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or Love》苏木语

4、003 突然开眼

　　距离小哀出生已经过去六个月了，半岁大的身体虽然还是很嗜睡，但是随着一步步的发育，小哀清醒的时间也越来越长，她也就搞清楚了许多事。
　　比如说她自己的身份，从某种角度上来说很特别，因为她是来自火之国木叶村宇智波一族的爸爸宇智波厚司和旗木一族的妈妈旗木雾的孩子，据说尽管是没什么血缘关系的分家，但是宇智波和别的族结合这还是头一回。因此即使在战争中，她的爸爸和妈妈结婚的时候宇智波族里还是来人了。
　　不过，小哀的妈妈温柔地笑着给小哀唠叨，丝毫不管她此刻只是半岁的孩子，表情很是怀念：“镜大人真是个好人呢，丝毫没有为难我们的意思，据厚司说宇智波本家的人都很不好相处呢。看来是他多想了。”
　　小哀睁着冰蓝色的大眼睛注视着妈妈，那专心的样子成功的把正在摇着摇篮的女人逗笑了。她慢慢的晃着篮子，声音轻柔极了：“这些啊，小哀都不需要知道呢，小哀只需要记住我和厚司会保护好你的。”
　　其实这半年来，大多数时间都是小哀的妈妈每天坐在她床边温柔的念叨些过去的事情，或者偶尔天气好并且外面比较安全时，她会抱着小哀去村口转上一圈，尽管那儿只有一两棵已经枯萎的樱花树。
　　这半年里小哀还知道了一件事，让她不禁质疑这个世界难道真的比有着黑衣组织和伏地魔的上一世要安全吗？原因很简单，就是他们这个世界正在进行一场世界范围内的大战，被称为“第二次忍界大战”。无数忍者在战场上死去，更多的平民被波及，死去的人数不胜数，而他们则是一对没有查克拉的夫妻，在不起眼的茶之国开着一家甜品店，一旦被战争卷入，连自保的能力似乎都没有。
　　更何况最近妈妈似乎沉默了许多，爸爸也更少露面了——小哀心里很不安，难道说茶之国就要成为战场了吗？虽然她似乎隐约感觉到自己体内有什么力量，可是她才不到一岁啊！就算这里能用魔法或者冰轮丸，她一个刚会爬的小婴儿能做什么？而且她发现了在这里并不能自如的用冰轮丸，似乎有什么限制条件——
　　就在小哀胡思乱想之际，她的父亲回来了。他一把推开门，瘫坐在椅子上似乎很是疲惫。可是他随即对着妻子严肃的说：“宇智波本家联系我了，说最多一个月战场就会转移到茶之国，要我们准备好武器和粮食。依我看你们母女俩还是回木叶吧，你们旗木家不是还有朔茂那家伙在吗？他一定会帮助你们的。”
　　推着摇篮的手一顿，原名为旗木雾的年轻母亲轻轻的摇了摇头，放低声音似乎不想惊扰到小小的孩子：“朔茂和我们并不熟，况且他肯定忙于战争哪里有空回村？而且不管怎样我也算旗木家的女人，虽然不能提炼查克拉，好歹也是会点刀法的，我要跟你在一起，阿娜答。小哀的话到时候可以拜托给……”
　　她没能把剩下的话说完，因为厚司用嘴堵上了她未说完的内容。她并没有因为在孩子面前而推开男人，因为他们心里都很清楚，以后这种和谐的日子可能再也不会有了，毕竟这个乱世没有力量就难以生存。
　　一边听得一清二楚的小哀也是彻彻底底的愣住了，战争吗？她虽然来到这个世界没几天，可是她这两辈子以来第一次体会到了母亲的温柔，包括那个总是在忙的父亲，其实也很爱她们。可是，她想要的是三个人永远在一起，平平淡淡的，而不是！而不是！再一次的一个人！上辈子再苦再累，她还有哈利，还有大侦探，可是现在呢！想到丝毫没有查克拉的父母和越来越紧张的形势，小哀的心里止不住的难受。她终于体会到了当初哈利的那种感觉，不得已必须得成为英雄的无力感。不知不觉间，蓝色的查克拉慢慢的从她小小的身体里溢出来，冰蓝色的大眼睛慢慢变成红色，眼睛中有什么在旋转，终于停在了两颗勾玉的形状。
　　拥吻在一起的夫妻两被突然爆发的查克拉弄得摔倒在地，直到看到双眼两勾玉的小婴儿，这才回过神来。宇智波雾小心翼翼的把小哀抱出婴儿床，眼神里有着欣慰和担忧：“既然能开眼，说明我们的小哀什么都知道呢。虽然以后可能会很辛苦，可是这下你就有能力保护自己了，只是这双眼睛……小哀啊，你一定要安全的长大，妈妈会保护你的。”
　　而宇智波厚司的表情则是完全的震惊，他不可置信的喃喃道：“太不可置信了！就算先祖宇智波斑也不能做到半岁开眼啊！”然后和妻子对视了一眼，小哀被小心地重新放到床上，两个大人悄悄退出门外。
　　小哀这次一反常态的没有偷听。她还没搞清楚写轮眼是什么，但是她能感觉到眼睛周围经络的变化，似乎这种力量很是会刺激眼部神经，那么，她会不会成为宇智波一族第一个因为开眼而失明的人呢？看来以后还是的研究生物化学和医学领域了，就这一辈子的发展水平来看，或许需要先发明电脑。小哀暗暗下定决心。
　　门外，两个大人也在担心同样的事情。小哀的父亲厚司说：“虽然孩子开眼是好事，可是写轮眼对眼睛负担那么重，她才不到一岁，会失明的。”
　　小哀的母亲雾也是很担忧：“可是我们两个人都不会封印写轮眼啊，厚司你这些年替宇智波本家搜集情报有没有认识比较可靠的人？小哀也需要系统的忍术指导，我们虽然有卷轴，可是卷轴也不能为她答疑解惑。”
　　厚司思考了一会儿，随即恍然：“有倒是有，就是上次婚礼来的那位大人，宇智波镜。镜大人有一颗仁慈的心，他一定会帮助小哀的。只是，”男人的声音随即低沉了下来，“这样一来我们可能就再也……”
　　沉默了许久，女人才哽咽的开口：“只要小哀能幸福的活着，就行。”
　　男人顿了顿，才接话道：“那你也顺便给朔茂写封信拜托他一下好了，过一个月本家就要来人了，我给镜大人捎个信让他来把小哀接走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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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番队队长室。
　　正在批阅文件的日番谷冬狮郎忽然捏断了一支笔，成功的吓了准备翘班的副队一跳。
　　乱菊赶忙问：“怎么了队长？”
　　回答她的是茶杯爆裂声和文件纷纷扬扬的飘满屋子的场景。白发的小队长手不解气的捶向无辜的墙壁，嘴里还恨恨的说了句：“日番谷澈樊，你好样的。”
　　乱菊更加疑惑的问：“队长，谁是日番谷澈樊？你怎么啦？”
　　日番谷冬狮郎这才反应过来还有乱菊在场，他张了张嘴想要说明，可是又不知从何说起，只好抬脚走出办公室，只是在瞬步消失之前低低的说了句：“拜托了，冰轮丸。”

　　于是乱菊诧异的看着队长刚刚站立的地方站着一个蓝衣蓝发的青年男子，她知道队长的冰轮丸可以随时实体化，可是现在？
　　冰轮丸望着冬狮郎离去的方向，目光里满是哀伤，须臾他开始蹲下身，收捡散落在地上的文件，没有理会乱菊质疑的眼光。

　　见此情景，乱菊心下了然：“队长他，也是因为哀酱吧。”
　　冰轮丸收拾东西的动作一顿，回过头来问了乱菊一个看起来很无厘头的问题：“假如你知道市丸银此刻正在另一个世界为了你冒着生命危险受苦，他不记得你了而且要跟别的女人在一起，但这一切都是为了你，你会怎么样？”
　　乱菊愣住了。这，难道？
　　冰轮丸此后就一直没说话，直到把东西收拾好，这才最后看了乱菊一眼：“主人平时就拜托你照顾了。”然后消失在原地。

　　门外，其实并没走远的冬狮郎无奈的扯了扯嘴角，冰轮丸还真是……爱管闲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