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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第 26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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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怎么数着日子过,该来的日子还是回来。
宝儿发作的时候,他正躺在大少爷怀里吃着桂花糖,一小口一小口的,甜的大少爷都忍不住下去吻他。两人笑闹了一会儿,宝儿的表情却慢慢的变了,面色也逐渐苍白。
羊水慢慢的从裤腿里淌下。
大少爷一看,浑身都是一震,立刻招了早就安排在院子里的大夫和稳婆来。宝儿被迅速转移到熏了雄黄酒和艾叶的屋子里,大少爷哆嗦着手给他用温水擦了身,又一同陪在了他的身旁,紧紧的捏着宝儿的手。
他也不知道,这一关,到底过不过的了。
宝儿疼的一缩一缩,到后来都忍不住哭了。羊水淌罢,便有鲜红黏腻的血从里面淌出来。稳婆拿了软木棍子来给宝儿咬着,直接就磕出一双兔子牙印来。
他是个双儿,产道自然小些,生产的时候尤其受罪。稳婆请大少爷出去,怕见了血光不好,但大少爷却怎么都没肯走。那血液刺痛了他的双目,男人又一次懊恼起自己的鲁莽来。而宝儿则顾不得他此时的想法了,瞪大了眼睛憋着力气。
他想着,等生下来以后,一定要好生打一顿才是。
稳婆喊着用力,他也就跟着用力,尽管已经疼得瘫了。大少爷的手紧紧的握着他,似乎都被他的指甲抠出了血印子来。他听见大哥在喊自己的名字,瞧见大哥正死死的看着他,不断快速的说着什么。
但宝儿已经有点听不清了。
意识有些模糊,乱七八糟的事情都浮上了心头,连府里那个猫崽子都蹦出来了。他昏昏沉沉的,好像回到了边塞的家,和猫狗一起玩闹,而大哥则在屋里头微笑着喊他。
忽然,一滴泪落到了宝儿的脸上。
凉凉的,却让他醒了过来。
宝儿眨了眨眼,总算看清了此时的大哥,张了张口,但却没说出话来。稳婆声嘶力竭的喊着用力,他下意识的跟着使劲,竟然浑身一轻,连带着那些折磨人的疼也消失了个干净。
他总算生下了这个孩子。
婴儿身上还连着胎盘,血淋淋的在那哇哇大哭,实在是不怎么好看。大少爷不断的吻着宝儿满是冷汗的额头,双眸都是肿的。宝儿呆呆的愣了一会儿,伸手向稳婆要那个孩子。
也是个双儿。
脐带用烫红了的剪子剪了,胎盘则被收了起来,放在花盆里做了肥料,在上面种了一株大大的牡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