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大结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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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梁府。
“老爷，夫人，大姑奶奶回来了。”管家小碎步的跑过来，堂屋里等着的梁大人立刻站起来，想要往外走几步又硬生生停下，“夫人，你快去接接。”
梁夫人掩唇轻笑，“老爷快坐下，等下琪儿看见了像什么样子。”
“什么话。”梁大人直了直身子，转回座位上坐下。这边刚落座，门口便传来打帘的声音，梁芷琪迈步进屋，“父亲，母亲，女儿给您二老请安了。”
作为和徐慧怡她们同期交好的贵女，梁芷琪太知道这次自己被叫回来是因为什么了。
“快过来，让娘好好看看。”梁夫人招手拉过女儿，这外嫁女归家不易，虽说都在京城里，她们娘俩也有半年多没见了。
正当梁夫人准备问问女儿近况的时候，梁大人清了清嗓子，“咳咳。夫人，咱们还是先谈正事？”
梁夫人温和的笑笑，虽是不说话了，视线也一直在梁芷琪身上。
“琪儿，那些南洋过来的机器，还有那个什么，经销权，可是在你手里？”梁大人脸上带着关切也有些诧异，毕竟自己的顶头上司下令来和自家女儿合作，这是他这辈子第一次。
“是的，父亲大人。”梁芷琪笑眯眯的从袖口拿出一封信，“这是我们的条件和可以提供的东西，不如父亲您先看看？”
和朝廷合作，最容易也是最重要的开始就在于钱财，但在这之前的前提是自己要有足够的底气，宝钗她们倒是省事，直接从顶层开始改革，在另一个世界，可以说古今中外唯一一次和平的演变，就是自上而下的存在。
京城大，居不易，在京城住着的人各家心里都有一本账，尤其是在看见本已跌落谷底的贾家获得了喘息之后。
“芸哥儿，这出海当真这么赚钱？”小酒馆里，街口的马骝子给对面的人恭恭敬敬的倒上。桌上摆了两个酒菜，还有一尾鱼一只鸡，勉强算得上一份席面，两人坐在靠墙的角落，间或吃着，东西没怎么动，酒瓶倒是已经空了一个。
“这事儿，你得看跟谁。”贾芸端起酒杯，在唇边晃了晃，笑道：“要是你当下河捞鱼那么简单，可趁早别打这心思。”贾家人跑了这一趟，虽说有人护着没人丢命，却也大有吃不了这般苦的人，准备攥紧手里这点银子就找个活路，也有去了一趟把野心勾起来的，贾芸就是其中之一。
“那不能够，”马骝子举杯，把杯口稍低着跟贾芸碰了一下，“哥哥，你还真别不信，现在茶馆里那些吹的山呼海啸的人，我才不信，我就信哥哥您的。”
“切，能把这事儿吹出来的，都是吃泡饭的主。”贾芸喝了酒，夹了筷子菜压下，“咱给你撂句实话，像我们上次那样出去的，挣得都是卖命钱。要想发大财，就得有自己的船。”
马骝子挠挠头，“哥哥，兄弟这浑身刮了也不值一吊，那大财咱能想吗？”马骝子多聪明，贾芸说出来就证明有想法，但他也不能人家画个饼就往上啃。
“诶，路是一步步走出来的，咱现在有条好路，是人家先开出来了，现在这路，是谁先上路，谁发财。”贾芸也不点透，“这次跟上了，下次我也不想落下，跑一次回来能得个安家钱，这点钱在这京城可不禁花。”他看得明白，那些趁机放纵的，这点钱花完了也过不了苦日子。
马骝子眼神闪烁，他本想着跟贾芸跑一次，落个娶媳妇钱，但贾芸说的也有道理，娶了媳妇还得生个娃，娃长大了还得养活，一次可不够。
“我知道你家里还有两个兄弟，可你们哥仨光棍，什么时候能得个正经事由呢。”贾芸开始走心，“什么都不如自己的本事，你说呢？”
沉吟片刻，马骝子给自己倒了一杯，一口闷下，“成，咱活在这皇城根儿底下，怎么也得拼个大宅子出来。芸哥，我应了。”说完就要起身，贾芸开口叫住，“诶，这点吃食带回去吧，给弟弟们打打牙祭。”
“哎！谢谢芸哥。”
一年时间呼啸而过，皇后诞下本朝第一对龙凤呈祥，皇上大赦天下，而之前处置的几家亦在大赦之列，当然，贾家也在。
此时朝野上下只有对皇上的歌功颂德，再也没了之前的把控要挟之声。
“当初开海的时候，朝上多少人都上折子反对，现在呢，都开始筹备着出海。”水程抱着自家姑娘，现在受宝钗她们影响，水程也希望他家的公主以后是个可以独当一面的巾帼英雄，而不是养在宫中的娇花。“他们的折子朕还留着呢，真想当朝扔给他们。”
皇后还靠在床上，闻言也只是摇了摇头，这几年她也看得出夫君的压力，但现在他明显轻松了许多，至于那些唠唠叨，就当做一个释放吧。
“过两天皇儿满月的时候，把玉菡她们叫进宫里来，上次璩阳给进献的东西用着都很好呢。”皇后知道大赦之内有贾家人，总要交代一下吧。
“嗯？”水程抬头，“不必了。”他现在对宝钗两人十分相信，尤其是在那些神物收获之后，待等三年培育之后，那些高产的神物就能分发给农户了。
皇后倒是有些惊讶，“皇上什么时候转了性子？”少年夫妻，说皇后是最了解水程的人绝不为过。
“哼哼。”水程放下闺女，坐到皇后身边，“那两个野丫头这一年多可是憋坏了，朕下旨大赦天下之后两人就跑了，说是怕人求情为难，其实就是想出去玩。”
这一下皇后的眼睛都瞪大了，“臣妾怎么一点消息都没听到？”按说这种事，就算当事人不报到她面前，也总是有人会告诉她的。
水程长叹一口气，他能怎么说呢？“璩阳是担心你知道后忧心，朕让人瞒下来的。”自家皇后可是要努力了。
“啊，这，那她们去哪了？”皇后心暖又好笑，倒是真的担心这两个义妹。水程微笑：“说是去北边看看，现在正是春草夏初的时候，美得很。”
“北边？安全吗？”皇后心里有些不安，虽然北边已经二十多年没出过战事，但往年的故事还历历在目。
“她们不会出关的，如果实在担心，那朕就去一份文书，让人照看着就是。”水程扶着皇后的肩膀，“你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好好修养，照顾咱们的皇儿长大。”
皇后浅浅一笑，依偎在皇帝身边，至少这一刻，她体会到了幸福的味道。
福州。
码头，岸上的纷纷穰穰与茶馆二楼并不相干。
“草民，见过薛大人，郡主殿下。”贾政带着一行人，在楼上与宝钗和黛玉见礼。
“二叔叔请起，各位表哥也请起。”黛玉先出声，毕竟以贾政的迂腐，让他跟宝钗对话肯定不舒服。
宝钗打量着眼前这几人，以前珠光宝气的贾宝玉现在穿着一身土布衣服，头发简单的束起，没了曾经的精致，加上长途行走与农间劳作，也就只有那双还带着迷茫的眼睛，有以前的味道。贾政穿着一身儒衫，听说是在流放地做了个教书先生，但赚的钱还不够自己吃饭。倒是贾琏，虽然一样经历这一遭，无论是精气神还是身上，都比另外父子两人要利索，见宝钗看过来，贾琏还躬身，重施一礼，是为了这一路上和在京城薛家的照顾。
在几人身后略显角落的地方站着的是宁国府的几个，如果不说，谁也不会信这黑瘦黑瘦的恍如乞丐模样的几人曾经是京城宁国府的老爷少爷，贾赫甚至缩在年轻人后面，贼眉鼠眼的打量着桌上的茶点。
宝钗是没在意过这边的消息，宁国府也没有特意交代照顾，现在看来，没脸没皮还是有好处的。
“京中一切都好。”这边黛玉已经与贾政交代了几句，王夫人也托人捎来了盘缠，这是不知道她们的路线，不然这信使的工作怕也要落到她们头上。
“唉，政，不能尽孝老母膝下，”贾政面带苦相，略显浑浊的眼睛渐渐潮湿，“我……”
“贾老夫人身子骨还不错。”宝钗打断贾政的感慨，一副贾母已经故去的样子做什么，要她说，贾母比贾政看着都长寿。
“额，甚好，甚好。”被噎了一句的贾政愣住了，他有点难堪，却也只能笑笑。黛玉拉了一下宝钗，“不仅外祖母，家中的子弟都有了各自的安置，几位姐妹已经嫁人，婆家都是值得托付的。兰儿也准备今年参加童生试，学堂的夫子说机会颇大。”黛玉的意思很简单，大家都有安排，你们回去后千万别捣乱。
贾政心里更复杂了，有一种这个家并不需要他的感觉，甚至没了自己这群人，人家过的更好。贾赫则从后面冒出头来，“郡主娘娘，迎春丫头也嫁人了？”
“迎春由邢夫人和外祖母做主，嫁给京中李家。”黛玉对这位没什么好脸色，贪花好.色不靠谱，坏人。
“李家，郡主娘娘可知是哪个李家？”贾赫眼珠子转了转，似乎没想起来哪个能有权有势还愿意娶迎春的李家。要是个有家底的，没准回去还能让迎春养老，这段时间他算是看清楚了，不论是哪个儿子都是靠不住的。
“等你们回京自然知晓。”宝钗瞪了贾赫一眼，立时他就又缩了回去，不敢言语。贾琏也稍稍躲了躲，虽然这是他亲爹，但做事还是闪着点，免得被连累。
“这是我们准备的一份盘缠。”宝钗不准备再跟几人耽搁，得见这一面，除了黛玉要给贾敏一个交代之外，还有她心底的一份好奇，现在这份好奇已经消失了。“回京不比去的时候，还望路上一切小心安然回京，别让家人担心。”流放的时候有押解的人随行，大赦可是要靠自己走回去，无论是坐车还是坐船，也不是没有在大赦之后死在归途上的。宝钗想着，下意识的看了一眼贾赫，却不知这一眼被宁国府的人看见了。
“多谢薛大人。”贾政接过银子包，起身长鞠一躬，“草民等告辞。”说话间几人起身，倒是贾赫几个，还揣了几盘点心在怀里。
待到几人下楼后，黛玉脸色垮了下来，愤愤道：“亏得娘亲还担心他们，人家连一句问候都没有。”贾敏是知道她们行程的，结果一番关怀换来这么个结果，黛玉不由得替母亲不值。
“人有远近亲疏，世人皆是如此的。”宝钗拉着黛玉的手安抚，“左右不是常往来的亲戚，各自有个交代就是。”
“纵是清楚，我偏是觉得不舒服。”黛玉噘着嘴，一副姑娘不开心的样子。
宝钗眨眼，“那我陪你去楼下逛一逛可好？”码头附近还是很热闹的，加上有薛氏商行的护卫在，她们也不用担心危险。
“在京中也是这般，在福州也是一样，有什么好逛的。”黛玉看向宝钗，眼中有着笑意，但腮帮子微微鼓起，就是等着哄的样子。
“唔。”宝钗扫了眼四周，之前她们见贾家人是清场了的，此时看黛玉娇俏模样，只轻轻上前一印。
一炷香后，两人带着帷帽从楼上下来，宝钗牵着黛玉，而后面的帷帽中还隐隐透着粉色。
回江苏的船上，黛玉靠在宝钗身侧，手上拿着一卷书，眼眸垂着，却不在书上。待到过了半响，写信的宝钗收了笔，忽然觉得腰侧有些痒，却是黛玉一点点戳着，“怎么了？”
“昨天在岸上，看见我的游记了。”黛玉用书挡着下巴，慢悠悠道：“他们卖的好快啊。”
其实不算快了，宝钗暗道，如果按着书商老板的计划，先打通的便是南北通路，但宝钗要的是安稳上升，重名而非利，这才慢下来。“嗯？”她总觉得黛玉还有别的话，毕竟游记已经出了半年多了。
“现在人家都等着你也写一本什么东西，好再与我比上一比呢。”黛玉之前在外的时候便有人给两人做比较，才学，名声，本事还有性情等等，现在黛玉写了本游记，到不是没人期待另一位也写点什么，但肯定不是为了打对台，毕竟两人的友谊也人尽皆知。
“我写什么？比起游记，我更擅长写奏折。”宝钗笑着向后靠了靠，闪过黛玉的手指，毕竟很痒。
“自然不是游记。”黛玉眨眼，“总归要写点什么出来的，你要是也写游记，岂不是与我相争。”
“不是游记，我倒是可以写点经注，之前慧怡她还跟我说过，要不要从经注上立名。”宝钗对四书五经并不算学通，这话明显是在打岔了。黛玉翻了个眼，论起四书五经，她对这上面用的心思都比宝钗多，“经注要想立名，非经年大儒不可，你倒是敢想。”
“既然别的写不得，那我写点话本吗？”宝钗再看黛玉手里的书，是街面上刚兴起来的话本，却没有之前的牡丹西厢那般韵味，不过是东施效颦的东西。
“你若是愿意，也不是不可。”黛玉目的达成，眼眉弯弯，用书挡着嘴角的笑意，声音还是懒洋洋的。
“不过，我第一遭写话本，不知道效果如何啊？”宝钗侧转过身环住黛玉，微笑道：“不知可否请郡主娘娘帮忙斧正？”
“待你写出来再说吧。”黛玉扭着脖子，被识破了的娇娇姿态尽显，“我平时也是很忙的，未必有时间。”宝钗爱惜的捏捏黛玉耳垂，“那我先多谢郡主娘娘了。”这时候可不能笑，不然怀里这个小奶猫瞬间会炸毛，可不好哄了~
黛玉往后缩了缩，和宝钗脸贴着脸，嘟囔道：“谁让他们写的都不好看。”
林府。
林如海看着携手进门的两人，恍惚觉得自己忽略了什么，到现在似乎已经晚了。倒是贾敏在和黛玉的书信中知道两人的关系，她一生只有一个女儿，自然希望女儿开心快乐就好，看看她们现在做的事情就知道了，女子的一生，不应该只有三从四德。
林府书房。
林如海顺着胡子，刚才跟宝钗核对了一下朝廷新政轻工纺织的进展和安排，除了薛家，现在大半个金陵的商队都在配合，林如海也多了一个兼任，只不过是暂代，只等着一切理顺了，有了规程之后由朝廷派下来专职的官员。
现在的主要问题是，新来的官员会不会被大家接受以及江南各家会不会动用力量推举自己人上去，后一项几乎不用想就可以确定了，但是他们作为皇帝这边的人，要有所准备才是。
“其实只要大家都能团结起来，派的官员也不会太难做。”林如海苦笑着摇头，说了一个他自己都不相信的可能。宝钗没接茬，这么天真的话不是林如海的本意。
“不知薛大人有什么推荐？”林如海毕竟久不在京城，对于京中的人士还有些不清楚。他所知道的可能被派来的，都在这次大赦之列。
“我在这种事上不适合插手。”宝钗端坐在另一边，缓缓道：“不过我建议大人往这几年科举的南方士子上去想，一个了解南方情况，又家境清寒，却不畏权势的人，会更合适一些。”宝钗几乎是说了人选，其实在水程那里早就开始培养，从科举中选中，然后施恩，加以支持，外加一些考验，就可以选出来了。
“林大人是圣上的心腹，宝钗才有这番话，还请林大人保密，也不要做什么调查，以免有人自误。”林如海掌管盐政，又是水程在江南的耳目，他可以知道，但什么都不能做，以免影响选拔。
“如此，林某明白了。”林如海点点头，今上心思缜密又有雄图伟略，他自然放心。不过，还有另一件事，林如海微微松了口气，心里却又有些紧张，“薛大人，林某还有一事……”
“林大人叫我宝钗就好。”宝钗微笑道：“毕竟在入朝为官之前，宝钗可是一直叫您姑父的。”这次回来她就知道林如海察觉了，毕竟在这之前她封官后林如海也没叫过她薛大人。
是啊，自己可以说是看着这孩子长大的，还有什么不了解的吗？林如海缓缓靠在椅背上，点点头：“宝钗，以后你们要好好的。”单凭这两个姑娘做的事，此世间便再无配得上她们的男子了。
“宝钗遵命，定不负所托。”宝钗起身行礼，对着林如海起誓。
中午的饭桌上，贾敏频频给两人夹菜，“好容易回来，一定要多留几天再走。”
“是，女儿遵命。”黛玉和宝钗对视一眼，异口同声道。
（全文完）
后记。
常言道，举头三尺有神明。
神明或许不在，但对于地方官员来说，他们头顶上最近的神明，就是那两个神出鬼没的郡主娘娘。
手拿先斩后奏之权，眼察吏治封疆之列，密折急奏，直达天听，更有调动不超百人的一方守卫兵权，说出来都不会有人信，甚至没有明旨传达，然这份新的为官‘护身符’在官员之间传播的速度一点都没受影响。
“都说丰年好大雪，这薛家……”两个衙役在门下坐着，其中一个嘴上带着痣的一把拦住口无遮拦的同伴。
“你小子，不想好了？”有痣衙役低声道：“那都多少年的老黄历了，你怎么还念叨。”
年轻衙役挠挠头：“这不是我爹在当值的时候老念叨吗，我这一时忘了，多谢叔叔提醒。”
“唉，当年是当年，现在可不一样了。”有痣衙役可惜道：“不过现在过的日子，比以前好啊。”
“大人起来了，你们快站起来。”内宅的管家出声，门口的两人赶紧站直，自打贾大人被罢官充军，新来的这位官老爷，规矩可大了。
五台山。
“世人都道神仙好~”老道晃晃悠悠的唱着歌，旁边的僧人则有些黑脸，“绛珠还未归位，你倒是好自在。”
“嘿嘿，你道我自在，你分明是犯了戒，羡慕我徒弟的功德。”老道嘿嘿笑着，“绛珠归位自当升上一重天，我那徒弟也必有金身相护，你与其痴迷天运安排，不如和我一样，趁着这大好年华，多积累一份修行。”
“到叫你说教了。”和尚摇摇头，开始念经。
“对了那甄士隐还跟着呢。”
“让他跟着呗，能不能寻得仙途，是他自己的缘法。”
“怎么不让他去见见女儿？”
“不见两相得，见了两相误啊~”
寒暑几经春秋，水程已经传位给太子，自己带着皇后做了太上皇和太后，在继位大典之后，水程两人随着马车到了城门口。
“璩阳？玉菡？”城门口的马车上，撩起帘子看过去，正是宝钗黛玉二人，皇后语带轻松，“你们怎么在这儿？”年岁渐大，眼前的两人却好似过的缓慢，这般精神比之自己恐怕有人说是祖孙也不为过了。
“自然是给兄嫂带路啊。”黛玉笑道：“兄嫂此番东游，若是没个带路的怎么行？”
“分明是强抢了我们的船去。”宝钗则对着得意的水程挥拳，显然抗议无效，谁让自家哥哥还在人家儿子的朝堂上，“大哥怎么不带着双宝？”龙凤胎也长大了，不过听着宝黛二人故事长大的龙凤双宝也是个野性子，加上被水程宠惯，如今若是知道两人准备出海，自然不会不跟着。
“我把他们交给水溶了，省得他成天想着告老。”水程从前面道：“不要耽搁了，快出发吧。免得等下水溶追过来。”
暗暗替水溶默哀一下，宝钗黛玉挥手，马夫打马，两辆马车顺着官道滚滚向前。
后记二
新帝三十七年，春。
已经六年多没出现过消息的双姝郡主据说在西域的一个骆驼商队中出现，世人再次想起这两个奇女子，更多的人则是期望她们永远不要消失。
“贾兰，你是贾家的，你见过两位郡主吗？”翰林院的同僚听着其他人的议论，看向如今在朝的唯一当事人。
“我小时候，见过一次。”如今已经是翰林院副掌院的贾兰努力回忆着，然后摇摇头道：“可惜，已经记不清了。”其实贾兰记得，他在贾府破落后曾经偷偷去看过，那两个在自己母亲口中对贾家恩德再造的聪慧女子，母亲说其中一个还是他姑姑，只可惜他们一句话都没说过，只是记得那个在破砖瓦的院落里，也如日月同辉的样子。
“也是，这几年没传来消息，指不定两位姑奶奶归隐山林，又或者出海寻到仙岛了呢。”同僚也没指望什么，问了一句后又自顾自的猜测起来。
贾兰则暗道，仙人吗，还真是没有更合适的身份了呢。
后记三。
二十一世纪，沪州顶级CBD商圈，写字楼。
“薛总，新来的助理最终面试，您去吗？”秘书打断正在走神的人，有些小心翼翼的问道，毕竟，他们这个薛总虽然年轻，气势却十足。
“嗯，叫来我办公室吧。”薛总转正椅子，点头道。
两分钟后，门再次打开，从外面进来两个人，其中一个眉眼弯弯，笑的娇俏又带几分恬静。
“薛总，这位是林玉，经管毕业，五年行政经验。”
“薛总好。”林玉眨眨眼，“薛总看上去好眼熟啊。”
“你看着，也很眼熟。”
“这位是……”秘书要继续，被一个抬手打断。
“就她了，你们先出去吧。”
“好的，薛总。”秘书带着一脸疑惑的另一个面试者离开，对公司的传言更笃定了。
“你好，重新介绍一下，我叫……”
“宝姐姐？”
作者有话说
第58章 大结局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