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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 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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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云娜灭了家里的灯火,让这栋屋子和往常一样的在这个夜晚保持它应有的低调。
即使有心想要熬夜等杰森回家,可是年幼的身体不允许她这样做,只能默默的走到自己的房间躺在床上期待着明天起来就可以看到杰森准备好的早餐。
因为心里有事,所以第二天的早上,云娜起来的比平常还要早,急匆匆的出了房间,没有变化,一切都没有变化!
杰森,没有回来!
瞳孔不自觉的放大,依稀能听到外面的几个邻居在讨论没有看到杰森之类的,云娜不敢出去,一切还是太突然,她还没能想好现在该怎么办。
这种环境里,平时看着和蔼可亲的邻居是否是能在杰森离开后依旧那么和蔼,这个未知数云娜不敢赌。
云娜的迷茫和慌张丝毫没有影响到外面的敲门声响起。
“咚咚!”“杰森,赶快出来,我们奉洛克斯大人的命令过来接你女儿去教堂。”
云娜首先就是一惊,听到对方的话后反而冷静了下来,去教堂,这三个字让云娜联想到了杰森这段时间的一些话语,在联系到昨晚那些邻居说的杰森要去办事。
想通了一些事,云娜又注意到对方的话语里并不知道杰森昨天没回来,她现在还小,对方没有理由在她面前还故作不知,说明杰森没有回来这件事不是他们干的。
云娜还在思考,门外又传来男人不耐烦的声音“快点开门!”
赌一把,云娜想着就跑过去通过旁边的凳子打开了家里的门。
门外是一个瘦且高的男人,五官里似乎带着些刻薄。
“你是杰森的女儿,杰森呢?”刻薄男人的声音也有些尖锐,扫了一眼只看到云娜便也盯着她问道。
他的目光有些让云娜不舒服,抿了抿嘴,云娜声音夹带着一丝颤抖的回答道“我不知道。”
“哦!”男人抬了抬头,语调拉长意味不明,连带着那张刻薄的脸上都挤出了一丝笑来。
只是这种笑让云娜更加恐慌,心里七上八下,有些后悔开门的这个决定。
“昨天你父亲杰森找了洛克斯大人说是要花十万戒尼买一个送你去教堂学习的资格,现在你父亲不在家,那你知道钱在哪吗?”男人依旧用眼睛盯着云娜,声音尖锐语气却放的和缓了些。
云娜说是活了两辈子的人了,可是前世只是个天天在家打游戏不接触社会靠着收房租过日子的深资宅女,接触过最复杂的事还是在学校的时候发现某某是班主任的间谍。
这辈子就更不用说了,虽然身处流星街,但在杰森的保护伞下也就活了三年而已。
于是泪水忍不住流下,但云娜没敢真的像个孩子一样把声音哭出来,她真的怕。
男人似乎有些不耐烦了,脸上的那一丝笑意猛地收敛起来,声音阴沉的说“快回答我。”
云娜只能摇头“我不知道。”
杰森平时放钱的地方只有他自己知道,因为云娜年纪到底太小所以还没有告诉她。
“我可以找,请给我一些时间,我马上就把钱找出来。”云娜急切的哀求,然后跳下凳子就想去有可能的几个地方查找。
还没走出几步,后领就被一只大手拉住,“我还是直接带你去见洛克斯大人好了,说不定大人知道你父亲的下落。”
强烈的不安感让云娜终于崩溃的哭出声音“我不读了,不去教堂了,你放开我!”
“嘿嘿,这个你还是和洛克斯大人说去吧。”
云娜的情绪来的快去的也快,等到了洛克斯面前的时候,脸上的泪水已经擦干净,蔚蓝色的眼睛里已经没有了任何情绪。
刻薄脸的男人恭恭敬敬的向洛克斯汇报了一切情况,他身上也穿着隔离毒气用的防护服,小小的云娜被套在一件成人的衣服里显得十分滑稽。
洛克斯坐在椅子上,靠着背十分放松,对于他来说这件事其实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既然杰森不见了人,那么交易自然就作废了,至于藏在杰森家里的十万戒尼可以让手下取回来,至于杰森家里长得好看的女娃娃自然有别的去处。
这个时候洛克斯已经能断定杰森的下场自然十分不妙,但是流星街发生这样的事情也是非常寻常的事情了。
“把她送到教堂去,至于她是工具还是玩物,就看她自己的了,这也是看在杰森为我工作那么久的份上吧。”
洛克斯的轻飘飘的一句话就决定了云娜此时的命运。
再次回到第十区,看着外面的景象,明明已经在这里生活了那么久,此时看着却像是陌生的地方。
来往十三区与十区的车依然是停在云娜家附近的地方,下了车,云娜被那个瘦高的男人抱在怀里,快速的飞奔起来。
十区的教堂处在十区的底部和第九区交接的地方,这里已经没有用绿化隔离,十区和九区的交界只有一条布守卫的栅栏。
十区交界九区的地方自然要比交界十一区的地方生活要好,从那完整度高的房子就可以看出一二。
教堂很大,这是云娜见到它的第一个念头,其实也就是前世正常的学校大小,但它和其他房子立在一起做出对比的时候,它就显得鹤立鸡群了。
不知道其他区还有没有这么大的教堂,云娜迷迷糊糊的想着。
看大门的是个老头,难道所有的学校都是老头担当?
顺利的进入了教堂内部,里面正在上课,一群大约有三十几个孩子在上文学课,前方有个白色头发和胡子,长的不高身材微胖穿着黑色长袍的人在教课。
见到有人进来,抬头看着来人,面色不改,淡淡的问道“什么事?”
刻薄脸的男人把云娜放下,恭敬的弯腰鞠躬然后回答道“神父,奉洛克斯大人命令,前来送一个孤儿。”
神父眯着眼睛打量了云娜一眼,声音平淡却有些疑惑的重复了一句“孤儿?”
“没错”刻薄脸男人回答道。
云娜暗自抿紧嘴唇,心里给自己打气,杰森没回来不代表她以后就是孤儿啊,说不定他今晚就会回家,然后看到她不见了指不定多担心呢。
神父收回视线把目光放回黑板上,“既然如此,就把她留下,你走吧。”
刻薄脸的男人走了,云娜一人留在了原地站着,周围坐着的孩子也是偷偷打量了她几眼就放下好奇专注看黑板了。
“你叫什么名字?几岁?”
就在云娜低头看着自己脚尖鞋子上那个破洞发呆的时候,神父又说话了。
云娜连忙抬头回答“云娜,三岁。”
神父唔了一声,然后平淡的说“你自己找个地方坐着。”
云娜点头,四处查找一番,在角落找了个位置坐下,心里觉得为神父始终淡然的神清松了口气。
神父安排云娜后又开始用他平淡的声音指着黑板上的字开始教学。
他教学的方法也很奇特,就是指着那个字读一遍,然后字的意思,通常会用到的词组都说一遍,也不看下面的学生更加没有互动。
一坐下没多久,云娜就被悲伤的的情绪包围了,之前压制住的情绪又回到了身上。
就像是天上突然挂满了大朵大朵翻滚着的灰黑色的乌云,乌压压的压了下来,却又不立刻打雷下雨,就那么压着。
一节课一直讲到中午,神父宣布下课,一部分人往教堂外走,还有十几个往边上的一处小门走去,不管是要进去的还是要出去的,没有人讲话,大家都安安静静的。
神父收好书本,说了一句“樊拉,你带一下云娜。”
正在往小门走去的一个女孩子停了下来,回了一声“是”
樊拉走到角落处,云娜还讷讷的坐在那里没有动弹,呆愣楞的看着迎面而来的女孩。
刚刚情绪有足够的时间发酵酝酿,云娜完全沉浸下去,现在还没有回过神来。
樊拉比云娜高了一个头,看着有五六岁大小,思想却已经足够成熟,她走到云娜身边,就这么直视着云娜的视线,说了句“跟我走。”
云娜鬼使神差的把手伸出去,牵住了樊拉的小手。
樊拉瞪大眼睛有一瞬的不知所措,最后不知出于什么原因没有把云娜的手甩开。
最后樊拉沉默的拉着云娜的手走过了那扇小门,门后是一片空旷的操场,地上的一些痕迹却像是一些花坛建筑拆除后留下的。
两边有高耸的围墙没有路也没有门,一直走直线到达后面的一排建筑。
前面的教室其实很宽敞,上课用到的只有一半不到的地方,后面一样宽的长度却又三四个小房间。
樊拉牵着云娜走先了边上的一个门,里面隐约飘出的香味已经暴露了这是个食堂的事实。
里面有一张超长的大木桌,大部分孩子已经坐在上面,桌上塑料的碗碟里乘着云娜不认得的食物,满满的一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