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第五章 ...
-
“所以说，你现在被自己的表哥掌控了生杀大权？”家里空空荡荡，两个人在沙发上一坐一躺，扯着家常。
“嗯哼。”严维明惬意地躺在莫晴的腿上，头发凌乱得遮住了眼睛，但他懒得去理了，索性将橡皮筋也扯了下来。
她翻着动态，看了他一眼，嗤笑一声：“你要是我弟，我也要把你管的死死的，谁知道你会搞出什么幺蛾子来？”
“你站哪一边的啊。”他仰头看她，一脸委屈。
“你哥，他长的好看。”
“你回去吧，我不怪你，”他满脸悲哀地摇摇头，差点想挤出几滴泪来：“人艰不拆。”
“钱我给你微信转了，省的你连网吧都去不起。”莫晴把手机放到了桌上，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个黑色的小纸盒，严维明定睛一看，是一包烟，里面是细细长长的款式，女士专用。
莫晴娴熟地弹弹烟盒，抽出一根，用火点上。她苍白纤细的手指夹着烟蒂两边，送到嘴里，浅浅地吸了一口，烟雾从口中肆意蔓延开来，烟灰节节断落，打在地板上，“滋”的一声，烧到了严维明心里。
她看到他的喉结滚动，眼波也开始如烟一般肆意流转：“来根吗？”
“别勾我，”严维明偏过头去，“戒了。”
“这东西要慢慢戒，”莫晴似笑非笑地望着他，狡黠地眨眨眼，“一下子戒掉会得病的。”
严维明从她腿上坐了起来，“刚说你要管好我，这下又把我当失足少年了？”
“我又不是你亲姐，”
“他就是的我的亲表哥吗？”严维明怨声载道：“谁叫我妈和他妈没事干，要结为姐妹，我一夜之间不禁多了舅妈舅舅，还多了一个狗拿耗子的表哥！”
“活该吧你，就你家家谱最乱。” 莫晴缓缓起身，将他轻轻往沙发一推，整个人直接跨在了严维明身上，用苏得发嗲的声音说到：“最后一次，小哥哥，不想来一发吗？”
“烟味别熏到我了，我表哥待会儿闻得出来。”严维明舔了舔干燥的唇角，露出挣扎的神色，还是从中抽出了一根，放到嘴里。
“怂货，”莫晴勾住严维明的脖子，身子挺起来，叼着烟的俏嘴渐渐向他靠近，少女的清香越来越浓烈了，混着沐浴露和烟草的气味，“干嘛？”严维明轻笑道：“这又是什么新玩法？”她不做声，等到烟碰到严维明的烟后，动作就停了下来，任其燃烧，等烟雾从新的烟头徐徐冒出后，她便退了手，把烟从嘴上拿了下来，促狭道：“间接接吻，还不赖吧～”
“哼，上次你跟刑文也玩过好吗？”严维明埋怨道，熟练地吐出一个个烟圈，越来越大，最后轮廓逐渐消逝，洒落在房里。
“呀，怎么，吃醋啦～”
“没办法，谁叫自家女朋友这么好看呢？”
一阵嬉笑打闹，严维明慵懒地靠在沙发上，看着阵阵烟雾升腾上屋顶，他仿佛又回到了曾经灯火霓虹、昼夜颠倒的生活。
也许自己本就应该这么继续放浪下去，他闭上了眼睛。
“灯关吗？光线有点不太好。”
“……关了吧。”
“那你们去送，我先回去了。”李洵对他爸说，“还是有点不放心他一个人在家。”
“得了吧，多大的人啊你还不放心。”四十多的警官露出一口发亮的白牙，走来将手臂搭在自家儿子肩上，“我跟你讲，对待这种叛逆少年，要循序渐进，知道不？他们一个个，都吃软不吃硬……”
李洵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声，看到对面来了一辆的士，便向他爸喊了一声：“记得替我向小姨他们告别！”，随后钻到了出租车中。
“这个小兔崽子，心急火燎的。”舅舅笑骂道。
……
开了门，“吱呀”一声，李洵从门外探出一个头，屋里漆黑一片。
没人吗？他轻手轻脚地走在木板上，从柜子里抽出一根棒球棍，捏手上。他正想开灯，一阵笑声从客厅里传出来。
声音？女人的？他皱皱眉，手上棍子捏的更紧了。李洵寻着笑声的方向走去，他顺着拐角，打开门。
等眼睛渐渐习惯黑暗，他透过几乎不可见的微光模模糊糊看清室内的情形。
自己的表弟、陌生的女孩、紧闭着的窗帘、刺鼻的烟草味和灰蒙蒙的阴暗的客厅……连青砖都散发着一股子败落的味道。
李洵血液冷了下来，始终含笑的眼神中，也增添了一些冷峻。先前的严维明的所作所为一幕幕重新在他脑海中交织，无数次重播回放着。
李洵感到自己的青筋暴起、一腔无名的怒火在胸中炸裂开来。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5.第五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