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试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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冲完澡，托尼看着空无一人的房子撇撇嘴。
“嘿baby，又剩我们两个了。”
“Yes，Sir，”Jarwis回答道，“您为什么不告诉波兹小姐？”
“告诉她干什么，她又帮不上忙。”只会让她担心罢了。
隐约察觉到什么的托尼扯了扯嘴角。
现在这样不是挺好的吗，他不用管公司的事了，波兹也没有时间管他了。
“您还可以告诉罗杰斯先生。”
“……算了吧，我都想不出办法他一个古董能懂什么。”
虽然是这样说了，但托尼还是犹豫起来。
对这个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的ancle，他的感觉很复杂，这是他父亲一直寻找的朋友，也是压在他童年的一座大山，在同龄人几乎狂热地追捧美国队长的时候，只有他对他不屑一顾。
或许他也曾有过仰慕他的时候，但那一点仰慕早就在霍华德日复一日的冷淡中被磨的一干二净。
他不理解他们之间的战友情，也不觉得他父亲这种人会和一个大兵有什么深刻的友情，但如果说这只是政府的命令的话，那他显然太过热心了。
托尼拿起Dummy刚榨好的叶绿素汁喝了一口，那种苦涩又浓厚的口感让他整张脸都皱了起来。
“Music。”
嘈杂的摇滚乐声从客厅的扬声器里传了出来，托尼一边随着音乐摇摆，一边拿起之前送来的《Nature》看了起来，手里还拿着一支笔，偶尔在上面划几下。
“Sir，罗杰斯先生的电话。”
“……”
托尼无语地看向Jarwis的摄像头，听到身边的音乐声又被降低了。
“能不能让我听完这首歌，”托尼嘟囔道，“接吧。”
能让那个古董主动打电话给他可不是什么小事。
“斯塔克？”
史蒂夫的声音从扬声器里传出来，360度环绕在托尼身边，居然显得有点空灵，让他不禁抖了几下。
“是什么事让我们伟大的美国队长主动打我的电话，没记错的话这好像是你解冻以来的第一次？真是稀奇。”托尼一边说着一边点开玻璃茶几上的操作台，几下就锁定了最近的扬声器，只让它一个机器工作。
“……”伟大的美国队长捂住手机，站在他新家的窗前深吸了一口气。
“斯塔克，我有事找你。”
“嗯哼。”
“你和朱利尔斯关系很好？”
“还行？”
托尼不自觉地直起了身，隐约从这句话中察觉到了什么。
他有种不好的预感。
“之前纽约银行发生了一起抢劫案，朱利尔斯当时也在场。”
“是的，我知道，罗迪跟我说过，他还说他一个人就搞定了一楼的劫匪，表现很好。”托尼靠回了沙发上，语气是一如既往的漫不经心，让人分不清他在想些什么，只有微微皱起的眉头能泄露他的一点思绪。
“是啊，他表现得非常好，好到神盾局已经盯上他了。”
史蒂夫眼睛一错不错地盯着对面的房子，眉头越皱越紧，觉得自己就像个变态。
“神盾局？神盾局盯他干什么？”托尼惊讶地声音都有些拔高，但他马上就发现了这点并且恢复了常态，“他是有什么超能力还是犯了什么法？”
“都没有，但是根据弗瑞的说法，朱利尔斯可能和几周前的纽约停电事故有关系，”史蒂夫揉了揉自己的眉头，“这个你应该还有印象？”
“他不是没有超能力吗，和停电有什么关系？”
他当然记得那件事，他检查了十几分钟也没能发现停电的原因，而那期间佩珀就一直在碎碎念，从恐怖袭击念到经济损失，听得他脑子自动回放了两个多小时。
“而且那不是停电，其他机器运转得很正常。”
“……”一时语塞的史蒂夫决定不在这个话题上多纠缠，“暂时没发现有什么关系，只是怀疑对象，毕竟他来纽约的时间实在太巧了，而且身手也很好。”
“嗤。”
“……”
“所以呢？你打电话就是特意告诉我这件事的？还是你想让我调查他？”
“……别告诉我你没有查过。”
“我当然没查过，我为什么要查一个小孩子。”
“可你为他买下了那家店。”史蒂夫收回自己紧盯的目光，“我以为你会更谨慎一点。”
“……”
托尼一瞬间觉得自己无法反驳，他确实冲动了，但是那又如何，他想买什么就买什么。
“会觉得一个小孩子能产生威胁的也只有弗瑞了，”他轻笑，“还是说，打过仗的都这样？”
“……”
史蒂夫揉揉太阳穴，提醒自己不要和一个三十多岁的“孩子”生气。
……神TM三十多岁的孩子，他这嘴怎么比他爹还讨人嫌？
“总之，弗瑞本来打算让人监视他，但现在这个任务被我接下了。”
“？”
就算天才如托尼，也被这突兀的转折搞的懵了一下。他觉得自己好像幻听了，那个全美道德模范说了什么？
“虽然我不觉得他有什么问题，但是弗瑞已经把他列到了观察名单里。”
史蒂夫沉静的声音从剩下的那唯一一个扬声器里传出来：“我已经搬到了他家对面。”
*
“我出门了。”
纲吉背着新买的帆布包，跟坐在客厅里的本叔打了声招呼后走了出来。
他手里拿着刚刚列好的购物清单，准备给自己购置点学习用品。
“朱利尔斯？你要出门吗？”
“罗杰斯先生？”听到熟悉的声音，纲吉抬起头：“您怎么在这里？是找我有什么事吗？”
金发的美国青年把手上那把钥匙在他眼前晃了晃，然后指着对面的一所房子，温和地笑道：“我今天搬到这栋房子了。刚刚还在想要找时间告诉你，没想到一出来就遇到了。”
“您搬到这里了？”纲吉有点惊讶，但随后他就笑了起来。
“太好了，能在这里见到您我真高兴！有什么我能帮忙的吗？”
虽然认识不久，但这位热心又可靠的青年实在让他很有好感，虽然奇怪他为什么突然搬家，但这本来就是对方的私事，他觉得自己也没必要去问。
“可以吗？你不是有事要出门吗？”
“我就是想去超市买点东西，不着急的。”
看到少年发自内心的笑容，史蒂夫松了口气的同时更加愧疚了，“那正好，我也打算去超市买点菜，冰箱里只有一些即食的。”
“是之前的房客留下的吗？”
“应该是，虽然也不是不能吃，但是我还是更喜欢自己动手做。”
一个人住习惯了又有些节俭的美国队长厨艺意外的还不错，学会现代厨具之后基本就没出去吃过。虽然外面的食物也很好吃，但他在这方面并没有什么追求。
“罗杰斯先生会做饭啊！”纲吉和史蒂夫确定了接下来的行程后一边走着一边聊起了天，“真厉害！我就只能打打下手。”
“你才十几岁吧？我在你这个年纪也只能帮我母亲洗个菜什么的。”
“嗯……”纲吉的眼神飘忽了一下。
虽然是这么说，但他一点也没有被安慰到。他14岁的时候京子和小春就很会做饭了，之前在纽约的时候山本和狱寺做的也很好吃。虽然他们的手艺没有女孩子们好，但比起自己笨手笨脚切个菜都会切到手，他们至少能做出好吃的成品，让自己不用悲惨地靠泡面度日。
“罗杰斯先生除了菜还想买些什么？要买水果吗？这附近有一家店的水果很好吃，也很实惠。”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的纲吉胡乱扯了一句，话说出口又想起家里的水果确实不多了，“正好我也要买一些，回来的路上稍微绕道过去可以吗？”
“那我也顺便买点吧。”史蒂夫心里一动：“像你这么大的男孩子一般不会在乎一个水果多少钱吧，独自生活真是辛苦啊。”
“是啊，”纲吉认同地点点头，“虽然日本的水果比较贵，但是在家的时候确实不会太在意这个。”
想想自己钱包里的余额，虽然还算略有余裕，但有租房的压力在身上他也不敢花的太厉害。
纲吉叹口气。
所以到底为什么他一个未成年要提早这么多年就感受到养家糊口的心酸啊。
“这场试炼什么时候结束？早点结束你也能早点回家了。”听到少年的叹气声，心下同情的史蒂夫逼自己硬起心肠继续试探。
“我也想知道，”纲吉苦笑了一声，“至少得半年吧。”
“什么意思？你不知道自己要在这里待多久？”还是第一次听到这种说法的史蒂夫眉头都皱了起来，“朱利尔斯，你确定这只是一场考试吗？”
我确定不是。
纲吉在心里默默地回答道。
“虽然Reborn告诉我只要在这里顺利活过半年就来接我，但是他这个人一向说一出是一出，我也不确定他会不会提早来。”
“是吗？”看起来不太像啊，“话说，你的家庭教师叫Reborn？重生？”
“嗯。”
“这是他的真名吗？怎么会有人叫这种名字？”史蒂夫一脸怀疑，“我记得你说过他是意大利人？”
“他确实是意大利人，至于这个名字，呃……我虽然觉得奇怪但是没有问过他，所以也不是很清楚，但应该是真名吧，毕竟他没有理由骗我。”
“嗯……”
史蒂夫稍微收敛了自己的表情，觉得关于这点大概是问不出什么了。正当他打算换个方向继续聊下去，却被少年提醒目的地到了。
原来两个人不知不觉间已经走到了最近的那家连锁超市。
“你不是也要买些东西吗？一会收银台见。”
史蒂夫想了想还是提出了分头行动。虽然之前打算就近监视他，但是越是跟他相处他就越排斥这样做，每次跟他对视他都有种罪恶感。
“好吧，收银台见。”
目视着男孩子走远，史蒂夫打开手机不太习惯地敲出几个单词。
Reborn，意大利。
也不知道能不能查出点什么。
作者有话说
第16章 试探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