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DGM，KR）》恒渊

10、Chapter 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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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天我看到你不为人知的软弱
　　然而却什么也不能做
　　一如我们相遇的每一个日夜
　　一如曾经的每个昨昔
　　Chapter 09

　　微凉的晚风大大咧咧地登堂入室。完全没有晚风应有的温婉矜持。
　　突然神田就想起很多年前的那个夏夜，江南并不太柔和的夜风，近在咫尺的温柔呼吸，与那个人略显生涩的唇齿相接，怀中温暖的质感。
　　神田的意识于是恍惚了那么一瞬。
　　直到感觉到并不熟悉却也不陌生的吐息靠近至几乎就要相触的距离。

　　“你喝多了。”神田转过脸同时拉开安全的距离。
　　“你知道我没有。”缇奇伸过手扳过他的脸，让他直视着自己，“我很清醒。”
　　“那么，为什么你想做我就要跟你做？”神田拿开他的手，目光里很有些挑衅的味道。像是睥睨众生的鄙夷。
　　“因为你也想要。”
　　“我有的时候真好奇你哪里来的自信。”
　　“那个玩具，这周都在睡觉不是吗？”
　　“别以为人人都像你这样欲求不满。”神田推开他，站起身。
　　缇奇坐回原位，语气戏謔，“你脸红了。”
　　“你够了没有？最好想清楚你到底想要什么。不要让我再鄙视你。”

　　然后他转身走出和室，身影沿着长廊消失在缇奇的视线里。
　　缇奇自嘲地笑，调整好坐姿悠然地重新在小桌边坐下，修长的手指再度执起白瓷的小盅，突然觉得指尖打滑，竟有些握不住。

　　居然被看穿了。

　　嘛，也无所谓。既然本来就是如此。

　　缇奇一向能够做到直面自己的内心。所以啊，不会在意。
　　只是呢，还是感到有些头痛啊。

　　我想要的东西，怎么可能得到。
　　如果可以得到，我还来这里干什么。

　　拉比是在天光微亮的时候醒来的。
　　浑身酸软无力。也不知晕过去多少天。而最后的记忆似乎定格在一个人温暖的怀抱里。
　　他苦笑。
　　果然，即使是诺亚，也是人类。
　　体温也和常人无异。与从前无异。

　　身处的空间似乎是日式的房屋。然而自己却躺在一张四柱床上，被层层叠叠的被褥软软地拥着。正准备起身作进一步观察，却惊讶地发现——
　　“为了换绷带方便而已。”神田唰地打开门，手上拎着一套衣物，眉眼间如从前一般盈着颢然的冷漠。
　　拉比还没有忘记两人之前不小的争执。记忆倒流。那天的情绪亦重新倒流。溢满全身的血管与细胞。
　　是强烈的憎恶亦或其他。此时的他无从分辨。

　　他没有伸手去接。只是安静地合上眼。

　　“怎么，躺了这么多天连穿衣服都不会了吗。还是说要我帮你。”
　　他不说话，也不动。看上去就像睡着了。
　　“罗德说如果你醒来就说明伤口愈合得差不多了。为了防止你伤没好就到处惹是生非她强制让你进入睡眠。”神田把衣服在拉比身边放好，“所以赶紧穿好衣服出来吃东西。我不说第二遍。”
　　良久。拉比终于开口。
　　“……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救我？！”
　　神田起身，“忘了说了，你现在的身份和Bookman无关了。”
　　心中升腾起不祥的预感，拉比问，“什么意思?”
　　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神田玩味地笑，“现在，你就只是我的玩具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