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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chapter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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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艾,在学校要好好学习,不要和那些不三不四的学生一起玩,知道了吗?”
程艾打着电话,一只手接过“不三不四的学生”扔过来的阿萨姆,嗯了一声,谢英朗这人其实挺有意思的,就是皮了点儿,虽然第一印象不太好,总归现在看起来人倒是不差。
“上次那事儿,你们最后怎么闹的?”周末,谢英朗和刘尔思到学校打球,他头上的伤已经好了,纱布拆了,因为发型毁了只能剪了个干净利落的寸头,倒是比以前清爽了许多。
“还能怎么样?”刘尔思喝水的时候喉结急促地滚动着。
程艾挂了电话:“对了,你的书我给你要回来了,周一给你。”
“牛逼啊,还敢跟班主任要回来?怎么要的?”谢英朗对于程艾的好感从上次的事情发生之后就添了不少,可能他觉得程艾现在已经和他属于同流合污了,都是自己人。
“这次月考我考的还行。”成绩在学生时代一直都是免死金牌,考得好,一切都好商量,本来就只是一本课外书而已,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我就没有你们这么幸运了,现在成了教导主任的重点观察对象,天天提心吊胆,这日子别提多难受了!自由啊!你在何方?”谢英朗仰面长叹。
“我以为你不在乎呢。”程艾突然说了一句。
他们三人顺着教学楼的墙根儿走到操场,在草地上找了个地儿坐了下来。
“你说被开除啊?我是不在乎啊,问题是我还得泡妞儿不是?”谢英朗碰了碰程艾的手臂:“诶,就上次那妞儿,你们班那个,给我介绍介绍呗。”
程艾很不自然地缩了缩胳膊:“不行。”
“别介,老刘都跟我说了,你俩是好闺蜜,你不帮我,那还能有谁帮我啊!”谢英朗死缠烂打。
程艾埋怨地瞪了一眼刘尔思,他咳嗽了两声:“咳咳。”
“不行。”
见程艾坚决不帮忙,谢英朗也就放弃了:“算了,我自己追,我就不信我还拿不下她,叫什么来着,阮柔是吧?”
因为这件事,程艾一直觉得有些良心不安,谢英朗这个大麻烦,仿佛是她给阮柔带去的。
周一的晚自习,照例是班会的时间,班主任左手成绩单,右手座位表,往桌子上一拍:“同学们,这次月考,是对你们这一个月以来的学习情况的检验,也是对于我们班整体情况的一次测评,结果也出来了,首先我要表扬的是……”
他断了一下,眼神飘过来的时候,程艾感觉后脊梁骨有点发凉:“刘尔思同学,全班第一,年纪排名三十,啊,这个成绩是远远要超出我们班级整体水平的。”
下面的人开始鼓掌,投来羡慕的眼光。
程艾觉得自己和刘尔思的同桌生涯应该要就此结束了,虽然她这次考的还不错,第十二,进步很大,这其中还得感谢刘尔思兢兢业业的数学辅导。
“下面我们来调座位,座位表都传下去看一看,记住自己的位子,半小时之后开始,现在呢,我来讲一下……”
座位表一传下来,也是有人欢喜有人愁,有不想坐后面的,又不想太靠前的,有想靠窗户的,也有想跟自己好朋友坐一块的。
座位表传到程艾手里,她忐忑地看了一眼刘尔思的名字。
“我在哪?”刘尔思探过头来看她手里的座位表,他的脸离她很近,几乎能感受到他轻微的呼吸,和淡淡的洗发水的香气。
程艾伸出食指点了点他的名字,象征性地往后挪了一排,还是靠窗,估计是班主任信了他的鬼话,为了他老人家身体考虑,没怎么动他的位置。
“你在这。”
程艾随着他的手指看到了自己的名字,他们两个人中间隔着四排座位外加两个走道,仿佛在两个平行空间,各不干扰。
挪动的时候,刘尔思还笑着跟她说拜拜,她有点难过,因为他看起来太开心,又或许这只是一件小事,压根儿引不起他的注意。
座位挪开之后,程艾和阮柔坐在了一起,还算是一件幸事。
“你怎么了?看起来不舒服啊。”阮柔小声地趴在程艾耳边问道。
“肚子疼,没事,过一会儿可能就好了。”程艾的脸色有点苍白,看起来很不好。
“你……那个?”阮柔小声问道。
程艾点点头,又趴了下去,小腹就像是有什么东西拉扯一样的钻心的疼,她平常没有痛经的毛病,今天也不知道是怎么了,打吃完晚饭之后就开始隐隐作痛,到现在更加严重了。
“你要不要回寝室休息啊?”阮柔轻轻地抚着她的背,看了看讲台上困的直点头的班主任。
程艾疼得说不出话来,只是摇了摇头。
下课的时候,程艾趴在课桌上没动弹,缓了一会儿感觉好了点儿,从笔袋里抽出铅笔准备写作业。
“你是想竞选感动中国十大人物么?”刘尔思啪的一声把一瓶热奶茶仍在她桌子上。
程艾抬起头,愣愣地看着他。
“带病写作业,你是想感动死谁?”刘尔思蹙着眉。
“我没病。”这种女孩子的事情被人看穿还是有点不好意思。
“没病?你脸都快赶上千年僵尸了,白的跟鬼似的。”
程艾没理他,抓着笔,翻开了英语练习册,她心情不好,莫名的,就想要把气也撒在他身上。
阮柔上厕所一回来,就看见刘尔思拿着程艾的练习册走了,不知道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
程艾抱着那盒奶茶趴了下去:“没事,他说作业太少了,把我的也拿去写了。”
“真可怕,学霸的世界我不懂。”阮柔默默地坐好:“你好点儿了吗?”
“嗯,好多了。”程艾转过脸来偷瞄了一眼隔着整个班级的另外一边,那个座位上弓起的背,觉得的确是好多了可能是心理作用在作祟,她觉得自己浑身都好多了,从头发尖儿到脚后跟。
刘尔思让她的心情就像过山车,起起落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