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最远》夏玖伍

3、第 3 章

　　和蔷薇在一起的日子让凉冰倍感快乐，晚上和蔷薇一起去酒吧，看着她唱歌，然后等蔷薇唱完，两个人一起去夜市吃宵夜，一起逛夜市，一起回家……偶尔把蔷薇整的面红耳赤地大喊再也不理她了，但凉冰依旧乐在其中。
　　“因为那样的蔷薇，真的太可爱了。”每次蔷薇抗议的时候凉冰都会这么说。
　　蔷薇很无奈，但是也就随着凉冰去了。只要凉冰不过分，蔷薇都会宠溺着她。似乎也很享受恋爱的时光。
　　不过……蔷薇很好奇，凉冰为什么每天有大把的时间和她腻在一起，这家伙难道不上班的吗。
　　“我说，你到底干嘛的，怎么从来都不见你去上班？你该不会是被人包养的吧。”
　　“小蔷薇，你的工资还是我发的呢，要说包养也是我包养你啊。”凉冰呵呵一笑，点了点蔷薇的脑袋。
　　“你发我工资？什么什么？”蔷薇一脸懵逼。
　　“你唱歌的酒吧，是我开的呀。”
　　“等一下等一下……”蔷薇记得她乐队的人说过，酒吧的老板阿托其实只是负责管理的，真正的老板其实是个女的，叫什么来着……蔷薇当时没注意听。“我记得酒吧的老板叫……莫……莫什么来着？”
　　“莫甘娜。”
　　“啊对对对。莫甘娜。”
　　“就是我啊。”
　　“你是莫甘娜？！”蔷薇震惊，这个名字她当然听过。莫甘娜，凯莎的妹妹，只闻其名不见其人，是个神出鬼没的人。外界用天使和魔鬼来比喻凯莎和莫甘娜。
　　还有一点，蔷薇无法忘记。她的父亲，杜卡奥，死在了这两姐妹的手中。这些年，蔷薇一直在寻找父亲死亡的真相。
　　“凉冰……你知道……杜卡奥吗？”
　　“杜……卡奥？”凉冰沉思。“不知道。他也姓杜，你的亲戚吗？”
　　“……”蔷薇看着凉冰的眼睛，企图找到一丝真相。然而……
　　“不知道就算了。”
　　“蔷薇？”凉冰不解，蔷薇明明就是一副有话要说的样子。
　　“没事。”
　　蔷薇没继续说，但是凉冰却记住了。她发信息给阿托让他去查这个叫杜卡奥的人，然后和蔷薇又腻在了一起。
　　幸福的小日子让凉冰忘记了彦之前来找过她的事情，更是将凯莎抛在了脑后。凉冰恨不得自己和蔷薇就是连体的，真的一刻也不想分开呢。
　　然而，凉冰忘记了，自己姐姐的占有欲已经接近了疯魔的状态。
　　在等蔷薇唱歌的时候，凉冰在办公室里接到了凯莎的电话。
　　“喂？”这个老女人，又来骚扰她了，上次是派了心腹彦，这次居然亲自打电话过来。
　　“凉冰。”凯莎的声音从电话那边传来。
　　“凯莎。”凉冰皱眉，“你又找我干嘛？”
　　“呵，妹妹离家出走，身为姐姐我难道不该问问么。”
　　“哼，不用假惺惺 。凯莎，你到底要干嘛，直说吧。”
　　“听说你最近和一个三流的小歌手走的很近啊。”凯莎的声音不紧不慢，透过听筒传了过来，“杜蔷薇，女，24岁，父亲叫杜卡奥，三年前死于□□火拼。哦，居然跟我们有关。莫甘娜，你不想知道么？”
　　“呵，你能查到这些资料，我就不能找到么。”凉冰手里拿着阿托刚刚传给她的资料，她不是查不到，只是比凯莎晚了一步。
　　她和蔷薇的事情，终归还是让凯莎知道了。“凯莎……”凉冰叹了一口气，“姐姐，这么多年了，你放过我吧。”
　　“不可能，你想都不要想！凉冰，莫甘娜！你给我记住了，你这辈子是我的，下辈子，下下辈子，永生永世都会是我的！就算你死了，你的灵魂也必须刻着我的名字！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凯莎说着就挂掉了电话。
　　“我艹，神经病啊！”凉冰实在是受不了这种病娇。
　　看完阿托查到的资料，凉冰随手把资料扔在桌子上，手揉着眉头。这件事情，凉冰有印象。当年凯莎走私了一批军火，结果消息走漏了，被她们的对头华烨知道了，华烨带着一众人前去拦截。凉冰得到消息后带着人赶去帮忙，在对抗中，有几个平民被华烨的人不小心射杀了，但是这件事情最终被华烨压制了下去，被射杀的几个平民家属只能自认倒霉，对外宣称是意外身亡。
　　原来当时，你的父亲就在其中。
　　这下……可不好解释了。
　　如果解释的话，会不会有种欲盖弥彰的意思呢。
　　抬头看了下时间，蔷薇差不多也要唱完了，该去后台等她一起回家了。
　　蔷薇这几天其实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凉冰。父亲的仇人就这样找到了，而讽刺的是她还真的爱上了这个人。这几天里，她一面纠结，一面又和凉冰翻云覆雨，过着爱情滋润的小日子。但是当她离开凉冰，她就开始想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尤其是在今天见到那个叫做彦的人以后。
　　上场之前，蔷薇被一个穿着西装的金发的女人叫住。
　　“你是……谁啊。”蔷薇打量着这个金发的女人，西装穿的一丝不苟，连领带都直挺挺的扣在领子的最上面。
　　“我是彦。你不认识我，但我知道你。”
　　“你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事情啊，有挺多的。先说哪件呢，就……从莫甘娜说起吧。”彦边说边靠近了蔷薇，“不过这个故事很长，我觉得你首先需要有足够的时间去听才行。”
　　蔷薇看了看时间，快要轮到她的乐队上场了。“给我你的联系方式。今晚我唱完，我会联系你，”
　　“好吧。”彦说着拿出了自己的名片，塞进了蔷薇的裤兜里，“随时恭候。”
　　直到蔷薇唱完，凉冰来接她回家，蔷薇都纠结着自己到底要不要去联系那个叫彦的女人。她想知道事情的真相，却又害怕这件事情与凉冰有关。思考了一晚上，担心了一晚上，面对凉冰的时候也是心不在焉的应着。
　　凉冰，如果事情真的和你有关，我该怎么办。
　　“蔷薇，蔷薇……”凉冰的声音终于拉回了蔷薇的思想。
　　“怎么了，凉冰。”
　　“……嗯，我想问你，要不要吃宵夜，或者，吃我？或者，被我吃？”
　　“你……”虽然已经适应了凉冰的撩人，但是蔷薇依旧没有那么的厚脸皮，即使是在只有她们两个人的情况下，蔷薇依旧不能像凉冰那样说出那种情意绵绵的话。
　　“吃宵夜吧，去夜市。”
　　“还是回家吃你吧。”凉冰笑着。看着蔷薇害羞的样子，凉冰的心情都愉悦了。
　　蔷薇今晚有心事，凉冰一眼就看出来了。像蔷薇这样的人，根本藏不住事情。
　　回家，惯例的洗澡，蔷薇先洗，洗好后换凉冰去洗，蔷薇坐在床边，一边擦着头发，一边拿着彦的名片看，内心一片纠结。
　　到底要不要联系这个人？联系了，万一真相是她无法承受的怎么办？爱上了自己的杀父仇人，要怎么面对死去的父亲？不联系，她心里的疑惑无法解释，难道要一直带着这个疑惑和凉冰在一起吗？那么隔阂只会越来越大。
　　蔷薇思来想去，决定还是去会一会这个彦，虽然她说的不一定都是事实。但是结果，要由蔷薇自己去判断。
　　蔷薇把名片收好，不一会凉冰也洗好出来了，围着浴巾，头发上搭着一条毛巾，一身的水气，坐在了蔷薇的身边。凉冰有个怪癖，洗完澡不喜欢擦水，通常洗完澡，围着浴巾就出来了。蔷薇看着还在滴水的凉冰，她拿过凉冰头上的毛巾，帮着凉冰擦头发。
　　凉冰闭上眼睛，将整个身子的重心往蔷薇身上靠，凉冰嘴角挂着笑，享受着蔷薇的温柔。
　　第二天，蔷薇给彦打了电话，约定了见面的时间和地点，她告诉凉冰乐队要写新歌，就出了家门。
　　咖啡厅的包间里，彦将一个文件夹递给了蔷薇。“这里有你想知道的一切。”
　　蔷薇翻看着文件夹，里面详细地记录了她父亲的事情。
　　这件事情，说是和凉冰有关，但凉冰终究不是那个杀死自己父亲的人。若是说无关……凉冰是无论如何都撇不清这个关系的。
　　蔷薇犹豫了，她从来没有这么头疼过。在她的观念里，所有的事情除了对就是错，但是这个事情，没有对错一说。
　　蔷薇起身，她看着彦，彦的嘴角挂着一丝笑容，似嘲讽，似不屑。蔷薇拿过文件夹，对着彦说道：“谢谢你让我知道真相，我和凉冰的事情，不需要外人的插手。”
　　“不客气，杜蔷薇小姐。”彦抿了一口咖啡，“不过我想，你现在，暂时还不能离开。”
　　“你想干什么？”蔷薇皱眉，她早就知道事情不会这么简单。
　　“有个人想要见你。”
　　“谁？”
　　“凯莎女王。”
　　彦的话还没说完，蔷薇就觉得自己一阵的头晕，困意席卷而来。
　　被下药了……