀同宽。用力拉弓,眼睛看着前方手臂不要抖!”保绶恨铁不成钢地说道。嗖的一声箭出去了,然后紧接的是两声截然不同的声音。
“耶!中靶了!”我欢呼道
“礼儿,你只是中了靶子,但是在靶子的嘴边上!”保绶刚说完,那个摇摇欲坠的箭很不给面子的从箭靶的边上掉了下来。
“不练了,练了都快一个月了就这点长进,我看我是不行了!保绶你以前是怎么练的?”我灰心地问道。
“礼儿,你不是不行,你是个女儿家手上没有力气所以弓拉不开,箭也射不远。如果你真要练箭,你是彼得先将手上的力道练出来。不然这箭怕是你一辈子都练不成的。”保绶耐心的劝导我。
“你好象说的有理,那你等着,两个月后我再过来找你学箭。我有方子把这手上的劲道练出来!”我自信的对保绶说道。
“我自是无所谓,只是礼儿你为何那么坚持定是要学骑射呢?”保绶不解的问道。
“保绶,我现在不能说,但是学着定是有用的,待我练好了身子你要好好教我可好?”我抬头望着保绶坚定地问道。
保绶一直是宠我的,我不想说的事情他从不多问。这次也是依然,保绶点了点头,拿出自己的帕子轻柔的帮我擦拭脸上的汗珠,一如擦拭一件他珍视的珍宝一般。享受着保绶的温柔与关怀和傍晚的清风席席,不知什么时候我便沉沉的在保绶怀里睡着了。那份安心是从来没有过的,总觉得这是一个消失已久的安心,那么的自然,那么的习惯,好似原本就该这么躺着,这么顺从的去享受这一份温馨。
第二天我起了一个大早便在院子里跑开了,冬练三九夏练三伏,我要争取每一份每一秒将我这孱弱的身体变得健康强壮,这身躯现在还只有六岁,还有希望。于是每天除了跑步之外我还让碧莲找来一个沙袋悬于原本空置的东厢房,还搬了一些砖块进去。于是东厢房变成了名副其实的练功房。然后我很好意思的写了“练功房”三个字让碧莲找人做了一块匾悬于厢房门框之上。保绶见了我那三个股一些的七歪八扭的字笑了足足一上午,然后还见人就说,搞得本来高高兴兴的我后来变得但凡见人就怕话题自动转到我那可爱的“练功房”上。但是我每天打沙包,提砖块外加晨跑的联系时刻表却是一天都未中断过。两个月过后,我手上明显开始有劲了。而且我也从没天提两块砖半个时辰变成了提六块砖了。对于我自己的进步我感到相当之异常之满意,保绶也对我的突飞猛进感到诧异。我上述方那专门教我的骑射师傅也对我开始露出赞叹的表情。
就这样每天进学,下学,练练骑射,得空便和保绶出去遛遛马或者去庙会逛逛,逢年过节的时候便随着王爷富晋进宫守岁也就这么平平淡淡开开心心的过着这三百年前的美好平凡的生活,倒是小秋每天除了陪我进学之外就不再与我一起玩耍,只是偶尔闷得实在不行了才来我房里和我说说话。我总觉得她有事瞒着我,但我也闹不清楚是什么事。心里装了几日想问她,可每每总有九阿哥那个无恐天下不乱的家伙打断。。。时间长了便也忘记再问,反正小秋自知分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